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烧猪蹄一个味儿
我很无奈地说:“我的确有一件法宝,可只是名字叫飞剑,我却很少能够驱动,能不能飞,主要看飞剑自己的心情……”
王阳阳大声说:“我教你的御剑术,难道你没学吗?”
我看向王阳阳,问:“什么御剑术,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御剑术了?”
王阳阳说:“我给你们所有学员都寄了一张光盘,那上面,各种功法都有讲解,难道你没看吗?难道你完全忽视了我给你的东西吗?”
我靠,光盘,什么光盘,我怎么不知道?
王阳阳又说:“怎么,你别告诉我你没收到啊?”
泰叔说:“不可能没收到,那是我亲自发的快递,还上了物流保险,选的是最靠谱的快递公司,不可能送不到,我是从北京发的,这都好多天了,天津又不远……”
我的确是没见到什么光盘,不过,王阳阳在那次集训营告别宴的卫生间里,跟我说过这个事情,我现在才想起来,当初根本没上心。
王阳阳说过,好像要给我寄一张什么光盘,上面有他毕生的修炼法门之类的,当时一听,只是觉得这王阳阳在糊弄我,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根本没当回事。
如果王阳阳真的给我寄了这么一张光盘,我这几天也没在店里,老顾帮我收了件,看那东西轻飘飘的无足轻重,忘记告诉我了,这也有可能,总之,我是没看见什么光盘,更别提学会里面的法门了。
杜若零大概比我们这些上年纪的人更聪明一些,她就对王阳阳说:“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你有御剑的法门,现在传授不就得了吗?难道你是吃面条长大的吗?”
白露依好奇地问:“吃面条长大的怎么了?”
杜若零说:“脑袋里都是面条吗?”
白露依说:“嘿嘿,还好我是吃米饭长大的。”
王阳阳毕竟不是面条脑瓜,他想了想,说:“也好,我现在就传授给你御剑术的口诀,但是,口诀好传,问题有二,第一,很少有人短时间就能练成,第二,御剑之人必须要跟那把剑产生一定的心灵感应,要不然,也驱动不了,这二点,缺一不可……”
我知道,王阳阳不是在胡说,他说的话,想当初制剑的六指锁匠尚田心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不管怎么说,先学会御剑口诀再说吧!
很快,王阳阳念出了一串咒语,听着跟宇宙语的发音一样,看来,所有的咒语都很难用文字表述,因为主要是发音,用文字标注也只是译音,不会产生效果,更不会调动天地之间的能量,总之,我很费力地才记住了那么一段并不太长的口诀,然后,我反复念了几遍,怀里的飞剑,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我问王阳阳说:“怎么不管用呢?”
王阳阳说:“说了要勤加练习才能驾驭,时间太短,估计不行啊……”
不色仙尊却鼓励我说:“你要放松心情,摒除一切杂念,再试一试看?”
于是,我先闭上眼睛,慢慢先跟木剑的灵性沟通一下,说实话,这种感觉以前是完全没有过的体验,在以前,我也是只把小木剑当场一件武器,却并没有把木剑看成别的什么东西。
为什么现在我突然多了一些感受,其实并不是王阳阳刚才告诉我的那段咒语,而是,我想到了杜若零跟小黑的那种感情。
怎么说呢,小黑本来就是一个小黑球,起初,我们虽然都把小黑看作一个十分离奇的物件,大多是不解和困惑,也有很多警惕的意味在里面,然而杜若零却一直就把小黑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如今小黑多次显神通,也跟杜若零对他的亲密关系有直接关系。
回过头来想一想我的小木剑,自从在香港搞到这根难得一遇的痒痒树的树芯,又被尚田心这样的专家打造成了一把木匠,我并没有把木剑当场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来看,更多的是当作武器和护身符,所以,这才是我很难用自己的意识控制飞剑的根本原因。
因为我并没有把飞剑当场活物,也没有把飞剑从心里认定是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么,飞剑又这么能像我的手掌和手臂一样听我大脑意识的指挥呢?
有很多时候,不管是学习知识还是法术,其实难度都不大,都是一层窗户纸的厚度,我此时此刻想通的这一切,似乎就是那层窗户纸,只要窗户纸一破,我自身的修为或许就可以有一定的飞跃。
不可否定,我这个人的悟性还是极高的,当我完全的安静下来之后,也是想到了这一步之后,当我再重复念咏王阳阳传授给我的御剑诀时,我就感觉,怀里的飞剑一下子发起了光芒,并且从我的怀里射了出去。
这时,我虽然还是处于入静的状态,但是,已经有很多人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似乎有人再说:“啊,瞧,他成功了……”
最后,我总结了一下心得,要是想要控制一个人或者一个物,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一定要把他或它当成有生命的,并且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如果你内心都认为那东西有假,怎么可能驱动呢?
如果再延伸一下,谈到爱情,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要把对方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想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对方,如果心存的都是不信任,那么,那根本没有长久的将来。
或许有人会反驳我说,我已经对自己的爱人全心全意了,但是爱人还是总被背叛我,其实你这么说,也是对爱人的一种不信任,多多少少,还是两个人相互都有问题,其实,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真的挺难的。
好了,不要扯远了,再说此刻,我们深处的危险困境,既然我已经用灵力放出了飞剑,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控制飞剑在我的右手的手腕下面划上几下,那结实的丝网在木剑之下立刻断裂,变成了焦黑色,同时还散发出一股类似燃烧动物毛发的焦味。
看来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鼻子一闻到这种味,再用手一捻烧黑的部分,手指一搓之下立刻变成了细细的黑灰。
王阳阳说:“从这味道上猜测,很像是动物的分泌物之类的东西……”
杜若零也说:“我也这么看,这股味和饭店生烧猪蹄一个味儿,糊了巴叽的,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呢?”
泰叔说:“现在咱别研究猪蹄羊蹄了,先把它割开一个裂口,咱们好下去呀!”
我说:“不行,这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如果乱割,这网失去中心,我们岂不是会落下去……”
王阳阳说:“别急,先把我们其中一个人解脱了,送上去,然后去找援兵……”
杜若零问:“那么送谁先上去呢?”
王阳阳说:“当然是我了,我是你们的头头吗,而且我年纪比你们都大,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你们总要遵守一下吗?”
杜若零干笑了两声,说:“要是论岁数,你还真不一定够老,反正,把你送上去,我不放心……”
王阳阳气急败坏地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快快,把我送上去,我好去联系军队下来救大家……”
这里特别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举起飞剑,说:“先别吵,谁手里有光源,我就第一个救谁?”
泰叔说:“我有手电筒,你先把我的一只手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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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吃掉
随着声音判断,我知道泰叔距离我不远,我的上半身可以起来,举着飞剑寻找泰叔的手,在我的左手边,需要探着身子,我也不敢用力割,担心口子大了,我们会立刻掉下去。
总之费了老鼻子劲了,泰叔的一只手挣脱了束缚,他从怀里拿出手电筒,然后,我们终于看见了光。
有了光,割丝网的时候就不那么被动了,为了减少大面积对丝网的破话,我们考虑了受力点,怎样分割,才不会造成大的缺口,导致有人落下深渊发生意外,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惊心动魄。
大家正在这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的时候,白露依忽然瞪了泰叔一眼。
泰叔不知道白露依为什么瞪他,泰叔就对白露依说:“我这有个打火机,我试了一下,用火苗烧也能烧断,就是慢了一些,你有没有打火机,我们一起烧,会快一些……”
白露依点了点头,一摸后脖子,不高兴地对泰叔说:“泰叔,你别跟我玩儿了行不?都这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搞小动作……”
光头泰叔不乐意地说:“你说什么呢,吓傻了吗?”
白露依说:“泰叔,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孩似的,你总用手摸我后脖梗子干什么,有病是吗?”
泰叔奇怪盯着白露依说:“我什么时候用手摸你后脖梗子了?”
泰叔也是老江湖,他不傻,知道自己没摸过白露依,现在已经把手电筒照相白露依的背后,这么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白露依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还嘴硬,刚才你还……”
话还没说完,白露依就又感到脖子后头凉凉的,可泰叔现在就在他面前,不可能是他摸自己,我听到白露依的声音,心里有点儿发毛,也回头一看,泰叔正在用手电照向后面,后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啊?
王阳阳疑惑地问:“你们到底怎么了?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啊?”
白露依紧张地说:“怪了,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扫了两下,冰凉冰凉的……”
语音未落,泰叔突然抬起手电照向白露依脑后,大声说:“那是什么?!!”!
我们都看向那里,却什么都没有,王阳阳紧张地说:“泰叔,怎……怎么了?”
不色仙尊似乎也看见了什么,他说:“好像有一个黑影在白露依头顶上晃了一下,我也看见了,但是没看清楚……”
白露依胆小,越是想离开原地,越是动不了,记得满头大汗。
王阳阳为了稳定军心,低声说:“大家都别乱动,小心中埋伏。”
可是,等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王阳阳有些沉不住气了,又大喊一声:“是谁躲在暗处?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嗖”地一声,一样东西向王阳阳的脸飞来,悲催的是,王阳阳虽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机警得很,只可惜下盘被粘的牢牢的无法动弹,刚听到声还没不能做出闪躲的反应,头上啪的一声就粘了一大堆黏糊糊的东西,整张脸都被包住了,像是戴上了一个白色的面具。
王阳阳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连忙用手去划拉脸上的东西,可是那些白色的粘稠物其实都是很多丝线黏在一起,非常粘手,双手在脸上一抓,连手都粘在了脸上。
王阳阳胸口越来越憋闷,全身乱动,看着十分痛苦。
如果我再不出手,王阳阳或许会被憋死,没办法,我只好快速将身下的丝网割断,也不管会不会造成大的缺口了,总之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挣脱了束缚,却无法站立,只能跪着,好在,我们几个人都落在一起,也不远,我用飞剑先在王阳阳嘴巴的位置划了一道,王阳阳这才露出了嘴巴,然后泰叔丢给我打火机,我用火苗把王阳阳鼻子下面的丝线给烧掉了。
搞了好半天,这才把王阳阳的脸上弄干净了一些,但是头发上还是沾满粘稠的丝线,估计回去后,恐怕得跟泰叔一样要剃光头了。
此时的王阳阳,眉毛头发都被我烧掉了很多,看起来十分滑稽。
王阳阳被搞得如此埋汰,这下子真急了,大骂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手枪,二话没说,朝着我们背后的方向抬手就是两枪。
这小手枪也不是一般的微型手枪,虽小,但火力和口径都很猛,借着枪口喷出火焰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有一条巨大的浅褐色的类似蜈蚣的巨大生物从下面的深渊里爬了上来。
王阳阳身上带枪这一点我倒是不怎么吃惊,不过,王阳阳的枪法可不敢恭维,“碰碰”又是两枪,几乎没有一颗子弹打在那蜈蚣怪物身上。
或许别人认为那是蜈蚣,只是看着像而已,但是我绝对认识,这根本不是什么巨大蜈蚣,而是地精的一部分身躯,也就是地精伸长的脖子。
此刻,我借着手电的光柱,还看见了地精长脖子末端的那三个脑袋,中间的一个,刚刚还被我用飞剑刺穿,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我用飞剑造成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哎呀呀,我本来在上面是重创了这妖物地精那么一下子,当然,这些都是我在上面完成了,下面这些人,王阳阳和泰叔他们,根本没看见,加上那地精的伤口愈合了,我去,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都火烧眉毛了,再不想点儿办法,我们都会被这地精当成了夜宵?
“大人,我在上面的时候刺伤过这个怪物,可是现在,伤口居然长好了,现在怎么办啊?”我回头看了一眼不色仙尊,把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别问我怎么办,我现在还粘的结结实实,大人我这次也自身难保了……”
不色仙尊很努力地想要用打火机将身体从网上分离开,可是,四周都是粘网,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即便用火苗烧开了一段,身体一碰到别处,立刻又会被粘牢,就跟流沙一样,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而且到处都特别软,还那么粘……
王阳阳又开了几枪,然后就没子弹了,最沉不住气的是白露依,已经开始鬼哭狼嚎般大喊着:“啊,我不想被吃掉啊,我还没入过洞房了啊……”
我骂了一声说:“小白,你丫上大学就早恋了,把自己说得真跟小白一样,有劲吗?”
白露依说:“组长,早恋跟洞房是两把事好不好……”
王阳阳愤怒地将手里的枪都扔了出去,这下子,居然还砸中了地精其中一个脑袋,大概这一下是王阳阳无意的,然而却砸中了,真是讽刺。
可是这一来,没有伤害到地精,却是激怒了地精,地精那些丑脸,瞄准了王阳阳,似乎把他当场了下一个攻击的对象。
王阳阳这人虽然我不喜欢,平时又得瑟又臭屁,嘴还特别损,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他被地精吃了,于是我赶快操控飞剑,在王阳阳的身下划了一圈,让他可以翻身。
王阳阳也真是有两下子,顺势一翻身,躲过了地精的嘴巴,可是这么一来,那张网可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那蜈蚣似的地精怪物似乎对这张网很是爱惜,看到有人在破坏它的杰作,顿时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也不再躲在暗处装神弄鬼了,一声叹息传来,夹着一股腥风直扑向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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