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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通风报信

    今天的更新。

    贺琮轻蔑的道:“本王没吓你,这一胎,你务必给本王保住,否则,本王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招数。”

    孙正文:祖宗啊,你干吗要生我这个不孝儿孙啊……

    有贺琮这个“鬼见愁”逼着,孙正文是连吃奶儿的劲都使出来了,翻了好几夜的医书,还不辞辛苦的跑到府外去寻积年的稳婆、郎中,不耻下问,恨不得把所有偏方都寻摸来。

    所谓的“古方”不过是蒙人的,不这么说,他非当场被人轮死不可,可小命暂时保证了,不代表他真能躲过这一劫,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所有的药方都列出来,他一剂一剂的对。

    到底不敢马虎,确认无误,这才一一开给顾卫卿喝。

    顾卫卿不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怎么一天一换?不,是一顿一换?孙太医你不是太医院的杏林圣手吗?能不能有点儿稳当劲?这药才一剂就能见效?看不出效果来你就敢换?”

    这是拿她当试药的了是怎么着?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医者吗?

    孙太医就差给顾卫卿磕头了:“顾公子,您就赶紧喝吧,都这时候了,您还挑剔什么啊?别的都甭管,您把药喝了就是救老朽一命。”

    听说这是王爷的授意,若她这胎不保,孙太医就死无葬身之地,顾卫卿没话说了,她嘲弄的笑了笑,道:“孙太医,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孙太医不敢说真话,只能委婉的劝:“顾公子还年轻呢,现在不管遇到多大的事,等过几年再看,您也不过是一笑而罢,何必呢?没有过不去的坎,等再过四五个月,您一举得男,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顾卫卿只冷呵了一声,端起碗,将药一口都喝尽了。

    孙太医亲自收了药碗,对顾卫卿道:“顾公子,老朽劝您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卫卿自嘲的道:“您真是多虑了。”

    她压根也没想着和贺琮对着干。从前她确实陷入执念,以为这孩子是她唯一能留得住的,可现在么,也不过是跳出这个圈子来了而已。他让她生,她就生呗。

    贺琮强行给顾卫卿保胎不说,还声色俱厉的道:“孩子诞下之前,你休想踏出王府一步。”门外有两个侍卫夜又继日的轮换着,院门外也有四个侍卫不休不歇,甚至还差了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侍女,进净房都隔着屏风,睁着大眼不错眼珠的盯着她,生怕她插翅而逃,几乎将顾卫卿当成了囚徒,看得个结结实实。

    这还不算,他把她那块仿造的玉牌也给没收了。

    顾卫卿只噙着嘲弄的笑看他折腾,贺琮厚着脸皮道:“等你生完孩子,本王即刻还你。”

    顾卫卿把头一扭:你个食言而肥的主儿,说话就是放屁,吃了吐吐了吃的事可没少做,谁还信你?

    有谁要来看顾卫卿,那得三查六哨,恨不能把衣裳扒了检查一遍。面都不让见,有什么事只能隔着屏风,身边站一堆侍卫和侍女,说话小了,听都听不清。

    她不放心茶园的事儿,贺琮大手一挥:“本王替你接管。”他自己不懂,手底下也没这种能人,干脆就以势压人,强行把顾卫卿的茶园交给了当地最大的茶农盛家。

    盛家是以铁观音为主,于茉莉香片不算擅长,但照顾茶叶还是没问题的。再说王爷发话,谁敢不接?

    顾卫卿既不寻死,也不觅活,每日里便乖巧的吃着各种补药、补汤,贺琮来见她,她也不耍脸色,简直要多柔顺有多柔顺。

    气得贺琮指着顾卫卿骂: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

    给脸不要,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越对她好她越如临大敌,拿乔做张,不给她好脸,她反倒上赶着陪笑讨好,什么玩意儿。

    顾卫卿对贺琮的话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压根也不放在心上。还说她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话难道不是在骂他自己?

    就这样养了一个多月,孙正文替她把完平安脉,微微颔首,对一旁虎视眈眈的贺琮道:“母子俱安,药可以暂停了。”

    也就是说,他这条小命总算是安全无虞了。

    这天周萱来瞧顾卫卿。

    先时她也来过,可十回有八回被贺琮拦了,有一回还要隔着屏风,他就在一旁瞅着,周萱当着他的面什么话都不敢说,只例行公事的问两句话就被催着走。

    好容易顾卫卿坐牢要圆满了,贺琮对她放松了些,周萱才逮着机会和顾卫卿说话,她狐假虎威的撵走侍女:“都离得远些,本郡主要和你家公子说私房话。”

    众人都晓得她身份尊贵,不敢忤逆,再看看顾卫卿,她如今挺着个大肚子,不良于行,这么多人盯着,怎么也不至于叫她飞天入地的遁了,也就远远的退开。

    周萱先松口气,打量着顾卫卿道:“老天,你总算是可以轻松轻松了,我都替你憋得慌。”

    这就跟坐牢一样,行动哪有一点儿自由?

    顾卫卿自若的替她斟茶。

    周萱问她:“听说你跟六哥又闹了?怎么样,是不是又被他欺负了?你告诉我呀,我替你出气。”

    可拉倒吧,背了贺琮,什么牛皮都敢吹,见了贺琮,和见了猫的老鼠似的。顾卫卿才不信她,只笑道:“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出什么气?”

    周萱嗤笑一声,道:“行吧,肉烂到锅里,总之是你们俩的事,****何事。啊,对了,我跟你说说外头的事吧,免得你闷得慌。”

    外头的事没什么利害相干,顾卫卿乐得当谈资,对此毫无意见。

    哪知周萱开口就石破天惊:“你可知道苏朗去了哪儿?”

    顾卫卿眉头微蹙。苏朗到底做了什么,周萱是丝毫不知,因此整个建宁府并不知她已经和苏朗反目。她把苏朗的身契还他,一则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二则是没有人身自由,他去了哪,她不想知道,也管不着。

    顾卫卿淡淡的道:“不知。”

    周萱却卖起了关子:“那你也不知道他玩的那出负荆请罪了?”

    顾卫卿这几个月连外人都见不着,便是顾家,贺琮也让她写了亲笔信,只说北上游历去了,顾大太太深信不疑,竟丝毫不曾和她通过音讯,因此顾家的事,顾卫卿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