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聂倩理直气壮的指控，我无辜地看向聂子远。

    “你别不承认，你和姓郝的同气连枝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聂倩说，情绪激动到无法自控。

    聂子远投来一片疑问的目光，不知道是该认自己的妹妹满口胡言，还是该对我刮目相看。

    “每隔两天一封恐吓信！你真行，就这样以为我就怕了？我告诉你，我聂倩不是吓大的！”聂倩破口大声嚷道，她已经被折腾一个多月了，对方掌握着她的出行时间，连她每天在做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

    有时候寄来的信封里也藏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分明是她，可是她的脸总被挖掉一半，有时候又被涂满大大的红叉。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和姓郝的俩个在作怪！”聂倩瞪大眼睛，“你现在还来害我哥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是，没法将仇恨报在对的人身上，是我最恨的一种处理事情的方式，可若不这样我已经没有机会去拿她怎么办。我需要在这短时间内，看到自己恶的力量作用到她的身上。

    就算无法直接伤害她，我也想间接施以警告。这个让亲哥哥偿还的代价，应该足以让她为过去的惨无人道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你有什么证据？”我再受不了她明知故问装尽受害者的表情。

    见我否认，她更怒气冲天了，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聂子远，直接逼近两眼肃杀道，“我哥哥待你不薄，你有什么仇你找我报！你陷害我哥算什么？”

    “看不得你哥落难？那你为他顶罪不就行了。”我说着自己都冷的风凉话。

    随着话落，身前的漂亮女子苦笑起来，“哥你听到了吧，这一切都是她干的！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说话，她明明是复仇来的，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把她留在身边，你现在高兴了吧！”

    聂子远侧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算了，我也不想看到他。

    我愿我的行为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可世界总是那么地复杂，他是她的兄长，我伤不了她，只有去害他。

    “是。上交财务的数据，我改动过。”看着聂子远眸中闪烁的疑云，我靠在柜前两手抱胸，“聂子远，你会因为逃税坐牢。”

    “为什么？”他自问，待她真心真情！情真意切到甚至超过对自己的妹妹！

    他想不通，自己如此坦白的付出，换来的为什么还是她的冷酷到底？

    他知道倩倩在多年前伤害过她，可是倩倩也因此毁了容，什么事还不能一笔勾销？

    她还将仇恨算在他的头上。

    男人绷着脸紧紧地盯着女人，心口的恨夹着疼，他攥了攥拳，真讨厌这样的自己，优柔寡断。

    “我讨厌聂家，讨厌聂家的每个人！”

    “包括我？”

    “是。我讨厌你！”

    男人忽然笑起来，颓丧的样子好像才知道自己被人彻彻底底地抛弃了，耍了，陷害了，苦笑这些天的守候完全不值，声音沉沉的，“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我不需要。”看着他受伤的眼球，我尽情地摆出忘恩负义的面孔，“我讨厌你用尽温柔包容我的一切，让我背负我根本偿还不了的恩！我一早说过我不爱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我是白眼狼，我不值得谁对我真心实意，我恨毫无条件的付出，恨自己给不了他公平的时候还又踩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