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红十丈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软红十丈 > 第62章 小心肝肝

第62章 小心肝肝

    看出李云眼睛里的动容,白子苏颤颤巍巍地抬了抬脖子,又说了一句:“我没……事。”

    说罢,两眼一翻,舌头一伸,昏死了过去。

    “子苏!”李云惊得抓住她的手,试了试她的脉搏,这才稍稍吐出一口气。

    “她死不了的。”陆文濯冷眼看着床上的人。

    “说的倒是轻巧,伤不在你身上,疼也不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死不掉。”李云脸色沉了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对于这个心肠比石头还硬的人,她着实没什么好心情摆好脸,也摆不出来。

    “一个正打着小算盘的人,怎么舍得去死。”陆文濯嗤笑,走到床边就伸手去抓白子苏的手腕。

    “你做什么?”李云皱眉,下意识去拦他的手,然而陆文濯已经把白子苏的爪子扯了过来。

    “她手指上的伤最是严重,你若是坏了我的包扎,我以后都不会再替你医治任何人。”李云沉声道。

    “我不会动她。”陆文濯应着。

    他要的,是方才那个让她遮遮掩掩的东西。

    然而,掰开她的手心,又捋开她的袖摆,里面皆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你先退下吧。”陆文濯盯着床上的人,脸色有些难看。

    “那你……”李云担忧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本想多留一会,然而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似乎管的太多了。

    收回目光,她站起身,拎起药箱走了出去,看都没再看陆文濯一眼,只是走到门口时,扔下一句话。

    “我明日过来,若是她再伤到,以后就不要来晋王府找我了。”

    说罢,头也不回得出了院子。

    见她走远,陆文濯抓着白子苏的手微微用力:“你确定还要继续装死?”

    那必须要继续啊,做戏做到底,这叫敬业懂不懂!白子苏心下冷笑,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最后问你一遍,起不起来?”陆文濯问。

    起来?现在屋里除了他们俩一个人都没有,她要是睁开眼,这天杀的必定会盘问她竹筒的事,那不是找死吗?

    不可能起来的,她白子苏就算是睡死、昏死,都不可能起来的!

    “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起来,我正好试试新得的这把利剑,到底是不是同传闻中说的一样削铁如泥。”陆文濯淡淡扬眉。

    削……削削铁?

    白子苏头皮倏地一麻,紧接着就听到“倏”的一声。干脆利落,堪堪正是宝剑出鞘的声音。

    “一。”

    诶诶诶?还真的数上了,多大的人了,搞什么数数威压?幼不幼稚!!

    还真当她白子苏是个三岁小孩吗?靠着数个一二三,她就能怕了?

    陆文濯勾唇,慢条斯理地把剑鞘抵到了白子苏的脖子上。闭着眼睛,脖子上的感觉更加真切,忽的一冰,白子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吧,来……来真的?

    “二。”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蹭”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陆文濯见状,故意加快的速度,脱口就要把“三”说出来。然而薄唇刚刚轻启,白子苏就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没说你没说!我醒了,我起来了,你还没数到三!你不能杀我。”

    陆文濯被她一巴掌捂的差点背过气去,不免皱了皱眉,抬手就要推开她。

    可是这一抬手,手里的剑也被带着往上挪了挪,看在白子苏眼里,这简直是明晃晃地要杀她啊。

    吓得一声猪叫,白子苏松开手,抱着他的腰,就滑跪到了床上:“夫君我错了!”

    “你怎么会有错?”陆文濯垂眸睨她。

    “有有有!”白子苏高呼。

    “那你说说,错在哪?”

    错在哪?白子苏愣了一下,嗯,这是一道送分题。

    点了点头,白子苏旋即急急地把脑袋往他身上一靠,捶胸顿足,憋着眼泪就喊道:“错在妾身关心则乱,错在妾身太过爱夫君!爱的心里的小鹿乱撞,都要撞死了,这才闯下祸事!”

    “呵。”陆文濯没忍住,嗤笑出声。

    好一个关心则乱,好一个太过爱他,难怪说女人的话,十分有七分不能信。这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说的如此熟练,谁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说过多少遍。

    “拿来。”陆文濯不想听她废话。

    “给!”这次白子苏想都没想,迅速从身后,把夹板间的竹筒拿了出来。

    看陆文濯这架势,不见竹筒是不会罢休的,就算她不自己拿出来,他也能从她身上搜出来。既然都要拿出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况且,反正都要死,晚死点还能编排……啊呸,解释出个像样的说辞。

    “这会儿,怎么这般有觉悟了。”陆文濯看着她双手捧过来的竹筒,略有些难以置信。这诡计多端的狐狸,能这么听话?

    “这不是夫君教导的好嘛。”白子苏殷切地抬起头,笑的一口皓齿贼拉亮:“我这条命都是夫君的,拥有的一切,自然也都是夫君。夫君就是我的小心肝肝儿,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一枚小小的竹筒,又算什么呢。”

    “要什么都给?”陆文濯眯了眯眼睛。

    矮油,这是啥眼神哪?

    被他打量的脸上一红,白子苏心下暗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面上却一副娇羞之态,手指头有气无力地点了点他的腰带,就掩面嗔道:“死鬼!”

    说罢,扭头就把手里的竹筒塞进了陆文濯怀里。

    陆文濯不知道是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到了,还是被她的那句“小心肝肝儿”取悦了,似乎心情大好,也没急着打开竹筒,而是先把剑收了起来。

    剑入鞘中,白子苏这才发现,方才抵着自己的一直是剑鞘,那利剑一直被陆文濯背在身后,根本都没拿到前面来。

    好啊,小狗崽子,居然吓唬她!

    当着她的面,陆文濯不紧不慢的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信笺,缓缓展开。

    白子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个劲地偷瞄那信笺。

    为了减少九婴的负担,竹筒和信笺纸都做的很薄,加上陆文濯背光而站,上面的字,从背面就可以透光而见。

    “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