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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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重重误解

    顾卫卿垂下眼眸,轻浅的笑了笑,道:“王爷何至于这么欢喜?想要儿子,您还愁没人给您生吗?”

    贺琮含糊的道:“你的儿子,本王愿意当成亲生的对待,好歹也是头一回当爹,本王难道还不能欢喜了?”

    顾卫卿倒没再反驳。不管贺琮这话是真是假,有他这么个义父做她儿女的靠山,将来总是个仗势,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

    顾卫卿歪了歪头,问贺琮:“王爷怎么断定一定会是儿子?”

    贺琮怔了下,道:“本王没断定,不过是顺嘴一说,就是女儿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本王都喜欢。”他正沉浸在欢喜当中,说话也有些言不达意:“不知道生下来会像谁?都说子肖父,女儿肖母,要是像你就最好了。”

    顾卫卿有些惊讶的看着贺琮。

    贺琮被她看得脸颊僵硬,问:“卿卿何以这般看本王?”

    顾卫卿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万一像孩子他爹呢?”

    孩子他爹……呵呵,贺琮眉都不皱一下,道:“那也不错,就是不知有几分像?”想着将来会有个和自己相似的孩子跟在自己后头喊爹,贺琮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顾卫卿伸手去探贺琮额头:“王爷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他竟真转了性子要当圣人了?绿帽子戴着顶舒坦是吧?还要喜当爹,情愿养别人的儿子?

    这怎么也不像是贺琮能办出来的事。

    贺琮抓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后颈,笑道:“别傻了,本王认个干儿子,你不喜欢?”

    顾卫卿道:“草民一向唯利是图,怎么会?”

    贺琮悻悻,能主动承认自己唯利是图,甚至连儿女亲情都能一股脑算上的,也没谁了。

    顾卫卿忽然道:“王爷是因为这孩子是苏朗的,所以才对他斩尽杀绝吗?”

    贺琮怔了下,眼神有些发虚,笑了下道:“你说错了,正是因为此,本王才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狗命。”

    他不过是信口胡诌,顾卫卿居然信了。

    临近生产,贺琮才对顾卫卿有所放松,但顶多也是逼着侍女每天架着她务必去园子里遛弯罢了。

    孙太医在这一点儿上可不敢掉以轻心。

    女人生孩子,状况层出不穷,母体没一个强健的体魄,很容易生产时一尸两命。但也不是产妇越胖就越好,要知道凡事都不可过,有时候补得越多越是催命符。

    妇人自己胖倒罢了,顶多是坐卧行走不便,可有的妇人吃进去的营养全补到了孩子身上,到时候胎儿身形巨大,又遇着宫口窄小的初产妇,那才是要人命呢。

    不只孙太医焦虑,贺琮也不遑多让,尤其到了最后一个月,顾卫卿神情总透着几分沉郁,贺琮心急如焚,他问顾卫卿:“孩子几时生?”

    顾卫卿心里烦躁,却只能捺着性子,尽量不带感**彩的道:“孙太医说就这个月吧,不过也说不准,提前或迟后十几天都正常。”

    他不会这时候又反悔了,看这孩子碍眼了吧?

    顾卫卿不是没察觉到贺琮态度的极端转变和他隐隐的失望,可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对她好,她怎么可能接受得理所当然?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她和他也不是门户相当的男女,更不可能有个寿终正寝的正果,所以他对她好,她不相信是人之常情,她只能不断的用最消极最落魄的结果警醒着自己,就怕自己再被他迷惑,失了判断的准确,犯下更大的错。

    他对她坏,再坏也就那样,男人折磨女人,不外就那么几种手段,她是真不在乎。况且又有周萱比量着呢,不过是一个不情愿,一个心甘情愿罢了,可归根结底,实质没什么不同。

    顾卫卿自认她再修炼一辈子也达不到周萱那种对男人生冷不忌的程度,但女人的贞节于她来说真是最没用的东西,她不会死守着。

    而且她总结出经验来了,她越在乎的东西,贺琮越非要抢过去打得稀碎不可。反之她越不在乎的东西,他越非要逆着她的性子,一股脑的塞给她。

    有他恶作剧的脾性,也有他就是看不得她好过的意思在里面。

    他自己不痛快,他就让她跟着一起恶心。

    顾卫卿便尽量的不表达自己的好恶,甚至即使有,也非要扭着性子违心的反着来。

    对这个孩子就更是。

    先前她那么想留,贺琮非得不许,后来不知犯了哪根筋,他同意了,到底是出了曹珠投毒这事儿。她不想要了,他却又抽了疯,和什么似的,非逼着她生。

    顾卫卿现在摸不准贺琮的脑筋不定哪天又变回去了,所以她尽可能的没什么好恶。

    可她的这种冷情冷性,让贺琮十分恼怒。他恨恨的想:那是你自己的崽子,你不是心心念念就为了要个崽子么?怎么眼瞅着要生了,你反倒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了?是不是嫌弃那是老子的种啊?

    他也不想想,到现在顾卫卿还蒙在鼓里呢,何曾将这孩子与他有过联系?

    顾卫卿见他不说话,可那眼神满是愤怨,不知自己又哪儿惹着了他。她只好讪讪的道:“王爷,草民,能不能回家……”

    话没说完呢,贺琮冷丁盯着她看,吓得顾卫卿立时闭嘴。

    这些日子,他们两个看似相敬如宾,不过是她刻意小心奉承,而他刻意俯就罢了,但心里始终别扭着,他高兴时,她胆战心惊,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不高兴了,她努力的想要逗他笑……

    她终于跟他一样变态了。

    顾卫卿一捂腹部,秀眉轻蹙,一副西子捧心,弱不胜衣之态。

    贺琮差点儿没跳起来:怎么又疼了?

    顾卫卿缓了一会儿,才松开牙齿,可秀眉还皱在一起,看得贺琮直想伸手,替她抹平眉眼间的轻愁。他挪开眼神道:“本王都准备好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太医、稳婆、奶娘……还缺什么,本王给你找。”

    这不是他准备周到不周到的问题,这里毕竟是王府,她想回自己的家,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有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她待在那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心。

    顾卫卿哀恳的道:“王爷,草民已经如此,不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心思,能不能回家待产啊?”

    贺琮断然道:“不行。”老子怕你把老子儿子溺进马桶里。

    顾卫卿哦一声,神色恹恹:她想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