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情人:初恋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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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番外:聂倩(二)

    来美一年多,头一年过年,问他回不回去,他摇头。

    于是我也没回去。

    平日里没时间,我以为这会儿至少有点空闲能跟他鬼混培养下不温不火的感情,可惜试了几次没用,不管我怎么矜持温柔体贴,他对我视若无睹。

    Rubin清楚中国的习俗,除夕佳节见我还逗留美国,很是奇怪。

    “let’sgo,havesomedrink.”

    酒过三巡,一席话完,罗宾几次想亲吻我,都被我下意识地挡开了。本小姐才没那么快就醉,清醒着呢,这些美国佬,就喜欢趁酒作乱,然后拍拍屁股不负责任地走人。

    “e!”

    “but,tobetrust,ihavealover.”

    “where?whereishe?”

    “here,”我抚摸自己的胸口,“inmyheart.”

    我开始跟罗宾胡说八道,梁非白对我怎么怎么好,可是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坦白自己追他到美国的辛苦,一年下来恋情毫无进展,那家伙就像个王八蛋,没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算在这样的大年夜也不管我的死活,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出来瞎晃。

    罗宾说梁非白是个大混蛋,没眼光。又劝我别固执,世上大把好男人,不要单恋一枝花。

    我想。可是做不到。

    晚上罗宾送我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碰上梁非白,两人相对却没什么话说,梁非白拉过我就进了屋。

    “你回去吧,美国太混乱。”进到屋里,他突然说道。

    “那…我们一起回去?”我何尝不想回去,在这边举目无亲,梁非白又整天不见人影,来这里不到一个月我已经受不了这种没有休止的吃西餐的日子!

    “我还不能回去,很多事还要处理。”

    “是吗,那我也不回去,留你一个在这儿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我不懂梁非白,他在这里拼什么命,有本事就像哥哥那样,在中国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梁非白用沉默打发我。

    人们常说日久生情,我开始耗着,已经在想,如果他打算在这儿待四年,那我也待着吧,待着总好过铩羽而归。

    于是我更努力地接触梁非白,想要溶进他生活的愿望变得越发强烈,每天给他送早餐,不管他吃不吃,都送。

    他是喜欢自处的,这点最是显著,有人黏着他他就不自在,好几次都想轰我走,所以我也跟他处不了很久,最好能在他恼人前自动消失。

    有时候心血来潮,他也会做饭,做饭的时候会把我叫去,倒不是叫我过去择菜,洗碗什么,是直接开吃。

    他吃饭又是不说话的,沉默的那种,严肃的样子让人没有胃口。

    “你在想什么呢?”

    他继续趴着饭冥思,深陷某种无底洞。

    “非白哥?”

    他一愣,看着我,“不合胃口?”

    “没有,是你好像没胃口。”

    他说,“刚想到了结题思路,没事了,吃吧。”

    “非白,我听说你转专业了,为什么?”罗宾有认识的人在哈佛,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想快点回去,你不是早想回去了。”

    “就这样?”尽管知道他在敷衍,可是他能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

    梁非白突然学起建筑,不知道在搞什么,奔着学医来的突然不干,就这么突然地转到了建筑班,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周末的时候,rose和罗宾带我去参加一个自行车的活动。

    市里举办的,参加了就有学分加,学校里无事可做的人几乎都去参加了。哈佛的学生却不多,听罗宾说历来如此,哈佛的学生总比别人刻苦,不仅在表现上,实际更是如此。

    “whereareyourlover?”

    “don’taskme,hejustabook.”

    “haha,so,hoygirlfriend,canyou?”

    这个罗宾,前不久就找到了女朋友,现在还敢随意开这种玩笑。

    Rose在前边骑着,她从来不参与罗宾的情情爱爱,也从不在我跟前说罗宾的好坏,好像并不看好我们,又好像没那层意思。

    漫无目的地骑着自行车,到了终点交了钱拿了份纪念品,水晶杯。罗宾提议晚上野炊,rose随意,我同意。

    因为一个人待不住,只能到处野,到处疯,才能不去想梁非白。

    我试过很多次,夜深人静到梁非白的房里,嘘寒问暖;我试探着,以为他会明白我的意思,也主动过,趁喝醉的时候,不过不管怎么暗示,不管我怎么放下自尊,他都好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完全不懂****几何。

    后来,爸妈说,梁非白已经在国内建大厦,名字都取好了——L.N,问我跟梁非白是不是一回去就领证,我……我恨梁非白!

    罗宾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梁非白不喜欢我,我有多可笑我自己知道,只是心有不甘,实在气愤,凭什么,凭什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无动于衷?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做,他却可以为她建L.N大楼……

    “非白,我听说,你在国内修建大厦?”

    “嗯。”

    “L.N,你是为我们俩建的吗?我爸妈已经说了,梁叔叔的事没问题,还有非白,你开公司肯定缺资金,我爸已经表示会全力赞助。”

    “是吗……”

    不能用情得到他,还能怎么办,钱,利益,他终归是个商人,梁叔叔的儿子,他会答应的!我就想看看,那个女人,在利益跟前还能值多少。

    不过人都不见了,他就算建起这栋大厦,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外界只会认定L.N——是属于梁聂的。

    一个月后我的生日,那天罗宾打电话来说请我吃饭,我没去,因为早有安排,今天只能梁非白来陪我,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非白,能请我吃个蛋糕吗?”在校门口等他出来,回宿舍的路上,我就开始诱导。

    “蛋糕前面就有。”他随手一指,完全没有多问一句,一点好奇也没有。

    走到店里,我挑蛋糕,选了个两磅的,他这才道,“这么大吃的玩吗?”

    “那有什么,今天是个特别日子,挥霍一下咯。”

    他反应了下,许久才说,“我记得你的生日不是现在。”

    “你还记得?”

    “那次我送了我妈的项链给你。”

    “那次,只是想接近你,才提前过了生日。”有些东西,现在来陈述,好像又能掀起波澜。

    他住的地方离我不远,于是直接将蛋糕拿到他的住宿,想在他那儿吃晚饭的心思已经彰显在脸上。

    他进了厨房,坑坑当当地捡起锅碗瓢盆。一阵香味扑鼻袭来,才知道是排骨面。

    “我们先吃蛋糕吧,非白哥?”排骨还要炖一会儿。

    他走过来,坐下,看着已经点燃的蛋糕,“生日快乐”。

    他不会唱歌,是个腼腆的男人,又或者说那种才艺他才不会在我跟前展现,他说完又道,“还不快许愿?”

    “我的愿望,年年就那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说完,他微怔。

    “要不我去买点酒来,没有酒,一点气氛都没有。”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愣了那么一下,于是拼命地想要逃开这样不堪的现场,年年……就因为我话里出现“年年”这个词,他就开始想她。

    拿了一沓啤酒回去,亏我拎得动,看来今天必定是一场豪饮,喝醉吧,喝醉前把他先灌醉,就这样。即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啊。

    “非白,陪我喝一杯吧,你不陪我喝,那我出去找罗宾。”

    梁非白总归怕我被罗宾那些人欺负,劝我少和他们玩的次数已经不下三回,如今这一激将,他没有再不举杯的道理。

    “喝一点可以,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实验室。”

    “好!喝就对了,不要连我都喝不过啊。”

    排骨面上来,他盛了两碗,热乎乎的,梁非白为我做的长寿面。

    “谢谢非白哥,这一定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了。”

    “吃吧,酒就别喝了。”

    “那不行,高兴就得喝酒,来,我们再干一杯。”

    我们就这么喝着,他要不喝酒,我就说我不高兴,今天我生日,他不可能惹我不开心。

    可是不管怎么喝,他都保持着那分清醒,说实话我不知道他的酒量,没见他喝醉过,今晚能不能成功躺上他的床还是个未知数。

    期间他的手机响起来,国内来的电话。

    “喂。”

    那边说了什么,不清楚,他只是表情一落千丈,忽然很不开心。他主动拿起啤酒瓶,闷喝了两杯。

    “非白哥,怎么了?”

    他不告诉我,我却知道,他沉默的那些那都是秘密,他在秘密地寻人,他以为我不知道,呵,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他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砸钱让人打听!

    他终于醉了的时候,连我的触碰都不再推拒,我顺畅地扶他进房门,这一刻心里特别轻松,却也轻不到哪儿去。

    我聂倩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摆弄不了。只能靠这种手段征服。

    “非白哥,非白哥?”睡着了。

    这种男人,美色在前也不敢放肆,有时候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梁非白太过洁身自好,这里追求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可是他都躲着她们,也根本没打算和她们往来,只一头栽进学术。女人们的追求也很有限,见他胆小,也觉得无趣,各自散了。

    可是这种现象在他大四那年又峰回路转。

    梁非白在建筑研究上拿奖了,他在哈佛学堂里的演讲又重新让那些女生倒追。从前她们觉得他就是一个无趣的书呆子,可现在不一样,个个都知道他其实很阳光,会在操场上打球,会跟同学一起畅聊,只是不喜多玩而已,重心都在学业上。

    “非白,我们回去吧,你现在这边也没事了不是吗?”

    “jims教授重新给了我一份研究课题,恐怕还要两个月。”

    “非白,我爸说等我们回去就订婚。”老爸给L.N注资上亿的前提,就是梁聂梁家即刻订婚,梁非白没有拒绝。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梁非白应得很平实,没有犹豫,好像这个不争的事实早就消化了。

    飞了一天回到江北,第一时间联系了那些人。

    有些事哪里能等,等久了,一切都完了。

    “你们确定那个人在江北大学吗?”

    “聂小姐别不信啊,咱这儿有的是照片。”男人拿出几张照片,照片上那清晰的人影,朴实的穿衣,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林年——你以为,他能找得到你吗?离开了的人,就没有资格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