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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问着,侍女端了药来,很是为难的对顾卫卿道:“公子,该喝药了。”
顾卫卿一蹙秀眉,她虽未开言,可这一刻楚楚可怜的风姿尽显无移,看得周萱眼都有些直,她忽然按住顾卫卿道:“别动,顾卫卿,你,你怎么……”
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回,忽的把顾卫卿脑后的玉簪抽了,眼见得黑发如瀑,衬得顾卫卿小脸莹润如玉,周萱倒吸一口冷气:“我总算知道六哥哥为什么独独喜欢你了,你是男生女相,亦阴亦阳啊。”
顾卫卿只庆幸这药还没喝到嘴里,否则非吐周萱一身不可,她打发侍女下去,道:“下去吧,待会儿我自己喝。”
那侍女怯生生的瞅了她一眼,福了福身,应声退出去。
周萱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卫卿瞧,见侍女出去了,道:“说吧。”
顾卫卿笑笑道:“别猜了,我本来就是女儿身。”
周萱大笑:“我就说……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周萱嗓门尖厉,差点儿没把房盖掀开,顾卫卿一捂耳朵。
周萱却扑上来拉扯她手臂:“你别捂,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顾卫卿只能再重申一遍:“我说,我本来就是女儿身。”
周萱彻底哑了,她指着顾卫卿,连着道:“你——你——”你怎么能是女人呢?那我不是白喜欢你了,喜欢错了人?你怎么能是女人?那六哥哥……怪不得,还当他特立独行,敢悖世逆俗呢,敢情还是大俗人一个,到了喜欢的还是女人。
呸,我白敬佩他一回。
周萱跳着脚道:“我不信。”她伸出狼爪就去摸顾卫卿的胸。
顾卫卿叹了口气,没动,等到周萱摸到一团不比自己小的绵软,她泄气了,眼睛里泪都涌出来了:“我不信,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话儿。”说着就去掀顾卫卿的被子。
顾卫卿还真拿周萱没辙。
要说周萱除了任性、骄纵,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尽管顾卫卿不喜欢她放荡的性子,可架不住人家周萱有放纵的资格,又有贺琮撑腰,她选择过什么样的日子,是她自己的选择,是以顾卫卿可以疏远却无权置喙。
眼见得她一边骄纵的非要一探究竟,一面又噙了泪,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顾卫卿也就没和她生抢。
周萱如愿以偿的掀开了被子,见被子下不是衣衫玲珑、让人血脉卉张的**,反倒是……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惊讶的瞪大眼,伸出去的手就如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你,你这是……”怀孕了?怪不得说要在榻上休养几个月,这分明是在养胎啊,到底自己没能亲眼得见的时候,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顾卫卿却坦然的问:“还检查吗?”
周萱视线下滑,直望向她腿间,那里平平整整,没有男人都有的一大坨,她立刻泄气的一摇头。顾卫卿刷一下用被子将自己重新裹好,道:“如你所见。”
“我……”周萱口舌一下子就不灵便了,她托腮发呆半晌,才抬头看顾卫卿,竟露出了一个十分赞叹的神色:“你真牛,是不是连六哥哥都糊弄过去了?”
顾卫卿可不敢自诩是贺琮的敌手,当下一笑而罢:“草民哪里能糊弄得了王爷,王爷英明神武、聪慧多智,草民自愧弗如。”
“你拉倒吧。”周萱对贺琮倒是颇多了解,她对顾卫卿满口的逢迎之词十分不以为然:“你还想蒙我?哼,我实话告诉你,我六哥那个人,就是头倔驴,那是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牛性子,你越是往他怀里扑,他越是嫌恶,反之你越是不喜欢他,他越犯贱的非你不可。”
顾卫卿捂住嘴,做惊恐状的看着周萱身后。
周萱寒毛都乍起来了,脸色骇得惨白,尖叫一声道:“六哥,我是有口无心,不是故意在背后骂你的,六哥饶命——”等她回头时,哪有贺琮的身影。
被耍了。
周萱气得扑上来要捶顾卫卿,顾卫卿忙护住自己,笑着求饶:“郡主饶命,草民也是为郡主着想,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您总这般口无遮拦,早晚有被逮个现形的时候,何苦来哉?”
顾卫卿虽是推脱之词,但说的也在理,周萱悻悻的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门口有人咳嗽一声,道:“郡主来了?”
这回可真是贺琮。
周萱吓得噌一下就站起身,忙向贺琮行礼:“六哥哥——呀,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怎么,你们两个同命鸳鸯,竟是一个病另一个也病么?”
周萱这张嘴,还真是……一语成谶。
贺琮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有本事你靠你这张嘴利一辈子。”
周萱立刻陪了个笑脸,道:“我也就是仗着有六哥撑腰,才敢这么放肆不是?”她殷勤的扶贺琮在自己先前坐的地方坐下,再在他和顾卫卿之间一打量,觉察出气氛不对,她才不会没眼色的留在这当炮灰。
他们两个小儿女家吵架那是情趣,关她什么事?凭什么要她在从中转寰?
周萱无视贺琮的眼神,咧嘴一乐,道:“我就是来望望玉卿,说好了不打扰她养病,来也来了,见也见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来的时候你不叫我来,我走的时候你倒想留,哼哼。
她抬脚要溜,贺琮叫住她:“你给本王站住。”
周萱是真怕他,当下便停住脚,背了他朝着顾卫卿杀鸡抹脖子:看见没,他就是这么个没人性的玩意,你要是想好好活着,就别喜欢上他,不然有你的好下场。
顾卫卿只装没看见,忍笑低头,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周萱老老实实的问:“六哥有什么吩咐?”她也不叫六哥哥了,实在是顾卫卿不再是她心心念念非争到手不可的人,贺琮这个所谓的情敌也就不复存在了。叫他六哥哥,没的恶心自己。
贺琮沉着脸道:“你上回要死要活,非得插手本王的生意,开了个郑风馆,正经事没做一件,本王可听说那里头的人让你挫磨得不成人样了。”
周萱一仰头:“我那是调,教他们呢,连个人都不会服侍,以后还不竟得罪主顾?哪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