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晚,我想你了
元九怔了一会儿。
钟晚太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她的心思瞒不过余止深,更瞒不过跟在余止深身边多年的元九。
元九是什么人,早些年跟着余家老爷子,在军队里雷厉风行,退下来后帮着余止深处理家事,他见过太多的人,没一个像钟晚这么直白单纯。
元九笑了笑,语气平静,“先生他……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
钟晚神色微僵,她就知道!
晚上九点,余止深应该还在应酬,没有回来。
钟晚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自从余止深回到余宅后,她好像就患上了失眠的毛病。
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呢?
钟晚攥起小拳头,锤了锤自己的头,在心里叹了口气,扯过被子,捂着脸: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嗡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钟晚烦躁的又掀开被子,小手伸出去,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
来电显示是江惟,她没有多想,接通了。
“江惟,什么事?”
那头,声音嘈杂,听觉震撼的重金属音乐,吞没了江惟的声音。
钟晚从床上坐起来,她听不清江惟说了什么。
她问道,“江惟,你在酒吧吗?”
酒吧里的音乐声低了些,江惟似乎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他声音里夹杂着酒气,说,“晚晚,我想你了。”
钟晚有些无奈,问他,“你在哪个酒吧,是不是又喝醉了?”
高中时,江惟总是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每次喝醉了,他都给她打电话,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扰她的清梦。
后来到了大学,他不碰酒了,也不碰烟了,钟晚总算得到安宁了。
现在,他又不听话了!
“嗯。”江惟应了一声,语气散漫的说,“常去的那家。”
挂断电话,钟晚立刻从床上下来,本想给姜思危打电话,让她去接江惟,可是又想到姜思危最近要在医院值夜班,估计也抽不开身。
钟晚一边换衣服,一边寻思着家规……
钟晚下楼时,元九还没有休息,见她神色匆匆,诧异道,“钟小姐,您要出去?”
钟晚点了点头,一边往外走,“是的,我朋友在酒吧喝醉了,我得去看看。”
元九的眉头立刻拧起来,想拦住她,“这恐怕不行,已经太晚了——”
“余先生怪罪下来,我自己担着。”
然,话未说完,钟晚就出声截断了他。
“您……”
看着钟晚格外坚定的背影,元九在心里叹了口气。
怕是又要惹怒先生了。
……
夜色酒吧距离港大不远,来这儿的基本都是学生,倒是不乱。
但是钟晚第一次来酒吧,一进来就被灯光晃得眼晕,音乐声震耳欲聋。
她想找个人询问一下,都很麻烦。
无奈的掏出手机,又给江惟拨了电话。
好在,江惟很快接了。
钟晚问了他的具体位置,江惟却说,让她在门口等他。
钟晚在酒吧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到满身酒气的江惟从里面出来。
酒精上头,他脸色发红,走路也有点飘。
眼见着他要摔倒,钟晚连忙过去扶住他。
“以后不要大半夜的喝酒,我已经要睡下了,你知道吗?!”
其实,她根本睡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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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江惟,你喝醉了
钟晚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把江惟这个一米八三的男人扶到了车里。
钟晚坐在驾驶位里,翻出纸巾擦了擦汗,好累哦……
“晚晚。”
手腕被攥住,江惟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也盛着烈酒。
钟晚将他歪斜的身体重新扶正,她握着方向盘,说,“江惟,我送你回家,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我再也不来管你了。”
“晚晚。”
江惟又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开车。
钟晚见状,也就收回手。
她看着男人温和的眉眼,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江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酗酒了,他一向积极,再加上刚刚进了江氏集团,一心都扑在工作上。
他不该如此。
江惟咳了两声,说,“晚晚,我有些话对你说。”
“你说吧。”
钟晚看着他,倒像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江惟三分酒醉,七分清醒。
不过有些话,借着酒才敢说。
江惟握着钟晚的手收紧,他声音里染着沙哑,直接道,“离开余止深,嫁给我。”
钟晚一怔,绯色的唇瓣儿微微张开,有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而江惟,将自己的心事都倒了出来,他冷笑着,“他只是收养了你,他没有资格过问你的感情生活。难道你不想摆脱他吗?”
提起余止深,仿佛就揭开了江惟心底的阴暗面。
他对余止深的忌惮和防备,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过去十年,他对你不闻不问,十年之后,忽然又来到你身边,你就没想过,他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你吗?”
江惟后面说了什么,钟晚根本没听进去。
钟晚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江惟,你……”
她欲言又止,不可置信。
江惟刚才对她说,嫁给他?
钟晚觉得可能听错了,她和江惟多年的感情,从未发觉过他的心思。
在钟晚心里,江惟是她的亲人。
可江惟不这么想,他陪在钟晚身边多年,为的,就是得到这个女人。
高中、大学,他不敢说,也觉得不是时候。
他是江家的养子,想要什么,要比别人更费力。
想给钟晚更好的生活,他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知道钟晚被一个神秘的男人收养,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余止深……
江惟再也等不及了,他滚烫的手,捧住钟晚的小脸,对她说,“晚晚,我很喜欢你……”
顿了顿,他又摇头,“不,不……”
三分醉意的笑,他自嘲道,“这么多年,我没喜欢过别人,除了你。”
钟晚眉头皱着,去推他的手,逃避这个话题,“江惟,你喝醉了。”
“晚晚,我没醉!”
钟晚像是不小心激怒了他,他低吼着。
大手落在她肩上,他弄的钟晚有些疼,“晚晚,你不想摆脱余止深吗?”
钟晚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可江惟一颗心都抖了起来,十多年的感情,他太了解钟晚了。
她犹豫了。
江惟心头的火蹭蹭上涌,被愤怒蒙蔽了眼睛。
他看着钟晚,咬牙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啊——”
钟晚忽然一声惊叫,江惟紧握着的手,狠狠地砸在她脸颊一侧的车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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