落跑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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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怒离家,离亲自谋生4

    余家客厅,余军胜手里拿着一个快递包裹,用力拆又拆不开,正发着无名火。

    余杨从房间出来,走过去“夺”过包裹,说:“你跟个包裹生什么气?”

    “又什么破玩意?”余军胜没好脸色。

    “狗靠衣装,我给金币买几件衣服怎么了?”余杨也没好气。

    “败家子,整天就知道在网上买东西,花钱刷信用卡,完了还得我去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哎,你搞清楚,这是我打游戏练级,卖装备挣的钱,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余军胜气得发狂,指着余杨的鼻子,大骂道:“除了遛狗玩游戏,你还会做什么?多大岁数了,整天对着个电脑屏幕傻乐,简直愁死人!”

    “劝你别替我愁,我感到很有压力!”

    “不知好歹的家伙,存心跟老子较劲是不是?!什么都要老子操心,干事事不行,让你交个女朋友,跟求你似的!看看你这个怂样,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看不上人家姑娘,人家能看上你吗?”

    余杨哀愤地笑笑,然后好像下了决定似的,恨恨说:“够了!是,我一无是处,谁都有权利挑剔我,就我没资格嫌弃别人!在你们眼里,我太没价值,太没意义了。但我还要说清楚,老余,我跟你打赌输了,我服输。我听你的话了,前面工作安排两次,我都接受了不是。可事不过三,这回我死也不会妥协,我也不能妥协。因为事关我的幸福,你们别瞎操心了,主意在我!”

    “不听我的,你就给我滚!”余军胜简直气疯了。

    “请您用词客气点,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下去了,我会马上消失!”

    余杨说完,拿着包裹走回房间。

    余军胜气得转圈,对聂琼花抱怨:“你看看,你看看!”

    “让我怎么办?你们非得要你死我活吗?”聂琼花摇头叹气。

    余军胜气没处撒,一屁股倒在沙发上,差点晕过去,聂琼花忙上前去扶住他。

    余杨回到卧室,忙着收拾,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接着又拉开抽屉,抽屉里有几张信用卡,还有几张钱,余杨犹豫下拿起来,塞进包里。

    余杨将包收拾好,坐在床边,打量自己的卧室,一脸负气。

    “世界这么大,我就不信,离开这里,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地了。”

    余杨拿起包,背上,走出卧室,向大门口走去。

    聂琼花追过去:“余杨,你拿包干嘛去?”

    “让他走,省得看着心烦!”余军胜气的不行,大口喘气。

    余杨面带凄色,苦笑着:“你以为我想在这呆着?要不是我妈在这里,我早走了!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家,我也不会再受你的折磨!”

    “好,你走,走吧!最好永远别回来!”

    余杨没再说话,继续往外走。

    “都别说了!”聂琼花被父子俩气得发抖。

    余杨走到门口,犹豫着,回头看了看聂琼花和余军胜。

    聂琼花紧追过去,挡在余杨面前,说:“余杨,你真的不听妈的话了吗?”

    余杨别过头去,不看聂琼花,脚下却也停住了。

    余欣开车回来,停在门口,摇下车窗,看到余杨拎包,好奇道:“余杨,你这闹的又是哪一出?离家出走吗?”

    余杨瞪了余欣一眼:“知道还问!”

    “这回是真的吗?不用我配合你演戏吧?要是欲擒故纵那就算了,这样老来,挺没意思的!”

    “你等着瞧,这回我是必走无疑!”

    余欣竖起大拇指,语带讽刺道:“好骨气啊哥,偷着补钙了吧?”

    “你不用激我!”余杨哼一声道。

    “那你去哪?要不要我送送你啊!”

    余杨没再搭理余欣,绕开聂琼花,走了出去。金币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余欣下车,追过来:“哎,你要走就走,别把狗带走!”

    聂琼花也在后面追着,说:“余杨……你回来!”

    余欣拉住聂琼花:“婶婶,放心,他走不了多远。”

    余杨加快脚步,聂琼花追不上余杨,站在了门口,哭了。

    “儿子,你不能这样啊,你叫妈怎么办呢?”

    “哭什么!他真要走,就让他走!”余军胜瓮声瓮气说道。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吗?”聂琼花失望地看着余军胜,说道。

    “担心什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了!你再这么护着他,他只会越来越没用,等于是害他!”

    “母鸡还知道护小鸡呢!他是我儿子,我护着不应该吗?非得把他逼的离家出走,你这样做只会让孩子更讨厌这个家。”

    “走出家门,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养他到现在也够了,再养下去,真就养出一个啃老的废物。”

    “余军胜,你怎么可以说余杨是废物呢?你有当他是亲生儿子吗?你当初怎么向我承诺的!”

    “你又瞎扯些什么啊?我说他不也是为他好吗?”余军胜的语气有些虚了。

    聂琼花将头扭向一旁,说道:“谁知道?”

    “好了好了。琼花,我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不要因为你这宝贝儿子受到影响!我不想吵架。”

    “谁想跟你吵?”

    “我敢担保,天黑之前,他就乖乖回来了,信不信?”余欣嘻嘻哈哈地插话道。

    没人理余欣。余军胜强忍着,叹口气,站起来,走向书房。

    聂琼花生气地拍门框。

    怒离家,离亲自谋生5

    杨在家附近的路上走着,步子越来越慢,时不时回头张望下,走着走着停下来,表情犹豫,心里大概在想着:“她们真不来追我了,看来,我是真的离家出走了。唉,我该去哪呢?好像也没地方可去。怎么办?走出来就不能回去,那样太丢脸了。想想老余专横的样子,见我低头服软,必然得寸进尺,永远瞧不起我的!连余欣也会嘲笑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能退缩了,就当这是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无论如何,也得坚持走下去。”

    余杨停了片刻,大步朝前走去,金币一会前一会后地跟着左右走,路人都会因为狗而多看余杨几眼。

    入夜,击剑馆,吕亚楠和教练正在击剑场上对练,双方挥剑正酣。

    宋春荣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杯鲜榨的果汁。吕亚楠不经意看到他,冲他点头笑了下,继续投入战斗。

    宋春荣站在边上,偶尔保持欣赏地看着场上的吕亚楠,偶尔专注地操作着手机上的销售客户端。

    宋春荣转身一脸恼怒,压低声音对着手机发微信:“这种情况怎么会发生?你通知客服,一旦售出,概不能退。”

    宋春荣转朝场上的吕亚楠望去,吕亚楠正专心击剑,无暇顾及宋春荣。

    宋春荣再看看手机道:“跟踪,想尽办法让客户撤销差评。行了,你去处理吧!”

    吕亚楠发出尖叫呐喊,一剑击中对手防护衣,比赛结束,双方摘下头盔。

    “不错,今天发挥的很好,状态很自如。”教练拍拍吕亚楠的肩膀说道。

    “谢谢教练承让。”吕亚楠擦擦额头的汗。

    教练见亚楠放松下来有点跛脚,忙问道:“怎么,脚有问题?”

    宋春荣听到后忙一副着急地迎上来,关切地问吕亚楠:“脚怎么了?要不要紧?”

    “那天在山里扭着了,还没彻底好吧。没什么大碍,放心!”吕亚楠淡然说道。

    “注意休息,我们下次再练。”教练说道。

    吕亚楠朝教练深深一鞠躬:“那教练再见!”

    教练回礼后走开。

    宋春荣忙递上果汁,殷勤地说:“累了吧!快去边上歇歇!”

    “还好!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顺便送你回家。待会想吃点什么?”

    “你说吧!”

    “我随你!”

    “别老是随我,你的想法呢?我可不想你总迁就我。尽管我个性强了些,可你是男人!男人有时候就应该霸气点!”

    “可你不觉得爱一个人,就得学会迁就对方吗?”

    “我需要了解的是最真实的你!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本性。就算可以,那也只会一时,没有人能委曲求全一辈子的!”

    “亚楠,我愿意为你做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可是除了爱情,别的我都不需要。我要的是最简单的,和你能给的。就像这一杯果汁,它代表的不只是果汁,哪怕里面装的是水,或者空气,我能感受到的,却是你的用心。”

    “嗯,我明白你的想法。放心,我也不会叫你失望的。”

    “嗯!”

    “你爸那边怎么样了?你也多做做工作,替我说说好话!”

    “就等检验结果了,你不是说产品没问题吗?那就不要担心。”

    “我是怕万一……”

    “万一?”吕亚楠疑惑地看着宋春荣。

    吕家,吕夏明面色阴沉着推门进来,吕妻正在客厅看电视,见丈夫回来,随口打招呼。

    “回来了?”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吕夏明愤慨地说。

    “呦,这么大火,骂谁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宋春荣吗!”

    “怎么了,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火啊!”

    吕夏明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电话拨号,随即接通说道:“亚楠,你告诉宋春荣,明天让他去实验室找我!”

    “怎么了爸?报告这么快就做出来了?”吕亚楠在电话里问道。

    “你别问了,让他自己来见我。”

    吕夏明放下电话,对妻子说道:“他们居然在保健品里加吗啡镇定剂!打着保健品的幌子,加了违禁西药,而且没有经过严格的剂量控制。这样的保健品,吃多了是要死人的啊!”

    “天啦,这么缺德的事情,他们怎么做的出来啊?!这不害人吗?这些人迟早要抓去坐牢的!赶紧叫亚楠离他远点,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自有办法让他从亚楠身边消失。这件事情,先不能让亚楠知道,不然他去问宋春荣,一定会被推得一干二净的。”吕夏明喝口茶,说道,“亚楠那么死心眼,还会被他花言巧语蒙骗了。”

    “对!咱不能看着亚楠再被蒙骗下去。让宋春荣早点死走,亚楠也好重新找个靠谱的男人。”

    “嗯!比较起来,余杨这孩子人品好,家底也清白,说起来……余军胜虽然功利了一点,但以我跟他合作这段时间来看,品行还算端正,不会做出什么昧良心的事。做医药,这点最重要啊。”

    “你说得对!”吕妻点头,神情颇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