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尬尴地聚会前奏
如果没有能力爱，那就不要给她希望，因为这样的结果，只会让她得到更深更痛的伤害。
“伯母，您不要误会，这是方离的意思。”我依然面带笑容地说着，我知道此刻我的态度足可以把她气出内伤。
“这样啊！顾萍，你先上楼吧。”方程听到我的话之后，转而对顾萍说。
“我……我才不管她的事了呢！”顾萍生气地快步走上楼去，吴妈也跟着她离开了客厅，此刻整个客厅里就只剩我们一老一少两个人。
“你告诉方离你来我这儿了？”方程说。
“没有，只是她曾经跟我提起过伯母，我想尊重她的想法。”我说道。
“哦，你和方离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我把事先和方离演练的那些没有发生却必须发生的情节复述了一遍。我的演技很好，好像真的和她有这三年的感情一般。
“看样子，你们的感情还真不错啊！”方程并无感情地说出这一句，我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顺着他回了一句。
“是的，我们对彼此都付出了很多。”
“小伙子，我也不想和你卖关子，方离是我唯一的亲生女儿，我所有的心血都将交付给她，所以我希望她可以选择一个对她的事业和方程公司有所帮助的伴侣，很显然你并不是。”方程态度严肃地说着，看样子方离是对的，她真的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如果是这样，您为什么还要开发布会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有些明知故问的对方程说。
“因为我不想有人别也用心地在方离的私生活上做文章。”方程说道。
“那我呢？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脸上没了进门时的笑容，也换成了严肃的态度。
“我会给你补偿的，前提是你离开我女儿。”方程把放在桌子上的书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您这是干嘛？”我装着傻。
“里面是给你的支票，对你来说，足够做补偿了。”方程说道。我苦笑了一下，不是因为方程用钱侮辱了我，因为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侮辱，如果是，我也求之不得。我笑的是这样老土的桥段，居然真的会发生，而且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把支票推回到方程面前，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这钱我不能要！”
“你不看看这里面的数字吗？”方程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必了，因为它不会属于我！”我不看的原因并不是我多么清高，是因为我真的没勇气看，我怕我看到之后，忍不住答应方程。我李默有多爱钱，有多么需要钱，我自己最清楚，天哪，唾手可得的东西，方离，我对你真是太够意思了。
“你不要？还是你想要的更多？”方程正色道。
“或许对你来说，是更多，因为我想要的只有方离。”我不卑不亢地说着。
“你和她在一起能给她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应该很贵。是方离买的吧？发布会当天，你们公司订的货就从广州配车送往东北了，一个欠了尾款那么久的公司，如果不是为了你，方离怎么会发货？你敢说你没有利用她？”方程站了起来，我看出他很激动，而他说的都是事实。很明显，这一切都是顾少海吹的风。
“方董事长，我承认衣服是方离买的，但并不是我要的，确切的说，是为了来见您，她才要求我穿的。我从未要求方离做过任何事，至于给我们公司发货的事情，我觉得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既然你把我叫到家里来，而不是坐在谈判桌上，那我们谈的就是家事，与公事无关，而且就算方离不肯供货，我和她的关系也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我也站了起来，面对着方程说道。
“我和你没有什么家事好谈！”
“那和方离呢？我应该叫一句伯父，你知道方离要的是什么吗？”方程没有接话，而我继续说道:“她要的不是你的公司，不是你给她的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她要的只是一个家，一个懂她的父亲。昨天是她的生日，你忘了吧？有没有哪个父亲会记不得自己女儿的生日？你对她的亏欠那么多，所以她才会疏远你，如果你懂她，真的爱她，多给她一点时间，不要逼她逼得这么紧！”我激动地说道，我承认此刻的自己真的很失态，我这是在为方离抱不平吗？我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些话，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还用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教训，我自己的女儿，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管！”方程可能被我戳中了痛处，他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此时楼上的顾萍快步走下来。
“金诺认识一下倒是可以，但是李肖就算了，有周曦他得多别扭，下次我们单独出来的时候找他吧。”我说道。
“也好，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找她们。”郭小果说。
“行，你就继续坐在这儿，继续骗小姑娘的眼球吧。”我扔下这句话，便向女寝走去。女生寝室的大妈人很好，我说了周曦的名字和寝室号之后，她就帮我把周曦叫了出来。
“小曦，你还生气吗？”见到周曦，我怯怯地说了一句。
“我说了昨天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非得提，我也没办法。”周曦说。
“小曦，你最好了。”我拉起周曦的手，贱贱地说。
“别犯贱，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却被周曦说的那样生硬。
“没事了，就是看着挺严重的，其实一点都不疼。今天小果来了，他要请我们去吃饭。我特意来找你的。”我开心地说道。
“那走吧。”
“等会儿，你知道金诺的寝室吗？找她和我们一起去。”我说。
“找她干嘛？这才几天，你们都这么熟了？”周曦嘲讽了一句。
“想哪去了？我把这几天的事儿都跟小果说了，小果要我找李肖和金诺的，说是介绍给他认识，李肖我怕他看到你尬尴，就没叫他。你就帮我找一下金诺吧。她和小果都是单身，说不定我们还能当回红娘呢！”我解释道。
“郭小果和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能呢？还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感觉，她配不上郭小果。”周曦冷冷地说。
“不管怎么样，你先帮我把她找出来！”
“我和她不熟，她住我隔壁207寝，要找自己找！”周曦不肯帮忙，我只好再去求助寝室大妈，大妈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把金诺找了出来。
金诺看到我和周曦后，开心地和我们打着招呼。周曦应了一下，而我则直入主题地跟她说明来意，她很乐意认识我的朋友，但是看到我脸上的伤之后，非要回去给我取药。
“金诺不用了，我朋友还在等我们呢！”我说道。
“不差这一会儿了，好歹处理一下啊！”金诺说完就回身跑向寝室去了。
“真不知道，我和她到底谁是你女朋友！”周曦看着金诺地背影，不开心地对我说了一句。
“小曦，她就是热心，你别多想。”我回应道。
“哦，你帮她擦泪，她帮你疗伤，你们还真是互相帮助，相亲相爱啊！”周曦说完这句后，就转身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原来那天她并没有直接走掉，而是躲起来看着我们。如果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不误会呢？
我站在女寝楼下，看着两个女孩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知该去追回周曦，还是继续等着金诺，明明不是三角恋，可我还是得面对这样尬尴的局面，我该怎么办？
第八十三章小果的打算
我们上学的时候，很多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选择勤工俭学，我们发过传单，洗过盘子，卖过饰品，那时候觉得这样就算是进入社会，接触世界了。但是很久以后，我们才发现，生活要比勤工俭学时复杂得多，也难过得多。
“我还用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教训，我自己的女儿，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管！”方程可能被我戳中了痛处，他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此时楼上的顾萍快步走下来。
“老方，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小子，竟然把他气成这样，你给我滚出去。”顾萍气愤地说道。
“这里没你事儿，你上楼去！”方程撑起身体说。
“老方……”
“快上去！”顾萍看着方程的态度，不得已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后，再次走上楼去。
“伯父，我为刚才的态度道歉，但是您真的不在乎方离对您的看法吗？”我轻声说道。
“她说过什么吗？”方程的态度终于有了变化。
“她说她很在乎您，她喝酒的时候对我说过，她一点也不恨您，她只希望你可以好起来，我希望您可以了解，她和您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说道。
“她真的这么说？”方程极力掩饰他兴奋的状态。
“是的，您的女儿你不了解吗？”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你们这么胡闹下去。”方程的话虽然还是很绝，但是语气已经和缓很多。
“您今天找我来的事儿，方离知道吗？”我问道。
“我没有告诉她！”方程说。
“我希望您可以问一下方离的想法，如果她同意和我分开，我就放手，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我也不要什么补偿，我会马上离开。”我坚定地说。
“你真的这么想？”方程放低了声音说道。
“是的，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了。您注意休息，告辞。”我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走出方家的大门。出门之后，我甩了一下头上的汗。方离，我也就能帮到这儿了，以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松了松领带扣，向方离家走去。
我站在女寝楼下，看着两个女孩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知该去追回周曦，还是继续等着金诺，明明不是三角恋，可我还是得面对这样尬尴的局面，我该怎么办？
最后，我依然站在原地，等着金诺，我总不能让她拿着东西找不到我人吧。金诺的速度很快，只见她拿着一大包消毒水，还有跌打药水出来，我摇了摇头，只取了两个创可贴。
“周曦呢？”金诺问。
“她先走了，我们去追她。”
“好！可是你的伤口，不用消消毒吗？肿的好厉害呢？”金诺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们快走吧。”我说着便领着金诺一路小跑追上了周曦。
“小曦，你怎么不等我们啊？”我走到周曦面前说道。
“我不爱等人，比较心急。”周曦说了一句。
“小曦，给我留一点点面子，昨天的事，我回去跟你解释。”我小声说道。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你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周曦这种不作为，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好在她不计较，坏在我觉得她并不在乎我。这感觉超级不爽。
我们来到郭小果面前的时候，这家伙正无聊的捻着手里的树叶。
“小果，我们来了！”我走到小果面前。
“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呢？原来是女朋友帮着处理伤口啦。”郭小果看着我脸上的创口贴说道。
“那个……我给你介绍一下，周曦，你见过的，我女朋友，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金诺。”听到郭小果的话后，我尬尴地转移着话题。
“我是郭小果，李默的好朋友，很高兴认识你。”郭小果先对周曦笑了一下，然后跟金诺做着自我介绍。
“好了，饭桌上再聊，我饿死了，吃什么去？”我拉着小果说。
“附近有什么？”
“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就知道有家烧烤店，但是我都吃过两回了。”我说道。
“这样吧，我们找家家常菜馆，吃炒菜，好不好？”郭小果的眼睛越过我，直接询问着两位女士的意见，这郭小果也真是秉承传统“女士优先”啊。
大家觉得小果的提议很好，意见统一之后，我们一行四人找了一家饭店，路上金诺偷偷地跟我说，她觉得郭小果好帅。落座后，小果让两位女士点菜。
这顿饭显然不是为了请我，因为金诺和小果点了水煮鱼还有香辣肉丝，要知道我这个人不吃鱼不吃香菜，不过周曦的锅包肉，和我点的酱茄条还是不错的。点完餐后，周曦说了一句:
“麻烦您一下，锅包肉和酱茄条不放香菜。”周曦说完之后，郭小果才恍然大悟般想起我的喜好，我在心里想着，这兄弟永远也不如老婆细心啊。
“要不要换菜呀？”郭小果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挺好的，为什么要换？”金诺说。
“李默没和你说吗？他不吃香菜也不吃鱼。”郭小果答道。
“啊？对不起啊，李默。我不知道。”金诺不好意思的说。
“不用换，不能只照顾我一个人吧。”我说道。
点菜的服务员确定好菜单之后，转身去了后厨，我们几个便聊起天来。
很显然，金诺很爱说话，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话题热场，而我本就是喜欢聊天，所以我们共同的话题很多，而一边的周曦和小果却更像是听众，小果还好，偶尔回应一下，但是周曦好像一座雕像，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的坐着，我感觉这桌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这家店做菜的速度很快，我看到茄条的时候，眼里冒着光，我真的是饿了。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小果，你们学校怎么样啊？”我问道。
“还能怎么样？现在正军训呢，一天天地特别无聊。”小果答道。
“你怎么不参加军训？”
“我让我爸帮我开了个假证明，说我有贫血症，不能参加军训。”小果说。
“有个做医院院长的爹就是好，我们明天开始军训，想想都上火，实在不行，你也帮我开个证明吧。”我说道。
“我去帮你问问，看看我爸能不能帮忙。你不知道，我的证明都是磨了我爸好久他才不情愿答应的。”郭小果为难地说。
“李默，为什么不参加军训，锻炼一下不好吗？连我都没说不参加，你还不如女的。”周曦终于开口了，可是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就是，我也参加啊，正好减肥。”金诺一边说，一边咽着嘴里的菜。
“小果看见了吧？她们埋汰你都不如女的。”我使用了一张反弹卡，把这尬尴的话题转到小果身上去了。
“她们说的对。可我宁愿做女人，哪怕不如女人，我有洁癖，实在是受不了每天都一身臭汗还站在太阳底下，要是做女人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我真想做个女人。”小果的自嘲说法把周曦都逗笑了。看着周曦和小果之间默契的互动，我都有点不自在了。
“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军训，我这么爷们儿，多晒晒太阳是好事。”我转了话题。
“那我就先祝福你晒出一身健康的肤色。不过这大学真的挺无聊的，听我学长说，我们一周才十节课，都不如以前一天的课程多。我想出去打工，干点什么。”小果说。
“打住，就这公子哥的架势，你能干什么？端盘子洗碗的工作你做的了？”我说道。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小果是我们这些兄弟里家庭条件最好的，上大学之后，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有手机，而且她父母都在医院工作，父亲是院长，母亲是主任，就业条件那么好的他，却任性地不肯学医，非要学计算机。连这么无理的条件，他父母都肯妥协，在这种溺爱下成长的孩子，怎么可能出去打工，况且他还有洁癖。
“怎么做不了，我觉得我的盘子碗涮的一定比别人干净。”小果说道。
“我觉得小果的想法也挺好的，小果我也想勤工俭学，你找到工作之后，告诉我一声，我也去。”不怎么说话的周曦，对打工很上心。
“你们真打算去啊？周曦你一个女孩子，出去打工多危险，别听小果的，他就三分钟热血。”我劝道。
“我认真的。”小果说。
“我也是。”周曦接道。
“金诺，你觉得他们是不是疯了？”我想让金诺跟我一条阵线，可是此刻金诺打着饱嗝，笑着说。
“我吃饱了，李默，你说什么？”
“啊？”这时我们才把目光都转向金诺，金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原来这个家伙就是个吃货，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她几乎把几盘菜都吃光了，金诺，你真的是因为激素药才胖起来的吗？我有点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