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又又又分手了？

    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可是谁和谁才是应该的呢？我总这样想，所以宁愿犯着错，哪怕一错再错也要坚持。可到了最后，你却狠狠地放了手，看着我跌入噩梦。此刻，我才终于承认，我后悔了，后悔自己的懦弱，后悔跟你要幸福，更后悔当初在一起的决定……

    方离的办公室，我和顾少海并肩站在她面前，仿佛待命的士兵。方离开门见山地问顾少海:

    “顾副总，你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现在把货送到德航是不可能了，但是现在有很多工地正在施工，进入十一月后，银行会回笼资金，很多开发商的贷款都成了问题。我们可以把这批货低价卖给急需材料但是资金不足的开发商。这样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顾少海说完他的建议之后，还自觉自己很有头脑，竟下意识地扬了扬头。可是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也就这种小人可以想得到吧，在此，我更加鄙视这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

    “你说什么？你是想毁了我爸的心血吗？你应该知道，方程公司门前竖起的那个大字是什么？那个字是‘诚’！方程公司一直都是以诚为本，建筑是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大计，用这种手段去减少公司的损失，可耻！”方离非常生气地说道，此刻，方离在我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分。顾少海的脸色很难看，或者说是难堪。此时又到我出场了。

    “方离，少海还不是为了公司着想，虽然办法欠妥，但是出发点总没有错啊！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我说道。

    “那我还应该夸他喽？”方离反问。

    “当然，弟弟的想法出了错，做姐姐的就应该好好地教导他，而不是跟他发脾气，这方程公司早晚还不是你们姐弟俩的？出了问题，还是要一起解决嘛！”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过头对顾少海说:“这里没有外人，我年长你几岁，就直呼你少海了。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姐姐也是为长远考虑，要不这样，你先去忙别的事情，我在这里劝她几句。”

    我相信这要是放到任何时候，顾少海都会不屑地回答一句“你算什么东西，还来管我？”但是今天不同，顾少海或许还会感谢我救了他。果然，听到我的话后，顾少海勉强地对我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

    方离在他离开之后，很快就开了腔。

    “李默，你怎么回事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总替他说话。要不是在顾少海的面前，我才不会给你留面子呢！”

    “看样子我说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不是劝你和他搞好关系吗？他那种人，不放松警惕，我们怎么下手除之后快。”我解释道。

    “那你就支持他的想法？”方离问。

    “绝不可能，我是个有良知的人。”我答道。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最多就是个有良知的骗子。”方离不屑地看着我说，然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我也拉过方离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

    “你也一样啊，我们是一对骗子。”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耍贫嘴，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有什么办法？”方离开始求助。

    “我的办法很简单，生产线暂停运作，把有问题的原材料还有库里的货一并销毁，然后重新采购一批原料，再次加工，降低5个点销售给已经退货的合作商，以示道歉的诚意。然后发表声明，整顿采购部，整个采购从上到下，大换血。给媒体还有方程公司所有的合作商一个交代。”我直接地说出我的想法。

    “你知道这样我们会损失多少吗？近一季度的销售额连本带利全得赔进去。”方离听到我的话后，叹着气说道。

    “那也比在整个行业中把口碑都砸了强。钱还可以再赚，信誉比什么都重要，我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我相信你也还记得。”我坚定的态度好像给了方离信心，她叫来夏天，通知所有员工今日加班，15分钟后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方离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准备走出办公室。在开门的一瞬间，她转过头对我说:

    “李默……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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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秋，这怎么是瞎说呢？你不知道金诺和李默吵架了？好多天都不说话了。我和金诺可是同寝室的。我亲眼看见金诺挽着郭怀奇学长的手走出寝室。还能骗你不成。”女孩生气姜秋对她的不信任，然后解释道。

    “你要是还不信，今天我们就打个赌，赌金诺晚上会不会回来！”和金诺同寝的那个女生说道。

    “算了吧，她的事儿，我们还是少管。李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始跟周曦好，没几天就跑去找金诺。周曦是被他们这对狗男女逼走的。说实话，我和周曦开始是同寝同班，我觉得她人真不错，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是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她有病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她。她还给我做过一个荷包呢？做得特别好。”姜秋这样回答道。

    ……

    这之后，她们换了话题，而我与她们的距离也慢慢变远，之后的话，我并未听清。6月的晚上，特别适合散步，我看着一对对情侣挽着手幸福地走在校园里，心里突然很难受。

    去年夏天，就在这个地方，我和金诺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听着广播里熟悉的歌曲。她突然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对我说:“我爱你。”我第一次没有拒绝金诺的吻，并且答应她，以后我会以男朋友的身份陪着她，她不离我不弃。

    其实那时的自己心里想的还是周曦，我这样说或许会让人觉得虚伪，但是我真的还是很想她，我把对她的无法弥补的亏欠都给了金诺。可是一年后的今天，我真的放下了周曦，爱上了给我习惯的金诺，可如今物是人非，金诺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子，而我却还在原地。

    关寝的铃声响起，金诺真的没有回到寝室，我的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回到寝室也是一夜未眠，我拿出硬币，一次次将它扔起，我希望它可以给我答案，我希望自己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守在校门口等金诺，我知道她今天一定会回来，因为我们古文课今天结业，考试时间是早上8点半。终于在七点一刻，我等到匆匆赶回学校的金诺。我很庆幸她的身边没有站着郭怀奇，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她看到我的时候，先是很吃惊，但是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压低声音，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金诺低下头，没有回答。

    “我问你去哪了？”我大吼道。

    “李默，你冷静点。我要回寝室准备一下，一会儿还要考试，我们考完试再说好吗？”听到金诺的话，我笑出了声，然后对她说:

    “你他么叫我怎么冷静？郭怀奇呢？你们昨天在哪，干了什么？”

    “李默，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以为你能明白。我之所以不去找你，是想跟你和平分手，毕竟在一起一年多了，我也不忍心说出口。”金诺依然平静地说着，这样的金诺让我如此陌生，她还是那个整天就知道缠着我的小姑娘吗？

    “和平分手？就是和我冷战四天后，跟着你爱慕的学长出去开房，你可真开放？”我嘲讽道。

    “李默，一直都是我在迁就你，我累了。我不想继续了，我哪里对不起你？”金诺激动起来，她的眼泪还是很轻易就可以下落。

    “你哪里对不起我？你跟程兵。那个你说早就断了联系的程兵，他打电话给我，让他的金诺联系他，他的钱不是好花的，让你自己考虑清楚。”我有些神经失常的说着这些话。

    “他……他真的打了电话？李默，我承认我跟他还有联系，但是那是在放假的时候，他去我家……”金诺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我不想听你的那些事儿。我只想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地位？”明明不该问，却还是想知道结果。

    “李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上你了，那时候你有周曦，我就想着可以把你抢过来。我真的很喜欢你。

    还记得你跟我说，你说我和你不熟，熟了，我就不会这么喜欢你了。我现在知道你是对的。你还有一句话是，人首先要爱自己，才能爱别人。我曾经以为我爱你多过爱自己，现在我才知道，我更爱的永远是自己……”金诺擦干眼泪说了这些话，我忍着眼泪，不想哭泣。

    “原来，选择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李默，你不能这么说，我努力过，我也真的爱过你，但是你的幼稚、自私、懦弱，让我一次次地对你失望，真正觉得选错人了的，应该是我。”金诺对我的评价居然是这样的。我真是可笑至极。

    “好，不就是分手吗？我同意。你金诺去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我说完这句话，就扔下金诺，自己走开了。转过身的一刹那，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李蒙的女朋友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我不是个幸运的人，错过了美好的一切，上帝是公平的，他给我的教训，也很惨痛。此刻，我多想对那个被我伤害的你说一句抱歉，而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以后的生活可以幸福……

    方离的全体大会开了很长时间，我无聊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她。我已经猜到了她会议的内容，但是这些说起来容易的想法，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我知道以顾少海为首的很多人，会反对方离的做法，而根基不稳的方离很可能因为自己的决策而在公司树敌。该想什么办法才能帮她，我几乎为此绞尽脑汁。

    最后，我终于想到了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向方程求助。虽然以我对方离的了解，她绝不会因为这些事去找她父亲。她总是那样自负，怎么肯去求助方程？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劝说方离开口。

    会议终于结束了，方离面带愠色地回了办公室。看样子肯定是遇到了问题。我并不急着去问她发生了什么，而是悠闲地翻弄着她办公桌上的日历本。

    “李默，你就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方离沉不住气了。

    “谁说我不关心了，这不是等着你开口吗？”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方离轻声说道。

    “现在，顾少海和采购部的人，对我的决定公开提出质疑。他们真是不把我这个方总放在眼里。”方离越说越气。

    “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问。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和你的说法一致。”方离回答。

    “那我就很理解他们的做法了。如果我是这些部门的员工，我也会这么做，毕竟这是明摆着打他们的脸，谁都会有意见的。最最重要的是，这批货是你签字同意的。你的责任也不小。”我没有换态度，继续用平静的语言回答。

    “我根本就记不得自己签过那份合同，我觉得这一定是顾少海和夏天捣的鬼。每次夏天拿来的文件，都是她一一查阅过的，如果有问题，她送过来的时候，一定会提醒我，但是偏偏我的秘书是别人的眼线，我真想直接辞了她。”提到合同，方离更加生气。

    “那可不行！炒了她就等于告诉顾少海你知道了一切。当务之急，可不是解决夏天，而是马上执行你的决定。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一个人。”我趴在桌子上，面对着方离说道。

    “是谁？”

    “方程公司的董事长，方程。”我坚定地回答。

    “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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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对于古汉这一科，我十分有信心，可是考试的时候，却因为和金诺分手的缘故，而没有办法专心做题。好多明明熟记在心的题目，我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卷子更是答得一塌糊涂。

    考完试之后，我离开了教室，却正巧在门口碰到了金诺。她尴尬的看着我，我没有理她，径自走了出去。

    大二下学期的科目也不算多，所以考试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全部结束了，大三上学期中文系开了选修课，我们四个班的同学从大三开始，就不再上公共课，而是以选修的形式，按学生所选的科目上课。所以我们多了和一二班同学一起上课的机会。

    填写选修课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金诺的选修课单，故意避开了她选的科目。填完选修表之后，我们的暑假就开始了。但是这个暑假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惊喜。因为我再也听不到金诺每天按时打来的电话，得不到她的问候，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

    这个暑假，金诺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学校，和几个同学一起打工。齐松的女朋友和金诺关系不错，齐松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我和金诺分手的事情。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后，齐松回到寝室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我，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齐松一直都是那个说话做事很不着调的人，但是现在他竟然可以认真地劝说我，为我宽心。为此，我十分感动。他告诉我金诺暑期会在一家商务宾馆打工，如果我想找她，可以到那里。我摇了摇头，然后对齐松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不会去找她。永远都不会。”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邱哲的学校。

    上大学已经两年的时间了，这两年，每次回家我和邱哲都会同行，他还是那么不喜欢坐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勇敢的睁开眼睛，其实车窗外的风景很不错，我只是不希望他错过而已。

    回到家中的我们，无聊的很，最近母亲单位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我和邱哲的伙食只能自己解决。我们两个大男生怎么可能会做饭，所以一日三餐都是跟泡面或者楼下的面馆打交道。我和邱哲都喜欢吃白米饭，所以这样的日子我们真的受不了了。于是我们决定去祖父家蹭饭。

    我们到祖父家的时候，祖父正在打理园子。今年他老人家已经88岁了，可还是闲不住。看到我和邱哲后，祖父把我们迎进屋子。

    祖母的手艺很好，为了款待我们两个，她还特意多烧了两个菜。我和邱哲好像受难的灾民，看到食物的时候，眼睛都开始发光。邱哲已经16岁了，他现在的食量比我还大，吃完饭后，祖父哼着小曲，悠闲地躺在竹椅上。我和邱哲都很羡慕祖父的生活，真希望自己老去的那一天，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祖母在祖父种的葡萄藤上摘下两串葡萄，我和邱哲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闲聊。虽然邱哲已经知道我和金诺之间的事情，但还是耐心地听我说着自己的伤心事。

    “二哥，还是那句话，很多事儿是不能强求的，放下，才能自在。”邱哲对我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我问。

    “有点信仰不好吗？再说，’看破，放下，自在‘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邱哲回答。

    “也许吧，等你谈了女朋友，如果还是这样的想法，那我才算佩服你。”我笑着说道……

    我们的聊天一直愉快地进行着。祖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们怕他着凉，就找来毯子为他盖上。邱哲看到祖父头上的伤疤之后，好奇地问我，为什么祖父头上有那么多伤。李家的孩子，哪个不知道祖父的事迹？所以我跟邱哲讲了一些关于祖父年轻时的事情。

    “爷爷是个英雄啊。”邱哲感慨道。

    “那是当然。”我为有这样的祖父而骄傲地说。

    “二哥，你要是有时间，真应该把祖父的故事写出来，他这大半生过得可真精彩。”邱哲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这样做。”我回答。

    在祖父家呆到下午，我们正准备离开，这时二哥李蒙回了家。二叔和祖父一直都没有分家，东西院住着，这样方便照顾祖父祖母。看到二哥之后，我和邱哲迎上来和他打招呼。二哥说今天晚上他约了女朋友到家里来，所以先和二叔还有祖母打好招呼，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俩听说二哥领女朋友来家里的消息之后，都决定留下来一睹二嫂的风采。

    听二哥说，他的这个女朋友是二婶儿的朋友介绍的，是个妇科大夫。邱哲现在只要听到跟大夫有关的事情，他都非常感兴趣。所以这一次见二嫂，我们俩都非常期待。

    二哥的女朋友终于在祖母和二婶做完饭菜后，出现了。

    “二哥的女朋友真漂亮。”邱哲小声在我耳边赞许了一句。可是我却突然紧张起来。

    “袁……袁大夫。”我结结巴巴地叫出袁琪的名字。

    “你们认识啊？”二哥看到我见到袁琪时的样子，也很惊讶。

    “我……我们……”我继续语无伦次，袁琪却在此时打断我，开了口。

    “我妹妹和他是同学，所以见过一面。他是你弟弟啊？”

    “是呀，他是我家老四李默，这个也是我弟弟叫邱哲。别看他才16，过了这个暑假，他在医学院就读大三了。”二哥李蒙介绍道。

    “这么厉害？神童啊……”袁琪夸奖着邱哲，接下来的谈话也是围绕着她俩学医的进行的。其他的几个人包括二哥都感觉插不上话。祖母祖父对袁琪的印象不错。二婶也觉得自己给儿子找的媳妇儿没得挑，二叔倒是没什么表现，可能他也和我父亲一样，不爱表达。

    对我而言，这愉快的晚餐，分分钟都是煎熬，我期待它早些结束。晚饭之后，我找了个没人的机会，偷偷地和袁琪说话。

    “二嫂，我的事儿，你别跟我家人说，好不好？”

    “你也知道心虚害怕，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提起的。还有，叫我袁姐就行，二嫂叫的太早了。”袁琪回答。

    “谢谢，二……袁姐。”我不好意思说道。

    “你现在还和那个姓金的女孩在一起吗？”袁琪问。

    “我们前段时间分手了。”我说。

    “你又移情别恋了？”袁琪皱起眉头，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人渣。

    “没有，正相反，是她喜欢上了别人。”我叹着气说道。

    “哎呀，你这是自作自受，那个时候，我就特别想问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袁琪问道。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