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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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权宜之计

    “奴婢有说错吗,皇上是天子,不论是前朝后宫,都治理的井井有条,一言九鼎,乾纲独断,自是霸道蛮横,无人置喙,奴婢的意思,您是明君来的。”

    连日郁结,突然看到逾晴开怀,眼角眉梢都带了明媚,一时看的呆了,听了这话不禁失笑。

    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托词,也只有她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了,只是这边话听下来,到不知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

    其实皇上根本没有注意喜玥说了什么,自己是听到了逾晴的话才抬脚进来,想想好笑,他何曾对她霸道蛮横来着。

    逾晴不知皇上心中所想,不然定出言反驳,何曾,哼,御膳房是如此,浣衣局又是,就不要说贴身女婢,和一朝封贵人的事了吧,桩桩件件,哪样不是霸道蛮横。

    其实自皇上进门逾晴就发现他问话时嘴角也是带着笑意的,便知他只是吓唬自己,并无责怪之意,所以才出此言。

    “起来吧,没听你主子说,朕是明君,如果因为此等小事罚了你,怕就要变成昏君了。”皇上对着仍旧跪着的喜玥说道。

    皇上伸手接过小皇子在怀里,看着小人熟睡的脸,心下平静。

    喜玥连忙起身,目光在皇上和逾晴两人间流转,低头笑了下,躬身退了出去。

    看到守在门口的薛公公,俯身一礼,又转头看向门口立着的丫头。

    “皇上来了怎么不通传?”

    “唉,喜玥姑娘不必责怪她,是皇上不叫通传的。”小丫头惶惶正要开口,被薛公公截了话头。

    嗯?这是何理?

    “公公随皇上这是在外听了多久,怎地不进去。”

    不怪喜玥疑惑,听人墙角这等事自打伺候皇上,他也是头一回做。

    叹了一口气,抬手指了指里间,说了一句:“近乡情怯。”

    喜玥听得懵懂,却也不便再问,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难不成还敢打听皇上的私事,只老老实实守在外面。

    “你这称谓也该改一下了。”

    皇上手里逗弄小皇子不停,状似随意的开口。

    逾晴抬眼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皇上说的什么。

    “既已是贵人,就不要自称奴婢了。”皇上看着逾晴,眼里似有深意。

    原来是这个,逾晴不在意的笑笑,“奴婢已经习惯了,再说皇上封我做贵人不过也是照看小皇子的权宜之计,奴婢醒得,自然不会逾越了身份。”

    “谁说是权宜之计?”逾晴的话听得皇上心中些许烦闷,也弄不清到底为何,难道做自己的女人就让她这么不愿意。

    “皇上,小皇子该喂奶了,您批了一天奏折也该是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皇上的目光盯得逾晴有些不自在,伸手抱过小皇子唤来乳嬷嬷抱出去喂奶。

    心里还想着一直喝羊乳也不是办法,回头要让乳嬷嬷挤些乳汁出来,试着混着羊乳喂给小皇子,如果肯喝,就每次增量,等到完全适应之后,就可以彻底断了羊乳。

    独自琢磨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皇上一直没有说话,更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自己的目光隐隐带着怨怼。

    怨怼?不可能,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让皇上不满的事情啊。

    “皇上还有事儿?”逾晴问得小心翼翼。

    岂不知这副样子更引得皇上不满,“朕来你这儿就不能有别的事儿了?”

    闻言,逾晴双眼一亮,“别的事儿?可是珍妃娘娘的案子有了进展?”

    皇上默了,早知她有此一问,刚刚就应在顺势离去,如今也终教他体会一回什么叫有口难言。

    逾晴明显发现自己问完皇上便敛了所有表情,只剩严肃,知道事情不好,也不催促,等了半天才了解到情况如何。

    听后,她到没有多大反应,早该想到背后之人胆敢对龙裔下毒手,就不会轻易留有把柄,只是没想到脏水竟然泼到了自己身上,如果小皇子没有保下来,还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

    “皇上明鉴,奴婢没有毒害珍妃娘娘。”

    “朕信你。”

    皇上本身就不相信逾晴毒害珍妃,尤其是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话,更加确信逾晴是真心关心珍妃的。

    “只是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

    尽管知道逾晴是被人陷害,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对她不利的。

    在充分的证据面前,即便他想保,也无法堵住百官的悠悠之口。

    “皇上,珍妃生产之前奴婢曾每日陪同一起游园遛弯儿,为的就是娘娘能顺利生产,珍妃身体一直很好,又怎么会突然难产。”

    “奴婢想起来了,临产前一段时间,奴婢闻着珍妃娘娘的饭食里有淡淡的药味儿,当时就告知娘娘并停止食用,想来这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了,只怕之前也有食用,日积月累,才造成当日局面。”

    “奴婢恳请皇上命人彻查珍妃生前饮食,定会有所收获。”

    皇上一听可还得了,珍妃生产前的一批人可是自己命薛贵拨过去伺候的,如若真是其中有人做了手脚,自己岂不成了害死自己妃嫔的帮凶。

    随即命薛贵传旨福安康,带着两名太医院正副院判前往清华园探查,可见对此案的重视。

    黄花梨木镶框的铜镜前,坐着面容娇美的美人,此时正闭目凝神,享受着丫鬟们的伺候。

    身前跪着一名侍女打开一个金描牡丹盒,取出其中的螺子黛细细为身前之人画眉。

    “娘娘,这螺子黛真是极好的,画出来的眉又细又好看。”

    此人正是嘉妃,闻言双眼微启,带着凌厉。

    “瞧你这意思,是本宫不得圣宠,分不到稀罕物件儿,连日常之物都入不得你眼了。”

    丫鬟忙不迭的磕头,浑身颤抖,一溜儿声奴婢该死,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身后正在为嘉妃梳头的秀春盘完最后一缕头发,选了嘉妃最喜欢的金镶玉簪从左髻插入。

    “娘娘您看,这是奴婢新学的发式,配上这金镶玉,更衬得您雍容华贵,眉不画而黛。”

    嘉妃抬眼看了看,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不错。”

    她最近办成了大事,除去了心头大患珍妃,心情不错,也不想同这贱婢计较。

    “你且起来吧,华妃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那螺子黛是上次去华妃宫中,华妃给的,嘉妃想起她那嘴脸就觉得面目可憎,仗着家室在宫里作威作福,明明两人同为妃位,何时轮到华妃赏自己东西,平白显得自己低她一头。

    丫鬟听见这话哪敢顺势当真,缓了口气,起身放下手中的螺子黛,换了嘉妃平日里常用的远山黛,试探着上前,见嘉妃没有不耐,才敢开口。

    “还是秀春姐姐知晓娘娘心意,这金镶玉簪奴婢记得是去年娘娘生辰,皇上特意命人打造的生辰礼,这金好得,玉好得,独独这金镶玉难得,皇上对娘娘的用心,宫里哪个不知道,眼下娘娘生辰又近了,想必皇上一定会大办。”

    这丫鬟也是聪明,几句话哄得嘉妃开心不已,拿起桌子上的螺子黛赏给她和秀春分去了。

    一屋子人整热热闹闹,被慌慌张张跌进屋的小太监打破。

    “这是做什么,慌慌张张,冲撞了娘娘你有几个脑袋好掉。”秀春拦着小太监训话。

    小太监眼下顾不得其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娘娘,皇上命福大人带着太医院院判往华清园去了!”

    千算万算算漏了这点。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珍妃死后皇上命人将整个园子封了起来,当初混在皇上派去伺候生产的人里的两名侍女根本没能出来,自然也无法进去交代。

    原想着死了产婆,又封了宫女的口,全部推倒逾晴那贱人身上,没有会再去留意园子里,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嘉妃急急忙忙赶到华妃宫里,却见宫门闭合,秀春叫了半天门,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

    “娘娘,这……”

    这有什么看不明白,自己得了消息,以华妃在宫中的势力,她能不知晓,摆明了要过河拆桥啊。

    嘉妃也不走,大不了闹得人尽皆知,自己若出了事,华妃也跑不了。

    华妃自然也想到这点,本想闭门不出,躲祸还来不及,又怕嘉妃真的不顾一切,弄得个鱼死网破。

    大门终于打开,玉芝是华妃的贴身侍女,此时出来却丝毫没有请嘉妃进去的意思。

    “你家娘娘这是何意?”嘉妃怒目。

    玉芝毕竟是华妃身边的人,看着嘉妃如此,依然镇定自若。

    “华妃娘娘正在午歇,最近娘娘头疼的厉害,怕过了病气给您,遂让奴婢出来传话。”

    玉芝看嘉妃也不说话,心中不屑,面上却不显,继续说道。

    “娘娘说,虽然在这后宫她只是小小一届妃嫔,但娘家多少是有些人脉的,嘉妃若是想要从清华园带两个人出来,倒是有人可以引荐。”

    嘉妃心中震撼,自己怕才是孤苦无依,小小一届妃嫔吧,果然家族强大才是这后宫立足之本,连禁军侍卫封住如铁桶般的清华园,华妃都有办法从中捞人出来,自己又如何能与她比。

    听了这话,不可否认,嘉妃心中确实安定许多,只要那两个侍女自己命人尽快处理掉,便是死无对证,彻底了结了。

    “另外……”

    嘉妃没想到华妃还有交代,听完后放心的同时却又咬牙切齿,居然连华妃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叫她附耳过去,当真就这般目中无人,却苦无他法,只能暂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