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情人:初恋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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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初遇聂子远

    也许是这两年在医院出没地频繁,我竟明白翠娘所说的。

    只有真到了什么事儿都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才能最深刻地感受到这个社会的薄凉,大人们的尔虞我诈,阿谀谄媚,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开始在江北夜总会打杂。刚进去因无法挑大梁,就当个侍应生端端酒,做些引导工作,但收入少的可怜。

    于是后来硬逼自己去尝试,聊聊天喝点酒就能挣钱的活,何乐而不为?

    “你,过来。”一个男人放肆地朝我勾手指。

    大厅正中沙发上的这人我知道,每次来夜总会都要喝个痛快,不痛快不走,但又不会喝醉,性格格外地讨喜。

    “聂老板。”

    “你是新来的?”他斯斯文文地问,说话的时候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偷看女生衣领。

    “聂老板似乎天天来,是有吐不完的苦水吗?”在他身边坐下,我说。

    也许就像小锦说的,聂先生从来中规中矩,不动粗也不好色,所以我才敢在他身旁坐下来,把酒言欢。

    他轻轻地微笑,“你叫什么名字?长得不错,气质一流。”

    “她啊,红玫瑰啦!聂公子别欺负她是新人,我们翠娘可说啦,她前途不可限量的。”

    男人闻言,毫不掩饰地仰天长啸,“是吗?这么厉害,那让她换你们陪我聊两句?”

    小锦几个人忙站起来,只是嘴上还娇嗔,“聂老板说话这么直,我们要去躲起来哭哦。”

    不知道这些人在玩什么。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想这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抛却光环,抛却外衣,大家都是同类,有什么可怕?没什么可怕的。

    他修长的手指简单地托着酒杯,倾斜着摇了摇,微微垂头,好一会儿都没出声。他穿着白色的西服,里边挂一条项链,连着一个骷髅头。

    “聂老板何必天天来,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说出来?”

    他抬眸,又是亲近的笑容,“果然有趣,姑娘这是会玩读心术呢?”

    “要是能读心,也不会问聂老板了。”

    他拿着酒杯碰过来,“多大了?”

    “十八。”

    他又控制不住地笑起来,也许自知无礼,他喝酒带过,道,“红玫瑰,会唱吗?”

    “……”

    他直接哼起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这个男人,那样随然,恣意、潇洒,温柔的目光,承接的是清俊的外表,假装那么快乐地笑着,事实上却掩盖着不被人察觉的伤。

    “聂先生好像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红玫瑰这么关注我啊?”

    “这不是还想聂先生多找些朋友来消费下酒水吗。”

    他咂咂嘴,扫我一眼,“伶牙俐齿。”

    再后来,开始面对更多的客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聂子远一样待人谦和,上门纯喝酒,尴尬的事也常能碰上,但每每多亏翠娘及时救场,这才一次次幸免于难。

    只是自从一个姓杜的老板常来后,我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好过,以前常说书,现在却要经常想点子动武。

    杜子康无视世俗常规,看到女人就绑不住裤腰带,臭名昭著,夜总会却没法关门打狗,他有点钱,财大气粗,留着他也能捞到点好处。

    但其实我们都错了。

    “红玫瑰,过来。”几个男人在小包间里,谈完生意开始打牌。

    我实在是不敢接近杜子康,他非常习惯于动手动脚,小锦都说他每次都揩她油,吃豆腐。

    “红玫瑰?过来啦,发什么呆啊,到这儿来呆着!”他直接点我。

    看他已经不耐烦,我只得听话地过去,在这儿,最大的忌讳就是挑战客人的脾气,我们没有这个权利。

    “这就对了,倒酒。”杜子康完全就是一个酒徒浪子,说话的时候一只手就就势搂过来。

    “杜先生,你先喝酒。”我坐开,将酒杯递到他跟前。

    他没办法,一只手拿着扑克牌,另一只手只得来接酒,“好,那你帮我打。”

    他闲情雅趣地将牌递过来,我随手抽了张老K,他却忙将酒放下,那手趁机摸过来,“nonono,应该这么打,你那样不对~”

    “那还是杜先生打吧。”刚要走开点,他却拦住,“没事,来来来,你随便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红玫瑰的。”

    这么任性。

    他这显然不放人走的架势,一时让我失去主意,乌烟瘴气的房间,实在让人待不住,可是只能听话地乱拿起牌乱打一通。

    结果我越是输,他越是乐,简直***一个。

    “杜先生还是自己来吧,我快把你的输光了。”决意扔给他自己打,我再也没动牌。

    他似乎也笑够了,抓起牌让我在旁边候看着,“等我赢回来,全给红玫瑰好不好?”

    “杜先生开玩笑。”

    他一巴掌直接拍在我的大腿上,“怎么会,我对红玫瑰可是……怎么了?”

    “杜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我忙站起来推开一步。

    “等等,”他叫住,笑脸全收,生气道,“红玫瑰这是还没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呢?”

    几个人都没再打牌,虽然也有人拉杜子康,让他不要和一个陪酒的动气,但显然杜子康不吃那一套,在他看来天下都是看他的,有什么想要的办不到?!

    “杜先生……”我只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都陪,如果他要那样看,那对不住。

    “听话,过来。”他引诱着,自以为功力深厚。

    我想不到任何的词语去推脱,因为知道他今天是势在必得,于是只能走向门口,我才不管他们是谁,有几家公司,在做什么国际贸易,我不想待下去。

    “还想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堵在门口,“你什么意思?”

    “杜先生,你先坐……有话好好说。”

    他的朋友们也开始唤他,唤他别胡来,别把事情弄大,但姓杜的似乎就喜欢这种兴头,就喜欢出人意料,他试图来揽我,我跳开,他额呵呵地就笑了。

    “你这是嫌弃我?红玫瑰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看任何人都一个眼神。

    “亲我一口,不然别想走。”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动作那样地恶心。

    我决意开门离去,怎么都不肯再留下来,也许是例假来了的缘故,脾气不大好,我竟产生很直接的感官,非常之厌恶男人。

    这里的每个人,在场的无所动作的都是帮凶,他们认为来这儿就是消遣消费,付了钱的,事实上却心灵完全被世俗扭曲,没有一点身为人最初的本善。

    “再磨蹭,信不信老子立马找个地儿把你办了?”杜子康厚颜无耻地警告。

    我一脚踢向他,趁机溜出门,只听得身后大叫,后来才听翠娘说我那一脚正中下怀,伤了他的命根子。

    于是后来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杜子康专门派人盯梢夜总会,翠娘只好对我暂行歇停。

    直到得知他回了台湾,又交了个女朋友,我至此才喘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