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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第三百五十六章:对决

    说话这会,女服务员已经将第一张牌分别送到了我们面前,我没看牌,直接将牌抽到跟前,然后扔出了一块黑色筹码。

    麦考夫也一样,将筹码丢出,“跟了。”

    第一张牌是暗牌,我们之所以默契不去看,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的牌是什么,这是由于女服务员洗牌速度太慢导致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最上面几张牌,并记下来。

    我的暗牌是一张梅花8,这张牌不大不小,能够组合任何牌面,最终会开出什么样的牌面,得看后面几张牌是什么。

    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麦考夫的实力,暂时不清楚他能够记住几张牌,所以头一局只当是一种试探了。

    记牌能力是决定赌术高低问题的一大关键因素,一般记忆力超强的人,赌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当下最紧要的是试探出对手的深浅,只要有摸清了底细,就好对阵下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沉重打击。

    在我算计对方的同时,麦考夫似乎还在调整心情,从表面看来,现在他的情绪波动还很剧烈,而在赌局中,这种情绪上的变化是最要不得的。

    但我也没有盲目自信,百分百认为麦考夫这种情绪上的起伏是一种真实的心理反应,也许这是他将计就计设下的一个陷阱,目的是为了麻痹我。

    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有很多专业的赌徒都具备这种超强的心理素质,能够和狙击手有的一拼,可以承受超出寻常人所能够承受的心理压力范畴,以超强的毅力和近乎变态的反应能力,应对一切有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

    “继续发牌。”我朝女服务员找了招手,然后吸了口烟。

    第二张牌发下以后,我直接将牌翻了过来,是一张方片k,和之前的梅花8没有任何联系,组成同花顺、同花和顺子的牌面已经不可能,现在最大的可能性是出现四条,但这种概率低到了极点。

    我抬头朝麦考夫那边看去,他的明牌是一张红心a,但从这一张牌来比较,他的牌面比我要大得多,如果我们最终拿到手的都是一手散牌的话,那他凭借这张红心a就能稳赢。

    由于这把麦考夫的牌面比我要大,所以轮到他叫牌,“一百万。”麦考夫丢出一百万筹码,然后笑眯眯看着我,似乎因为拿到了一张红心a而心情大好。

    我记得很清楚,麦考夫的底牌同样是一张a,还是一张黑桃a,就目前来说,他已经拿到了对子中最大的一对,局面对我很不利。

    就目前牌面情况来分析,即便我拿到了一对也没有胜算,至少得拿到两对或者是三条才能赢他。

    “跟了!”我直接丢出了筹码。

    没选择弃牌是因为这场赌局很特殊,对我个人来说没什么,但对这家赌场而言,却关系重大,必须要用雷霆手段,将前来挑战的对手打疼打怕,让他们不敢来这里造次,否则以后会麻烦不断。

    麦考夫看着我,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因为我的继续跟注而暗暗松了口气。

    对于他内心的这种小九九我没在意,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相女服务员,一本正经提醒,“你瞧麦先生多开心,这么快就把之前的那些个不愉快给忘了,他这么健忘,待会你可得记得,要是他赢了,一定要跟他要小费知道吗?”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麦考夫找不痛快,时不时捏一捏他的痛处,让他渐渐心烦意乱,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他会是什么样一种反应。

    本来麦考夫脸上夹带微笑,被我这么一说顿时气的来暗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王先生,请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本着绅士精神,对你再三忍让,要是你再敢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他狠狠威胁着。

    我故作糊涂,反问他,“老麦,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不就是说你健忘吗,说到底,是在夸你为人乐观知道吗?”

    在所有懂得汉文的老外中,真正的华夏通没几个,因为汉语文化博大精深,包含的内容很多,而且文化中很多口语化的东西都在与时俱进,每年都会产生很多新词汇,有时候就连国人都不清楚新词汇的意思,老外自然就更加不知道了。

    所以我的狡辩还是有点作用的,麦考夫一脸迷茫表情,显然是对自己的理解产生了怀疑,真的以为是自己因为误会而闹了一个笑话。

    他的表情很尴尬,但又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在耍他,所以转移了目标,让女服务员继续发牌。

    这一次发到我手中的是一张方片a,我没有忙着揭开牌,而是将刚才吸进肺里的烟雾喷了出来,烟雾弥漫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换走了桌上暗牌。

    麦考夫明显有防备,并没被烟雾呛到,一挥手,萦绕在桌上的雾气就被他挥散了,等到烟雾散去,他的眼睛紧盯着我这边,尤其是我的双手,显然是防备我出老千。

    从他的这一举动可以看出,这厮绝对是一个经验老到的赌徒,因为喷烟这一招是千术中的一种,为了迷惑对手,但迷惑的出发点不同。

    很多老千会借着喷烟的机会去头牌,但对于经验丰富的千术高手来说,这只是给对手制造心理压力的一种手段罢了。就像我刚才的举动,之所以将暗牌换上来,是为了藏拙,以小牌示人,将大牌藏在下方。

    但其实说来,梭哈的规则中,并没有规定暗牌就一定非得是发到手中的第一张牌,中途是允许将发到手中的牌用来替换原本暗牌的,说简单一点,只要桌上有一张暗牌就可以了。

    既然规则允许,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方片a压下,把梅花8换上来,但我并没有这样做,主要是出于两方面原因。

    首先一点,如果我光明正大替换暗牌,会暴露我的真正意图,经验丰富的老千,会根据我桌上现有的明牌,精准的判断出我藏下的暗牌大致是什么,这对后面的博弈十分不利。

    另外一点原因则更好理解,烟雾遮挡了麦考夫的视线,也掩藏了我的动作,以至于麦考夫根本不知道我在这期间做过什么。

    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发挥自己的强大想象力,最终想象出的结果只会令自身感到不安。

    在心理压力的作用下,风险意识稍强一点的人会选择弃牌,内心不甘的人则会继续坚持,注意力会从扑克转移到对手身上,但在我看来,麦考夫是不会弃牌的,会成为第二种人。

    因为现在还只是开局,要是在一开始就输了,后面搞不好就会一败涂地,即便没这么糟糕,也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赌徒都是有神论者,放眼全世界这个说法都行得通,即使一开始对方是无神论者,但接触赌博时间长了,也会自然而然变成有神论者,会主动去教堂做礼拜,或是去寺庙祈福,这在赌坛中不是什么新鲜事。

    所以老外也讲究博彩头,谁都不愿意输给别人,尤其是在开始的时候,都希望头一把大吉大利。

    麦考夫现在就迫切需要一次胜利来洗刷内心被我戏耍造成的郁闷,所以我判断,第一手牌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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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章:诈鸡

    烟雾散开,麦考夫一脸不悦看着我,目光像是机关能够扫描仪似的在我身上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我一脸淡然,情绪上没有半点波澜,动作从容不迫,将梅花8轻轻放下,压在底牌上面,然后看向麦考夫,深深叹息,“唉……手气不怎么样,老麦,轮到你开牌了。”

    麦考夫什么也没发现,眉头不仅拧在了一起,眼神中的愤怒化作了忐忑不安的忧色。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一阵好笑,很显然,麦考夫现在已经陷入了我布下的迷阵中,搞不清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心中八成已经开始疑神疑鬼,而这正是我所需要达到的效果。

    “麦考夫先生,请开牌!”女服务员进入了状态,俨然一副荷官的派头,严格执行荷官的使命。

    麦考夫点了点头,闷声不响将牌揭开,赫然是一张草花a,有了这张草花a,现在他已经是三条中最大的三条a的牌面,后面要是他再拿到一对,那就是满堂红的牌面,若想赢他,仅凭三条已经没有胜算,必须要拿到四条。

    但在梭哈中,三条的牌面共有两种,比如aaa22,这是三条中最大的一种,叫作满堂红,也叫福尔豪斯。

    另外一种是aaa23,这种是单纯的三条,比同花和顺子还要小,却比单对和散牌大,所以,别看麦考夫拿到了三条a,想要拿下最终的赢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此时麦考夫还不知道我手中的暗牌是什么,肯定期待拿到四条a,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最后一张方片a在我手中,所以他最终能够拿到的最大牌面就是福尔豪斯。

    “两百万。”麦考夫不动声色丢出了筹码。

    现在他的状态应该如履薄冰,因为我现在的牌面很小,明牌是一张方片k和一张草花8,两张牌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就是一手散牌。

    在这种情况下,他下注两百万是别有用心的,只要抱着两个目的,因为这两百万不算太多,只比底注高出一头,不至于一下子就把我给吓跑了,同时他能通过这两百万试探出我的深浅。

    要是我选择弃牌,则说明我的底牌很小,就是一手散牌,根本就没有赢得可能,但要是我选择继续跟注,从他的角度来分析,就证明了一点,说明我的底牌和桌面上某一张明牌能凑成一对。

    赌术高手能够通过和各种小技巧试探出对手的牌面,麦考夫所用的方法就是最常见的一种,只要不是赌术菜鸟都能察觉其意图,但即便明白,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人家用的是阳谋。

    阳谋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明知道对手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隐秘,但偏偏又不舍得放弃,或是不能够放弃,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是最糟心的一件事。

    但赌术玩的就是心计和手法,具备了这两点,就能够玩转赌局,扭转颓势。

    面对麦考夫的试探,我笑了笑,毫不犹豫就丢出了筹码,“跟了!”

    麦考夫一脸迷惑看着我,一双欧洲人特有的深凹眼睛,死死盯着我面前的扑克,目光在方片k和草花8上来回骚扫视,明摆着是在猜测我的暗牌究竟是这两张牌中的哪一张。

    “小施华德先生,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我于是故意调侃了他一句。

    麦考夫表情一滞,皱眉看向我,这一次他没发飙,出奇的冷静,盯着看了半天才开口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暗牌应该是一张k才是。”

    我耸耸肩,无所谓笑了笑,“是k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自己的牌上面,少来关心我的事情。”

    从始至终我都抱着一个目的,给麦考夫找各种不痛快,即便他拿了好牌也开心不起来才是我最终想要达到的效果。

    被我这么无厘头怼了一通,麦考夫气的脸色涨红,没再继续问下去,甚至都不愿和我说话,闷声给女服务员打了一个手势,让她继续发牌。

    现在发的是第四张牌,距离最终结局越来越近,但我丝毫也不担心,倒是麦考夫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紧张。我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无非就是最后一张方片a,但这一张方片a是不可能会出现在他手中了。

    如我料想的那样,就见麦考夫的情绪不断起着变化,拿到牌那一刻脸色格外郑重,甚至在室内温度适宜的情况下,还能清晰看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息,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

    但最终结果早已注定,翻开扑克一角的那一刻麦考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一纵即逝的失望,但这种失望也没想象中那么强烈。

    女服务员将扑克送到我面前桌上,我用手指谈了谈扑克一角,另一只手夹着雪茄,笑眯眯看着麦考夫,等着他开牌。麦考夫深吸了一口气,将扑克翻转过来,赫然是一张黑桃k。

    “轮到你了。”麦考夫看着我,催促着。

    我将扑克翻转掷在桌上,赫然是一张草花k,这一次我们俩拿到的牌都是k,我的牌面成了一对k,加一张草花8的牌面,而麦考夫则稳压了我一头,是双a,加一张黑桃k。

    现在无论是看单牌还是对子,麦考夫都稳压了我一头,牌面逐渐明朗,就差最后一张,就能决出胜负。

    “王先生,现在就算你拿到了双对或是三条,最终牌面都比我要小,这一把你输定了。”牌面才刚明朗,麦考夫就变得盛气凌人起来,好像我输定了似的。

    按照目前情况来说,抛开我的底牌不谈,最终我的牌面,撑死了也就双对,双对和三条碰撞在一起,最终结果就是输,但这只是对普通赌客而言的,作为一个千门众人,在这个时候,千术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我笑了笑回应道:“老麦,在华夏有一句老话,叫作乐极生悲,你现在可别高兴太早了,万一要是输了,那不等于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俩针锋相对,但在这种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是空的,得手底下见真章,谁的牌大谁才会笑到最后。

    下注后,女服务员发了最后一张牌,这一次我很主动,扑克才送到面前我就把手伸了出去,将牌翻开,赫然是一张红心8,和桌上的草花8刚好凑成一对。

    而现在我的牌面是双对的牌面,再看麦考夫,他和之前一样,先将扑克翻开了一角,看了一下牌面,然后才掀开,是一张方片q,麦考夫的牌面成了单对a,外加两张散牌k、q,但从牌面来看,我的双对比他的单对要大。

    但麦考夫的暗牌同样是一张a,实际上,他的牌面是三条,而我虽然是双对的牌面,但底牌是一张方片a,在这种时候,方片a,起不到丝毫作用,只有将这张牌换掉,才能赢下第一场。

    “一千万!”我财大气粗喊了声,然后凝视着麦考夫说道,“老麦,有种你就像个爷们一样跟牌,要是没种就趁早投降。”

    面对我的挑衅,这一次麦考夫出奇的冷静,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刻意去压制情绪,说明他现在的内心是平静的,这让我有点拿捏不准他现在的想法。

    对我而言,这场赌局的结果其实已经没了悬念,不论麦考夫做哪种选择,要是主动弃牌那更好,我之所以下注一千万,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吓退,这样就避免了出千这一环节,直接把方片a翻过来,当麦考夫看到我其实是在诈鸡,估计会气的吐血。

    要是他选择跟注,那我就将扑克给换了,还是会稳赢他一头,照样会对他造成心理上的打击,总之,我将会稳赚不赔。

    “跟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麦考夫作出了决定,拿出一千万直接就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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