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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师行剪的诡计

    藏族先人在旧石器时代就以发现并开始打磨天珠了,虽然很久远了,但是天珠这种东西,对于我们内地人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

    虽说师行剪是古玩行业的泰山北斗,但是对于天珠这种藏学文化的东西,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最近几年,天珠被炒作的非常火爆,我也不知真假,据说那种打磨天珠的材料,是由于太空陨石对该地区的撞击产生的,其中含有14种外空元素,注意,可是外空元素,多拉风,其中镱元素尤为突出,因此这种天珠磁场强,被藏族先人视为“神佩戴的宝物”,也是藏密终极的供佛圣物。

    听一听,真的令人神往,我们内地人,又有几个能亲眼见过真的天然天珠,所以,我认为,师行剪收到那一颗大鼠爷爷的眼珠子,一定是从外形上很类似天珠,所以师行剪这样的行家才会入手的。

    师行剪听我这么一说,脸上也开始郑重起来,他不解地问我:“马老弟,咱们相交也有数十载,你我没必要说得那么高深莫测,你的意思是不是再说,我收的那一颗天珠,有点儿问题呢?”

    我看师行剪认真起来,估计他买了天珠之后也会开始研究,研究了好几天,总能看出一些不妥来。

    于是我点点头说:“是的,不瞒师老,黑道上已经有人盯上了这颗天珠,不,我还没告诉您,那根本不是什么天珠,而是另一种东西,与天珠的性质完全不同……”

    师行剪立刻问:“啊,那是什么东西呢??!!”

    我没有直接说,眼睛转了转,问:“您最好还是把那东西拿出来,给在下看一眼,而后我再跟您老人家详细说明厉害,您看如何啊?”

    师行剪想了想,说:“好吧,你们等我一下,我现在去取。”

    这一次是师行剪自己去书房,没多久,他就拿出了一个小木盒,看那木盒,非常的讲究,估计是后来配的。

    师行剪坐下来,将木盒慢慢打开,我就看见,木盒里面有一颗大约20毫米直径的圆球体,类似玛瑙玉石,外围是灰白色,中心有一个深棕色或是暗红色的圆心,看着就像是一颗眼珠的瞳孔,总之,这东西很像是一颗石化了的眼珠子。

    我明白规矩,这东西是不能用手乱摸的,我也只是看了看,没有上手。

    身后的老顾说:“果然很像一颗眼珠啊!!!”

    师行剪着急地问:“怎么样,看也看过了,可否道出实情呢?”!

    我将身子探向师行剪的方向,故意压低了声音问:“师老啊,您的眼力我是了解的,难道您真的认为这是西藏的九眼石页岩打磨的天然至纯天珠吗???”

    师行剪慢慢抬起眼睛,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十分复杂的东西,师行剪毕竟身份很高,如果这东西不是天珠而是他自己看走了眼,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但是,如果我说穿了这东西不是天珠而是别的什么饰品,师行剪也一样没有面子,因为,我跟师行剪比,只是算作小辈中的小辈。

    总之,我不能把话说的太强硬,起码要给师行剪留足了面子,也给他留个台阶。

    于是我就把话题转到了为师行剪自己着想的角度,开始循序渐进地说:“我说,师老,这东西您也清楚,天珠这东西,不属于我们中原文化,从这一颗石头的形状看,的确很像是一颗九眼石页岩打磨的天珠……但是呢……是不是天珠也无所谓……如果这东西真的只是一颗类似眼珠的石头,起码也算是个稀奇物件儿,收藏把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这东西不是那么安全……”

    师行剪认真地问:“此话怎讲呢?”(!≈

    之前的铺垫也差不多了,我准备说出实情,我说道:“师老,东北有一个民间组织,叫做老鼠会,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师行剪点点头,说:“东北老鼠会,你指的是那个专门搞挖坟盗墓活动的老鼠会吗?”

    我点头说:“没错。”

    师行剪更加不解了,又问:“难道这里面还跟老鼠会有什么关系,这颗天珠,莫非是冥器?”

    我解释说:“既然叫做老鼠会,这个民间组织就供奉老鼠,老鼠是灰家,所以老鼠会里的人大多都姓灰,灰家人最近出了家贼,从老鼠会总舵偷走了一个宝贝,老鼠会的人称那东西是大鼠爷爷的眼珠,是老鼠会供奉的圣物,我不知道那东西是否真是老鼠的眼珠,但是,起码很像是一颗眼珠……”

    师行剪似乎真的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立刻追问我说:“你的意思是,这颗类似天珠的石头,是老鼠会的圣物?”

    我点点头:“没错,昨天夜里,老鼠会的当家人就来找我了,这些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因为当家人知道我与师老有交情,所以派遣我来问一问,师老是否可以将此物归还给老鼠会,老鼠会愿意出高价回收……师老,您的意思呢?”

    师行剪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于是我又加重语气说:“师老,您也知道,老鼠会可都是江湖中人,而且善于做偷盗之事,您要是执意将老鼠会的圣物留在家里,势必会招惹没必要的麻烦,再说了,这东西不是天珠,也没有延年益寿的作用,您留着这东西在身边又有什么价值呢?”

    就在这时,师行剪哈哈地笑了一声,转身对我说:“不瞒老弟你,这东西我花了20万从一个人手里拿的,至于是谁,我也不说明了,这是行里的规矩,既然这东西不是纯正的天珠,我也兴趣留着,我可以还给老鼠会,按照原有价格就可以了……”

    我听师行剪这么说,心里非常高兴,本以为师行剪这老头子是比较明白事理的人,可是,没想到这师行剪的话还没有说完。

    师行剪看着我,又说:“反正这东西留在我手里也没用,还不如给老鼠会一个人情……但是吗……马老弟,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情,这人吗,无利不起早,你大清早那么冷不睡懒觉,却来找我……呵呵……我很好奇,老鼠会许给你了什么好处呢?”

    师行剪把脸转过来,一双黄眼珠子盯着我,一脸坏笑,笑的人脊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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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美人图惹的祸

    我本以为师行剪可以好说话一次,没想到他反过来还咬了我一口,真是奸诈,如果我直接说老鼠会任何好处也没许给我,师行剪肯定不会相信,可惜,事实上,我就是没有半点儿好处。

    师行剪说的也没错,无利不起早,我大早晨这么积极地来找师行剪,不可能什么都不图回报,我擦,我特么真的是什么都不图回报啊,怎么这年头儿,好人都不能做一次吗?

    师行剪看我不说话,以为揭穿了我,笑眯眯地说:“怎么样,不好开口也没关系,没事没事,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明白么……”

    后面的不色仙尊着急了,大声说:“哎,我说老头子,好心给你和老鼠会说情,怎么,你还不愿意吗,真的非要让老鼠会的人,直接把你绑到东北去,吃几天窝头,你是不是就觉得舒服了呢?”

    师行剪嘴上从来不饶人,立刻反驳说:“好呀,老夫最喜那棒子面的窝窝头,吃粗粮,既健康又降血脂,我还盼着有人请我去东北吃窝窝头呢?”

    一向无敌的不色仙尊也是头一次遇到像师行剪这样的滚刀肉,还是老滚刀肉,一时间也没词儿了,气得在后面摩拳擦掌,总之,即便生气,不色仙尊也不能真的出手对付师行剪,师行剪是人,又不是什么老妖怪,虽然有时候,他比老妖怪还可恨……

    我们三个人都盯着师行剪看,不知道师行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师行剪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这才慢吞吞地对我说:“马老弟啊,我也不问老鼠会给你什么好处,咱们还是人情换人情,我把这假天珠还给老鼠会,你去帮我搞到一件东西,咱们做一次交易,怎么样呢?”

    我立刻谨慎起来,问:“师老,您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师行剪拍了一下手掌说:“好,我看上了一张画,我很像据为己有,但是对方又不肯卖给我,因此我很闹心……”

    听到这里,我立刻打断师行剪,说:“师老,您这么有面子,还有谁能不做您的生意呢?”

    师行剪说:“是啊,可是总是有刺儿头吗?还特别得瑟,我开价不低了,他就是不卖,我这心里着急上火……”

    我又说:“人家不卖,您跟我说,我也无能为力啊?”

    师行剪说:“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今天来找我,不也是夺人所爱吗?”

    我说:“这性质不一样啊?”

    师行剪说:“别,不要提什么性质,总之一句话,你要是想从我手里拿回这假天珠,你就必须给我一幅画,我不管,咱们这是交换,愿不愿意,你随意吧!!!”

    我很好奇,师行剪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其实自己的书画水平也不低,他会看上什么画,还得不到手呢?

    我就问道:“那么,请问师老,到底是什么画,画的主人又是谁呢?”

    事情还真的是离奇,怎么说呢,因为师行剪看上的那幅画,跟我还真的有很大的联系,因为那幅画,正是悬挂在刘福贵店铺中迎面位置的那幅镇店之宝唐伯虎美人图。

    关于这幅唐伯虎的美人图,我是从百年前的南市三不管花了两块大洋收回来的,最后却没有落在我手里,被刘福贵得了便宜,一直挂在店里,也不怕招贼惦记,这不,就被师行剪惦记上了。

    这个事情过于突然,我低下头,仔细思量很久,才对师行剪说:“师老,你说的那幅唐伯虎的美人图,主家是不是刘福贵啊?”

    师行剪点点头说:“是啊,就是老顾店铺对面那家店,你肯定也看见过了,你觉得那幅画怎么样呢?”

    我心里叫苦,我当然是看见过,因为那画本来就是我的,但是对于那幅画是否是真迹,我自己也拿不准,不过,即便是仿品,也是很早的仿品,收藏价值也是很高的,主要是画工好,要不然,我也不会花钱去买,可以说,这幅画是我在三不管最看好的一件东西。

    师行剪看我很犹豫,开始劝说道:“刘福贵那个人啊,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老夫不喜欢跟他说话,而且,这刘福贵似乎是突然就冒出来了这么一个人,以前我都没有听说过,就跟墙根儿底下的蘑菇一样,一夜就冒出这么一个人和这么一家店,对老夫也是非常的不尊重,甚至都不认识我,马老弟,你说,玩儿古董的人里面,尤其是咱天津卫,怎么可能有不认识我的人呢?”

    刘福贵的家底我是特别清楚,师行剪说得没错,这刘福贵的古玩店就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因为刘福贵以前还在护士学校哄学生玩儿,他根本也没在古玩一行里混过,不认识师行剪,也不奇怪。

    估计是某一天,师行剪看到这家新开的店铺就走进去看看,结果看上了那幅美人图,跟刘福贵一谈,结果给谈崩了,所以怀恨在心,非得要把刘福贵的镇店之宝搞到手,我估计,师行剪就是这么想的。

    见我又不言语了,师行剪催促我说:“怎么样,马老弟,你帮我搞定那幅画,我就把假天珠交给老鼠会,咱们这不就扯平了吗?”

    我心里说:这怎么就能扯平了呢,我招谁惹谁了,都给我找这么多麻烦,你师行剪不好对付,那刘福贵更是不好对付,而且这刘福贵现在还在胸科医院住院呢,能不能继续开店还两说。

    事情谈到这里,我们没必要在师行剪的府上多留了,我们就离开了这里,一出门,我就给灰姑打了一个电话,把里面的事情告诉了灰姑。

    灰姑问我说,那幅唐伯虎的美人图要多少钱,她可以把钱给我,让我去买画。

    我只好说,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老鼠会那边不要着急,东西在师行剪手里,其实比在博物馆里还要安全。

    挂断手机之前,我只好对灰姑说,我先回去想想办法吧!!!

    开车回到文化街,对面的店铺还是关着门,那种门是金属的卷帘门,往下面一拉,地面有把大锁头的那一种。

    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门朝外面看对面的铺子,不色仙尊问:“刘福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以后这店铺就不开了,那么,我们去哪里搞那幅美人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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