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三个姑奶奶，一个小跟班

    如果你身处社会的底层，一定就能体会广大劳动人民的疾苦。同样，你如果是一个被学渣看上的学霸，你也一定能体会到做为“枪手”的痛苦。偏巧，我两样都尝试过，还都是心甘情愿。

    “现在公司有危机，方程还住在医院里，这个时候不管哪个环节出问题，都一定会引起他们父女的重视，所以我建议，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因为很容易被发现，惹火上身。”我说。

    “可是这是最好的机会，方离这个时候，出了任何问题，都会影响她的形象，还有在老爷子眼中的地位，只有老爷子不相信方离，我才有机会。”顾少海小声说道。

    “你确定？我觉得这是步险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再怎么说，他们才是亲父女，如果计划不成，你栽了。可就再没机会翻身了。”我说。

    “不作为，我一样没有机会。要知道现在方离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等待只能是自取灭亡。我如果拿不到老爷子手上的股权，以后的日子，我无法想象。”如果换位思考，我可能真的能理解顾少海此时的担忧。就像方程说的一样，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闪失，方离是绝对不可能善待这对母子的。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不建议你冲动。方程最近和方离的关系，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可是一条心。

    而且你和你母亲做的那些事儿，方程全都知道。他只是身体不好，并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更重要的是，方程的心腹黎东，他很支持方离，现在公司大小的事情，黎东都帮着方离善后，你有信心赢得过在商场斗过几十年的‘老姜’吗？就算你有信心，但是你做的那些事儿，就真的能瞒过他们吗？”我为顾少海分析着形势。

    “那我该怎么办？”顾少海皱起眉头。

    “不作为，等！”

    “我现在每天都坐立不安，怎么可能安心的等下去。”

    “成大事儿的人，都得沉得住气。少海啊，你还是太年轻。如果你非得现在动手，也可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行动，但是你失手那一天，也别连累到我。”我认真的说道。

    “你不决定跟我合作了？”顾少海问。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果你不听我的劝，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顾副总，请便。”我平静的回答道，然后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李哥，那你说，我得等多久？”

    “等到风波平息，在这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方离，然后在危机解除的时候，跟方程邀功，让他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等到方程不再那么防备你的时候，你再下手，必定事半功倍。”我说的那么自信，好像一个深谋远虑的军师。我觉得此刻顾少海对我，多少会有一点崇拜吧。即使没有，他也一定开始信任我了，毕竟我说的话，好像真的是为他着想。

    “李哥，你真不是一般人，怪不得老头子那么欣赏你。可惜，我那个骄傲的姐姐，为什么就看不到你的好呢？我要是她一定好好对你才是。”顾少海恭维道。

    “方离现在根本就看不上我，要不是方程喜欢我，她早就把我甩了。别说做这销售部副经理，就连进公司都不可能。所以我的处境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每天都面对一个给我脸色看的女人，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我狠狠地盯着桌上摆着的销售部副经理的牌子，好像要用眼睛摧毁它一般。顾少海看到我的表情后，歪了一下嘴角。

    “李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差一点，我就要铸成大错，这一次我谢谢你。”

    “先别急着谢，等我们事成之后，再说这些不迟。少海，我就不多留你了，方离如果看到你来找我，这事情就麻烦了。”我小声说道。

    “我明白，李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顾少海说完这句，就走出了我的办公室，此刻我的心里稍有安慰，毕竟我暂时稳住了这个觊觎方家财产的“白眼狼”。接下来，就轮到我布局了，想到这里，我特别兴奋，好想跟方离分享这个消息，但是还没等我开口，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就发生了。

    “你就这么想做第三者？”兰天说。

    “兰天，我不想……”

    “不想做就好，我承认我不讨厌你，但是也没有多喜欢。而且我已经对不起过刘艺琦，我不能再伤害他一次……”

    “我说我不想失去你。”我打断兰天的话。

    “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我和兰天的谈话，很不愉快的收场了。但是我不想认输，我相信自己一定有能力可以让她喜欢上我。

    就这样，我依然对兰天默默地付出着，和她们三人的关系也保持着从前的状态。

    可时间一长，不只是寝室里的兄弟，就连身边的同学都开始议论我，觉得我要么就是喜欢上了有夫之妇姜秋，要么就是转型成为女生的死党，想和女人一样生活，最后把自己改造成女人。对于这两种说法，我深表无奈，因为我从头至尾都没对姜秋有过想法，而作为一个男人，我坚决要维护自己的形象，我的性取向这辈子都不会存在问题。

    虽然我对于这些说法很恼火，可为了能有更多机会接触兰天，我却不得不继续现在的生活。大三对我而言，本来应该是平静的。可是由于一堂影评课，我结识了姜秋。从此以后，就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一开始我只是好心帮了姜秋，后来我喜欢上了兰天，再后来，还没做成别人的“老公”呢，就成了“劳工”了。

    最初，知道自己跟姜秋的选修课选的如此一致，我觉得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可是没想到，这是一段孽缘。开始姜秋还是又请，又求的磨我替她写作业。后来这家伙得寸进尺，把我一个人丢在图书馆，交代一句，就自己出去玩了。再后来，我干脆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只要老师留了作业，我都会写上两份，要知道中文系的作业，多数都是跟写作有关的，需要加入个人的观点和看法，所以两份作业还不能一样，我经常为了姜秋的作业熬上通宵，我感觉自己高中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

    赫苗也有三个选修课和我选的一样，但是好在她也找到了“枪手”，写作业一般不会求到我。本以为终于有一个省心的人了，可是这个赫苗有个毛病，就是懒，懒得动弹。于是她经常把我当丫鬟使，她比姜秋高明很多，打电话来的时候，总是嗲嗲地对我说话，然后求我帮她去食堂、超市、传达室偶尔也去商场带东西。

    最过分的一次，她说自己例假，肚子疼得厉害，所以求我帮她买“姨妈巾”。我是第一次在超市里买这种东西，我的脸红的好像喝多了酒，但是不知为何，我就是不好意思拒绝她。然后不久之后，这件事就从“大嘴巴”姜秋嘴里说漏了，大家又开始觉得我对赫苗有意思。

    可是不知为何竟没有人觉得我会对兰天有想法。这也让我很无奈。

    兰天只有两节选修课和我选的一样，分别是阅读写作和古文鉴赏。说实话，这两节课的作业是最多了，兰天没有求我帮过忙，可我却主动帮了她。所以每次上完课，我都不得不捧着一大摞资料呆在图书馆里查阅。因为我要应付姜秋、兰天和我自己三个人的论文。有时赫苗还会跑来求我帮忙，可以说，这学期，我的写作和鉴赏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这也算塞文失马吧。

    我就这样，一直像个小跟班一样，为三个姑奶奶提供着免费的服务。七八年之后，流行一个词叫做“闺蜜”，我本来并不反感，但是如果有女孩子说我像她的闺蜜，我绝对非常生气，因为我一定会想起这三位姑奶奶，还有我那时水深火热的生活。

    虽然日子过得有些繁忙，但是我却意外收获了一些小粉丝。很多经常出入图书馆的学妹们，都注意到了这样一个“爱学习”的我。当然她们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喜欢图书馆，如此“用功”。

    有的时候，我看书看累了，会偶尔出去溜达一下，或者是帮赫苗买点东西。但是再次回到图书馆的桌前，就会发现小学妹来过的“痕迹”。她们会留下一个苹果，或者一个椅垫，有的干脆把我的书签抽掉，换上一封情书。我对于小女孩的这种做法，有些无奈，也有些窃喜，毕竟被别人喜欢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后来，我不再这样想了。

    在这些学妹中，最疯狂的一位叫做简明明。一开始我只是看过她的情书，再后来我见到了这个胖乎乎的女孩。她是一个长相平凡，但是很单纯的女孩子。她说她喜欢我，但是却并不想打扰我的生活，所以每次我去图书馆的时候，她虽然会坐到我的旁边，但是并不曾打扰我看书，写东西。有时我因为无聊，还会主动找她聊聊天。

    可是就因为我太话唠了，所以给自己惹出了很大的麻烦。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追我的学弟

    被别人欣赏、喜欢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处理不好，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奉劝那些被别人错爱的人们，早点说清楚，免得日后的局面无法面对。

    “先别急着谢，等我们事成之后，再说这些不迟。少海，我就不多留你了，方离如果看到你来找我，这事情就麻烦了。”我小声说道。

    “我明白，李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顾少海说完这句，就走出了我的办公室，此刻我的心里稍有安慰，毕竟我暂时稳住了这个觊觎方家财产的“白眼狼”。接下来，就轮到我布局了，想到这里，我特别兴奋，好想跟方离分享这个消息。

    终于挨到了下班，我站在电梯门口等方离。方离走下来的时候，我一脸贱笑的迎上去。

    “李默，你正常点，现在不用演戏了，你干嘛呢，这一脸淫笑。”坐在车上的方离，实在是受不了我了，于是说了一句。

    “你先开车，跟你分享个好消息……”我跟方离说了顾少海来找我的事儿，我本来觉得这是我的大功一件，可是方离的表现却异常平静。

    “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啊。”我说。

    “我爸今天出院，我们一会儿去接他，他好像正在张罗我们订婚的事情。”方离说。

    “啊？这么快啊！”我听完方离的话，心里也开始紧张，毕竟订婚是大事，对于我和方离来说还是件棘手的事情。

    “我爸电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他准备出院之后，就让我们选日子。”方离说。

    “该来的总要来的。”我说完这句之后，就再未开口。

    医院病房里，吴妈已经装好了东西，我和方离进屋之后，方程示意吴妈和顾少海母子先走，他要和我们说几句话。

    “爸，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吧。”方离说。

    “就在这里说吧。小离，你和小默订婚的事情，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方程坐在病床外的沙发上，慢慢地说道。

    “我们？我们最近手上的工作都计较多……”方离想解释，但是却被方程打断。

    “别拿工作搪塞我。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想要自由，不想结婚那么早。但是我的身体，还有公司的现状都不允许你们再考虑其他。我选了个日子，这周六，11月8号，挺好的日子，阴历十月十一，宜嫁娶。”方程说。

    “爸，你还信这个？”方离无奈的说道。

    “儿女的婚姻大事，自然不能那么草率，讲究一些也是应该的。”方程笑着说道。

    我表面上陪着笑，但心里的想法却是，“这还不草率？还能不能再草率一点儿？你问过我们愿不愿意没有？连日子都选好了，这叫包办。”

    “小默，你也是时候，把亲家接过来了。我们也该见见了。”方程转而对我说。

    “啊？啊！行，我回头就给我父母打个电话，通知他们。”我说道。

    “打个电话可不成，你亲自回趟家，把你父母接过来。对了，你还有大哥大嫂是吧，一起接过来。方离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要不我想让她跟你一起回去的。”方程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那个……我爸妈……”我本想找个理由搪塞，可是方离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后，转而继续说道:“我爸妈我一定接来。”

    我和方离把方程送回家里。吃晚饭时，方程正事宣布了我和方离订婚的事情。可能是做惯了老板，方程在家里说话，都好像领导讲话一般。我也习惯性的在方程说完话后，不自觉的想要鼓掌。好在方离拦着，我才没有在饭桌上丢人。

    吃过饭后，我和方离一起回到方离的家里。卸下了一天的伪装，方离和我都显得十分疲惫。但是今天，我们除了疲惫之外，还多了一丝焦虑，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好在方离现在的工作已经有了眉目，仓库里的货都统一销毁，引进这批原材料的采购已被开除。生产线上的新货品，也在今天下午发货。除了会损失一些利润外，其他的问题基本都解决了。而我对于自己的工作也开始慢慢适应。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家事”了。可是这“家事”丝毫不比公事好应付。我和方离洗漱过后，一起瘫在沙发上想对策。

    “接下来怎么办？我真的要去东北接我的爸妈？”

    “让你爸妈知道了，他们一定接受不了。我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方离叹着气说。

    “还有5天时间，你说的别的办法，是什么？”

    “招一对夫妻，年纪在55岁左右，东北人，会演戏。做过群众演员有经验者优先。”方离说道。

    “我靠，大姐，你这是招聘广告看多了吧，你要知道，五天时间，别说在广州招不到这样的夫妻，就是找到了，你爸那么精明，你以为能骗得过他吗？”我说。

    “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你就说你妈身体出了点问题，然后我找个人冒充你爸爸，给我爸打个电话，说来不了了，怎么样？”方离眼睛一亮，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你能不能不瞎说，别没事儿咒我妈。”我虽然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想起了总拿母亲说谎的姜秋，便觉得这办法还是欠妥。

    时间是晚上七点半，我和方离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办法，两个人一直争论不休。后来我的电话响了，是大哥李钦打来的。这个时间，大哥一般都不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因为要帮兰天和姜秋写作业，所以我经常会整天呆在图书馆里。有的时候，我写累了，会偶尔出去溜达一下，或者是帮赫苗买点东西。但是再次回到图书馆的桌前，就会发现小学妹来过的“痕迹”。她们会留下一个苹果，或者一个椅垫，有的干脆把我的书签抽掉，换上一封情书。我对于小女孩的这种做法，有些无奈，也有些窃喜，毕竟被别人喜欢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后来，我不再这样想了。

    在这些学妹中，最疯狂的一位叫做简明明。一开始我只是看过她的情书，再后来我见到了这个胖乎乎的女孩。她是一个长相平凡，但是很单纯的女孩子。她说她喜欢我，但是却并不想打扰我的生活，所以每次我去图书馆的时候，她虽然会坐到我的旁边，但是并不曾打扰我看书，写东西。有时我因为无聊，还会主动找她聊聊天。

    可是后来，聊得多了，我们熟悉起来，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我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可她却误会我对她也有了好感，所以跟同班的女同学炫耀自己有一位长得很帅的学长男朋友。她的同学们不信，还找到图书馆，像参观大猩猩一样看着我。当知道她们的来意之后，我非常生气，跟简明明发了脾气。简明明哭着走开了，临走之前，她说了几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我听别的学长说你是同性恋，我还不相信，跟他们吵。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好的男孩子没有女朋友了，原来你……你真的对女的没兴趣。”

    我听到简明明的话，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可是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呢，算了吧，如果这样想，她能放弃我，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简明明再也没有来过图书馆，或者说，没有像以前一样陪在我身边，再后来，我的书签还是经常被替换成情书，只不过，这情书里还有几封是学弟写给我的。说实话，我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样的感情，在那时看来，近乎疯狂。

    虽然我那时还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但是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因为在我眼里，他们的爱情只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而已。可是我本人，接受不了。

    兰天和姜秋来图书馆找我的时候，我正看着学弟的情书。这小子文笔还不错。就是字写得差一点。我正感慨着，姜秋走了过来。

    “看什么呢？”姜秋说。

    “情书！”我很淡定。

    “又收到情书了？你小子还挺受欢迎的吗？”姜秋调侃道，然后抢过情书，拿去给兰天看。

    “这姑娘的字写得真不咋地。”姜秋看着情书上的字，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每个男生的字，都会像我写的这么好。”我说道。

    “男生？”兰天和姜秋一起异口同声。

    “恩，是大二的学弟，他入学那天还是我把他领到寝室的。”我抢回情书，塞进包里。

    其实这个男生挺不错的，他叫葛伟，就长相而言，算得上中文系的佼佼者。大二开学的时候，我们负责迎新，大一的新生都由大二的学长学姐接待，而我第一个接到的新生就是这个干干净净的大男孩。

    其实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喜欢我。尤其是那句:“一开始我看到你和金诺学姐在一起，我觉得你不会接受我。可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机会，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看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