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已经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化身朗云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我也终于明白，那天朗总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阻挠，原来他是在给我机会，我却没有笑纳。

    网上随意搜所“林年”二字，便有新闻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爬出。好的，歌功颂德，不好的，口诛笔伐，应有尽有。

    “梁总，北海的案子，是不是派人过去？”助理推门进来。

    说到这事，已经拖延了一个星期了，之前爱情公寓的项目，前不久施工方面竟出了点小插曲，没解决托到现在。

    “我接下来有哪些行程？”有些事，还是不好把握。

    “梁总，您晚上要和中义的蔡总吃饭。”

    “我是问这三天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梁总明早有个晨会要开，后天，是周夫人的生日，您答应要赔同游赏西林的桂花，还有周四，您先前已经约好了聂董。”

    看来是上天注定。

    “梁总，那北海的事……”

    “让老张去吧，他熟悉情况。”

    “是。”

    下班的时候，随着人群渐散，L.N一点一点地清冷下来。我继续坐着处理待处理的业务，像个忙碌的机器人。

    一直到夜深人静，月上柳梢，倩倩也从那头打电话过来，我这才意识到她还在别墅等。这厢无意，那相有请，别是有心人。

    拦了出租车，坐上去，面对司机的问题，浑浊的脑子一直没能做出明确的回应。

    去哪里。该去哪里呢。

    “城东紫金园。”事到如今，我还逃避什么。

    到别墅时，倩倩正在客厅，手捧着茶杯坐在沙发上。

    她认真地喝着茶，背对我看着墙上的壁画，回头时看到我一乐，“非白，这都是你画的吗？”

    她是第一次过来，这里的钥匙除了我一串，再就是母亲那还有一串，其他人包括林年在内都没有。

    “乱画的。”

    “你乱画这个干什么，太抽象了，这一幅我盯了半天都没能看出是什么。”她有些不悦地说着。

    看着墙上最正中的那幅画，啼笑皆非，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因为那上边本就什么都不是！

    原来的人是打算画猴，最后画成像猪不像猪的怪物，我这后边照搬临摹，也不见得能画出真相。

    “非白，你去洗个澡吧，我已经给你放好水了。”她走过来，帮我拿了手上的皮包，温柔地笑。

    照着她的意思，我进了浴室，脱掉外衣，看着肋骨可见的自己，突然想起多年前丑陋的曾经。自己竟企图诱骗一个女孩子掉落陷进。

    洗完澡，倩倩也要洗，她会在这里睡，我知道。

    她会睡在本来是给另一个女孩准备的房间里，使用本该另一个女孩使用的梳妆台，坐在窗边，看本来不属于她看的风景。

    “非白，我进来了。”门外，裹着浴巾的女人敲门进来。

    门没有锁，我已经默认她可以侵略，可以拿下我。

    她并不像林年那样矫情，洗完澡到房间来总是呆呆地站着，而无所动作，这一点聂倩就有天分了，她懂得该主动的时候主动，怎样取悦男人。

    当新鲜的香水味扑进鼻尖，她的人已经溜坐到我的怀里。

    “非白，我们做吧。”瞧她****的语言，说的话是那样地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