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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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气怒难辩

    孙太医要替顾卫卿诊脉,因为没人在一旁服侍,他也不知顾卫卿身份,亲自动手将顾卫卿的袖子往上捋了捋。

    贺琮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吭声。

    他这一捋就捋得有点儿多,入目是一段白如莹玉的皓腕,再往上……孙太医失声惊呼。手臂往上,是白玉微暇,尽是青一道紫一道的於痕,实在是让人触目心惊。

    好好的肌肤被毁成这样,这,这是王爷下的毒手?

    孙太医吓的怔了一怔,抬眼看贺琮,眼神都有点儿发颤:王爷您居然还有虐待娈童的嗜好?以前没听说啊?

    就说这位顾公子命不好,摊上王爷这样的,强取豪夺也就罢了,偏生不能善待,三天两头出点儿事,不只是虐心还虐身,还真是……哪辈子没修福德呀。

    贺琮面无表情的盯着顾卫卿的手臂,惊讶一点儿也不比孙太医的少,甚至十分糟糕:这特么谁干的?

    待看到孙太医那惊吓的眼神,越发恼怒了。

    他恨不能把孙太医眼睛剜了去,顾卫卿的手臂也是他能看的?还有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自己会在情事上虐待女人?他没那变态的嗜好行吧?

    他或许情格强势,偶尔会强迫女人,但他没有打女人的爱好——抽顾卫卿那回是他不知道她是女人。

    否则岂会干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把个好好的女人抽成一条一杠的,浑身青青紫紫,连嘴都下去,还能有什么兴致?

    他真想骂一句:瞅什么瞅,这伤又不是老子打的。

    可孙太医一触到他的眼神,立刻没骨气的躲了,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妈,的,他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玩意儿?是,他贺琮是行事百无禁忌,可这种口味也着实重了些,他着实冤枉啊。

    妈,的,这罪名自己还就背定了怎么的?

    他越发想剜掉孙太医的眼睛。

    可一来现在有求于他,二来顾卫卿真实身份不能泄露——他早晚要知道,知道就知道吧。

    况且疾不避医,先让他那双眼睛在他眼眶子里留两天吧。

    孙太医从贺琮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没瞧出他的愧疚,却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冷意。算了,算了,他是王爷,虐杀几个男宠一点儿都不稀奇,自己一个太医,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看病就看病。

    他画蛇添足的把顾卫卿的袖子往下放了放,暗暗感慨:不怪这位顾公子能入王爷的眼,瞧着脸和手的肌肤不怎么样,这身上肌肤可比寻常女子还要冰肌玉骨,令人垂涎。王爷也是人,且阅人无数,倒是会挑。

    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儿道:“顾公子是外伤感染,内感风热,待微臣开几副疏风解表的药……”

    贺琮不太赞同的瞄了他一眼,孙太医想了想,无师自通的一拍脑门:“呃,微臣有自制的玉容膏,既治外伤,又有美容美肌之效。只要不是利刃所划,保管都能恢复如初,不不不,是比从前还要细嫩滑腻。”

    孙太医心疼的直咧嘴,这可是不传之秘啊,要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了王爷有变态的嗜好,他是绝不会拿出来求荣,不,是求饶的。

    贺琮还是面无表情的颔首:“嗯。”

    算他识趣。

    孙太医长出一口气,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再待下去,自己非被王爷烤成灰不可。

    贺琮倒并不是对孙太医有意见,而是满心都在想着顾卫卿的伤势。他心里也没谱了,不知道顾卫卿病竟是从身上伤处来。

    待孙太医下了车,贺琮迅速解开了顾卫卿的衣裳。

    前胸仍是一派夺人心魄的风光,可视线上移,再往后……

    这一看,他脸都青了,不只手臂,就是肩上、背上,都是一道道的淤青,有些严重的都是一道黑紫的痕迹。妈,的,这是谁下手这么狠?!

    贺琮被自己的反应吓怔住了,几乎是立刻就出口反驳自己:他才不是心疼顾卫卿。

    可这话,只能在他心里回响,因为空旷,越发有回音,不断的绕梁迂回,他越发烦躁。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本质上是个十分自私兼自我的人,说白了就是护短、霸道。凡是他的东西,他宁可毁了也绝不会便宜别人,所以但凡在他名下的,却被人觊觎或染指,那人简直就该死,若是有人误伤或是有意损坏,更是活该抽筋扒皮。

    顾卫卿于他来说,现在是他的男宠,当然生也归他,死也归他,荣也归他,辱也归他。也就是说,他怎么欺负都成,别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他就心里不痛快。

    把自己说服了,贺琮掀开车帘没好气的喝道:“都没吃饭吗?赶个车跟踩蚂蚁似的,能不能快点儿?”

    车是从顾家找的,车夫却是贺琮的侍卫,听贺琮嫌他赶得慢,心里羞愧,却只闷头不吭声,只把鞭子抡得溜圆,啪啪毫不留情的打到拉车的马身上。

    王府的马车有专门的良驹宝马,跑得又快、又稳,性情还好,顾家的马可就远远不及,这侍卫一抽鞭子,那马吃痛,低嘶了一声就往前狂奔,大有发狂之势。

    贺琮一看就急眼了。

    这马跑得太急、太猛,他都往后一个倒仰,更别说顾卫卿了,要不是他见机快,顾卫卿非被甩出去不可,她如今衣衫不整,能让别人看?

    贺琮骂一声:“你特么找死是不是?会不会赶车?”

    这侍卫又急勒缰绳,可一时半会儿哪拉得住。见这马不听使唤,卫刚紧撵马上前,抬臂一挥刀,咔嚓一下把马脑袋砍了下来。

    卫猱一看不好,忙跳下马把车稳住。心里暗骂卫刚:你个蠢货,想把王爷摔着是怎么的?

    贺琮在车里大骂了一声:“这帮混帐王八蛋,都给本王拉下去杖毙。”

    听着车里怦一声响,卫刚心也突了一下,和那侍卫一看事儿办得越发不力,忙下跪请罪:“小人该死,王爷恕罪。”

    贺琮黑着脸从车里跳下来,额头还红着一块,他怀里抱着顾卫卿,像煞神似的点一点那赶车的侍卫和卫刚,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