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恋爱经验
有些经验还是越少越好，比如说爱情和婚姻。
“怎么帮？说说看。”我无力地说道。
“你留下，进方程公司。”
“啊？你疯了？”我吃惊地说道。
“我爸不可能放你走，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不择手段的办到，以前他就是这么对我的。但是我保证，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就放你走。”方离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我有些泄气地说。
“新谷公司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早晚是要离开的，我们的关系我爸很快就会跟所有人公开，也包括你们公司的高层，你觉得你在新谷还待得下去吗？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补偿……”方离继续说道。
“你不愧是方程的女儿，说的话都一样，补偿，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补偿？”我嘲讽道。
“李默，你别误会，我说的补偿不是要贬低你，那是你应得的，我会……”
“你怎么不嫁给我？这个补偿我还可以接受。”我生气地打断方离的话。但是，这其实是我的心里话。
“李默，你别这样跟我抬杠。我真的嫁给你，你会娶吗？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你我心里都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即使他们伤害了我们，我们不还是忘不了吗？你回去之后，用我给你钱自己开个小公司，好好运作，我也可以帮你，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挽回岳檬，这样不好吗？”
方离自觉聪明的想法，让我觉得很可笑，原来她还忘不了殷子键，而我还傻傻地不敢说明我的心意。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体验什么叫暗恋，现在我突然想起大学时的室友，李肖，他的暗恋持续了整整10年，现在依然为了周曦不肯和我接触，这样的感情，我突然理解了，心爱的人心里想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疼。
“方离，如果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一开始就不应该骗你爸，我也不该帮你撒这个谎，弄得现在每天都要继续编制谎言。”我说着。
“事已至此，我真的没有退路了，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方离说。
“现在看来你这想法也挺好。快点开车吧，去你家跟你爸碰个面，然后我回趟东北安排好一切，再去你们公司工作。”我努力压制自己要爆发的情绪，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半个月的相处，我会努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忘记你，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真的？看样子，想到岳檬之后，你就有动力了。岳檬到底有什么魔力啊，把你驯服到这种程度，有机会一定得把她介绍给我认识。”方离笑着启动了车子，直奔方家而去。
这次见面的气氛很好，方程难得笑的那么开心，而方离也用她超级强大的演技，在父亲和继母面前表现着对我的深厚感情。我的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是看到顾萍和顾少海他们母子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之后，我确实舒服了很多。
牵着手离开方家后，我和方离都松了一口气，她又打通了夏天的电话，然后让她给我订机票。我即将第四次去机场，半个月来这走走留留的情节演的我都累了。这次我想我一定能回家了。
方离说想走走，我就拉着她在她家附近散步，我们自然地牵着手，好像和其他情侣没什么两样，我陶醉在这样的感觉里。不管那么多了，什么真的假的，反正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就好。我把对自己的保证都抛到了脑后，饮鸩或许真的可以止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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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做老师。我学中文纯粹是爱好，根本没想着就业的事情。”我答道。
“随便你吧。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我想换件衣服。”
“好，我送你回去……”
送周曦回了寝室，我也觉得身体很疲惫，所以在超市里随便买了点吃的，就回到自己的寝室。寝室里所有人都在，大家也都累得不行，全都瘫在床上，李肖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之后，直接上来抢了个面包，开始狼吞。
“三哥回来了。”小五尹航说道。
“老三怎么才回来？军训了一天，你也不累？”大哥迟秀才说道。
“还用问，老三一定是陪女朋友去了。三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标致的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二哥齐松说。
“三哥的女朋友确实漂亮。”小六吴海强呆呆地说了一句。看样子大家都知道我和周曦的关系了。我看了一眼李肖，他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面包，低着头。看样子他还是没有放下周曦。
“我的女朋友你们那么上心干什么？”我说了一句。
“周曦身材真不错，给二哥透露一下，你是怎么追到手的。”齐松继续说着。
“三哥的女朋友确实不错，可是我觉得兰天更好。”小五尹航说起兰天整双眼睛都亮了。
“好有什么用？人家又看不上你！小五，你可别做梦了。”齐松开着尹航的玩笑。
“那可不一定，没准，她还真就喜欢我这样的呢。”尹航不肯放弃。
“拉倒吧，看你的小个子，你和她站一起，那就是妈领着儿子。你们说是不是？”齐松又开始拆尹航的台。
“二哥，你再说我，我就真生气了。”尹航站起来拍着住在自己上铺齐松的床。
“好啦，好啦，不说了。咱们还是听听老三的说法吧，这个屋里可就你一个有女朋友的，快点传授点经验给我们。”齐松转而把话题引向我。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趟。”李肖站起来，往寝室外面走去。
“小四，别走啊，这么重要的经验，你不听，不担心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啊？”齐松在李肖背后说着，但是李肖依然没有停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四怎么了？好像不怎么开心？老三，你知道原因吧。”大哥迟秀才在我的上铺，此刻他坐起来说道。
“以后咱都别在寝室提周曦了，好不好？尤其是你二哥，小四以前喜欢过周曦，我们前几天就是因为周曦吵了一架。”我认真的说道。
“这样啊，对不起哦，我真不知道。”齐松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以后也不说了。”小六吴海强也从李肖的上铺坐起来，自我检讨中。
“我出去看看小四。”我说完这句话，就从寝室走出来。
在寝室的走廊里，李肖无聊地来回走着。
“小四，回屋吧。”我看到李肖的第一刻，便开口叫他回屋。
“不想回去。”
“因为周曦！”
“不是，三哥你想多了。”李肖狡辩着。
“我还不了解你，你放心吧。我跟他们说了，你以前喜欢过周曦，让他们不要在你面前提她。”我说道。
“谁让你说的啊？”李肖急了。
“你想每天听他们讨论周曦吗？”我反问。
“算了，反正我觉得喜欢她也不丢人。知道就知道呗，三哥，我可没放弃。”李肖说着。
“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的，我都记得。跟我回去吧。”我说着便搭上李肖的肩膀回到寝室。
晚上，我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母亲的打来的，她问了我的近况，还说我没有良心，放出去就玩野了，邱哲每天都打电话回家，比我强了多少多少倍。我听的脑袋都疼了，邱哲，你怎么总是比我强，比我想的周到，比我会哄我妈啊。我匆忙地挂了母亲充满牢骚的电话。
第二通电话是郭小果打来的，他真的找到了工作，还让我通知周曦一声，我没想到这公子哥还真要去打工。我像敷衍我母亲一样敷衍着郭小果，因为除了找到工作之外，他也提醒我一大堆什么金诺周曦的事情，我今天真的很累，能不能不烦我了啊！挂了这通电话之后，我回到寝室倒在床上，我觉得只用了一秒钟，我就睡着了。
第九十一章 金诺的内裤外露了
生活中总是会遇到一些窘事，意外，现在想想，曾经让你窘迫不安的事情，现在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方离说想走走，我就拉着她在她家附近散步，我们自然地牵着手，好像和其他情侣没什么两样，我陶醉在这样的感觉里。不管那么多了，什么真的假的，反正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就好。我把对自己的保证都抛到了脑后，饮鸩或许真的可以止渴呢？
回到方离家里，我把行李放到了一楼的小屋子里，方离拿起我放在桌上的信说:
“李默，字写得蛮好的嘛，我怎么就写不好呢？我记得刚来广州的时候，我爸拿着我写的东西直摇头，后来非逼我练写自己的名字，所以到现在为止，除了名字之外，我写什么字都特别丑。”
“是吗？要不我教你写字怎么样？”我提议。
“好啊，白天我们在公司上班，晚上，你就教我写字。”方离跳到我面前说。
“当然好了，不过我是按秒计费的。”我笑着说。
“小气鬼。”
“对了，我回东北的这两天，你要搞定夏天。”我回到正题。
“放心吧，我们是两个最出色的阴谋家。让顾少海和夏天做螳螂吧，我们可是黄雀啊。”方离自恋起来。
“小心为上，不可轻敌。”
“军师所言极是。对了，再去机场的时候，要谢谢魏大哥，我得准备点东西送给他。”方离说道。
“你给他带什么东西啊？刚才还问人家名字，你可真闲！”我说着。
“魏大哥可是好人，他帮了我们两次。”方离说道。
“是帮了你两次……”
我和方离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安静地好像一对老夫妻。我好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因为舍不得破坏此刻的氛围而放弃。
除了睡着的时候，我很少看到方离像此刻这样安静。她的侧脸看起来很立体，高高的鼻梁和她的个性一样张扬，她的嘴很小，偶尔会轻抿一下似果冻一般地嘴唇。这张嘴今天还亲了我呢，我在心里想着，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李默，李默你在干嘛？”方离转过脸来，看到我花痴一样看着她。
“啊？没事！”我马上收回眼神，看向电视。
“别装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你在看笑话。”方离用手捧着我的脸，转向她。此刻我们嘴唇的距离近的几乎要贴上了，我真想就这么亲上去。
“方离，男女授受不亲，理我远点。”我拿开她的手。偷偷地吸了一口气。
“这几天，我跟你牵着手，搭着肩的时候多了，你怎么不这么说？对了，我今天还亲你了呢？”方离无所谓的说道。我突然觉得很生气，你方离原来是这么随便的女人，亲了别人都不觉得害臊，还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搅得我的心都乱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在心里埋怨道。
“演戏的时候，是情非得已，但是私下里没必要这么亲密。你见哪个女演员戏里戏外都跟男主拍拖的？”我反驳道。
“也对啊。我现在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时候是演戏，什么时候是现实了。面对你的时候，一点都不尬尴呢？”方离问着自己。
“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我自恋地说道。
“你怎么那么自恋？都问了我几遍了？我明确的告诉你绝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这种感情，好像是……闺蜜。”方离的话刚出，我便一头黑线。你可以不喜欢我，我不强迫你，但是好歹，你把我当成男人行吗？
“谁要做你闺蜜？我是男的，我哪点像女的了？方离，我严重警告你，闺蜜这种字眼，现在，以后，永远也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我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方离说不了几句话，肯定会吵起来。这感觉好像处于恋爱磨合期的男女朋友，可是我知道，这种想法只属于我自己，单相思的感觉就是给自己足够的空间幻想，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激动什么？我说像又没说是，你要是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方离一脸委屈地说。
看到方离的样子，我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方离竟没有跟我吵，反而愿意让步，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你今天对我态度挺好的？憋着不发作，不怕出内伤啊？”我转怒为笑，说了一句。
“我可不想你跟我吵完架再回去，万一你耍赖不回来了怎么办？”方离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我又想多了。这么猜着别人的心思过日子，确实挺可怕的。想到这，我找借口对方离说我困了，然后躲到了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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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母亲的打来的，她问了我的近况，还说我没有良心，放出去就玩野了，邱哲每天都打电话回家，比我强了多少多少倍。我听的脑袋都疼了，邱哲，你怎么总是比我强，比我想的周到，比我会哄我妈啊。我匆忙地挂了母亲充满牢骚的电话。
第二通电话是郭小果打来的，他真的找到了工作，还让我通知周曦一声，我没想到这公子哥还真要去打工。我像敷衍我母亲一样敷衍着郭小果，因为除了找到工作之外，他也提醒我一大堆什么金诺周曦的事情，我今天真的很累，能不能不烦我了啊！挂了这通电话之后，我回到寝室倒在床上，我觉得只用了一秒钟，我就睡着了。
军训的前两天是站军姿，终于习惯了站在太阳底下的感觉，第三天就开始走步。走起来比站着流的汗水还要多。我和齐松本来是站在第一排的，但是齐松因为顺拐而被编到了第二排我的身后，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经常会打到我的手，踢到我的腿。我就这样热着、累着、被打着度过了一个星期。
周曦已经跟俞枚老师说明了不能去设计系，但是她和俞枚的互动却很频繁，俞枚说她可以随时来设计院听课。
寝室的兄弟们每天都不情愿地起早出发，然后带着疲惫回到寝室。
郭小果真的找了个洗盘子的工作，周曦也承诺军训结束之后就开始和他一起打工。
我又到邱哲学校去了一趟，小邱哲晒黑了，脸被日光摧残地好像熟茄子。
这一周平静地过着，我们都开始适应军训生活。直到军训的第十天，我们方队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教官已经把检阅需要练习的军姿、走步、正步以及跑步都教过了。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反复训练，我们以排为单位，练好的可以休息，练不好就要一直练下去。我们第一排没了二哥齐松这个拖油瓶后，很容易就过了关，第二排就惨到不行，齐松走着走着就开始同手同脚，看得我们忍不住大笑。练到最后，中文系的两个方队，就只有我们队的二排和7排不合格。
这二排是因为齐松，而七排是因为金诺。
七排的金诺因为裤子太紧，所以动作总是不标准。我和周曦坐在台阶上看着金诺，周曦没有说话，但是我却替金诺着急。
“腿抬高，再抬高一点，再……”教官的声音突然就停止了，取代的是布料撕裂的声音，然后是整个中文系的同学放肆的笑声。金诺的裤子开了，口子很大，可以看到里面的白内裤。此刻的金诺红着脸，不一会儿就哭了出来。
我站起来脱下上衣，跑到金诺面前用衣服帮她遮住屁股，然后对着还在发笑的人群吼道:
“笑什么，你们没看到金诺都哭了吗？有点同情心没有！”我说话的时候，顺便白了教官一眼，然后陪着金诺回到寝室。
送金诺回寝室的路上，金诺的眼泪就没有断过。任凭我怎么安慰，她都不理，一直一直哭到寝室楼下。金诺哭着回了寝室，我跟门口的大妈商量了好久，她才同意我进去，我站在金诺寝室门口等她换衣服，金诺换完衣服之后，打开了寝室门让我进去。
女孩子的寝室就是不一样，装饰地跟家一样，看起来那样温馨。金诺住在靠窗的上铺，此刻的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像一开始哭的那样惨了，但是她依然在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