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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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胎气初成

    第二更。

    贺琮咧嘴龇牙一乐,道:“你答应得倒痛快,不过本王却想,也不知道你在本王之前,是否和别的男人有过鱼水之欢。”

    顾卫卿心跳差点儿都停了,手脚冰冷,简直不能做任何回应,眼睫使劲眨了眨,才故作嗔怒道:“王爷怎么能诬蔑草民,草民从前如何,难道王爷一无所知么?”

    他早就把她查个底掉,连往上祖宗几辈都查清楚了,这时候说对她的过去不知情,真可笑。再则,就算她从前不清白,可他使出种种手段,人也得了,睡也睡了,这会儿假矫情、真嫌弃,不嫌恶心么?

    贺琮慵懒一笑:“本王不否认对你很感兴趣,可到底本王只是人不是神,你私下里做了什么,本王又如何尽知?”

    这还是怀疑她和苏朗有什么。

    顾卫卿赌咒发誓:“草民不敢说有多洁身自好,可总还有自尊、廉耻,总不会背了王爷行那等苟且之事,这点儿王爷只管放心。”

    在他之前,她不敢说,在他之后,她也只动过心思,毕竟没付诸实际。谁让他和她是这种私下里见不得光的阴暗关系呢?两人各取所需,且他手段并不光明,她被迫替他守身如玉,可动不动心思他总管不着?

    贺琮眼眸一眯。

    呸吧,她敢说她有节操?要是他不提孩子的事,不在她府里布下眼线,时间一长,她敢说她不会再动歪心思?

    这女人心思诡谲,真私下里背着他弄出个私生子来,他一点儿都不稀奇。

    贺琮轻笑:“口说无凭,孙太医就在外头候着多时了,本王叫他进来替你诊诊脉。”

    “呃……”意思是说,她要是此刻清清白白的,他就信她,孩子的事好说,要是此刻不清白,她就被他说中了不是什么好女人,孩子的事休提了呗?

    顾卫卿慌乱的道:“容草民着好衣裳。”

    贺琮却将她按得死死的,道:“不必。”他一手挥落了床帐,对着外头吩咐:“宣孙太医进来。”

    孙太医提着小药箱进来,恭敬的朝着榻里的人行礼:“王爷,微臣在此听命。”

    贺琮将顾卫卿的手腕递出去,言简意赅的交待道:“诊脉。”

    孙太医垂头应“是”,将药箱放到一边,半跪在脚榻上,将手指搭上去,闭目静心。诊了一盏茶时间,他道:“换另一只手。”

    这只葱白的腕子收回去,又另换了左手。待他一一都诊完了,贺琮问:“如何?”

    孙太医谨慎的措词道:“这位娘子胎气育成,已有一个月半左右,只是气血略有不足,还需好好静养才是。”

    床帐里静得可闻落针,顾卫卿耳边却嗡嗡直响,只剩四个字在脑子里不停的盘旋不去:“胎气育成”。

    她真的,有了?

    她都不敢看贺琮了。也不知道这话由他听来又能衍生出什么想法来,于她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这也太特么巧了吧?他才说许她要孩子,她就已经揣上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半晌听不见贺琮答话,孙太医便起身道:“微臣去开个保胎的方子?吃也成,不吃也不碍事,毕竟是药三分毒,呵呵……”

    越待越觉得后背冒汗,不会是王爷压根不想要这孩子吧?那自己到底是开保胎方子还是开堕胎方子?

    密不透风的帐子里,贺琮和顾卫卿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儿不对劲。贺琮是杀气腾腾,顾卫卿是胆战心惊,她一手提着锦被遮住身前风光,一边强行压抑着恐惧,心里暗道糟糕:原本有孕是件高兴的事,可现下却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黑锅了。

    一个月半之前?她脑子使劲的转,想着一个月半之前她到底在做什么。天都要塌了,妈的,那时她可还跟贺琮没什么实质性的男女关系呢,也就是说这孩子是……苏朗的?

    顾卫卿现下绝不敢报以侥幸。

    贺琮可不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他怎么会容忍她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简直是不打自招,证明她在他之前已非完璧。

    怎么就这么寸。

    贺琮早不提孩子,晚不提孩子,非得这时候提,她又偏在这时候诊出了喜脉。哪怕是换个时间,或者,换个地方,换个人也好,她有所心理准备,提早做了手脚,也不会在这时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这孙太医是贺琮的亲信,想收买他都收买不成。

    完了,小命休矣。

    两人无声的对峙,孙太医趁机低头脚底抹油——溜了。

    还是贺琮率先出声,问道:“真的有了?”

    顾卫卿:“……”

    这是问她啊?刚才孙太医的话他不是都听见了吗?他这是又要审她了还是只是太高兴了,不太相信,想从她这得到确证?

    顾卫卿虚弱的笑了笑,道:“是。”

    贺琮道:“想什么来什么,还真是事事顺遂呵。”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别扭,尤其由他嘴里说出来总透着一股子呛鼻子的讽刺。

    顾卫卿这会儿就剩最后一招:装死了。随他怎么说吧,总之她辩解是错,承认也是错,还不如歇了这心思呢。

    下巴一疼,贺琮凑近顾卫卿,强迫她抬起下巴,道:“你怎么不说话?”

    顾卫卿闪烁着眼神,问他:“王,王,王爷,草,草民,说什么好?”

    她说什么她自己不清楚,还要他来教?

    贺琮气得道:“你问本王?”她多好命啊,这么欢喜的事不是应该笑得见牙不见眼?怎么她反倒这般惶恐?

    贺琮抬手,想要抚摸顾卫卿的眉眼,她却吓得脸色一白,往前一扑就抱住了贺琮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腰腹,凄厉的道:“王爷别打草民。”

    他打她?他打她?他恨打不死她吧!

    他还替她担心,怕她不能像个正常女子呢,一腔好意,想替她调理调理身子,哪成想她早就暗渡陈仓,揣上了身孕。

    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成了笑话。

    什么盛嬷嬷的不传之秘?有屁用?还是说他手法不精?就不该对她存了怜悯之心,若次次都由盛嬷嬷接手,她也就不会有可乘之机了。

    贺琮脸皮仿佛被人整张刮了下来,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