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嫉妒

    嫉妒，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种心理状态，这种状态会以很多形式出现，但是归集到一起，其实原因不过只有一个，那就是别人拥有的你没有，别人轻易得到的，对你来说却遥不可及。

    “你他么可真阴，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情抖出去，告诉方离和方程。”我愤怒的说着。

    “你不会的，说谎的人是你们，我相信方程不会追究我的责任，而且是你主动找我合作的，我手上也有你的把柄，我不怕你。”顾少海说道。

    听完他的话后，我沉默了，如果说此刻我输了，就输在订婚的时候，给了顾少海可趁之机，但是我也赢了，我觉得顾少海已经开始相信，我真的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小人和小人的合作，从来都没有信任，只有利益。如果是这样的话，此刻顾少海来找我，应该是觉得我还有价值，还能利用，于是我说了一句:

    “你今天跟我说这些，不会就是为了来数落我吧。”

    “当然不是，老头子现在还在病房里，公司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再次陷入混乱。这个时候，你要帮我监视一下方离，顺便把她刚刚签完的德航公司的合作书，盗出来给我。如果这次合作出了问题，那方离就再没有机会翻身了。”

    “我凭什么帮你？”我气愤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方离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做戏，她根本就看不上你。与其在她眼皮底下吃软饭受窝囊气，还不如帮我一把，我和你可是合作关系。亏不了你。”顾少海奸笑道。

    “方程都气住院了，你还想破坏公司和德航的合作？你这么做，损失最大的是方程公司，你想公司垮掉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毁了我自己的东西，只是必要的时候，只能断肢保命。而且我要是在公司最混乱的时候，介入管理，然后让公司恢复如初，这也能证明我的能力，我接手公司的机会会变得更大。”

    “你让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只要你和方离在一起，你就有价值。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应得的给你，但是想在方程公司分一杯羹，这个想法，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顾少海的嘴脸，让我特别厌烦，但是此刻的我，还必须装做一副“只能如此”的表情。

    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我已经了解了顾少海的想法和动向，我和方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求得方程的原谅，如果可以，那下一步顾少海的威胁，将不能称之为威胁。

    我点着头回应着顾少海，顾少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递给我一张50万面值的支票。

    “这个先拿着，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顾少海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顾少海走后，我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我现在要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缕清，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怎么对待门外的所有人。

    当我的情绪稳定一些之后，我抬起头，却在镜子里看到了父亲，父亲的眼神是失望的，看来顾少海对我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我转过身，看着父亲，父亲没有很激动，而是平静的问我:

    “刚才你和方离的弟弟，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虽然卫生间里只有我们父子，但我还是觉得现在说话不是特别方便，于是我拉着父亲，走出医院。

    我跟父亲要了一支烟，然后在脑子里组织着接下来谈话的语言。

    “爸，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跟别人做交易？”

    “没有，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方离，我是真的喜欢她。”我率先坦白了自己在整个事情里最真实的一面，因为剩下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圆最开始的那个谎言而说的更大的谎。

    父亲听到我的话后，如释重负。接下来，我跟父亲坦白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父亲默默地听着。听我跟他说我和方离最开始的谎言，还有后来无法预期的事情，以及我和顾少海的“交易”。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憋了太久，说完这些的时候，我感觉痛快很多。父亲摇了摇头，对我说:

    “你和方离这么做，最伤心的是家人。你们怎么这么糊涂。现在方程这个样子，都是你们造成的。不管怎么说，这谎都不能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是我们不对。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感情是真的。而且，现在方离好像也喜欢我。爸，你一定要帮我保密，这件事儿，不能让我妈知道，她一定忍不住会说出去，我现在很乱，不想再有什么麻烦了，你帮我劝劝我妈。”我这样说道。

    “好，不过，小默，你不可以再骗方程了。他醒了之后，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

    “恩。”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方离打来的。她说方程已经从急诊室里转到了加护病房，病情暂时稳定，只是还没有醒来。

    “爸，我们先上去吧！”我掐灭了手上的烟头，要知道我起码有两年没有吸过烟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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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刘艺琦一夜未眠，早上分开的时候，刘艺琦对我说:

    “李默，别太用心，我怕你变成另外一个刘艺琦。”

    “谢谢提醒，不过我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

    刘艺琦走后，我的心里有过一丝不安，可是再见到兰天的时候，我就把刘艺琦的忠告都忘记了。

    “李默，你这眼睛是怎么弄的？”兰天问道。

    “昨天晚上回寝室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眼镜碎了就伤了眼睛。”我并没有和兰天说我和刘艺琦的事情。

    “严重吗？”兰天关切的问道。此时的我带着没了一只镜片的眼镜，傻笑着说:

    “不严重。就是擦破了皮。”

    “那就好！”

    “谢谢关心。”我继续傻笑着。因为被她关心的时候，我好开心。

    “跟我提什么谢。对了，小默，你昨天回寝室的时候，看没看到路上的变态？”兰天问道。

    “什么变态？”我警觉起来。

    “昨天大四的学姐自习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楼下有两个男的抱在一起，在路边的草坪上亲热，我听说连衣服都没有穿？”兰天说。我的脑子里一下就出现了昨天的画面，现在想想是挺疯狂的，我昨天不小心跟自己的情敌接了吻，然后更不小心的同他一起过了夜。现在又被学姐们传成这个样子，我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哪有那么夸张，穿着衣服呢！”我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兰天问。

    “没有……那个，我也是听说！”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找了个借口。

    “你听谁说的？”

    “我们男寝的学长啊！”我继续说着谎。

    “他们那是道听途说，那两变态是在女寝前面的草地上，学姐看到的才是真的。肯定没穿衣服，而且见到来人也不避讳，想想都觉得恶心。”兰天生动的用她的表情形容着自己此刻的感受，我总感觉她是在骂我，但是我又不好承认。

    “好了，兰天咱说点别的吧……”我转移了话题。

    今天只有一节课，上完课后，我回了趟家，准备让母亲陪着我去配眼镜。母亲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惊，听完我的解释，她又开始唠叨。

    之后，母亲领着我去了眼镜店，店老板说我这个样子还是先不要验光了，过段时间眼睛好一点才能配眼镜。可是我不想戴着这个破眼镜上学，于是老板随便给我找了个大小差不多的平镜镜片安上，这样子总算没有那么滑稽了，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是很注意形象的。

    这次回家除了配眼镜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让我父母给我买个手机。因为我想联系兰天的时候方便点，不用总是找电话亭。

    父亲说没有必要，所以并不同意，我只好一直求母亲帮忙。母亲无奈，把她的手机给了我，然后让我父亲给她买个新的。虽然是个二手手机，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有就比没有强是吧。

    可是我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卖了两部新手机，虽然不是新上线的款式，但好歹也是西门子的。父亲把其中一部给了母亲，另一部给了邱哲。

    我找父亲理论，为什么不给我买新的，父亲并不理睬我，他对我说:

    “你已经有了一部，邱哲还没有。他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回家，你回了学校就音信全无。他比你更有权利拥有手机。再说，上次期末考试，邱哲又是年级第一，我一直说给他奖励都没给，买个手机怎么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也要新的。”我生气的说道。

    “你凭什么呢？你有你弟弟一半听话，一半懂事吗？还有就你的成绩，还好意思说想要手机。有的用就不错了。”父亲的态度很不好，我只好委屈地走开了。

    邱哲拿着他的手机说要和我换，虽然我也想要新的，但是我不想别人施舍，尤其是处处都比我强的邱哲。所以为了自己的自尊，我拒绝了。

    后来，有件事让我更加生气，就是邱哲的话费一直都是父亲供着，而我的话费却需要我自行解决。本来就大手大脚的我，有了手机之后，生活就更显拮据了。可是这手机又不得不用，兰天经常会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我们有时聊天会聊到半夜。这个时候，手机是必不可少的。

    我特别气愤，跟我母亲诉苦，母亲这次也并不向着我说话，她跟我说:

    “小哲是你弟弟，你让着他是应该的。什么都跟别人比？你怎么不比学习，不比成绩。这么点小事儿你就委屈了？邱哲哪次考试不是第一？哪一年不得奖学金？你要是也这样，妈也给你买新手机，供你电话费。”

    我听到母亲的话后，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因为在我的眼里，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小儿子，怎么现在邱哲的地位要比我高这么多？我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说，我开始嫉妒这个小家伙，16岁的神童，我父母的骄傲，加上他出众的样貌，这样的他身边都是赞许，而我的耳侧却全是指责。

    一开始我也把他当做我的骄傲，但是渐渐地，我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到他，因为从小不被重视的我，心里的刺已经越来越深，我的嫉妒让我忘了最开始对邱哲的承诺，也让我越来越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第一百六十三章我的生日聚会

    最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只能自私的用回忆去挽留那些幸福，回放那些快乐。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方离打来的。她说方程已经从急诊室里转到了加护病房，病情暂时稳定，只是还没有醒来。

    “爸，我们先上去吧！”我掐灭了手上的烟头，要知道我起码有两年没有吸过烟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我真的没有想到父亲竟是如此的宽容，父爱如山一点都不假，这座大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可以让我依靠，哪怕明知我是错的，他也能体谅我的难处，还帮我分担，我第一次体会到父亲给我的温暖。

    我和父亲上了楼，母亲看到我们的时候，埋怨了几句。我让父母先行回去，顾萍母子也被方离撵走了，送走她们之后，方离一脸的疲惫，她抱着我，倚在我的身上，哭出了声。

    我特别心疼现在的方离，也恨自己的无能，没有能力避免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方离并没有怪我，她只是自责，自责自己太过自私，害了自己的父亲，也让本来已经明朗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这一次订婚闹剧，对方程公司，和方离自己来说，都是一次危机。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方离，而且现在顾少海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没有时间脆弱，于是我对方离说了顾少海今天找我来的目的。方离听完我的话之后，更加不安，我用自己仅存的一点冷静，跟方离讲着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这段时间，我们都因订婚的事情对顾少海放松了警惕，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倍小心，将计就计。

    “李默，该怎么做？”

    “把原来的合同留好，然后做一个假合同给我，我会在递合同的时候录音，你负责联系德航，通知他们拒收方程的货。可以直白点，告诉他们有人做了手脚。还要放出假消息，说这次供货又出现了问题，但这消息只要顾少海一人得知就可以了。”

    “接下来呢？”

    “接下来顾少海一定会为了这件事儿，去找各大股东，你可以在大会上，把我的录音内容公布。再告诉各位股东，你已经截下来这件事情，德航的人并没有接货，方程公司的信誉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最好你能联系到殷子健，把顾少海收买他的事儿，也公布出来。还有他安排夏天在你身边卧底的事情。”我说。

    “好，我爸醒了，我就去办这些事情。”方离说。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需要得到你父亲的原谅，如果连他都不支持我们，那上面的事情，都只能想想而已。”

    “李默，我最怕的就是跟我爸坦白，他会不会再受刺激，我们这么骗他，他还会原谅我吗？”方离说。

    “我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方离，我们要做的，就是认错，因为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

    这一夜，我们一直沉默着，第二天上午，方程醒了，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别过头去。医生说要等他病情再稳定一些，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他。我和方离只能退下来，临走的时候，方程不含情绪的交代了一句:

    “把黎东找来。”

    黎东来医院的时候，样子也很疲惫，眼中都是血丝，他进方程的病房，呆了不长时间，就走出来，说让我们回去，方程现在谁也不想见，方离委屈地求着黎东，但是黎东只是摇头。

    我和方离回家的时候，父母都在，他们应该也一夜未眠，我抱歉的跟父母说:

    “爸妈，我和方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你们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回去跟你们解释。”

    母亲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拦下，他们走上楼收拾回去的东西。母亲临走的时候，拉着我说:

    “实在不行，你就回来，这有钱人咱高攀不起，就离远点。”看样子母亲是误会方离了，她把订婚的闹剧归结于方离的私生活混乱，她觉得就是因为方离和殷子健不明不白的关系，才导致了今天结果。母亲不肯理方离，就连走的时候，都没有跟方离打上一声招呼，父亲却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和方离:

    “小默，小离，我知道你们的处境，我等你们的消息。”

    送走了父母之后，我和方离说了我对我父亲坦白一切的事情，得知父亲并没有怨她的时候，她很开心，只是她并不知道，父亲肯原谅我的前提是，他知道我是真的喜欢方离。

    此刻，我们还是担心方程现在的状态，他并不想见我们，连探视都不行。方离有些慌了，她怕自己再没有可能得到方程的原谅。现在的我们真是山穷水尽，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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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对邱哲的偏爱让我心生嫉妒，所以我除了回家的时候，会与邱哲同行，其他的时间基本都没有去学校找过他。我也并不知道，现在邱哲在学校又成了传奇人物，大一的时候，我想找到邱哲非常不容易，但是现在我去他们学校，随便找个人都会知道，这个学校里有邱哲这种神童存在。

    我已经很久没和邱哲谈过心了，要知道现在我们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偶尔一起回家，其他的时间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我对他的生活也知之甚少，只是听母亲说，大三的邱哲，已经成了大一学生的小班任，负责辅导这些年纪比他还要大上几岁的学弟学妹。

    10月初，我和邱哲的生日又快到了。兰天问我喜欢什么，可我却答不上来。这两年我收到的生日礼物都是大家选好送来的，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想要什么，兰天是第一个。

    “那个……我什么都不缺，你就是我的礼物。”我殷勤的说道。

    “能不能不这么假？喜欢什么就说出来呗，姜秋她们生日的时候，都会说自己想要什么，送礼就是这样，得看收礼人的喜好，这是我爸说的。”兰天说。

    “你爸没少收礼吧？”我笑着问。兰天的父亲是他们那土地局的高层干部，兰天家里的条件很好，我觉得这和她父亲的灰色收入绝对有关系。

    “哪有？说正经的呢，你到底喜欢什么，别扯没用的。”兰天回答。

    “我，好像真不缺什么，要不，你送我个背包吧。我觉得挺实用的。记得不能太贵啊!”我特别强调了一下最后一句话，因为在12月中旬，兰天的生日就到了，我怕她送我的礼物价格太贵，我承受不起，也没有经济条件去送她更好的礼物。

    “好，我知道了。”

    我生日当天和邱哲一起回了家，吃过晚饭的时候，我又赶回了学校。因为我知道，兰天姜秋赫苗她们都等着给我庆生。细细想来，这21年，我的生日都是陪着父母，我的生日聚会，还真是头一回。

    兰天给我买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双肩背包，大的离谱，但是样子很朋克，上面还有花纹和柳丁。若干年后，这样的背包遍布大街小巷，但是2002年的时候，我敢说，我是头一个。

    除此之外，她还给我买了一条裤子，我认不得那上面的牌子，后来听别人说，这个牌子的衣服很贵，对于我来说，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姜秋给我买了一个大蛋糕，听说是她自己diy的，连图案都是姜秋自己设计的。姜秋很喜欢画画，她有时涂鸦出来的抽象的图画还是蛮有感觉的。

    蛋糕上画着蓝天，蓝天之下是一个小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条望着蓝天的小黑狗。小黑狗的旁边写着，李默生日快乐。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姜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蛋糕上的图案说。

    “小黑犬，就是小默，蓝天就是兰天，多好的寓意呀。李默喜欢兰天。”姜秋笑着分析着。

    “你才是狗呢……”

    这一晚，我过得很开心，“小黑狗”被我吃了，而剩下的蛋糕却成了大家的玩具，一顿饭过后，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是蛋糕，样子特别狼狈。

    于兴海比较聪明，切完蛋糕就找借口说出去抽烟，所以躲过一劫，剩下的五个人，姜秋、苏阳、赫苗、兰天和我，都浑身奶油，身上别提有多粘了。

    大家一起去洗了手，但是身上，头上的蛋糕还是没有全都洗下去。躲过混战的于兴海看着我摇着头说:

    “你们就不会好好玩。”

    赫苗和苏阳买了单，然后大家一起离开了饭店。

    饭店门口，时间是晚上8点40分。现在是十月中旬，已经是秋天了，所以夜里的风很凉。大家提议去唱歌，兰天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几个人一起来到当地比较有名消费也比较高的歌厅。

    进门后，姜秋唱了一首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说实话，我觉得姜秋的歌唱的不错，毕竟是文艺部的骨干。相比之下，兰天的声音只是一般，但是我喜欢兰天选的那几首老歌，尤其是陈淑桦的《笑红尘》。

    我用特别不标准的粤语唱了一首谢霆锋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然后和于兴海一起飚了几句黑豹的《无地自容》。六个年轻人疯狂了半宿。等到从歌厅走出来时，时间已是凌晨。

    三对很年轻的情侣，决定在此告别。过来12点，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就过完了。那也是我和兰天在一起后，最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