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情人:初恋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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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怀孕

    “这是干什么,不许我坐下?”海哥走过来,看着被翠娘突然踢歪的椅子,声音微微泛沉。

    她已经在看到海哥进来的那一瞬放下筷子,纤长的手正抽在桌上的餐巾纸上,抹嘴作吃饱喝完状。

    她突然变得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翠娘,是我叫海哥来的。”诚如她所讲,我心里确实猜测过,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叫海哥来是别无选择。

    翠娘对我的敌意一直都秘密掩藏着,只在合适的时候才肯裸露,就像此时此刻,她能说出那句话,可见她与我都心知肚明,杜子康的事是她一手策划。

    她瞪着我,样子是真生气,怨怪我叫来海哥。

    海哥闻不到交杂在我俩间的火药味,掰正椅子坐下后边自然大方地招来服务员,让人添双碗筷。

    翠娘抿唇始终不出声。

    见人已经吃上,又正好坐挡在路口,终是叹口气笑重新坐回位子,声音媚人口气霸道,“既然海哥要坐,那这顿就算在海哥头上了。”

    海哥深明大义,笑这女人总爱跟他计较这些。

    我却是如坐针毡心惊胆颤,茫茫然看翠娘表里不一,笑里藏刀,虽然面上做着万分尊重海哥的样子,其实却满腹新仇,将他恨透,海哥粗人一个哪里知道这些,怕是连她今晚端的什么表情也没注意。

    “我说怎么怪怪的,吃饭怎么能没酒嘛!”海哥抬手招人去拿。

    不过一会儿,翠娘两手抱胸看着天花板,忽然问出一句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咱们仨到底算什么关系?”

    海哥一边倒酒,哼哼乐道,“傻了?有什么好探究的,说难听点咱们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说好听啊,你问林年。”

    翠娘斜眼看过来。

    我想了想,八年时间,“算青梅竹马吧。”

    海哥拿起酒一干而尽,翠娘手伸过去端拿起,靠在鼻尖闻了闻杯,却又放下桌面,带点野蛮的味道继续道,“海哥啊,说起来咱俩当真是青梅竹马,可林年怎么能算?”

    “……”

    “你这脑子整天就想这个?”海哥眉头皱起来,眼神微颤,“你和她,你们两个,通通是我妹子!”

    翠娘的眼神,在我这儿落了好一会儿才肯罢休,转而将手伸到桌下,放在自己的腹上,笑声响亮。

    “喝酒,你笑什么?”海哥终于不耐烦了道。

    翠娘今晚确实莫名其妙。

    “海哥,林妹妹,那恭喜你俩喜得外甥了。”翠娘站起来,一手小心地抚在自己的肚皮上。

    我与海哥俱是一震。

    海晏里,悦耳的曲子缠绕着耳朵,一声声地跌宕,轻盈的歌,凝重的心。

    手里的酒杯落在桌面上,对上翠娘笑盈盈的脸,我只突感疲惫,前一秒两手还是热乎乎的,转眼竟是一片冰凉。

    海哥皱起眉头,确认似的,“你怀孕了?”

    “刚两个月。”

    一阵沉默,海哥再开口声音已冷到谷底,“谁的?”

    “男人的呗,海哥林妹妹,我这宣布的好歹是件喜事,你们不贺喜一声,还都哭丧着脸?这可过分了啊。”

    “我问你谁的孩子!”海哥大掌一拍,咆哮起来,引来周围纷纷侧目。

    翠娘面上的喜色开始一点点地褪去,“你吼什么吼?”

    “打了!”

    “……”突然的一声令下。

    我讶异这话是出自海哥之口,不能确定地朝他看去,只见他早已脸色风云变幻,怒气腾腾冲天。

    翠娘所受的打击也不小,只见两眼黯然失色,口里喃喃,“打了……”她笑起来,声音也硬了几分,“你凭什么说这个话?你是孩子的父亲?”

    我看着海哥,不管他那话是否无心,这话由他来说还真不对,有些事他就算再想管也无能为力。因为管不着。

    “你知道那个男人外边多少私生子?你还铁了心地跟定他了是不是?!”海哥越说越气,对着翠娘的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女人脸上乍现一抹沉痛色彩,我看着觉得奇怪,却到底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听她冷笑,“我是个女人,迟早要找男人搭伙过日子的,你担心什么?虽然称你一声海哥,你还能管我一辈子?”

    “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海哥怒站起身,“烟花之地这种男人到处都是!这个就最下等!你赖上他,你成心气我的是不是?!”

    “气你?难得海哥还肯为我的事生气,可是我就是喜欢他,爱上他了,你看我们现在孩子都有了,海哥还不肯成全我?”

    海哥倏然起身,烦躁地一脚踢向桌子,“我这是为你好!立马去医院拿掉!”

    他们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只觉自己突发耳鸣,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地厉害……

    “林年!”

    “林年!”

    两人都喊起来,声音里的焦急味儿是一样的,我有点难过,支撑了这么久,这么久……却是终归倒在了他们跟前。

    我很想哭,哭得谁也认不出,脑海里一刻也没能忘记,曾经……我的孩子要是生下来啊,也六岁了……

    梦里边响起忧伤催泪的曲子,又是漫天乌云,夜深人静,悠长的路从头到尾只漂泊着我一个人,我像只孤魂,也像头野鬼,龟缩在那三九寒天的人间,直到腹痛一阵一阵,血腥从腿间蔓延……

    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医院,海哥和翠娘各坐一边。

    “醒了?好点没有?”海哥走近伸手温柔地抚触我的额头。

    我动不了,也不想动,一只手还插着血管,吊瓶的液体正均匀地滴着。

    翠娘深深叹了口气,脸上已收起那些故作狰狞的信息,仿佛又回到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翠娘,眼神是风情而温柔的,热络又贴疼的。

    梦里的忧伤冲破故障直逼现实,眼眶里潮水般的泪陡然翻涌滚落,一时间,只觉心中悲痛难自弃,止也止不住泪滴。

    翠娘拿出纸巾,声音温温沉沉,“你在海晏昏过去了,……怎么都没告诉我们?”

    海哥喟然长叹,垂头丧气地出了门。

    翠娘坐到床边,几度欲言又止,“你……”

    “怎么了?”我被她这突然的反应给成功吓住,她一贯说话直来直去,什么时候就这般忸怩了呢。

    “看你这反应,自己还不知道?”翠娘说着,两手抱胸斜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