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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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仙洞热吻

    “我,不需要人陪!”她冷冷地拒绝。

    柳玉寒叹口气:“若是选了这条路,会走得很艰辛,你身边必须得有个人,而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最适合!”

    季听双一下没了话,也知道赶他走也赶不走,他的武功和剩余的仙术,对付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如不要惹恼她。

    “随你!”咬着牙蹦出两个字,季听双便将柳玉寒晾在一边,当他完全不存在。

    柳玉寒摸摸鼻子,苦笑一声,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就这样被人当做空气。

    人的爆发力是无穷的,当天晚上,风雨交加,冬日里,居然再次打雷闪电。都说要变天了,才会如此,看来果然是要改朝换代。

    赵鼎亲率五百死士,夜袭南营,埋伏在四周,以哨音为号,一旦闪电打过,见到一个南营士兵,就上去杀一个人,然后随机再次潜伏。如此一夜,等天大亮,南营士兵居然死了不下千人。

    他们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轩辕昊焱灵柩都还没下葬,北营这边居然就开始了报复的行动。而他们的皇帝轩辕昊淼还在昏迷之中,他们连个领头人都没有。

    要知道南营这边都是各地勤王势力汇合到一处的,平时大家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大,大家统一听皇上的。

    现在好了,领头的人没了,大家又谁都不服谁。偏生那个最适合领头的皇叔轩辕玉寒不还阵前倒戈去了敌营了,这下,还不乱作了一团?

    而北营却不同,本来就是冷千易帐下的,轩辕昊焱的到来只是起到一个鼓舞士气的作用。现在又被季听双激起了复仇的怒火,士气有了,再加上冷千易指挥得当,自然是连战连胜,处处告捷。

    几日下来,沧江边上的城市,基本上已经被冷千易收了进来,唯独沧州城易守难攻,南营士兵退守进去,整日闭门不出,挂上免战牌,倒是有些让人焦心。

    季听双和冷千易都清楚,他们是在等轩辕昊淼醒来,他只要一日不醒来,他们便一日就不会出战。

    然而沧州地势极其险要,而身后又有江南富庶地带的粮食做供应,坚守根本不成问题。

    “怎么办?”季听双在中军帐中看着冷千易,面色冷毅。

    自从亲眼看着轩辕昊焱下葬,她便没有哭过,一直住在冷千易旁边的营帐之中,甚至不怕出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流言,天天到冷千易帐中报道,观看最近的战况。

    她的心,很急,急得将十几万的士兵的愤怒情绪全部调动了起来。冷千易现在手下的士兵,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胸中充斥着满腔的怒火。

    柳玉寒叹气,那件披风披到季听双柔弱的肩上:“春寒料峭,别着凉了!”

    季听双已经习惯了他神出鬼没式的关心,掖紧披风,继续看着冷千易手下的战图:“有没有其他办法强攻进去?”

    “难!”冷千易摇摇头,“即使要攻,我们也会损失惨重,以后的仗,就不好打了。”

    季听双皱眉,他们不光要收复沧州,还有南方广大地带,还要……轩辕昊淼的脑袋!

    所以肯定不能自损了元气。

    即使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头脑,季听双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你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了,就会乱了方寸,乱了,就想不出办法来!”柳玉寒在一旁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

    “你闭嘴!”季听双狠狠瞪他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柳玉寒很听话地往外走,走到营帐门口,忽地转身:“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吗,外面空气新鲜,多呼吸一下,对脑子发育有好处,说不定就能想出好主意来了。”

    季听双再瞪他一眼:“不去,没空!”

    “真的吗?”柳玉寒一挑眉,“那我去了!”

    下一刻,季听双面无表情的用一贯的冷漠看了冷千易一眼:“我出去走走!”

    其实她也知道柳玉寒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跟他对着干。她可以对着任何人掩藏情绪,唯独对他,那种愤恨和厌恶,从来都不加丝毫掩饰。

    “我就知道你会出来!”靠在门口杨柳树上的柳玉寒,一看就是等着兔子自己来上钩。

    “去哪里?”她有些懊恼,但是却任然不得不问他一个问题。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柳玉寒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全然不管古代有着严重的男女之别,“或者到了那儿你会有灵感!”

    季听双这些天也习惯了被他拉拉扯扯,反正每次说过一回,他下一回仍然是老毛病重犯,这样反复几次,她就懒得再去纠正什么了。

    横竖,他也不会有什么越轨的动作,只是有点点小孩性情罢了。

    柳玉寒到了无人处,拿出他的飞毯,铺好,做了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美丽的女士,请上……毯!”

    季听双也不客气,抬腿下飞毯,只见眼前豁然开朗。现在虽然已经开春,却还有些春寒,乍暖还寒,各处的植物只吐了嫩芽儿,而这里却不同。墨绿的藤蔓已经挂上了身后的峭壁,藤蔓上居然还开着好些桃红色的小花,藤蔓之间,有瀑布流淌而下,水声叮咚作响。

    再往前走,居然有一处山洞,准确的说,应该是石室,因为里面有石凳石桌,甚至于锅碗瓢盆都一应俱全。

    “这是哪里?”季听双有些好奇。

    “这是以前静坐沉思的地方。”

    “我?”季听双长大嘴巴,“不可能吧,我怎么没印象?”

    柳玉寒叹口气:“再你投胎的时候,你已经将你以前所有的记忆都抹去了,只是为了公平!”

    “公平?”季听双越发不明白了,想了想,也并没有想出她和柳玉寒到底有什么渊源来。

    “算了,以后你总会想起来的。”柳玉寒摸摸鼻子,叹口气,“要不要进去一下,或者你能在这里找到什么破敌的灵感。”

    季听双看那石室一眼,深吸一口气,这边倒是山明水秀,是个好地方。空气格外新鲜,仿佛连心灵都会被洗涤。

    “其实……”柳玉寒犹豫地开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你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季听双抬头看着他:“仇恨?”那种想将某个人碎尸万段的情绪,是仇恨吗?

    “你想杀了轩辕昊淼,并且为这个目的而奋斗,甚至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哪怕,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是不是?”

    柳玉寒的话,总是击中她的要害,她心灵最深处的想法,就好像一下子被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面对他,她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

    “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知道?”问出这句话的季听双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对方是神仙嘛,知道她的心思又有什么奇怪的?

    “若想知道一个人的心,便必须用自己的心和她交换,哪怕神仙也不例外。”柳玉寒轻易看穿她的心思,“所以,听双,我想用我的心,来换你的!”

    “你……什么意思?”季听双不是很明白。

    柳玉寒忽然耸了耸肩,轻笑一声:“不明白就算了,其实你没有必要明白。”

    “你……”说话说一半,季听双忽地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但是却也没再继续问。

    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如果再问下去,她可能会有些什么东西,是她承受不来的,至少现在无法承受。

    走入石室,有种奇异的熟悉感袭来,季听双拿起这里面每一样东西,都好似以前几千万次放到自己手中一般。莫非,真的如柳玉寒所说,自己前世本来就是在这里的。

    一个人,似乎不适合住在这种地方吧?

    几天景色美如仙境,毕竟是在悬崖峭壁之上。

    那么,前世,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坐在一旁的石床之上,季听双很自然地盘起双腿,顿时,胸口有种气息,正在慢慢平复,有些情绪,正在慢慢放下。

    不一刻,便这样想着,居然已经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旁观者……”耳边忽地传来一声低呼,她下意识回头,却看到一个白衣童子拿着仙尘,粉面薄唇,如画上走下来一般。

    “你是?”季听双迟疑着问,有些熟悉,却不敢肯定。

    “我家上人有请!”童子在前面慢慢飘去,季听双在身后跟随。两个人,不紧不慢,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旁观者,请!”童子在一处地方停下,季听双仰头,看到上面的匾额,朦朦胧胧只能看到最后是个“宫”字,其他的,却看不清。

    她走进去,身边俱是仙雾袅绕,步入一处大殿,一个白衣仙人正站在那里,仙雾袅绕间,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是觉得无比熟悉,熟悉到似乎曾经朝夕相处过许多岁月。

    “你……是谁?”季听双问,可是那个仙人却一直不说话,于是,她只好耐着性子再问了一句,“你是谁?”

    问完,她便睁开眼,那里还有什么仙人宫殿,只有原来的石室,和坐在石凳上看着她的柳玉寒,仅此而已。

    “你,感悟到了什么?”柳玉寒看着他,目光不曾离开分毫。

    “什么都没有!”季听双冷淡地摇头,“你……看了我多久?”

    “没有多久!”柳玉寒也学她的样子,摇头。

    季听双从床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我问你个问题。”

    “说吧……”

    你带我来这里,不怕我想起前世的种种吗?”

    柳玉寒摇头:“不会,我了解你的性格,你既然答应抹去前世的记忆,除非诅咒破除之日,或者你死,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季听双缓缓走到石室门口,忽然指着脚下的峭壁问:“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可会死?”

    “不会!”柳玉寒站在她身后,一点担忧都没有,“你不会跳下去!”

    “为什么,这么肯定?”季听双反问。

    “因为你现在,早就不是那个心平如水的季听双了。”柳玉寒很有把握,“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你暂时还不会让自己死……当然,即使你要死,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是吗,你这么肯定?”季听双嘴角忽地闪起一丝漠然的笑意,几步轻轻走到悬崖边上,“柳玉寒,你敢跟我赌吗?”

    柳玉寒眼中忽地闪过一丝不确定:“听双……你,不会……”

    话音刚落,季听双回头看着他,忽地,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便似纸鸢一般飘了出去,山风乍起,将她白色的孝服吹得鼓起,人,便直直地落了下去。

    柳玉寒想都没想,足尖一点边跟着跳了下去,收一招,空中飞来一把钢刀,在他的手抓到季听双的那一刻,刀也狠狠地扎进了峭壁之中。

    季听双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柳玉寒,淡淡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用飞毯?”

    柳玉寒咬牙:“我跟你说过,飞毯用过一次,得过半个时辰才能再用,这话,并没有骗你!”

    “看来,你真的没有骗我!”季听双的话,如叹息,拂过耳际。轻松地仿佛不知道自己正在万丈深渊的峭壁之上,随时可能摔下去便粉身碎骨。

    “你……”柳玉寒难得露出一脸怒容,“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我是不是骗你,季听双,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啊……”季听双叹息,“早就没有了,在我决定亲手杀死的轩辕昊淼的那一天,就丢了!”

    柳玉寒听她一说,忽地心中某处柔软便这样被轻易触动,叹息一声,用上十成内力,用力在刀上一使力,人便顺着悬崖直直飞了上去,稳稳落在石室门口。

    季听双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刚才那个跳落悬崖的人根本不是她,只是这样看着柳玉寒:“我想,我有办法打开沧州的城门了。”

    “现在,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柳玉寒愠怒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季听双,你惹怒我了,就想这样轻易地回去吗?”

    “你想如何?”季听双声音依然平静,完全没有柳玉寒那凶神恶煞的面容所吓倒。

    “你该补偿我!”柳玉寒的脸,越凑越近,近到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和……她淡漠平稳的呼吸。

    唇,贴上的那一刻,两个人的情绪都陷入一边混沌。

    煞那间,红尘落尽,繁华散去,只留下对方的身影,卓然独立。

    夕阳下,一对白衣人儿,靠得如此近。阳光勾勒出他们的身形,似乎只想为他们留住这一刻的凝动。

    梦幻一般的身影,白衣,夕阳,如火中的雪,那般绝望绽放。

    我只想看清,你躲在红尘中的踪迹,流水落花烟雨中,你的身影总是那般遗世独立。

    我能堪破尘世万般,却独无法堪破你,为何?

    火热的唇,抵上冰冷的粉嫩,却似吸允花汁一样的甜美。灵动反转,在那一刻,只想将那甜蜜,全部纳入自己的口中。

    终于,季听双的理智迅速回到脑中,狠狠推开柳玉寒,下一刻,玉手一样,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他脸上,甚至迅速在他脸上显出五道红印:“你……无耻!”她的眼中有些恼怒,却跟脸上的红晕成明显的反比。

    柳玉寒倒也不恼,迅速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虽然冷了点,不过味道还不错。”那模样,比之人间的登徒子,还要可恶。

    季听双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生气过,她觉得柳玉寒甚至比轩辕昊淼还要可恶十倍,不,一百倍!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呃,神仙!

    难怪天下要打乱了。

    柳玉寒招招手,飞毯便挺在了他们身边,他一脸不在意地看着她:“再不走,天就要黑了,还是你想陪我在这里过夜?”

    “你……”季听双瞪他一眼,从脑海中搜索了很久骂人的词汇,终于找到一个,“流氓!”

    “哈,好名词!”柳玉寒笑嘻嘻地坐到飞毯上,“在不过来,你恐怕就要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夜了!”

    季听双深吸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跟一个流氓加变态有什么好计较的,这才迈腿走到了飞毯之中。

    到军营的时候,柳玉寒顶着一张留了五个手指印的脸在军营里到处晃荡,引得人人围观,让季听双恨得牙痒痒。

    “你要晃荡到什么时候?”他的营帐之中,季听双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