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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66章 别看,晚晚

    余止深不给她偷偷溜走的机会,钟晚拎着包的指腹微微收紧,别扭的回过身。

    男人冷峻的面部表情,在她转过来的那一刻,漫上一抹几不可察的温柔。

    他将咬在唇间的烟拿开,夹在指间,然后温漠出声,“过来,晚晚。”

    钟晚站在他面前,男人下巴微微抬起,示意道,“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钟晚下意识的看了眼同样站在身边的肖明烟。

    肖明烟的视线一瞬不瞬的凝着余止深。

    这会儿,她眼睛里只有这个男人。

    钟晚摇了摇头,心里叹息,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肖明烟在面对着和余止深之间关系的问题上,态度暧昧。

    在钟晚看来,她一直以余止深女人的身份自居。

    在这之前,钟晚可以很嚣张的宣示主权。

    不过现在,肖明烟是她的顶头上司……

    钟晚瘪了瘪嘴,好吧,她暂时先忍着……

    钟晚乖巧的绕到车另一侧,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余止深扔了未吸完的烟,皮鞋鞋尖在上头碾过,而后回过身正要上车。

    他完全无视了肖明烟。

    肖明烟见状,心里一急,本能的拽住了男人的西装袖口,“阿深……”

    她含着颤意的嗓音,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钟晚坐在副驾驶位里,看的清清楚楚。

    她这个正牌老婆还在呢,不能收敛一点吗?

    气死她了!

    余止深垂眸,视线落在女人拽着他袖口的白皙手指上。

    他神色里凝了两分不耐,拧眉收回了手臂,抄进西裤口袋。

    这个举动,令肖明烟心口一滞,很难受。

    他冷淡的问,“有事吗?”

    “我……”

    肖明烟与男人冷漠的眉眼对视着,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上次在御翠园的不愉快后,她就没有和他见过面。

    事后回想起来,她很后悔,后悔自己的不理智和冲动。

    她很想找个机会和余止深解释,却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见到余止深是个意外,肖明烟在心里措辞着。

    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余止深已经先开了腔,公式化的语气,说,“如果有公事,请和我的助理联系,私事……”

    他说着,语气微顿,唇畔挑起两分弧度,一半讥诮,一半温柔,“我的妻子会不高兴。”

    肖明烟手指紧攥,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知道,讥诮是对她。

    温柔,是对车上的女人。

    余止深说完,不再看肖明烟,回身进了车里。

    肖明烟站在原处,看着迈巴赫在视线里逐渐消失,她温柔的精致的五官,像是逐渐的开裂了几道口子。

    可怖!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钟晚侧首看着专注开车的男人,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

    余止深平静的回她,“去了就知道。”

    ……………………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间名为暗石赌场的娱乐场所门口。

    有保安上前来开车门,恭敬的喊了余止深三哥,然后迎两人进去。

    这是钟晚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很紧张,面对着陌生未知,也有些害怕。

    她忍不住抓住了余止深的袖子,低声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暗石赌场,难道要带她来这里赌钱吗?

    “三哥!”

    余止深还未回答,前方两步远的地方,迎上来一个男人。

    健硕高大的身材,梳着寸头,已是入秋,他还穿着半袖。

    男人走上前来,视线落在钟晚身上。

    见钟晚细白的小手指紧紧攥着余止深的袖子,他就心中了然。

    不敢过多的打量钟晚,他语气尊敬的打了招呼,“嫂子好,我是小七!”

    “你好……”

    小七……

    这样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竟然叫小七这么可爱的称呼吗……

    暗石赌场分为两层,一层地上,一层地下。

    小七在前面带路,三人往地下去。

    一路上见到不少保安和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尊敬的喊余止深三哥。

    钟晚忍不住怀疑,难道余止深的生意,还有见不得光的买卖?

    钟晚忽然就想到了江惟曾说过的话:她到底了解余止深多少?

    事实是,钟晚所了解的余止深,都是他允许她了解的。

    就比如现在,若不是余止深主动带她来这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港城有一个赌场,背后的主子是余止深……

    余止深牵着钟晚的手,回答了她的刚才的问题,淡淡道,“待会儿,有个你想见的人。”

    钟晚疑惑,“我想见的人?”

    地下一层别有洞天,钟晚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娱乐场所,倒像是……一个帮会聚集点?

    靠近最里面的一间包厢里,余止深牵着钟晚进去。

    小七拿起手里的对讲机,说,“三哥和嫂子过来了,把人带进来。”

    很多时候,余止深对于钟晚来说,代表着绝对的安全感。

    但是又有极少数的时候,他身上的未知,让人心里发慌。

    五分钟后,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和小七那般魁梧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长发走了进来。

    “三哥,嫂子。”

    他们先是朝余止深和钟晚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用力,将那女人甩在了地上。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臂狠狠地磕在了地面,她及腰的长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钟晚满心疑惑,她很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女人。

    渐渐地,女人抬起了头,钟晚看清了她的脸。

    钟晚惊道,“林染?”

    熟悉的声音,让精神有些恍惚的林染瞬间清醒。

    林染胡乱的拨开挡住脸颊的长发,她循着声音来源望过去……

    然后,像是遇见了救星!

    她腿上有伤,经刚才那么一摔,疼的站不起身。

    她只好连滚带爬的到了钟晚身边,她抱住钟晚的腿,沙哑的嗓音恳求道,“钟晚,钟晚……我求求你,你把我送进监狱吧,我愿意认罪,愿意伏法……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折磨我……钟晚——”

    余止深眉心蹙紧,深幽的眸底,凝着肃杀!

    他寒声吩咐,“拉开!”

    声音落下,很快就有人上前来薅住林染的头发,硬是拖着她远离了沙发几步。

    “啊——”

    林染被拽的疼了,尖叫起来。

    钟晚怔了很久,心底隐隐的猜测到了什么。

    她侧首看向男人。

    彼时,余止深正在点烟。

    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腾起,转瞬,燃了香烟,青白色的烟雾从他薄唇间徐徐吐出。

    他像是一个掌握着众生生杀权的帝王,高高在上,冷血无情。

    钟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余止深,你要做什么?林染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向她看过来,唇边凝着浅笑。

    可钟晚却觉得后脊发凉……

    那冷笑,会令她永远的记忆深刻。

    余止深平静的嗓音,极为淡漠,“晚晚,她伤害了你,你想怎么处置她?”

    钟晚垂在膝上的双手紧握,她忍不住看向林染。

    林染显然已经受过折磨,她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脏了,上面斑驳的痕迹,除了泥土还有血痕。

    她身上满是青紫,嘴角也有伤口,是被暴打了多次留下的伤痕。

    钟晚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再见到林染。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变幻无常。

    不久之前,她被绑着,林染掌握着她的生死。

    现在,林染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蚂蚁,而她,却好似成为了主导者。

    钟晚讨厌林染,也记着她险些弄死自己的事情,却没想到用什么极端的手段对付这个女人。

    毕竟,她也曾经是江惟最亲密的人。

    钟晚移开了目光,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放处一片阴影。

    钟晚说,“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依法处置。”

    “不行。”

    余止深接过她的话。

    钟晚诧异的看他。

    他神色古井无波,正在慢条斯理的掸着烟灰。

    余止深的目光看过来,眼神深幽,他语速缓慢的说,“你是我余止深的女人,敢碰你,就要想好后果。”

    他说着,双腿交叠,姿势慵懒的靠着沙发。

    收回凝着钟晚时的温柔,视线转而落在林染身上,便多了几分阴鸷。

    他冷笑道,“林染,想伏法,我可以成全你,但是……”

    他说着,忽然停下来,却转而朝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会意,开了包厢门。

    很快,就有十余个男人鱼贯而入。

    两人抬着摄像设备进来,镜头对准了摊在地上的林染。

    钟晚在余止深保护的羽翼下生活了十年,她的世界,非黑即白,过分单纯。

    这样的场面,让她一时懵住。

    除了女人本能直觉的害怕,钟晚显得有些茫然。

    她忍不住抓住男人的手臂,想询问些什么,“余止深,你——”

    钟晚话未说完,那些男人已经接收到小七的命令的眼色,开始了行动。

    林染的四肢被控制住,那些男人在她身上施虐,那是所有女人都无法忍受的虐待!

    “你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要,不要!”

    林染惊声尖叫起来,下一瞬,嘴巴被堵上,她发不出声音,“唔——”

    她挣扎,喉咙里的东西噎的她翻了白眼。

    钟晚眼眸睁大,脑海中的思绪有很久的空白。

    她视线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身体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余止深碾灭了烟,长臂一伸,将钟晚揽在了怀里。

    他的手落在她头上,将女人的脸按在了胸口。

    他吻了吻她柔软的头发,“别看,晚晚。”

    耳边是林染挣扎和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喘息……

    钟晚不敢看那个画面,她在余止深怀里颤抖,小脸埋在他身前,染了两分哑意的嗓音,细弱蚊蝇的求道,“余止深,别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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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晚晚,我心疼你

    钟晚是真的怕了,她小声的求着,睫毛都在颤抖。

    余止深垂眸,凝着女人苍白的小脸,眉心一凛,下达了命令,“停!”

    即使那些男人都还箭在弦上,可听到余止深的命令,也都立刻停了下来,整理好衣服,笔直的站在一边候命。

    方才的淫靡声音渐渐静下来,只有林染在小声的啜泣。

    钟晚捂着自己的耳朵,身体颤抖。

    余止深温柔的抚着她的背,薄唇轻吻她的额头,低声安抚道,“晚晚,别怕。”

    他将女人娇小的身体揽在怀里,抬起头看向狼狈不堪的林染,冷声道,“把人带下去。”

    语气微顿,他轻描淡写的又补了句,“喂狗。”

    林染被那些男人拖住,她空白的思绪终于缓了过来。

    被折磨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是挣开了那些男人!

    头皮被扯痛,硬生生的掉了一束头发。

    林染朝着钟晚爬过来,“钟晚,钟晚……”

    她想恳求钟晚给她一个痛快!

    可还未碰到钟晚,右边脸颊忽然一疼,空气里顿时漫上皮肉灼烧的刺鼻味道……

    “啊--”林染尖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钟晚一惊,她颤抖着身体从余止深怀里出来,瞳孔蓦地放大,看到从林染脸颊上滑下来的燃烧着的火柴盒……

    那是小七扔上去的……

    林染在剧烈的疼痛中昏了过去,被几个男人拖走。

    她身上还有血迹,在地板上蔓延出一道残酷的痕迹。

    “林染。”

    钟晚站起身,想去追她。

    胃里却不知道为何,忽然翻江倒海起来。

    血腥味,灼烧味,让她忍不住作呕……

    钟晚冲出了包厢,余止深脸色一变,也跟着起身。

    “晚晚!”

    他步伐凌乱,追了出去。

    余止深追出来时,钟晚正扶在车门旁干呕。

    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就是觉得很难受,难受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天色已是昏暗,港城夜晚的徐徐微风,吹乱了钟晚的头发,有几缕发丝粘在她脸颊旁。

    她眼圈红红的,小脸病态的透着苍白。

    余止深走过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钟晚身上。

    他有力的手揽住女人瘦弱的肩,温柔询问,“晚晚,怎么了?”

    钟晚是真的很难受,一张小脸都纠成了一团。

    余止深眉心蹙起,不由得担心。

    他开了车门,关切道,“身体不舒服吗?我们去医院。”

    说着,要扶她上车。

    钟晚却忽然回了身,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然后指尖划伤了余止深的下巴。

    钟晚红着眼睛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染颤抖的身体,无助的哭喊,仿佛还在耳旁回荡。

    这是钟晚成长了22年,亲眼见过的最残酷的事。

    她厌恶林染,甚至因为那次绑架,对林染有着怨恨。

    她想让林染伏法,接受法律的制裁,想让她明白,这世上的感情并不一定要那般偏激。

    可是余止深,竟动用了如此残忍的手段。

    钟晚闭了闭眼睛,眼前便闪过血腥淫靡的画面。

    余止深眉眼平静,他抬起手,摸了摸被钟晚指尖划伤的地方,夜风吹过,渗着凉意的疼了起来。

    余止深沉沉的视线望着钟晚,平静道,“因为她伤害了你。”

    “她可以受到法律的制裁!”

    钟晚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倏然睁开了眼眸,眼神复杂的看着余止深。

    他却道,“那不足以抵消她对你的伤害。”

    钟晚心一颤,忽然有些站不稳,身体摇晃了一下,一连退了好几步,像是想离他远远地。

    余止深朝她走近,她退一步,他便近两步。

    余止深嗓音微叹,“晚晚,我心疼你。”

    他顿了顿,平静的眸底像是起了一层波澜,满布阴鸷的说,“所以,这世上若有人伤害你,我就会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钟晚闻言冷笑,“那你呢?”

    她的声音掺在风里,听着有些模糊。

    “什么?”

    余止深微微眯眸,侧耳过去。

    钟晚精致的眉眼漫上嘲弄,一字一顿的问他,“你也伤害了我,你要怎么对待你自己呢?”

    余止深盯着钟晚看了半晌,他深邃的眸底,如同一片汪洋大海,见不到底。

    此时平静,可又说不准什么时候,要掀起狂风骤雨。

    余止深向前一步,鞋尖抵着钟晚的。

    他忽然笑了,“晚晚,我把刀递到你手上……”

    语气微顿,他一把攥住她手腕,然后用力的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他眉骨间凝着戾气,嗓音沉到人浑身发麻,他冷哼,“你忍心照着这儿刺下去吗,嗯?!”

    答案,是不忍心。

    这样的事情,余止深曾经做过。

    她失去孩子的那个夜晚,他就是那样,任由着她手里紧握着一把刀。

    如果她想,那把刀会直直的刺中他心脏的位置。

    他不会挣扎,不会反抗。

    可钟晚没有那样做。

    她胆子太小,不敢杀自己,更不敢杀别人。

    钟晚从他掌心里挣脱手腕,白皙的肌肤立刻红了起来。

    她眼睛红红的骂了句,“疯子!”

    然后,脱下了披在肩上的西装,丢到男人怀里,转了身要走。

    余止深眉心一凛,眸色深幽,沉声警告,“回来。”

    女人背脊微僵,竟真的停下了脚步。

    钟晚紧紧握着双手,指尖嵌入掌心,刺痛了皮肉。

    他永远,都只会这样威胁人。

    …………

    回到余宅,钟晚下车后,直奔着洗手间冲进去。

    她扶着盥洗池干呕,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呕——

    余止深快步跟着她进来,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不由得有些后悔。

    他今晚,是不是太过了?真的把她吓到了?

    余止深拧眉,大手轻抚她的背脊,他说,“晚晚,我叫医生过来。”

    说着,要吩咐元九。

    钟晚却拉住了他的袖子,制止了他,“不必了。”

    钟晚开了水龙头,水声哗哗的响着。

    她漱了口,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钟晚的妆花了,苍白的小脸映着眼睛下面一圈黑色,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她声音有些哑,冷声说,“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觉得恶心罢了。”

    余止深眉心微动,薄唇紧抿。

    钟晚松开了手,一边向外走,一边语气恳求的说,“我要上楼休息了,求求你不要跟上来。”

    余止深站在原地没有动。

    跟着两人过来的元九,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出两人又闹了矛盾。

    元九表情担忧,“先生,她这是——”

    余止深抬手,截断了元九要说的话。

    ……

    书房。

    烟雾浓郁,余止深接连抽了很多支烟。

    他在书架里找出一本书,拿出夹在里面的钥匙。

    然后坐回椅子里,开了书桌最下层的,上着锁的那个抽屉。

    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女人稚嫩、青春的脸,洋溢着朝气。

    那是14岁的钟晚,也是她第一次在学校里出风头。

    她是校庆会开场舞的领舞者,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高高的抬起下巴,像极了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竟然那么好看。

    他那么多年,一直在国外生活,这是元九寄给他的照片。

    不知不觉,竟珍藏了许多年。

    余止深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待他回过身时,指间香烟已经燃到了头,烧了他皮肉,烟灰落在了照片上。

    余止深脸色一变,抖落了上面的烟灰,用衬衫袖子小心地擦了一下照片。

    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

    他视若珍宝多年的女孩,他怎么舍得让别人伤害。

    无论是林染,还是旁人,碰了钟晚……都得死!

    ……………………

    ……………………

    钟晚第二日工作时,心不在焉。

    她很想好好的进入到工作状态,却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眼前时不时的闪过林染被那些男人折磨的惨状,她心口就揪紧的疼起来。

    办公室的温度适宜,可钟晚却觉得冷,身体在颤抖。

    她颤着手拿起桌上的水,滚烫的水,她刚喝了一口就险些吐出来。

    钟晚张着唇吸着凉凉的空气,嘴唇被热水烫的很痛。

    肖明烟这时恰好走了过来,怀里捧着几份文件。

    她微笑着,一副关切下属的语气问,“钟晚,你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

    钟晚连忙定了定神,摇头道,“没事。”

    肖明烟将文件放在了钟晚桌上,交代了工作,然后拍了拍她肩膀,温柔的说,“今天还有许多工作,希望你能打起精神。”

    钟晚点头,“好的,肖主编。”

    肖明烟交给她的工作,都是一些收发文件,整理文档的小事,没那么高的难度,钟晚在这种状态下也可以轻松完成。

    钟晚心里始终想着一件事,她闭了闭眼,手指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在极度挣扎中,她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解锁,点开微信,找到熟悉的联系人。

    钟晚很快编辑了一条内容,发送。

    她说:江惟,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等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她:晚晚,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隔着手机屏幕,钟晚好似感受到了江惟沉沉的叹息。

    是啊,她终于还是联系了江惟……

    很快,江惟又发过来一句:时间地点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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