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宠辱忧欢 > 第231章 、不可置信

第231章 、不可置信

    今天的第二更,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

    顾卫卿叫了两个婆子扶着贺琮,自己亲自上阵,用筷子压着他的舌头,端着药碗生往下灌。

    这也是和贺琮学的,不过她可比他仁慈多了。只可惜他是昏迷着的,真应该让他清醒了亲自看看,因果轮回,果报不爽,昔日他如何待人,如今别人如何待他。

    方源见顾卫卿如此粗鲁,始还急得直搓手:“顾公子,岂可对王爷如此无礼?若王爷贵体受损,可如何是好?”

    贺琮是金尊玉贵,养得细皮嫩肉,顾卫卿如此粗暴对待,他颈边下巴处都淤青了,看得方源都疼。

    顾卫卿一瞪眼:“要么你来,要么你给我滚出去。”

    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在这瞎叨叨,是救命要紧还是他的“玉体”要紧?

    让他给贺琮灌药,方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卫卿光明正大的“报复”王爷。

    他被骂得缩了头,知道顾卫卿不是个好相与的,也就逆来顺受的抹着眼角闭住嘴待看了一时,见贺琮实在是受罪,索性退出门眼不见心净。

    连孙正文都佩服顾卫卿的决断和胆大:关键时刻不避不让,这女子让人佩服。

    有她在这撑着胆子,他也有了点儿胆气。

    折腾了一夜,总算把药灌下去大半,孙正文又开了几张药单,对顾卫卿道:“待会儿还要多劳烦顾公子。”

    顾卫卿恨不能把药碗砸他头上。

    也就是看在他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只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贺琮喝了药,不足一炷香时间就吐得纹丝不剩。

    这回连顾卫卿脸色都变了,他这要是真救不活,自己白折腾了是小,小命要交待了是大啊。

    孙正文倒露出点轻松的神情来,道:“吐了好,吐了好。”

    一连又灌了几碗药,贺琮吐得差不多了,也勉强能吞咽了,孙正文这才敢把方源找出来的大内特制的解毒丸用温水化开,给贺琮喂下去。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对顾卫卿道:“顾公子大可放心,王爷这回有惊无险,多加调养,终可无虞……”

    要不是自己实在没力气,顾卫卿真想踢他一脚,她没好气的道:“既有这特制解毒丸,怎么不早喂,何必折腾这么半天?”

    孙正文道:“公子此言差矣,没先前的药汁,这解毒丸如何能充分发挥效用?且这药丸十分珍贵,若白白荼毒了岂不暴殄天物?”

    顾卫卿一声冷笑。

    孙正文又道:“就好比空中楼阁,没有地基,楼如何得盖?”

    她放下药碗,意兴阑珊的一挥手:“行了,有这话留着跟王爷解释吧。”

    径自叫人把她抬了回去。

    贺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苏朗捆了来。

    苏朗存了必死之心,供认不讳,见了贺琮一脸仇视,昂头不跪。卫刚伸脚要踹,贺琮倒是一摆手。他中毒不浅,且药性极烈,又有曹珠自作聪明的助兴之药,这一回是真的险些要了贺琮的命。

    到这会儿他都只有进出的气,浑身无力,只能歪在榻上,是以话就格外的少。

    在贺琮的示意下,卫刚等人退到一边。

    苏朗呸一声道:“不必假慈悲,要杀要剐,你只管来,怕你我就不是苏朗。到如今我只恨打虎不死,倒留得你一条狗命在。”

    贺琮阴森森一笑:“杀剐了你都不解本王心头之恨。”

    可那也太便宜他了。

    苏朗把眼一闭:“随你。”

    贺琮却不急着把他碎尸万断,反倒拉家常的一般问他:“见过卿卿了没有?”

    苏朗一脸怒色:“见她做什么?她和你是一丘之貉。”

    贺琮点点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告诉他:“确实,我们是同命鸳鸯。”他不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想出的这阴毒之计么?一害就是害了俩,不,是害了仨。他多能耐啊?

    贺琮有气无力却很肯定的道:“你恨她。”

    苏朗哼一声冷笑:“当然恨,不是她,也不会害我如斯。”那一刀是她亲自割下去的,他不信顾卫卿不知道这一刀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是时,苏朗是宁可死的。

    可顾卫卿就是这么残忍。不不不,说她残忍都是抬举她,她就是个自私自利、惟利是图的阴险小人,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不管旁人是谁,又为她付出了多少,她下手时一点儿犹豫和不忍都没有。

    贺琮凉薄的笑了笑,道:“你说得没错,她害你如斯,你也害她,这回冤冤相报,大抵可以两讫了。”

    苏朗呸一口,咬牙切齿的道:“两讫,哪有那么轻松?但凡我不死,我一定不叫你们两个狗男女好过。”

    苏朗的恨这么浓烈,说明他对顾卫卿还是爱着的。只有寄予的希望越大,失望才越大,正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恨得才更深。

    贺琮不惜再给他头上浇桶油。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道:“卿卿一直以为,这孩子是你的。”

    苏朗一怔。这话听着简单,可听懂了却有点儿绕弯。什么意思?什么叫顾卫卿以为孩子是……他的。他和她……

    苏朗直觉的反驳道:“不可能。”说完了又紧张的去看贺琮,再度重申了一遍:“不可能。”这回声音比刚才还大,可他还是觉得空虚,又再度大声道:“不可能。”

    一连三遍,却一遍比一遍胆寒心虚。

    贺琮只慢悠悠的朝着他笑:“这天底下,有什么是一定可能,一定不可能的事?”

    苏朗脑子懵了一下。

    贺琮眼里满是嘲弄,可苏朗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不,不,绝对不可能——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贺琮怎么会允许顾卫卿留下来?

    但当时,确实,贺琮是想逼着顾卫卿打掉孩子的。

    苏朗脑子里忽然就乱了。

    那旖旎的一夜始终盘桓在心里,从未远离。一度春风,种子萌芽,机率再小,也是时有发生的事。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竟难辩喜忧。

    如果这孩子真是他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亲自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这或许是他一生唯一的有可能留下子嗣——他和顾卫卿子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