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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别撩

    北初越说越委屈, 折身准备走开。

    爱咋咋吧, 她再也不陪玩了。

    傅行洲心慌,拦腰抱住她,“媳妇儿,我不要别人, 你也不要走好不好?”

    北初置若罔闻, 背对着傅行洲, 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傅行洲,你松手。”

    傅行洲没放手, 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声音急切道, “初初, 我真的错了, 你别丢下我……”

    许是酒精作用, 他姿态放低,声线里都夹着祈求的味道。

    北初不想和他争论那么多, 这件事要放在几年前,她可以做到不在意, 那时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奢望其他。

    但现在不一样,北初发现,这些事情摆明了摊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根本接受不了。

    那她对傅行洲来说是什么?一个各方面中规中矩的结婚对象, 亦或是一个应付家长的挡箭牌?

    “……多久了?”北初闭了闭眼,有点疲惫地问道,“你这样多久了?”

    傅行洲一顿,下意识回道:“你走之后。”

    北初眼眶瞬间红了,她强忍着没哭,挣扎得更显决绝,“这样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松手。”

    他从来不缺女人,她早该知道的。

    她也早该清醒的。

    回退一步,北初陡然踩空,失重感来袭,她心烦意乱,没法正确做出反应,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往后仰倒。

    傅行洲见状,急忙使劲将她扯了回来。

    惯性使然,北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重心不稳的情况下,直直撞进了傅行洲胸口。

    “初初,”傅行洲趁机箍住她的腰,力道极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哀求道,“……不要这样。”

    “……”

    傅行洲停上许久,下巴在北初头顶蹭了蹭,话音染上哽咽,“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抽烟喝酒了。”

    “求你,不要走。”

    ……?

    北初一呆,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是,”她大脑当机,卡壳得更加严重,“你先放手,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

    傅行洲许是怕她像刚才那样转身就走,半天没动。

    “……傅行洲。”北初再唤他,才感受到箍住自己腰际的力度放轻了些,却仍没离开。

    她推了推身前人的胸膛,抿唇,“所以你说的,是抽烟喝酒的事?”

    “对啊,”傅行洲趴在北初肩上,小心翼翼道,“你回来之后其实我就开始戒烟戒酒了,只是今天情况特殊,被他们多灌了几杯。”

    “吃完饭浑身都是酒味,出来时候又被塞了两根烟,林颖告诉我你快要来了,我怕你闻着难受,就借她香水喷了几下……”

    傅行洲声音越来越小,“结果还是被你闻出来了……”

    “……”

    就这样?

    北初眼皮一掀,瞳孔里跳跃的情绪复杂莫名,沉默良久,默默抬手,有些生疏地帮傅行洲把领带整理了一下。

    有点尴尬。

    傅行洲见她态度放缓,眼中亮起希望。

    他趁机凑到北初颈侧,故作可怜,“初初,外面好冷,我想回家。”

    想起方才自己闹的乌龙,北初脸颊发烫,她本就脸皮薄,这会儿只觉得羞耻心快要冲破天际,于是戳戳傅行洲,胡乱道,“回去吧。”

    傅行洲听话地把手放开,北初拉住他刚想迈步,忽然身子不受控制一歪。

    脚踝处刺痛蔓延,北初蹲下去揉了揉,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往后仰倒的时候没注意,居然扭到了脚。

    傅行洲注意到身边小姑娘的异样,低下头,担忧地问:“怎么了?”

    北初按着微肿的脚踝,抬头看向傅行洲,晶莹的眸底泛起懊恼,“我好像,没法儿开车了……”-

    于是当晚两个人去开了个房。

    一个伤员一个醉鬼,都没法把车开回去,天色晚,请代驾又不怎么靠谱,两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在京鼎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晚。

    圣诞节是个好日子,理所应当的,房间紧缺,条件好一点的只剩了间双人房。

    前台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眼神意味深长,专门提醒了一句房里两张床可以拼在一起。

    北初脸一红,接过房卡后,迅速拉着满脸好整以暇的傅行洲离开。

    进到房间里,北初先找了热毛巾来敷着脚踝,感觉到疼痛感有所缓解,便听见了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本能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浴室的隔断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里面没有拉上帘子,只一眼,傅行洲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直直撞进北初震颤的瞳孔里。

    玻璃上轮廓朦朦胧胧,半遮半掩,男人身材太过优越,宽肩窄腰就算被模糊也令人无法忽视,甚至在混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时,多了点隐秘的禁忌感。

    她这样看过去,简直就是在——偷窥。

    北初清咳两声,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转了个身,换到床的另一边坐着,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太刺激了。

    手里的毛巾变凉,北初将它放在桌上时,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傅行洲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北初感觉到床面凹陷下去一点,傅行洲坐在了正对她身后的地方,与她背对背。

    她扭头,便看见傅行洲宽阔的背脊挺直,正抬手擦着头发。

    浴袍的袖子稍微短了点,露出的手腕形状有力,青筋分明,就连凸起的腕骨,都别有一种性感的意味。

    北初喉咙动了动,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盯了老半天。

    傅行洲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大概是感觉到了身后北初的动静,将浴巾放下,也转过去看她。

    黑发湿润地贴在额前,让他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更显得祸国殃民,一双眼里迷茫未褪,看起来还醉着。

    桃花眼泛着雾气,傅行洲与北初对视一会儿,唇角勾了勾,把手里浴巾递给她:“帮我擦头发。”

    秉着不和喝醉的人论短长的原则,北初乖乖接过浴巾,跪坐在床上靠他近了点。

    北初手法很轻,不多时,傅行洲舒服地合上眼,往后靠了靠。

    北初沉默着着帮傅行洲把头发擦到半干后,停下动作,将浴巾递了回去。

    傅行洲接过浴巾,依旧闭着眼靠在北初身上,有些突兀地开口,“我和林颖没有关系。”

    北初“嗯”了一声,“我知道。”

    “那里的女人都和我没关系。”

    “……嗯。”

    “你走之后,我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北初呼吸一顿,垂下眼帘,“可是,他们说你以前玩得很疯。”

    傅行洲缓缓坐起身,转头看向她,“听谁说的,林颖?”

    北初心虚地移开眼。

    旋即她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带了点气音。

    傅行洲站在床边转身,捧住她的脸,北初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他眯着眸子,似笑非笑,薄唇弯起的弧度莫名,不紧不慢道,“如果是郑熠航告诉她的话,我的确那时候玩儿得挺疯。”

    “前几年我有段时间天天去赛车场厮混,后来出了点事,就没再去了。”

    “那点事情不足挂齿,我这几年过得枯燥,没什么好说的,怕你怪我虚度光阴。”

    如愿见到北初神色一个怔忪,傅行洲俯身下去,与她额头相抵片刻后分开,笑着问道,“所以你以为我玩儿什么,初初,你觉得你傅哥哥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除了你,我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她的意识,北初晕晕乎乎间,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被抛在了脑后。

    这样暧昧的气氛持续良久,傅行洲总算松开北初,转身带着浴巾回了浴室。

    周围温度恢复正常,北初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颊,稍微活动了一下跪麻的小腿,换了个姿势在床上坐着。

    回想几秒刚才的画面,虽然足够羞耻,但也让她忍不住翘起嘴角,心里一处郁结消散,透露出几分开心。

    她坐在床上兀自笑了会儿,便看见傅行洲从浴室出来,绕过她,径直去了另一张床前。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傅行洲弯腰,开始将床往她这边推。

    “不不不不对……”北初脸色一变,吓得差点跳下床去,匆忙阻止,“这样不好……”

    傅行洲挑挑眉,置若罔闻,在她说话的空隙,已经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

    他站在床沿,满意地拍拍床单,“面积大点,睡得舒服些。”

    北初心想他还是醉酒状态,再次默念了一遍不和醉鬼论短长,沉吟片刻,最终妥协。

    她悄悄瞄了一眼傅行洲,撑着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往床的边缘挪过去。

    动作还没进行到一半,她就突然被傅行洲拉住了手臂,一把拖了回去。

    傅行洲低头看她,深黑的眸瞳越发变得暗沉,视线在她的晶莹唇瓣上留恋许久,毫无征兆地倾身,将她抵在了床上。

    薄唇在距她樱唇咫尺的距离堪堪停下,他定定地注视着北初躲闪的双眸,声音放低,带了点循循善诱的味道——

    “初初,我为你忍耐了五年,你要不要给我一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