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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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拼演技

    “奴婢是受嘉妃娘娘指使,让奴婢趁晴贵人不在的时候在小皇子吃食中下药。

    可嘉妃娘娘告诉奴婢这只是能让小皇子生病的药物,这样她就可以说晴贵人照护小皇子不周,想以此求皇上将小皇子交给她抚养,奴婢才肯做的。

    要是早知道这是毒药,奴婢是万万不敢加害小皇子的啊!”

    “嘉妃?好啊,当真好啊,去把嘉妃给朕带到温华宫来!”

    皇上内心怒火翻涌,手上动作不断,拇指一颗颗点过佛珠,想以此静心,却根本做不到。

    嘉妃正在长春宫里等待春兰的好消息,听下人来报,温华宫已经热闹起来了,心里兴奋不已。

    秀春从门外走进来,僵着脸刚叫了一句娘娘,身后的侍卫已经闯了进来。

    “大胆,未经通传竟敢私闯长春宫!”

    嘉妃拍桌而起,身上还拿捏着妃子的派头,却不知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嘉妃娘娘,皇上请您去温华宫一趟。”侍卫根本不理会嘉妃的话,直接说明来意。

    闻言,嘉妃怔楞原地,皇上找她,难道是春兰这个软骨头把她供了出来?

    不可能,自己许诺她诸多好处,难道她都不想要了吗?

    “不知道皇上叫本宫所为何事?”

    闻言,嘉妃周身气焰立马散尽,客气的询问。

    “微臣们不知,您还是快跟微臣们走吧,晚了皇上该怪罪了。”

    这几名侍卫可是只听从皇上号令,其他一概不问,就要上前架起嘉妃

    这成何体统,嘉妃顾着面子哪敢让人架着,只能乖乖跟着往温华宫方向走。

    “姑娘留步,皇上只传召嘉妃娘娘一人。”最后一名侍卫将秀春拦着说道。

    见状嘉妃心下凌乱,却又无力反抗。

    等嘉妃走远那命侍卫才继续说道,“还烦请姑娘跟我去另一个地方。”

    秀春不知何事,但自家娘娘都被带走了,她也只能认命跟着前去。

    哪成想,所到之处竟是慎刑司,几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手里正拿着各色刑具看着自己狞笑。

    “什么?皇上命人押走了嘉妃!所为何事?”

    钟粹宫中华妃听自己放在嘉妃宫中的眼线汇报,惊讶不已。

    那人细细讲了前因后果,华妃暗道不好,真要审问下去,其中不知道要问出多少辛密,难保嘉妃这个贱人不会供出她来。

    “快,快去温华宫!”华妃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带着玉芝也直奔温华宫。

    话说这头嘉妃已经到了温华宫中,进门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逾晴。

    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惊骇,怎么倒了的竟是她?

    “皇上吉祥,不知道皇上命人召臣妾过来所为何事?晴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嘉妃暗地里四下观望,逾晴倒在床上,皇上坐在床边,地上跪着的不是春兰是谁,刚刚在外间还看见了孟青玄。

    到底是后宫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即便看清现状,猜测到了一二,几句话说的依然镇定自若,语带关切。

    “她是不是病了得要问你呀,嘉妃。”皇上注视着嘉妃,将她神态尽收眼底,冷哼一声说道。

    “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愚钝,不是很明白。”嘉妃伏低做小,一副被皇上威严吓到诚惶诚恐的模样。

    就在此时门外小太监高声唱喏,“华妃娘娘到。”就见华妃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皇上觉得越来越头疼了。

    华妃给皇上请了安,就听见这么一句,笑了笑,解释道:“臣妾听说晴贵人中毒,颇为担忧,过来看看,不知道境况如何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跪了一屋子人?”

    华妃先是假意关心了一句,然后就指着满屋子的人疑惑的问道。

    见状,皇上揉了揉额角,觉得甚是疲累,随意挥手,示意薛贵解释。

    薛贵得令,将事情经过,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如此,嘉妃要再是说不明白,他就当真无法了。

    “就凭一个宫女的指认,就断定是臣妾所谓,未免太过草率了吧,皇上。”

    嘉妃笔直的站在屋子中间,打定决心没有实际证据便咬死不认,就算是皇上也得讲求证据。

    似乎看穿了嘉妃心思,皇上直接将手边的镯子扔到嘉妃脚下,“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翠镯落地,应声而断,可嘉妃还是一眼就认出此物是当初自己送给春兰的,眼珠流转,抬眸的时候已是平静。

    “这个啊,臣妾当初见春兰这丫头,觉得她颇有眼缘,就送了她一只镯子,不知此物和今日之事可有关联?”

    嘉妃端得是楚楚可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抵死不认。

    一句话堵得皇上也皱起了眉头,虽说凭眼缘就送给宫女这般贵重物品不合情理,也当真不能凭此就定她是此事主谋。

    折腾了一番,又喝了孟青玄开的汤药,现下体内胡神医给的药效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逾晴逐渐恢复了意识,也将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冷哼,真的以为一口咬定不承认,她就那你没办法了吗?

    “皇上。”逾晴气息微弱,呼唤皇上。

    “终于醒了,别动,就这么躺着,孟太医,快过来看看!”

    皇上见逾晴终于醒来,松了口气。

    心想孟青玄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以后可以稍加重用,还是不放心逾晴的身子,按着她的肩膀不让起身。

    华妃,嘉妃看皇上对逾晴关怀备至的样子都攥紧了拳头,咬牙隐忍。

    听到皇上疼爱逾晴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样妖媚惑主的女人如果不除去,她们哪里还有半点希望。

    孟青玄听见传召从外间进来,见逾晴醒了过来上前搭脉,片刻眉头舒展,带了些笑意。

    “回皇上,晴贵人体内药效已经开始疏散,好好休息一下,应当就无大碍了。”

    “好,无事就好。”皇上伸手理了一下逾晴鬓边的碎发很是开心,可转头看见嘉妃神色又变得不渝。

    身上确实还没有力气,又被皇上大手压着。

    逾晴也就不执着了,歪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说道:“皇上不必为难,既然嘉妃娘娘有理有据,臣妾相信此事与她无关。”

    喜玥,晚荷心里着急,小主这是要轻易放过嘉妃吗,受了这么大的罪,怎么能让她这么容易就逃脱。

    嘉妃嘴角勾笑,心想,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斗,在练个几十年吧,嘴上却说着。

    “臣妾原就知道晴妹妹是个明事理的,必然不会轻易冤枉人,定是受小人挑唆,才有今日之事,话说开便好了。”

    说着,将眼神有意无意的放到喜玥,晚荷两人身上。

    两人气的火冒三丈,也不敢轻易开口顶撞,怕给逾晴招了麻烦。

    逾晴历来是个护崽儿的,她身边亲近之人是一点委屈也不可以受的,艰难的笑了一声。

    “臣妾想来嘉妃娘娘说的确实有理,臣妾是受了小人蛊惑,春兰!

    你竟敢下毒谋害皇子,事发之后还敢攀咬嘉妃,亏得嘉妃娘娘当初觉得与你有缘送你玉镯子,你竟敢忘恩负义,该当何罪!”

    本来春兰还在庆幸,嘉妃咬死不认,那她是不是也无事了,眼看就连皇上也没有继续追问,谁知逾晴突然醒了,矛头一转,直说自己谋害皇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皇上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仿佛要将她凌迟处死,不行,她还不想死!

    “嘉妃娘娘,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奴婢为您做了多少事儿。

    当初您为了陷害晴贵人是杀害珍妃娘娘的凶手,特意让奴婢趁搜宫之时放了包滑胎粉在晴贵人枕头下。

    这个玉镯就是那时候您给我的,您忘了吗!”

    一句话惊掉了一屋子人的眼珠子,这等陈年旧事,真相竟是如此!

    “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污蔑本宫!”

    嘉妃气急败坏上前就是一巴掌,抽的春兰当场吐了血,可见是下了狠手的。

    “给朕住手!”皇上怒斥道:“一介宫妃,言辞粗鄙,出手伤人,这便是你们马佳一族教出来的规矩吗!”

    嘉妃惊觉失态,哭的梨花带雨,嘴里还喊着冤枉:“皇上,臣妾冤枉啊。”

    “小小宫人竟敢扯些没影儿的事儿污蔑本宫,定是晴贵人指使,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这是要把臣妾往死里逼啊,皇上!”

    如今事情的根源都指向她,情况对她很是不利,她只能殊死一搏,反口说是逾晴谋划的这一切,才有一线生机。

    “咳!咳!”

    逾晴一听笑出声来,结果出口就变成了咳嗽,一张温暖的手掌抚上逾晴后背,帮她舒缓气息,逾晴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能在宫中叱咤多年的女人,都不是善茬,绝境也能让她反咬一口,看来不给嘉妃加点重料是不行了。

    “嘉妃娘娘,臣妾一直尊您敬您,不明白您为什么一直针对于臣妾。

    靖渊百日宴的时候您还曾送过一本《新番杂录》,臣妾前几日特意取了出来,想读给靖渊听来着。

    奈何还没得空,书如今还在书桌上放着,可是您居然说臣妾串通宫人陷害您,咳!咳!”

    小白花什么的,可是演员的必修课,论林黛玉似的演技,她逾晴还没输过谁,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泫然欲泣,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