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摊牌
19岁，美好的爱情，在美好的时间里，发生了。
坐在飞机上的我，很平静，好像并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一幕，我没有和岳檬提出结婚的要求，她也并没有拂袖离去。我到达广州的时间是下午3点，比和客户约定洽谈的时间提前了2个小时，我先到了公司为我定的酒店，然后放好行李就打车去往方程建材公司。
我在家乡一个还算不错的建筑公司做采供，我们每个月都要出来采购建筑材料，而和跨省的原料供应商来往也很密切。
今天要见的就是广州方程公司的新当家方离，以前我们与方程公司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但是近期因为我们公司的经营效益不好，所以拖欠了很多合作伙伴的尾款，恰巧方程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方程企业的开创者方程将公司交由自己的女儿方离接管，方离对我们公司拖欠尾款的做法，十分不满，已经停供涂料半月有余，所以我这次的任务就是说服方离继续供货。
但是这个任务在同事们看来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据说这个方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能力非凡，而且个性很强，做过的决定很少改变，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应对这次谈判。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方程公司的大门，这是我第一次来方程公司。我走到接待员小姐身边，跟她说明我的来意，她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告诉我乘坐4号电梯到五楼的会议室。我道了声谢谢，就走向电梯。※※※※※※※※※※※※※※※※※※※※※※※※※※※※※※※※※※※※※※※※※※※※※※※※※※※※※※※※※※※※※※※※
我拉住典雅的那一刻，眼睛和这个美丽的姑娘对视着，虽然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委屈和愤怒，但是不得不说她的美是与情绪无关的。
胡同里，阳光从新绿的树叶缝隙中透出，撒在这张美丽的脸庞上，典雅的头发高高的梳起，散在耳后和鬓角的疏散头发，与阳光辉映，好像发光的是她而不是阳光一样，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神情让人心生爱怜。
我本想吓吓她的，但是此刻的我已经搞不懂自己真正的目的，我只知道，现在的她身体已经被我按在墙上，我的唇不由自主的凑近她的脸，典雅挣扎了几下，而她的身体已经无力抵挡我的野蛮，放弃抵抗的她只能闭着眼使劲摇头，即使这样我的嘴还是迅速而准确的吻到她的唇上。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感觉好像是坐在旋转木马上，整个人都晕眩起来，薄薄的嘴唇，草莓味的唇膏，这甜甜的味道，让我更加贪婪的想占有，因为没有经验，我感觉自己碰到了她的牙齿，然后，有些发咸的液体流进我的嘴里，我睁开眼睛，然后放开典雅，恢复理智的我，此刻开始手足无措，典雅的身体死死的抵在墙上，然后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出。
我真的很希望典雅像电影里的女主一样，走到我面前，狠狠的扇我一巴掌，那样的话，我就不必像此刻这样自责。但是没有，我和她之间只有漫长的无言，死一般的沉默。
“李默，你是混蛋。”典雅抹了抹眼泪后，终于开了口。
“对，我本来就是。”我本想说声对不起的，可是不知怎么了，我的心口很难如一。
“混蛋，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像你看起来那么混蛋，我错了，你就个混蛋。李默，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典雅咬着牙，狠狠地说。
“我不稀罕你的原谅。”不知为何，我的口气居然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你去死吧！”典雅听到我的回答后，大声吼道，然后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我，想要离开。我再次拉住她，这次典雅警觉地用手遮住嘴巴，看到她的样子，我居然忍不住想笑，为了逗她，我又凑向了她的脸，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突然想到新闻里遭遇歹徒的美女，她们在被施暴前应该就是这个表情吧。她的身体在颤抖，好在这胡同里来往的人不多，要不然我非得被人当做变态抓起来不可，我的唇凑近她的脸时，转移了方向，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说:
“大美女，我喜欢你。”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个神经里跳出来的，我被自己的表白吓了一跳。
典雅的身体不再颤抖，但是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不过很快恢复理智的她又变成了那个骄傲的大美人，轻易的就推开了我的身体，然后趾高气昂的看着我，真的，如果不是感觉太过真实。我会认为刚才被强吻的人是我。
“李默，你就这点本事，舍不得我走是吧？”我纠结着自己的表情看着典雅，刚才那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都软了我的心的人儿呢？此刻的典雅好像刚刚称帝登基的皇上，眼泪什么的一瞬间就不见了，只剩下俯视群臣，高高在上的神态。按照套路我是不是应该说句:“奴才给主子请安”之类的话，要不然怎么配得起典雅此刻的表情。
“你都让我去死了，我当然不能让你走。”我觉得我这一句说的细声细语，简直弱爆了。看着典雅略带轻视的眼神，我恨不得找个现成的地缝钻进去。
“哼，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你变得挺快的呀？”
“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刚才脑子犯浑，你别介意。”我终于找回了自己原来的态度，英明一世了，可不能让这个小妮子镇住了。
“那你亲我干嘛？”典雅不以为然的说。
“你欠我的，有便宜谁不占？我亲过的女孩多了去了。”在吹牛这方面我真的是极有天赋的。
“你……王八蛋，这可是我的初吻。”典雅终于上当了，她跑到我面前，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我作为男性的第一特征。
“啊呀，疼……”我并上两腿，捂着我的宝贝儿，虽然我知道这个动作极其不雅，但是没办法，这种疼法，我这19年是第一回体会，我希望这是最后一回。
“活该。”典雅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拉住我背上的书包，对着我的背连抓带掐。
“姑奶奶，我错了成吗？”我痛的只好求饶。
“不成。”典雅不肯罢手，我只好忍着疼反抗。
“我骗你的，我也是第一次啊。”我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抱住了典雅。她的手慢慢地停下来，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
“你……又干嘛？”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的心却突突的乱跳，痛感也随即消失，我现在才确定，我是喜欢她的，至于这种感情开始的时间，我真的说不清楚。
“你喜欢我吗？”我的语气少有的深情。
“都说要高考了，能不分我心吗？”典雅轻轻地说着。
“我想知道。”我放开典雅，然后面对她，认真的说。
“恩。”她低下头，只吐了一个字。
“恩是什么？别敷衍我成吗？我认真的。”我用双手捧起典雅的脸，有些生气的问。
“喜欢……”典雅还没等话说完，脸就红的跟烧热的火炭似的。我的心也随着这两个字漂离了身体，19年第一个对我说喜欢的女孩子，她是那样美好，像个美梦，舍不得醒来。
第二十一章 我恋爱了
记得年轻的时候，提起恋爱这两个字的时候，会忍不住脸红，若干年后的我，再提起这个词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只觉陌生。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方程公司的大门，这是我第一次来方程公司。我走到接待员小姐身边，跟她说明我的来意，她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告诉我乘坐4号电梯到五楼的会议室。我道了声谢谢，就走向电梯。
“你确定你没看错吗？好，我马上到。”电梯门刚刚开启，一个穿着时尚，身材高挑的女性就快步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nokia的vertue手机，然后对着手机气愤地说道。而准备进电梯的我，则被她狠狠地撞了一下。
“小姐，你撞到我了。”我对着撞了我之后，连句道歉都没有的那位小姐说道。但是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快步向方程公司的大门走去。我刚要发作，电梯门却响了一声，开始缓慢的闭合，我只好伸出手阻止它关闭，然后快步走进电梯……※※※※※※※※※※※※※※※※※※※※※※※※※※※※※※※※※※※※※※※※※※※※※※※※※※※※※※※※※※※※※※※※
我拉着典雅来到我家前面的空地，在空地的北面有一个废弃的工厂，我领着典雅走上去。这个工厂以前是个涂料厂，九几年的时候倒闭，很多人下岗，还有工人在工厂倒闭的时候，蹲在工厂门口哭泣。我们来到工厂的二楼，斑驳的墙面上被很多孩子涂鸦上某某到此一游，或者某某喜欢某某的话。典雅看着我说:
“你领多少个女孩来过这儿。”
“就你一个。”我说着。
“鬼才信你。”典雅说完，就走到一个废弃的涂料缸前。我跟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她想挣脱，却被我抱得更紧了。
“你把我带到这儿，就是没安好心。”典雅说。
“那你还跟来，不是给我创造机会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典雅的身体转向我。
“男人都一样，都是骗子，不被你骗也被别人骗了。”面对我的典雅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很有经验嘛！”
“想什么呢？我妈说的。”典雅俏皮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我再次把她拥到怀里，心里想着书上电视剧里的情节。典雅没有反抗，而且还配合的把脑袋搭在我的肩上。
“你妈还说什么了？”我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典雅，说道。
“我妈还说，不能早恋。”典雅说完就像个淘气的小猫一样，从我的怀里钻出来。
“我们都快20了，早什么恋啊。”我笑着对她说。
“那你跟我妈说去？”
“算了吧，这几个月咱先地下，委屈你了，媳妇儿。”我贱贱的叫着典雅。
“谁是你媳妇儿？真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了，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断重复说着，典雅笑着捂上耳朵说不是，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把我包围，因为这些年里没有任何人是属于我的，没有任何事是为我存在的，而现在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让我第一次有了充实的幸福感。
我拉着嘴硬的典雅，略带威胁的问她。
“你是不是我媳妇儿？”
“不……”还没等她说出“是”字，我的唇已经把她的嘴巴堵上，她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了，我们同时闭上眼睛，温热的体温在两个人的唇间传递着，那时的自己单纯的以为这一刻我便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典雅和我短暂的缠绵之后，我觉得时间不早了，所以决定送她回家。在路上不敢牵手，怕遇到熟人，但是我们并肩挨着，距离很近。我听说人和所有动物一样，都有领地感，所以陌生的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时，我们都会本能的排斥对方，除非是极其亲密的人。而现在我俩的距离充分说明，我们给了彼此充分的信任。路上我问典雅:
“你爸不是开长途货车，每天早上四五点就出门吗？怎么现在有时间送你上学？害的我都失业了。”
“上次车出事之后，我爸说什么也不开车了，他和我妈想开个水果店。”典雅说。
“不开了？那车怎么办？”我以前就听典雅说她家买那个货车花了不少钱，她父亲平时就开长途给别人送货。听到典雅说她父亲不开车了，我还觉得他爸挺任性的，于是问了一句。
“闲着呗，现在还在库里放着呢，我奶奶那么劝我爸，我爸就是不肯再开车，不过我妈好像挺支持我爸的，反正大人的事儿我管不着，也懒得管。”典雅说。
“也是，水果店什么时候开业，我去给老丈人捧捧场。”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爸最不喜欢你这样没正事儿的人了，估计不会同意给你做丈人的。你的份子就留着自己用吧。”
“那怎么行，说不定你爸还真就喜欢我呢，这么幽默有内涵的女婿，世上可不多见。”
“你省省吧，李默，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把不要脸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
“谢谢夸奖。”
“你真是没救了。”典雅无奈的摇摇头。
“到底什么时候开业，我真去。”
“现在还在找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业。”
“合着你爸妈是空想主义者，没谱的事也这么大张旗鼓，车都不开了？”我表情夸张地看着典雅，典雅白了我一眼，不再接话。我们到了典雅家楼下，她转身跟我道别，我却跟上来一直把她送到她家楼道里。
“你快走吧，一会让我爸妈看见了。”典雅看着跟在后面的我，无奈的说。
“行啊，你亲我一下。”说着我把脸凑到她面前。典雅皱着眉头，把我推开。
“你有完没完？”
“没完，你要是不亲我就不走，然后逮到人就告诉他，你和我处对象呢，不信试试。”我的傻虎气弄得典雅苦笑不得，最后只能就范，她把嘴凑到我脸上，而我却抓住机会转了一下头，捉住了典雅的小嘴，狠狠的亲上去，发出“么”的一声，然后，见好就收的我头也没回一溜烟跑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看到正在收拾桌子的母亲和邱哲。
“妈，我回来了！饭菜还有没有，饿死了。”我进屋就喊饿，而母亲却皱着眉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典雅的脚印。
“出息了，考完试不马上回家，出去和别人打架？”母亲武断的认为我和别人打架，我也懒得解释，饥饿是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我跟母亲说只是和朋友疯闹而已，母亲在我身上脸上打量一番发现却无大伤之后，就不再理睬我，邱哲把菜热了一下，然后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吃过饭后，我回了卧室，下午三点还有一科考试，于是我决定睡个午觉，邱哲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我的卧室，他很随意的躺在我的床边，奸笑起来。
“你要干什么？把你的表情收起来，ok。”我看着邱哲说道。
“你送人回个家，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连顿午饭也没混到啊？”邱哲数落起人来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想起刚才和典雅在一起的情节，我居然忍不住脸红起来。
“你干什么坏事了，心虚啊？”邱哲咄咄逼人。
“你年纪不大，思想挺前卫啊。我干什么要你管，我要睡觉下午还得考试呢。”我说着便拉着邱哲把他拖出屋子，然后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