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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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抱屈含怨

    刚还只是看看呢,这又发展成亲亲了?这个不要脸的。

    顾卫卿欲哭无泪,深恨自己自陷罗网,挣扎不能,只得半推半就的由他肆意狎昵了一回。

    山中气候无常,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就是乌云密布,顾卫卿着急的道:“糟糕,要下雨了,这里树木多,电闪雷鸣的,别回头被雷击中了,王爷咱们快下山吧。”

    那可真是倒霉催的了。

    贺琮正在兴头上,哪肯就此罢手,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近也亲近了,又嫌不足,妄想得寸进尺,只哄着顾卫卿道:“别胡说,人被雷劈中,那是万里有一的事,你和本王又不曾做得亏心事,怕它怎的。你且乖乖的,本王兴尽,这雨也未必下得起来。”

    顾卫卿倒是想抵死不从,可惜确实略显矫情,又气力不敌,生怕他脾气上来,盛怒之下将她的衣裳扯成烂布条。说不得只好柔顺依从,只盼他早点儿发出来好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贺琮说嘴打嘴,这雨来得迅疾,山风吹动树木,耳听得雨脚哗哗由远及近,很快就如瓢泼般倒灌下来。

    雨水冰凉,刚才还热得不行,这会儿就冷得不行,顾卫卿躲没处躲,逃没处逃,想张嘴骂他几句,一开口就灌了一嘴的雨水。

    贺琮也暗暗咒骂一声:真是天不助我。

    雨水骤急,两人很快被浇得浑身湿透,贺琮抱起顾卫卿,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急步下山,顾卫卿又急又恼,捶他道:“王爷,你放草民下来。”

    贺琮低笑:“你莫管,这样岂不是更爽快?”

    他每走一步,顾卫卿就被顶得一哆嗦,只能揽紧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胸膛,装鸵鸟。

    卫刚等人远远奔过来,他们也不曾带得雨具,因此越发不放心贺琮,顾卫卿气得都要昏过去了,狠狠的咬着贺琮的脖颈,上下牙一磨,道:“王爷成心羞辱草民,草民不活了。”

    贺琮不以为然的道:“这算什么羞辱,你不愿意见他们,让他们滚开就是,赶紧撒嘴。”

    顾卫卿不肯,但也不敢真下狠嘴让他见血。

    贺琮三两句话就将人打发了。

    他是爷,且抱着顾卫卿的姿势暧昧,也没谁是傻瓜非往跟前凑,这会是在半山腰,再急也不可能瞬息之间就下到山脚,横竖一时半会儿也没处避雨,他想怎么就怎么。

    卫刚等人不敢靠近,远远退开自去避雨,贺琮抱着顾卫卿不肯走了。

    顾卫卿急道:“王爷怎么不走?”

    贺琮道:“咱们走了一路,也没见有什么能避雨的地方,依本王的意思不如往山上走……”

    顾卫卿也有些犹豫,她对这里不熟,好在没有旁人,她不至于太羞窘,微蹙眉道:“草民倒是听说这里先时有座破庙的,只是草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贺琮道:“那就听本王的。”

    往上又爬了一段,没找着破庙,倒是寻到一间茅草屋,想必是打猎的猎户寻常落脚地,对他二人来说避雨是足够了。

    这里倒也暖和,可惜无榻无床,贺琮四下环视一圈,将顾卫卿往上又托了托,低笑道:“这里你总没话说了吧?”

    顾卫卿:“草民……”怎么了她就没话说?等触到贺琮的眼神,她不由的心一沉:“王爷,够了。”

    贺琮将她抵在墙上,一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狠劲顶,弄够了,才将她放下来。

    顾卫卿恨死贺琮了,这混蛋和禽兽似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他一心都是他自己,哪管别人死活?

    她腿酸得站不住,小脸煞白,又裹着湿衣服,抱着手臂哆嗦成一团。

    贺琮看了看门外的暴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一回头见顾卫卿柔弱可怜的模样,不名伸手将她扣进怀里,没什么诚意的安抚:“好了——”

    他简直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哭的:“本王弄疼你了?”

    顾卫卿面色通红,眼里满是难堪,偏偏通了情事的姑娘,宜喜宜嗔,不论她是何样情态,落到贺琮眼里都只称娇媚二字,他看得心神愉悦,失笑道:“还是说,不舒服?”

    顾卫卿气得不想跟他说话,可他却似乎乐见看她的窘状,逗着她越发说得不堪:“面皮这么薄?不是也没人看见么?这就受不得了?以后本王行房时都要人在一边服侍的,你还不活了呢?”

    顾卫卿双肩僵了一僵,气得百忙中瞪他一眼,随即用他的袖子蒙住脸,哭得不能自已。

    贺琮轻刮她鼻子,道:“你瞪本王做什么?本王又没说假话,若不是顾忌着你的身世,本王至于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吗?这倒罢了,每回可都是本王服侍你,也就你这小没良心的不知感恩,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顾卫卿听他夸口当年在王府有诸多人服侍的盛景,纵然觉得他有夸大其词之嫌,也不禁暗暗撇嘴,做低眉顺眼状,不掩嘲弄的道:“那还真是委屈王爷了。”

    贺琮趁机道:“本王甘愿委屈,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就好,本王也不为在你跟前邀功,可你该知道,你和本王之间,委屈的不只你自己。”

    顾卫卿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晕过去。她是真佩服贺琮,这人的心赛过比干,再精明不过了,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嫌叫上委屈了。

    顾卫卿用贺琮的袖子抹了抹脸,跺脚道:“草民冷。”

    贺琮呵呵讪笑了两声:那他就没办法了。

    指望他是肯定不成的了,顾卫卿又不愿意他叫卫刚等人来,自己将茅屋里的干柴拢到一处,用火石打着,又用粗木棍简易的搭了个晾衣架,还得先服侍他:“王爷把外衣脱下来烤烤吧,别回头冻病了,草民可担待不起。”

    他可真是个爷。

    贺琮倒一直饶有兴味的看她忙来忙去,果然依言将里衣脱了,也不怕冷,就赤着上身,目光咄咄的盯着顾卫卿:“你怎么不烤烤?”

    顾卫卿咬牙:“草民有王爷的外袍罩着,湿的不算厉害。”

    贺琮大马金刀的坐着,点头道:“难得你有心,知道先顾着本王了。”

    顾卫卿:“……”他都喊得那么委屈了,她敢不对他尽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