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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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跟踪

    “你疯了吗?”谢子言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她的肌肤,触感如此冰冷,直冷入他心。

    而,她,发紫的嘴唇连连抖动,漠离的眼眸,那般凄迷。

    心若刀绞,谢子言用一块大浴巾为她擦拭身子,然,心,却更痛。

    她的身上,青红交织,怎会有这样多的吻痕?第一次,见她身体的样子,看到的,却是这般情景。

    “婉,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哀沉声音,再不复往昔洒脱模样。

    她淡然抬眸,声音,竟那般疏离,“谢子言,我的事,不要你管!”

    字字清晰,如此坚决。

    他心如刀刺,却断然撇下所有的痛,眼眸里流溢出的,唯有关切,“婉,是江远洌对吗?这件事,我会找他问个清楚。”握紧了拳头,他像一头要找人拼命的兽。

    “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嘴唇尚在颤抖,声音如此无力,却字字如剑,剑剑刺他心房。

    “婉……别这样好吗?”他已为她擦干身体,手中毛巾,倏然落地,只顾看着她眼眸,却只读到陌生与疏远。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我和其他男人的事,请不要插手。”她淡淡的言语,只为将他们的距离拉的更远。

    普通朋友!三年的朝夕相处,她竟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失落感排山倒海般涌来,这样,也好……

    他终是一笑,独自消受了所有凄苦,只将暖意给她,“婉,既然你不想,你和他的事,我也不再过问,答应过我的事,请你记住。”说完,他已将横抱而起,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棉被,“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婉,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他转身而去,脚步那般沉重,那般孤寂,他关门的瞬间,她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她知道,她又一次,深深伤害了,这个她最不该伤害的男人。她不能让他因为她,惹上那个太过危险的男人。

    当然记得,曾答应过他,不会爱上江远洌,自是不会,只是,她已如此肮脏,如此低贱,受不起,他真挚纯澈的爱。她更是不能,再对他流露半分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她要斩断他对她的任何念想,他才可能,去找寻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蝶儿……”江远洌梦呓中,翻身一搂,却搂个空,睁开惺忪睡眼,强烈光线便刺痛眼眸。

    天亮了,有多久没有睡的这样踏实过了?晃神间,他便想起昨夜的事,宁燕飞,那个女人,竟将他自己丢在这里!

    枕边,还残留着她的味道,身上,也似留了她清淡的香气,他竟有些留恋。

    那个女人,是谢子言未过门的妻吗,那么,她是不是也和谢子言做过那种事?她现在,是不是在谢子言怀里?

    嫉妒骤然来袭,暴雨后的清晨,无比清凉,他却倏然感觉莫名的烦躁。

    侧头,他看见床上插着的那把匕首,那个女人,竟然想杀他?!只因,做了对不起谢子言的事,对他,就这样痛恨?

    难道忘了,昨晚,明明是她勾引他?

    对!是她招惹他在先,从来都是只有他招惹女人的份儿,任何女人,招惹了他,只要他还没玩够,就别想再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凝眸,目光幽冷坚毅。

    回到王府中,江远冽深沉呆坐,一失神,竟是许久。

    已是巳时(现代的上午十点左右),那个女人,竟还没来王府,她,是不是,从此就不再来?

    也罢,他王府换个丫鬟又有什么?只是,为何那个丑女人的面容,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再出门,望向丫鬟房间,不见她人,他的心,便也毫无缘由的空荡。回到房中,坐的虽稳,却也是不安。

    “扣、扣、扣……”敲门声突然响起,会是那个女人吗?江远冽眼眸一凝,心,竟猛地一颤,“进!”

    冬霜轻轻开门,缓缓走了进来,见了她,江远冽,却倏然感到一阵失落。

    “什么事?”他懒懒的说,一上午了,总是无精打采。

    “王爷,宁初婉以前住的那所院子的主人,我查到了。”冬霜说。

    无神的眼眸,瞬间紧眯,此时,他才有些精神,“哦?是谁?”

    “是谢子言,王爷。今天上午,他回那间院子取东西了。”

    “恩,我知道了。这件事,已有角龙来做,你不用插手了,专心做现在这件事,七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是,王爷。”

    冬霜转身瞬间,江远洌眸中却更增阴鸷。

    怎会是谢子言?他怎么会和宁初婉扯上关系?原来,就是他袒护着那个女人,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了三年!而他和宁燕飞也是三年前认识,这,仅仅是巧合吗?

    手指沉沉的敲着桌子,他突然说,“冬霜,去把蝴蝶叫来。”

    “是,王爷。”冬霜微微停步,然后,继续向门外走去。

    须臾,一身白衣的妙龄女子便到了江远冽面前,躬身行礼。

    “蝴蝶,本王差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王爷,我一直在跟踪她,这两天,她没有跟其他人有过接头举动,我会一直盯着她的。”

    “恩,她和谢子言有接触吗?”眼眸一紧,江远冽竟是紧张。

    “谢子言经常去找她,不过,很奇怪啊,王爷,谢子言就是到了很晚,也不会在她家过夜。”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蹙眉。

    “王爷,我是说,他们不像一对鸳鸯。”

    幽冷眸中,瞬间亮光闪过,心,倏然一颤,江远洌声音转暖,“继续跟踪她,还有,谢子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本王回报。”

    “是,王爷。”

    “恩,宁燕飞……她现在在哪里?”心颤瞬间,他声音微漾。

    “在驿馆,王爷。”

    那个女人,回那里干什么?江远洌勾唇,笑容邪肆勾魂。

    驿馆,昨晚那间房间,宁初婉仔细找寻许久,终于,在床榻一角找到了那枚银戒指,这是妈妈唯一留给她的礼物,她不能丢,把戒指放在口袋里,她便匆匆出了驿馆,多待一时,昨夜画面,便令她感到窒息。

    穿过驿馆下那条街道,宁初婉正走间,一个高大身影贴身而过,一瞬间,她感到,口袋被人重重拽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摸向口袋,戒指,竟然不见。

    “站住,还我戒指!”宁初婉喊着,向那个高大的人追去。

    而,他早已拨开人群,跑进了左边那条小巷。

    “还我的东西,还我戒指……”宁初婉喊着,追入那条小巷,街道上,人潮汹涌,却没有一人来管。

    那人,竟还在小巷中,跑的不快,倒似刻意等她去追。昨夜寒冷,她染上一场风寒,心情又极差,今天,更是全身无力,奔跑一阵,全身已经满是虚汗,焦急之下,更觉眩晕无力。

    而,那人,竟也越跑越慢,始终与她保持着十几步远的距离。转过一条条岔路,视线终于开阔,那人突然加速向一座废弃的染坊跑去,宁初婉也拼命追去。

    小巷岔路口,一身白衣的女人蹙眉而站,那个女人,去了哪边?竟然,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