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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我不成亲

    齐海走后,灵儿就往行刑的那里去,离老远就听见板子打下来的声音,却没听见阿珏的叫声,这家伙是真的不疼就不叫出声还是被打晕了根本没法出声?!越想越觉得心里担心就快走几步。

    小桃心看见灵儿过来了忙上前来迎接,对着灵儿是又使眼色又摆手的,灵儿这时才发现,太皇坐在那监督着呢。

    “阿珏何德何能,父皇还在这看着行刑。”灵儿笑脸相迎的走了进来,步伐已经慢了下来。

    “嗯,老父要是不来,估计三十下都没有一下疼!”太皇说起来跟笑话一样,自己还哼哼两声。

    “父皇……”灵儿开始撒娇起来:“差不多就行了,阿珏也知道错了,你这样明日他宫学也去不成了,儿臣还要照顾他不是。”

    “男人就该有担当,这是其一。你们不该合起伙来欺骗朕,这是其二。觉得自己身份地位高了,为所欲为,这是其三。结党营私,这是其四。还要不要朕再说几条?你以为你就没有错了?又想保这个,又想保那个!到头来你谁也保不了!给你个教训,也是给皇夫一个教训!记住了,下次不会再这样轻饶你们!哼!”太皇还是心软,阿珏大概打了十五六下就疼的昏了过去,太皇也不敢再叫人打了,自己走吧,让灵儿自己处理,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

    看见太皇真的走了以后灵儿心疼的忙喊了停,奔到阿珏旁边,看着一头汗的他,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阿珏……”灵儿哭哭啼啼的看着他,没打了之后阿珏就转醒。看着满脸泪痕的灵儿,想伸手给她擦擦,结果一动全身都疼。灵儿看着他说:“你别动。”

    “打完了吗?”阿珏问。

    “嗯,一会太医来给你处理一下,就可以回寝殿了。”灵儿拿出怀里的帕子,给他擦擦汗。

    “打完了就好,我没事的,你别哭。我想回寝殿,只有你跟我的空间。”阿珏脸色发白,灵儿看着害怕的很。

    “嗯,一会,太医来了上好药我让人抬你回去,放心吧。”灵儿眼泪掉的噼里啪啦。自己说能保护阿珏,结果阿珏挨了打,说护着齐家,现在齐家被皇城的皇亲国戚一众大臣都笑话,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灵儿,别哭,我没事,你这样对孩子不好。”阿珏说话很轻。

    太医正不多时就赶了过来,给阿珏上了药,给抬回寝殿的床上休息,一个皇夫打了个臣子而已,臣子现在估计还没自己伤的重,想想也憋屈。

    齐海回到家以后,对送他回来的內宫侍卫又是语言感谢,又是金银感谢,送走之后忙转身入了齐府。

    “岱哥儿呢?”齐海问跟在身后的人。

    “岱公子自从回家后就进自己房间,没有再出来。”小厮其实也看出来齐岱回家时候的不一样,只是没敢说。

    齐海大步流星的往齐岱屋里去,门口连个守夜的都没有,这些个下人,又该管教管教了!天天对下人过于仁慈也不是件好事情!纵容这些歪风邪气都跑了出来。

    “岱哥儿?”齐海在门口敲了敲门。

    “父亲,孩儿已经睡下了。”齐岱躺在床上感觉起不来,根本没法去开门,而且自己一身伤,都是瘀青,叫父亲看见了怎么解释是好。

    “父亲来看看你,跟你说几句话就走。”齐海的动静惊醒了旁边屋里的伴当,忙来开了门。

    “混帐东西!主子没睡你就去睡了?!明日自己去领板子!”齐海现在顾不得罚下人,骂着走着,到了齐岱旁边。伴当点上了几根蜡烛,屋里稍微有些灯光。齐海借着灯,看见齐岱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估计齐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受伤的事,还在替灵儿遮掩呢,这个痴儿。该怎么说他才好!

    “别盖那么严,父亲都知道了,灵儿都跟我说了。”齐海一把把被子拉了下来,这孩子是要给自己憋死咋的。

    “父亲……”齐岱这两个字喊的满含歉意,自己答应了灵儿,就不想父亲知道他受伤…

    “那皇夫越发蛮横起来,今日太皇已经罚了他,仗责三十!”齐海心里哪能不气,自个的儿子不心疼咋的。

    “父亲,儿子也有错。也不全怪他。”齐岱知道自己对灵儿这样,肯定会引起阿珏的怨气。换位思考一下,自己其实也能理解。

    “太皇本来还说让你入宫,父亲给推掉了。”齐海开始要谈最主要的事情了,这种事也不能拖,灵儿临走时候是交代了任务的。

    “是吗?挨了顿打就能入宫……”齐岱其实心里是愿意的,心里听见入宫都颇为高兴。

    “父亲跟灵儿的意见都是不会叫你入宫的。灵儿也是为你考虑,明日给你赐婚的旨意就会下来。”齐海说完也叹了口气,父母怎么能不为子女考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也是替岱哥儿考虑过的。以前齐荣在的时候,他何尝不为荣儿考虑,事与愿违,他的荣儿走的早啊,他的荣儿做了皇夫,一定不会跟文家那个庶子一样!

    “赐婚?不是说不入宫吗?”齐岱不解的问。

    “呵呵,老父还未说清楚,我儿被赐婚的是你娘舅家的表妹,明日会连给给梅芯的抬身份的旨意一起下来。”齐海认真的看着齐岱。

    齐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嗡嗡嗡的响,什么都听不见了,自己这样争取的婚姻自由,到头来还是一场交易,灵儿与父亲的交易。自己开始还希望太皇跟灵儿的交易自己是筹码,太皇能赢就好,看来,还是灵儿赢了,现在她跟父亲的交易筹码就是自己了。

    “我不成亲。”齐岱只说了这一句,转脸对着床里面,闭上眼睛不再回头。

    “岱儿,灵儿让我来跟你好好开导开导。这也是灵儿的意思啊。”齐海上前来坐在床边,今夜要陪着这个儿子慢慢说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灵儿交代的任务,其实何尝只是灵儿的任务呢,这也是自己的想法啊。

    “父亲,回家之前灵儿只跟我说了外放的事,我也答应她了,没有赐婚之事……”齐岱说话有些哽咽。

    “不论你愿不愿意,这事已经定了。”齐海先来软的后来硬的。

    “不就是一条命么,在家里死了就出城跟哥哥葬在一起就是了,这样一了百了了。”齐岱说完,齐海大惊失色,要知道他已经失去过一个儿子了,再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岱哥儿……你这是要逼死老父啊,你想想父亲,还有你的母亲……”齐海又开始服软,老泪纵横。

    “父亲让儿子同意就是逼死儿子啊…”齐岱也算明白齐荣以前绝食抗议的时候的心情。

    “岱哥儿,荣儿那次父亲就领教过绝食这招了,你在家死了也无济于事,你母亲估计也难逃厄运,你死了她就你这一个儿子……老父也活不久了,连失两子,老父也……”说到动情之处齐海也哽咽的抹起了眼泪。

    “父亲……儿子也没有办法,没有活路,呜呜呜…”齐岱拿被子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岱哥儿,这是灵儿的意思。晚上回来前灵儿跟老父单独说的。”齐海把灵儿的意思再强调一下。

    齐岱再也不言语,心意已定,情定下来就有了期望。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情字最伤人,情字最感人,情字也最磨人。有人会为一段情开心不已,有人也会为一段情伤心欲绝。

    “岱哥儿…”齐海见他不语,心里也紧张的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父亲,儿还能再见灵儿一面吗?儿想当面问一问。”齐岱睁开蓄满泪水的眼睛,嘴巴在颤动着。

    “父亲也无能为力啊…明日早晨让左儿入宫替你问一问可好?”齐海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灵儿现在不在御书房了,在寝殿,想去见一面也是不容易。

    “儿明早自己入宫问可好?儿的问清楚了再无所求?”齐岱用被子捂住嘴巴,憋屈的哭了出来。

    “那你答应父亲,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父亲保你入宫见灵儿一面,你好好说,父亲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可能答应?”齐海还是舍不得孩子这样样子。

    “嗯…”齐岱还在捂着嘴巴忍着哭泣。

    “儿啊,明日入宫见灵儿,不论结果如何,你都要欣然接受,可好?”齐海站起来拍了拍齐岱的被子,准备出去了。

    “嗯。”齐岱咬住被子的一角,认真的回答齐海。

    “好,老父就一定叫你见着灵儿。”齐海背着手出去了。

    走出去的齐海直接去了书房,提起笔给灵儿写封信,也是豁出去老脸了,怎么也替儿子求来一面。后面的事他猜不透,事情根本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一切都看造化吧。写好了心拿火漆封上,塞在袖筒里明早再给左儿吧,那孩子应该早就睡了。

    齐岱在被窝里想着今晚的事情,想着明日该如何开口,自己的心意她全部都看得见看得懂,却给践踏的稀烂,她不稀罕。明日是苦苦哀求留在她身边,还是退了婚事远走他乡。留下来不知后事,远走又不舍。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从此有了漂泊,有了远方;异乡安置不了灵魂,从此有了归乡,有了故乡。他要去远方吗?去了远方也不会忘记故乡,故乡的人,故乡的她吧。是吧,远走远方,但一定不要赐婚,既然自由,就绝对的自由。

    齐海躺在书房的床上准备凑合一夜,翻来覆去的也是睡不着。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早晨天还未亮,左儿就起来了,迷迷糊糊的正准备出发去宫里,伴当给他带了每日入宫必须的东西。

    “左儿!”齐海忙走上前去。

    左儿睁开半闭的眼睛,平时他在马车上还是会再睡一会的,听见父亲喊自己,忙睁开眼睛问:“父亲,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练剑之前务必把这封信交给灵儿,你哥哥的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齐海说的很严重,为了引起左儿的重视,怕他迷迷糊糊的再忘记了会坏事的。

    “嗯?什么信还能关系哥哥性命,岱哥哥吗?”左儿有些没醒困的意味。昨夜八月十五,父亲母亲哥哥都不在,自己过中秋不免贪杯了。早晨也是被从被窝里薅出来的,不然也醒不了起不来。

    “你这孩子,怎么现在还晕晕乎乎,每日在宫里也是这样吗?!”齐海怕他误事。

    “父亲…儿子错了,一定完成任务!”左左咧开嘴笑了起来。

    齐海摆了摆手:“早些去吧,迟了师傅也是要骂的。”

    左儿被安排了任务,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任务,父亲一再强调特意交代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到了侍卫营,今日阿珏跟灵儿都没有来,师傅只带自己练习。

    “师傅,灵儿姐姐不来了吗?殿下也不来了吗?”左儿扎马步的时候问。

    “嗯,听说灵儿有了身孕,太皇太后不让她来了,阿珏昨晚挨打了,应该有段时间不能来了。”青杨师傅陪着左左扎马步,侧脸看他。

    “可怎么办,父亲让左左给灵儿姐姐带的信。怎么给姐姐呢?”左儿着急了。

    “那今日你练好剑法师傅带你去看看吧,正好师傅也想给灵儿请个脉,再看看阿珏的伤势。”慕容青杨看左左那一脸焦急的模样,正好随了他的心愿,给自己也找个借口。

    “谢谢师傅,您救了我哥哥一命!”左左高兴的说。

    “此话怎讲?”慕容青杨不解的问,

    “父亲说这是他给灵儿姐姐的信,应该事关哥哥吧,左儿也不清楚。”左左越说声音越小。

    “那就练剑吧,早些去。”慕容青杨看着满脸心事的左左。

    “是!师傅您看我这!”左左抽出巨阙剑,一阵狂武!

    “进步不小,就是你人太小,没有力道,如果换成阿珏,这剑下的人是没有活路的了…”师公回想起昨夜文敬业跟自己谈的话,也很担心啊。

    “左儿以后能当将军吗?”左左自信满满!

    “肯定能!”师公乐了一下。“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华东的未来可期啊!左左想做个忘身于外的忠志之士也要学好书本,再练好剑法。一味的练习剑法也是不行的。打仗练兵都是要靠计谋,而不是蛮力。古时诸葛先生虽然不会一招一式,却照样也可以统帅三军不是吗?!”

    “是!左儿定不负师傅的期望与教诲!”左左咧开了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