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红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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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去临月阁

    没了衣带,身上的裙子很快被她滚的险些散开。

    马车停下,到了陆府门口。

    陆文濯扫了一眼白子苏,她还抱着爪子倚在软榻上,外衫松松垮垮,微微露出里面的诃子。

    浅淡的凌霜色素净至极,衬的皮肤更加白腻。她的几缕发丝缠绕在诃子上面,墨色与霜色相撞,灼灼夺目。

    喉咙微微发紧,一种淡淡的燥热浮上心头,陆文濯一瞬间明白过来,迅速垂下目光,不再看她。

    景吉和景祥已经搬好了脚踏在外面候着,许久不见有动静,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对视一眼,脸上都红红的。

    手上疼的厉害,白子苏的神思全放在了爪子上,没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也没发现旁边的人有什么异样。一个滚打的没收住,就从软榻上滚了下去。

    脑袋磕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滴溜溜滚到他的脚边才停下。“哎呦”了一声,白子苏一时也不知道该抱爪子,还是抱脑袋。

    眼泪汪汪地摸了摸摔疼的额头,正好仰面朝上,和垂着眼睛的他四目相对。

    对视的一瞬间,陆文濯又撇开目光,看向别处。

    白子苏望着他,只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她又招他惹他了?

    拽着他的衣摆,从地上坐起来,白子苏稳了稳身子,终于发现车停了。

    “到了吧。”白子苏看向车门。

    再转过头,眼前倏地一黑,宽大的外衫罩在了她头上,淡淡的沉水香顿时将她包围起来。

    看着被裹成粽子的小妖精,陆文濯这才打开门,将她拎进府。

    白子苏被裹在外衫里,眼前一片黑,挣了半天,还没来及露出脑袋,就被丢到了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像绣球一样滚啊滚。

    终于露出眼睛,白子苏刚看出自己在秋水阁,还没刚要高呼一句“自由万岁”,几个医女就围上来,又把她按在了床上。

    又是灌药,又是扎针,又是固定手指。

    “诶呀!你们轻点呀。”白子苏哀嚎。

    玫娘与香和也围了过来,眼见着白子苏一身狼狈,二人哭的哭,数落的数落。秋水阁顿时乱成一团,嘈嘈杂杂一锅粥。

    “别吵了!”

    “别哭了!”

    “别再动我的手指头了!”

    “啊!”

    陆文濯站在院门后微微勾唇,转身朝云水居走。

    “主子。”景祥诧异地看向陆文濯,迟疑片刻,还是说:“您最近似乎变了,特别是对白氏。”

    陆文濯的唇角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淡淡反问:“有么。”

    “您以前的计划,向来万无一失。可这次……”景祥皱眉看了一眼秋水阁。

    以前主子的计划就算有些微的失误,也会当机立断扭转过来,而造成失误的人,势必躲不过一死。

    然而面对白子苏这个明晃晃的作乱分子,陆文濯居然这般轻易的就放过了。

    怎么看,都觉得过于反常了。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她?”陆文濯默了一下,轻笑道:“不是时候。”

    下午的阳光已经弱了很多,照在二人身后,洒下微薄的余热。穿过圆景门,路边的杏树像是长疯了,青色的果子拉着枝丫,垂在道上。

    “是属下多虑了。”景祥福身,沉声道:“只是眼下计划有变,该如何是好?”

    “无妨。”陆文濯伸手,拂开遮住道路的杏子:“等下去临月阁。”

    “主子这是要借刀……”景祥愣了愣。

    临月阁,是薛若兰的院子。

    自薛若兰嫁入陆府,便一直住在那处。只是整整两年,陆文濯主动去临月阁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薛若兰来云水居的时候多。

    老夫人对此也没什么可说的,起初出现这种情形的时候,老夫人就没有制止,甚至叫薛若兰体谅陆文濯公务繁忙,主动往云水居跑跑,还能帮他做点事情。

    岂料久而久之,陆文濯根本连沾都不沾临月阁了。

    “先差人去知会一声,就说我晚上在那里用膳。”陆文濯淡漠的吩咐,思忖片刻,又加了一句:“只知会临月阁,别惊动老夫人。”

    “是。”景祥点头:“属下明白。”

    陆文濯嗯了一声,指尖微微用力,掰断一颗青杏,又缓缓松开手。青杏掉落脚边,发出闷闷的声音。

    与此同时,白子苏也闷闷地哼了一声。

    望着被五花大绑在床头的手臂,她的眼皮跳了又跳。

    怎么也想不到,躲过了陆文濯的钳制,却没躲过医女的丧心病狂。

    手指头被木板固定了不说,还给她灌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就差没给她灌到嗓子眼儿了,喝的她一肚子苦水。

    最最可恶的是,这些医女还不让她嚎叫。

    “哎呀不行,苦的要吐了。”

    “苦什么苦!这味药里面,除了龙胆草,没有苦的药!”

    除了龙胆草……

    “啊啊啊,起针轻点!”

    “叫什么叫!这扎针,一点也不疼。嘘溜什么!”

    不疼……那是没扎自己身上。

    “喂喂喂!别绑我的胳膊啊!”

    “不绑你胳膊,难不成绑你的脸!”

    “你绑这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啊!万一我的手指头就这么坏死了,了怎么办?”

    “我是医女还是你是医女?听我的还是听你的?这么有本事,还叫我们来做什么?”

    叫医女来的,明明不是她……是那个存心要整她的狗东西。

    真是奇了怪了,是天底下的医女都一个德性,还是只有陆府的医女这般。简直跟陆文濯的臭脾气,一模一样!

    足以说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别看了。”玫娘端过一盆热水,拧了拧水里的帕子,帮白子苏擦了擦脸颊。

    “医女说了,这几日都不能拆的,万一娘子睡觉的时候压到了,或者折到了,伤口就会很难愈合。”

    “我不会压到的,我会很小心注意。医女都走了,玫娘就帮我解开吧,她们瞧不见的。”白子苏把脸凑到玫娘的手里,歪头蹭着热乎乎的帕子,哼哼唧唧地看她。

    那模样,活像一只在雪地里祈怜的小狐狸。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软下心来,玫娘也不例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就叹了口气。

    只是目光触及她被固定好的爪子,忽然就放弃了给她解开的念头。

    以白子苏的性子,若是不给固定上,恐怕那根手指,一会就会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

    她要是上蹿下跳的时候,头掉了都不一定反应过来。

    “娘子就安分几日吧。等伤口结痂了,医女们自然会放开娘子。”玫娘涮了一遍帕子,替她把那只完好的爪子又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