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红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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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都是装的

    看不到自己的手,白子苏惊慌更甚,另一只爪子朝着地上的剑就抓去。

    既然活不了,那就同归于尽!

    就算拼上自己的老命,也非得砍死这天杀的不可!

    那剑是陆文濯翻身时丢掉的,离她的指尖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抓不到。

    身上这个人太重了,简直跟头牛似的,压地她气都喘不上来,更别说挪动了。

    不过白子苏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眼前的那把剑,是她最后的希望。若是拿不到剑,她就真成案板上的鱼肉,要任人宰割了。

    凭着这个信念,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张牙舞爪地扑腾了半天。

    陆文濯没想到这小东西这般会疯狂,虽然气力不能与他相比,但照这个劲头扑腾下去,很快就难以压制了。

    “老实点!”不堪其扰,陆文濯声音里满是恼怒。

    白子苏一愣,被他寒气逼人的眼神吓到,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咬牙道:“我没有丢你的脸,手指也是真的受伤了,你不能无缘无故地这样对我!”

    就算他收留了她,他也不该这么对她。

    别人家养只小狗还知道摸摸头呢,她这算什么?

    鼻子酸溜溜的,白子苏小嘴一撇,眼眶也有些泛红:“若你真要罚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你至少也让我知道原因。我做错什么了?”

    是他叫她别丢脸的,可他又给了她一把坏琴。她也想顺他的心,可他偏偏把她身后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他就那样,把她放在悬崖上,勒令她往前走,还必须走的漂亮。她也想顺他的心,可她又不是神仙,面对着深渊,怎么能往前走还走的漂亮?

    进不得,退不得。被逼无奈下,她不惜伤害自己搭了座桥,可他到头来,又怪她为什么搭桥。

    她招谁惹谁了?

    她也不过是个穿着罗裙的姑娘,也想傻乎乎地待在他的后院,做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若非被逼到这个地步,她又怎么会愿意耍那些伎俩,生生把自己熬成了现在这幅狡诈的面目。

    越想越不是滋味,白子苏声音都有些哽咽:“陆文濯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能叫你这般恨我?”

    说着说着,哭腔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在脸上滚出一道道痕迹。

    被她的哽咽吵的脑子疼,陆文濯微微不悦,抓住她的衣襟就呵斥道:“装什么可怜?”

    “是,我是装的,我都是装的,好了吧。”白子苏声音高昂,夹在在哭声里,模糊不清。

    分明是顺着他说话,陆文濯却是更加不悦,眉头拧成了一疙瘩,只觉得这种声音像是碎瓷片划拉着心肺,令他心下隐隐作痛。

    “别哭了。”他低斥,忍不住抬手,想帮她擦掉眼泪。

    白子苏却一扭头,闪开了他的手:“别碰我!反正我是装的,你别管我!”

    陆文濯被她吼的面色沉了沉,他搞不明白,是她毁了他的计划,又是她咬了他一口。要哭也该他哭,怎么就成了眼下这样的景象。

    低头见她微微张着嘴,令人不快的抽泣声还在继续,陆文濯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嘴,可是一抬手,他看到被她咬伤的地方还在流血。

    迟疑了一瞬,索性掰过她的泪脸,俯身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轻,蜻蜓点水般缓缓拂过她带血的唇角,也缓缓点在她湿润的泪痕上。

    不同于在烟雨轩的灼热和强硬,这次他的唇是凉凉的,气息也是清凉的。

    那些清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沉水香,蔓在她涨红的脸上,像是盛夏的雨后,带着泥土味道的清冽微风,一下子散去了她身上的燥热和血腥气,连同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像是减轻了些许。

    白子苏一时有些失神,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睁着眼睛,静静看着陆文濯。

    就在他轻喘了一口气,再次覆上她唇角的时候,白子苏忽然迎合了他一下,深深啃了回去。

    这种迎合,明显是出乎陆文濯意料的,他当即就愣了一瞬。

    白子苏冷眼看着他的反应,趁着这一瞬的怔愣,猛地挣开他,迅速伸手就抄起了地上的剑。

    “你……”

    还未等陆文濯回过神,利剑已经朝着他刺下,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无一不令陆文濯愕然。

    然而白子苏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这一剑,亦是诸多破绽。

    陆文濯只是轻轻侧身,这一剑便刺到了一旁的车壁上。

    眼见着没刺中,再想回刺,陆文濯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白子苏手里的剑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番局势转变,不过瞬息之间。

    白子苏连忙扑到地上,还要去抢那剑,然而指尖还没碰到剑柄,陆文濯已经先她一步,一脚将剑踢到了对面的坐榻跟前。

    坏了!

    大势已去,白子苏还不死心,再要去抢,陆文濯却一把将剑捡了起来。

    见他拿到了剑,白子苏脑中警铃大作,霎时就换了策略,转身往车外逃。

    惹不起惹不起,先跑再说,保命要紧。

    “砰!”

    一声巨响,车门猛地被撞开,外面的景吉吓得脸色苍白,街道上的行人也吓了一跳。

    他们看到一个凌乱得如同疯子般的女子,张牙舞爪地从大开的车门后扑出来。

    一袭白衣,手上襟口都是血,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捂在脸上……

    “啊!”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鬼啊!”

    眼看着女鬼就要滚下马车,车门后面又凭空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将女鬼捞了回去。

    同一瞬间,车门又砰地合上。

    车厢内,陆文濯的脸色已经铁青。

    冷笑一声,他将白子苏按到软榻上,狠狠啃了上去,这次不同方才,已经再无半分怜惜之意。

    牙齿磕到她嘴唇上的伤口,白子苏疼得一挣,他却像是发了疯似的,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疾风骤雨般撬开她的贝齿,就将那些血腥气一齐带给她。

    什么委屈,什么眼泪……全是假的!

    通通是做戏!

    唯一迎合他的那一下,居然是还为了杀他?

    陆文濯恨地牙痒痒,一口咬在了她的舌尖上。

    “唔。”白子苏痛得直摇头,一脚踹在他身上,就想躲开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