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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赤子之心

    中午太皇的旨意就到了齐侯府上,齐海在屋里团团转,别的都好说,就齐岱这样子,该怎么办,这熊样可怎么进宫面对太皇,那位能是好糊弄的吗!

    “侯爷,给岱哥儿请个假不行吗?”张雪兰看着在自己面前转圈圈的齐海,看着眼晕。

    “你见识过跟太皇请假的?点名叫你去,你就是死了也得抬尸过去!”齐海跟张雪兰说话,终于站了一下,说完又继续转圈圈。

    “岱哥儿这样如何能入宫啊,面圣之后这样的样子是要降罪的,不也是连累齐家...”张雪兰说了一半不说了,主要是觉得这话一个嫡母说出来不好。

    “哎!都是痴儿!”齐海说完重重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终于不再转圈圈了。

    “侯爷的意思,岱哥儿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张雪兰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吃惊的张大嘴巴。

    “那你以为呢,能是什么事!”齐海搔头挠耳的,哪哪都不舒服!

    “侯爷。要不这会子你先进宫找灵儿,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张雪兰小声提醒。

    “上午才见的灵儿,啊!被你带偏了,是女帝陛下!你说话也注意着点!”齐海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上午太皇又没宣你入宫。这不岱哥那样吗,灵儿应该会有法子的。”张雪兰可是不想那个岱哥儿连累全家。

    “上次让你回娘家问的,你问了吗?太皇交代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查到,我看我这刑部尚书就是干不长了。”齐海像突然想起来似的。

    “一个死过的小公公,你叫我回娘家怎么问,怎么开口,都是大户人家出生,谁会认那种亲戚!没有!”张雪兰可不会为了这样的事回娘家问。

    “等回来我这侯爷位置没了,你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了,你就是罪人之妻!还那种亲戚!到时候要是搞个罪人身份,你连那种亲戚的身份都不如。看看那些个王爷的下场,才过去多久,你就忘记了?”齐海拍着桌子吼。

    “你跟我吼什么吼,这就要入宫了,我就是现在去给你问也是来不及了啊。谁都不认识,又死了,又是命案,你说谁还会承认跟他有亲戚啊!”张雪兰被齐海这一吼,吓的拿着帕子擦起眼泪,说的好可怜的样子。

    “我去找岱哥儿!”齐海起身走了,还是去看看齐岱的情况再说下午咋办,不行还真的去求灵儿,反正现在太皇眼里,全朝堂人眼里,他跟齐岱就是灵儿的铁粉,这种时候不去求啥时候再去!

    齐海踱着步子走到齐岱的书房里,齐岱手里拿着上回桃心给他的帕子,一直都以为是灵儿的,拿在手心也不说话也不动,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岱哥儿...”齐海小声喊着他。

    齐岱没有任何回音。

    “你先听我说,有件事挺紧急的,不然父亲也不想来找你。”齐海站在那搓着手,想起了上回齐荣因为赐婚的事在家绝食,他这都是生了一群什么儿子,齐荣绝食的事情就像是刚发生的,只是,哎!“岱哥儿,你这样的发呆留着晚些时候回家再发,太皇着人来传话,咱们爷俩马上就要入宫见太皇...你这个样子,去冲撞了可怎么搞!”

    “父亲,您开始准备叫我去相亲的是谁家?”齐岱突然跟活过来似的,劈头就是这样一句。

    “丁舅爷家的庶长女,也不是什么简单人家,虽说是庶出,他家嫡出的只有儿子,没有闺女,以前传言嫡出的闺女就是灵儿装的...”齐海看他根本不回答自己的话。

    “我想娶嫡出的。”齐岱小声说。

    “什么?”齐海没有听清楚。

    “我说,咱们入宫吧,父亲。”齐岱把手帕塞进胸口。

    “哎,好好好。”齐海赶忙跟齐岱一起走了出去,哎,总算能活命了。

    两人入宫的早,太皇还在午休,齐海带着齐岱就在太皇门口的外面侯着。

    “父亲,这回是为什么事?”齐岱自从入了宫,又跟原先一般无二。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那案子的事吗?都丢死人了,为了两串葡萄,搞成这样。还被人嘲笑。”齐海小声跟齐岱解释。

    “嫡母没有回家问吗?”齐岱小的不能再小声的问。

    “问什么啊,这样的事都避之不及,谁还会再承认!”齐海也是压低到最低的嗓音。

    “那就看太皇怎么说吧。”齐岱也不知道,这几日他一直在刑部,只是齐海没有再叫他问那个案子,所以啥也不知道。

    太皇午休起来之后,两人就入了殿,一番行礼之后,太皇还赐了座,看似客客气气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齐海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

    “叫你们两个人来呢,就是想听你们详细说说那个案子,灵儿今天突然说要结案,什么结果都没有跟朕说,怎么就结案了?!”太皇压了一口茶。

    “回禀太皇陛下,臣上午跟女帝陛下回禀的时候是想结案,只是说表面上结案,背地里还是要查的,因为陛下交代的三家可能的亲戚,都没有人承认,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谁也不会承认,臣跟女帝陛下说结案就是想减少他们的关注。”齐海给自己整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其实不然,他就是觉得太没面子了,才要先结案的。

    看破不说破,太皇也不揭穿他,转脸问岱哥儿:“你上午找灵儿做什么的?”

    齐岱今天是准备为了案子跟齐海一起来的,没想到太皇会问他为何去找灵儿,这可如何回答啊,想她了,找个由头去看看?!找死呢。那怎么说啊?

    齐海没有想出来怎么回答,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刚想开口,齐海先说了。

    “陛下,齐岱想求取国舅家的庶长女公子,特请女帝陛下赐婚的。”齐海现在撒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原来这么半天不说是不好意思了?”太皇似笑非笑的。

    “陛下说笑,女帝陛下说得国舅府的国舅爷跟夫人同意才行,所以八月十五晚国舅说他不来赴宴,在家里看看准女婿...”齐海把八月十五的假都请了。

    “你看,你父亲都已经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的,朕还准备让你入宫呢!”太皇似乎跟开玩笑一样,也不知道真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岱跪了下来,忙接着说:“太皇陛下,如果给臣些时间,臣肯定查出来这桩案子,可否给臣一个恩典?”

    “岱儿,查案子是你的本分,还要什么恩典?!”齐海怕他胡来。

    “哥哥是个痴情的人,那时候为了女帝陛下还绝食过,齐家也是都是痴情的人,齐岱想如果自己真的能查出这个案子,臣的婚事想自己做主,请求太皇陛下给臣这个恩典可以吗?”齐岱把齐荣都搬了出来。

    “看样子岱哥儿没看上太后家的侄女,哈哈哈,心有所属了?!嗯,也是,这个年纪念过御书院,也不是没有可能。”太皇在座椅上笑的不行。

    “不是,是臣想要的自由而已。”其实就是心有所属,只是不敢说,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说想自由。

    “上一个如此痴情,又得不到心爱之人的人,朕知道的还真的只有石觅!”太皇突然就本起脸,就像刚才那个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齐海都吓的跪了下来,太皇的话这也太明显了。这是把他家比石家了。

    “太皇,黄口小儿的话,您千万别当真。”齐海吓死了。

    “你们觉得仗着灵儿护着你们,什么都可以来做要挟了?办个案子还要要挟朕?”太皇气的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差点砸到齐岱。他跪在那,死寂的跪在那不敢动。

    “朕今日知道你去灵儿那做什么的,说那些有的没的来框朕?朕就是那样好欺负的?你要是如实说,说不定朕还真的准了!都是谎言,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欺骗谁!我看你爷俩进来之后就没有一句真话!灵儿不让朕动你们,但是凡事也要有个度!张口就来的谎话连篇!你这刑部是不想干了!办事不利!谎话却是真的不少!”太皇砸过杯子吼了一通,底下的齐海被吓的魂飞魄散了,齐岱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毫无波澜。

    太皇指着齐岱脸对着齐海说:“你看,你还没你儿子经得住事,你看你吓的,人家就是不害怕,觉得灵儿肯定会保你家是吗?!朕还真的不能动你家了是吗?!死在城外的齐荣,成了你家的免死金牌了是吧!”

    说到齐荣,齐海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儿子咋死的,谁都清楚,嫡长子的意义,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太皇这话就是说他情愿死儿子换来这免死金牌就是了。

    “陛下!”齐海喊的是老泪纵横:“齐家从来没有想着靠荣儿得什么免死金牌,荣儿的死是谁都难以接受的,失去嫡长子的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齐海都体验过了,所以才不想再送一个孩子进来。不论是嫡子还是庶子,他们都是臣的孩子,臣不是出征在外的将军,臣只是个慈父,每个孩子都是臣自己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养不教父之过,岱儿臣没教好,还望陛下赎罪!只是岱儿不是恃宠而骄的孩子,臣的眼里,臣的子女都是好的。臣愿替臣每一个孩儿承担成长路上所有的过错!”

    太皇听他这样的真话反而不生气了,乐哈哈的说:“你看,早说真话,朕也不至于生气。灵儿那事朕坐不了主,太后不同意,灵儿不同意,朕也是不能乱点鸳鸯谱不是吗?!朕也知道齐侍郎的心思,今日在灵儿那的事也略有耳闻,灵儿已经做主了,那只能这样了。你要想入宫朕不拦着,只要灵儿愿意,朕就能做太后的主。”

    “臣没有,只是不想心里有着陛下,却要娶别的女子,对谁都不公平。”齐岱终于说了句话。

    齐海本来还想着娶了妻或许就会慢慢好了,听齐岱这样一说,反而有些心疼,挪了挪身子,拍了拍齐岱的肩膀:“父亲不再逼你了...”

    “谢谢父亲。”齐岱跪着转身对齐海磕了个头。

    “都起来吧,说说案子的事,儿女情长的你们回家慢慢说,朕的女帝,也不是你们家的,别有事没事就去灵儿那转一圈,你当那是什么地方!”太皇伸手朝小太监又要了一杯茶。

    齐岱扶着齐海站了起来,父子俩回到座位上做好,现在开始说正事了,齐海先说的:“臣还是觉得先结案,臣再私下里查,那些人都不放回来,等查出真凶再放回来不迟,一个太监如何能使那三个人替他做事再灭口,这本就不符合逻辑,中间必定有什么有能力有权力有便利手段的人。”

    “那你查半天全靠推测了?”太皇反问。

    “也不是全没有眉目,这个中间人还没有找到,把他们跟刀公公串一起的中间人。就是什么原因,杀了那个不送葡萄的就是,为何三个都要杀了,现在也搞不清楚葡萄到底去了哪。”齐海这几天光审那些外围没用的人,啥进展都没有。

    “你劳里的给放了吧,没有什么信息,既然结案就做的明显点,都放了,都推在小刀子身上。”太皇还是妥协了,臣子的面子也是面子不是吗,谁能不爱个面子。

    “是,那臣这就回去结案。”齐海准备带着齐岱告辞了。

    “你去吧,齐侍郎留下来陪朕说说话。”太皇对齐海摆摆手,让他退下去吧。

    齐海有些担心,看了看齐岱,齐岱微笑着看着齐海,意思你放心。齐海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齐侍郎,石觅那人你应该也认得,也听说过吧,不要再重蹈覆辙,灵儿不喜欢就离她远一些,灵儿就不会讨厌你,你说对吧?”太皇的话也只能点到为止,只能说到这份上了。

    “是,臣懂,谢陛下点播。陛下,谁没有个年少轻狂,而且心不随意愿走的,孑然一身是臣现在唯一能为自己保全的了,谢陛下的成全。”齐岱跪下磕了个头。

    “是啊,谁没有过年少轻狂,但求年老时还能保持那颗赤子之心此生就完美了。”太皇说这些话的时候想起来一个人,这个人跟现在的齐岱很像很像。“你下去吧,没事不要再去灵儿那里,朕听说皇夫也是一个善妒之人,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皇夫欺负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朕就不再提醒你。”

    “是,臣退下,太皇陛下万安。”齐岱慢慢退了出去,齐海还在前庭等着他,父爱一直都是这样,不说,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