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温柔，大方，漂亮，我们家小霖眼光是真的好，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小凉，才配得上给我们家小霖当媳妇。首发”奶奶仔细地端详，欣慰地说。

    温凉觉得有点尴尬，左胸口的跳动，扯着神经丝丝地疼。

    她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被霍之霖生生打断。

    他过来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五年前我就答应奶奶要带你来的，你别让奶奶失望。”

    温凉嗫喏了几下，看着奶奶慈祥的眸子里全是欣慰和祝福，她的话最终哽在嗓子里，没有说出口。

    霍之霖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搀扶着奶奶，笑嘻嘻地说:“奶奶，很抱歉，这几年追老婆追的很辛苦，所以到现在才把她带来见你，我想你不会责怪我们的，是吧？”

    奶奶摇着头，笑着说:“不怪，当然不怪。可惜的是老头子，再也看不到了，有点遗憾是真的。”

    霍之霖的眸子暗了下去，而温凉则心中一颤。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总觉得缺了什么的，原来真的是缺了什么。

    卧室硕大的双人床，一对整齐的枕头并排放着，桌上成对的茶水杯，厨房成对成对的碗碟。

    但外面的晾衣架上，却只剩下老人一个人的衣服，孤单地飘着。

    “对不起，奶奶。”温凉下意识地说，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的又是什么。

    霍之霖痴痴地看着她的侧影，她这样懊恼纠结的样子，像一杯毒药，将他的心都腐蚀得粉碎。

    今晚上的饭，是温凉跟奶奶一起做的。

    山里没有食材，两人上山的时候也没有带。奶奶刚刚去山里挖的一人份野菜，本是要吃三天的，只好拿来一顿都煮了。

    山上没有水，霍之霖一个人跑上跑下地用担子挑水，把几个储水的水缸都灌满。

    奶奶一边看一边笑眯眯地夸:“小霖真是能干，小凉你可要好好珍惜哟。”

    奶奶的眼睛追着霍之霖，眼神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她已经缺了牙的嘴一张一翕地，声音悠悠:“老头子在的时候，也是像他这样，会把每一口缸都挑满。”

    她想起了朝夕相伴五十多年的丈夫，浑浊的眸子里泛着温柔的光。

    “奶奶跟老伴在这山上住了五十多年，我们还有自己的孩子，孩子现在都已经长大，下山去了。每年他们都会回来几次，上山来看看我们，如今他们日子都好过了，总是来说要接我们老夫妻去山下，住楼房，坐洋车，过好日子。就是小霖也说过几次，要给我这地方好好修缮修缮。”

    她摇着头，笑得有点无奈:“不需要啊，奶奶不需要这些啊。可那些人不听啊！老伴走后，这里就变得更加热闹了，时不时地总有人上山来，大多是年轻的善男信女，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跟老伴住在这里，都把我们的故事传的很神奇。他们把这里当做爱情朝圣的地方，以为带着心爱的人来这里爬一回天梯，就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