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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谁比谁更可怜呢(1)

    “朋友有多恋人未满”是时下很流行的一种男女关系,用来形容我跟高澎的状态最恰当不过。高澎是谁?是我在电台做节目时采访过的一个嘉宾,搞摄影的,当时省里正在举行一次盛况空前的摄影展,作为圈内卓有成就的年轻摄影家,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他请进录音棚。印象中他这人挺自负,也很幽默,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很有点艺术家搞怪的派头。采访完后我跟他并没怎么联络,我甚至把他给忘了,这次的湘西之行他也是受邀艺术家之一。这个自称是地球上最酷的男人,在湘西疲劳而又新奇的二十多个日日夜夜里,带给大家数不尽的欢声笑语。我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注意到他的。    在长沙启程集合的那天,高澎在一大帮人里发现了我,惊喜万分,拽过我大声吆喝道:“死丫头,是你啊,还记得我不?”    我当然也认出了他,嘻嘻笑道:“高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我有犯罪感。”高澎眯着眼看着我说。他的样子不难看,皮肤有点黑,可能跟他的工作性质有关,长年都在室外拍片,黑是理所当然的,而他最大的特征则是那双足可以跟台湾搞笑明星凌峰相媲美的小眼睛,很勾人,什么时候都是眯着的,怎么看都觉得他这人不正经。事实上也是如此,一路上他基本就没正经说过几句话,二十多人的大队伍里,他是最能活跃气氛的兴奋剂,总是源源不断地制造笑声。    比如抵达湘西凤凰的那天晚上,在下塌的老斋客店里大家拿他的小眼睛开玩笑时,他就一本正经地说:“眼睛小没关系嘛,只要重要部位够尺寸就行了。”我开始还没明白过来,跟我住一个房间的女作家罗罗则笑得满脸通红。    “高澎,你真是无耻!”罗罗笑着骂。    “男人的无耻通常都是女人培养出来的,你们女人绝对是我们男人的良师益友。”高澎反击道。    “没错,没女人,男人永远成不了男人。”另一个姓刘的画家也帮腔。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高澎如愿以偿住在了我隔壁。他帮我把行李提进房间时严肃地跟罗罗说:“罗罗小姐,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不遗余力达成你所愿。”    “为什么?”罗罗问。    高澎就附在她耳根说:“关键时候还是需要你提供方便的。”    原来他想笼络罗罗以方便他对我采取行动。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在用早餐时他就坐到我身边,含情脉脉地跟我说:“考儿,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不觉得啊。”    “怎么不觉得呢,我们两年前认识,两年后再相逢,难道不是缘?”    我呵呵直笑,不作答。    “跟你们说啊,白考儿是我的了,你们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高澎又跟众人提前打招呼。“做我女朋友吧,我们真是郎才女貌呢。”他转而又望着我。    “是柴狼配虎豹吧。”刘画家打趣。    这是《新龙门客栈》里的一句经典对白。    一桌的人笑翻。    我也笑,看着死不正经的高澎觉得很放松,很久以来没有过的放松。    接下来采风行动正式开始,我们到了很多地方,先是到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参观,然后又游览了沈老先生笔下的凤凰城,这是个古朴原始的小城,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动人的人文情怀,东门的石板街、沙湾的古虹桥、万名塔、吊脚楼,还有古老雄伟的凤凰城楼、南长城和黄丝桥古城都显现着湘西特有的地方文化。我最喜欢在北门的古老码头坐上乌篷船游览美丽的沱江,沿岸青山绿水和吊脚楼群尽收眼底,听着听不懂的土家话,尝着又辣又甜的湘西特产姜糖,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很多该想的和不该想的事情我都可以暂时不必去想,我觉得此次湘西之行很有意义。    但我并不是来玩的,其他人也不是,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刘画家和其他几个画家喜欢在沙湾取景写生。罗罗和同行的作家诗人则整天混迹于城中的各个角落,探访民情体验生活,每天晚上回到客店都会向我们展示他们收罗来的各种小玩意,光各种绣花鞋垫就收罗了一大堆。搞音乐的两个人很辛苦,跑到吉首那边的德苗寨去收集民间音乐素材,苗家人男女老少个个会唱,音乐很有特色,他们带着录音设备去那边好几天没回来,看样子收获不小。搞摄影的只有高澎一个,他是最忙的,成天举着照相机到处拍,拍景也拍人,什么东西都拍,沙湾的天然浴场,连城中老字号店铺的招牌都拍。我们记者有五六个人,自称是游击队,今天到这收集情报,明天到那挖新闻,晚上回到招待所就撰写采访稿发给各自的报社或电台,有竞争,也有合作,大家相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