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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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闲聊人生

    第二更。

    顾卫卿见好就收,并不多问,转而又问起贺琮:这不明不白的,他又召自己做甚?

    方源也知道一手交钱一手货的道理,但他很明白自己的主子是谁。没了顾卫卿,总有别的卿,只要有贺琮在,他不愁拿不到好处,因此并不急着卖顾卫卿的好,只陪笑道:“王爷的心思,奴才哪里知晓?这不是诗词歌赋上都有,什么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奴才不懂,想着王爷也不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人的感情他都有,这些寻常想头,从头不在乎,如今可是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顾卫卿只能装糊涂。

    两人心照不宣,一个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说不说、做不做全在你自己。一个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我不能说,很抱歉,一边打着太极拳,倒也相谈甚欢,说着话就到了贺琮寝殿门口。

    方源站住脚,道:“顾公子请——王爷对顾公子实在是关心的很,顾公子要惜福啊。”

    顾卫卿心里大致有了数。

    方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定然有深意。贺琮对自己关心的很,他察觉到什么了?

    顾卫卿一抬眼就看见了贺琮。

    难得他肯站在门口候着,可见确实是等得不耐烦了。

    一见顾卫卿,贺琮就气怒交加,心头的火腾腾的往上拱,尤其看她和个方源都能有说有笑,真恨不能掐死她。你说你自己是个女人,怎么态度就这么磊落、大方,你就不能避避嫌?看你整天和老子的底下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叫老子情何以堪啊?

    顾卫卿见贺琮神色不愉,也就端正了态度。孰不知她越是这样郑重,贺琮越生气:妈,的,老子是鬼啊?怎么一见老子你脸上的笑影都变没了?

    他可真冤枉顾卫卿了,她一直以为,有礼、守矩,是对他,也是对她最大的尊敬,尤其当着人,更多的亲近、微笑都是暧昧,她更想以一个人的面貌,而不是以一个女人的面貌站在他对面。

    顾卫卿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草民见过王爷,劳王爷久等,是草民之过,请王爷恕罪。”

    她说得很诚恳,态度也做得到位,知道自己来晚了,把请罪请得十分完美。可贺琮却知道,她一向都很奸滑,那可真是知错就认,认错不改的典型。

    贺琮在心里冷笑一声:拉倒吧,这种不是诚心的认错何必?

    他上前扶她起来,状似不经意的问:“理由?”

    还知道来迟了?估计是大把时间都花在和人叙谈上了,想知道什么不能跟自己问?非得用这些小伎俩和底下人打听?

    她也不想想,没自己吩咐,他们敢放个屁不?

    顾卫卿陪着笑道:“草民是坐车来的。”

    “?”贺琮打量着顾卫卿:“你哪儿不舒服?几时变得这么娇弱,连马都骑不了?”

    顾卫卿不易察觉的想要离他远一些,说话就好好说,这一从人都在,她不想和他做出亲多密的姿态来。

    她道:“确实是有点儿不太舒服。”她为难卫猱的事,早晚会知道:“还有,草民就是忽然不喜欢骑马了。

    她还挺理直气壮。

    贺琮也不想跟她计较这个:“呵呵……不喜欢骑马了?行,下回本王叫人派车去接你。”行,她有理,她任性,她喜欢什么全随她的心意,

    顾卫卿见他并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自动自发的上前,殷勤问道:“王爷最近可好?”这才几天?他好不好她真关心?装得也太不像了。

    贺琮打量了她一回,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关心自己,又不屑她设的浅近陷阱,便随易的道:“还好。”

    顾卫卿跟着他转,进了厅,坐在他下首,鼓着腮帮子叹了口气,道:“王爷好,那是万幸,可是草民最近不好,十分不好,这几天晚上总是做恶梦,白天也食不下咽,您瞧,草民眼底都青了。”

    她主动凑上来,指着自己的眼睛。

    贺琮就像是看见了钓着肉的钩子,明知道她别有所图,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这才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敷衍的道:“怪可怜见的。”

    确实脸色不太好。

    顾卫卿退回去坐好,一副“你看吧”的模样。

    贺琮道:“怎么看你这模样,是害……相思病了呢?”

    顾卫卿吓了一大跳,眼睛立时就瞪得溜圆,那里面黑白交汇,闪着耀眼的芒,她咬着唇上下看了贺琮一回,才讪讪道:“王爷果真见多识广。”

    连相思病都知道啊。

    不会望闻问切就别装名医好不好?她跟谁犯相思病去?这不是往她头上扣莫须有的罪名嘛。

    贺琮噎了噎,竟然无言可答:“……”草,倒像他害了相思病,所以才以及推人似的,他有那么自作多情吗?

    顾卫卿不敢使劲捋虎须,见好就收,眨着委屈的眼神望着贺琮道:“王爷竟是对草民生死漠视,不管不问么?”

    就知道她来倒后帐了。

    贺琮硬着心肠道:“这话从何说起?”他要是当真漠视,那守在外头的孙太医是吃白饭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顾卫卿叹了口气,道:“人生艰难,草民最近实在是忧心如焚。”

    贺琮失笑:“怎么个艰难法,你给本王说说。”

    交往也有些时日了,她还真没当着他哭过穷,上回要银子不算,这回她打的什么主意?想通了?还是觉得最近他待她确实挺大方?

    顾卫卿道:“王爷,草民给您算笔帐,您就知道草民所思所忧不是杞人忧天了。草民来见王爷,若不骑马,就得坐车,总从车行里雇,一则不干净,二则不舒服,可要是草民养车、养马、养车夫,这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王爷若不送,草民就得自己回府,路上不小心遇到什么拦路的、寻衅的,草民若是伤了病了,还得请医延药,又是一笔开销,草民惜命,说不得只好雇几个身手好的保镖,这不又是花费?”

    贺琮一口茶含在嘴里,没忍住全吐了出来,顾卫卿一边往后躲,一边心疼的道:“唉唉,王爷,草民的衣裳,这才做了没几天……”

    贺琮指着她骂道:“本王知道你是钱串子,可你他,妈的少在本王这锱铢必较,不就一身破衣裳嘛,本王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