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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第二百七十五章脚踢恶犬(一)

    却说,那逃兵樊多迦,在冥城南门守将的护送下,一路向着王城内府跑了去。

    金五善来不及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给虞舜强等人,便匆匆尾随在其身后,是远远的看着其跟着守将穿过几条大街,拐进了一处酒肆的后巷当中。

    且说,樊多迦不明白那守将,为何将自己引入这只有三人肩宽的小巷子当中,是略带疑惑的问道:“方才的大街可直达王城内府,你却偏偏要将我引到这小巷子里来?我问你,你是意欲何为啊?”说着,樊多迦撤回了几步,很是警觉的盯着那守将,摆好了防御的架势。

    守将什么话也没说,他忙‘嘘’了一声,摆了摆手,窜到樊多迦的身前,他故意压低着声音,解释道:“上差莫要误会,末将只是察觉,我们身后的不远处,一直有一汉子,在偷偷的跟踪着我们。您军务在身,末将也是怕这汉子,是奔着您来的。因此,只得带着上差您钻进这巷子里来,还望上差多加恕罪。您且躲在末将身后,待末将擒了这汉子,好好看看他究竟是谁!!!”言罢,这守将抽出了身上的佩刀,贴着墙根,只等着金五善的到来了。

    果不其然,守将刚刚埋伏好,金五善一个闪身,钻进到了这巷子当中。

    守将眼疾手快,就在金五善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之际,直把佩刀架到了金五善的脖子之上,是低沉着声音,厉声道:“站住!你是何人?为何一路尾随我等身后?要不从实交代,本将砍了你的脑袋,让你的亡魂锁在这冥界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其实,金五善心里早有防备,他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守将,又瞅了瞅正在打量自己的樊多迦,是咽了几口唾沫,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颤抖着双腿,吞吐道:“将,将军饶,饶命啊......我,我,我只是个路过的伙计,哪,哪有胆子尾随在二位贵人身后啊......要,要是小人,真的挡了贵人的路,小,小人这, 这就走,这就走。还,还望将军放过小人,放过小人......”

    这守将看着金五善浑身不停哆嗦的样子,仍是有些半信半疑,他探出头,看了看巷子口,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人,这才收了佩刀,继续斥道:“你这厮,可知道我是谁?下次若是再敢让本将碰到,本将定不会管你是何用心,必将你打入死牢之中!现在,立马给我滚!”

    说完,守将重重推出一掌,就要将金五善轰出这酒肆的后巷。

    “慢着!”樊多迦扬起手,是恶狠狠的瞪着金五善。

    只见,他背起双手,围着金五善是来回走了几圈,突然,一把揪住了金五善的领口,阴沉着脸,冷笑道:“哼哼,你这厮,明明是施法化了妆的,却还想蒙骗我樊多迦?!说,你究竟是谁,到底为什么跟在我们的身后?!”

    这一次,金五善毫未慌张,他眯着两眼,同样是冷笑了一声,就在樊多迦还未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双手,是一个反扣,就将樊多迦擒在了自己手中。

    金五善紧紧的攥着樊多迦的双臂,不慌不忙的开言道:“不愧是冥主的亡魂死士,竟然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的换相之术!只可惜,你出卖鄢城大营,甘为冥主的爪牙。今日,不得不将你除掉!”说着,金五善默念了几句法咒,就要抬起二指,向着樊多迦的后心刺去。

    南门守将,生怕樊多迦命丧于此,而让自己失去这绝佳的立功机会。

    他毫未犹豫,便又抽出佩刀,只顾硬着头皮,向着金五善的脑袋,就砍了过来。

    金五善根本未拿正眼瞅他,而是撤回一手,轻轻的抖了抖衣袖,向着那守将冲将而来的方向,狠狠的挥了一挥。就见,一股白烟从其袖口飘出,是四下飘散。

    守将高举着佩刀,只是吸进了一点白烟,便立刻被定在了原地。他滴溜溜转着眼珠,却怎么也挣脱不得。没多久,守将只感觉天旋地转,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好手段!”樊多迦虽然被擒,却仍是冷笑了几声,大声道:“我樊多迦若是没有猜错,能有这独特迷烟的,不是别人,正是背叛了冥主大人的金五善,是也不是?!”

    “哼哼!正是老朽!”金五善反扣着樊多迦的胳膊,继续道:“看来,樊大人对老朽是颇为了解啊。也对,当年要不是你,进谗言给冥主,我金五善,也不至于离开冥主,而我冥界,更不会走上与这两界对敌的歪门邪路!哼哼,你既然委身在鄢城大营,就应该知道老朽的藏身之地,为何不早早向冥主告发呢?此时,你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吧。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今日,我们新仇旧账,好好算上一算!老夫也要为鄢城大营,为我冥界清理清理门户!”

    言罢,金五善重又施法,就要将樊多迦置于死地。

    见金五善是来真的,樊多迦慌了,他急忙连声叫了几句,反激道:“你金五善,向来以君子自居。今日,却擒拿我在先,取我性命在后,这何谈公平?若你真是条汉子,就且将我樊多迦松开,我们一对一,就在这巷子里,决出个生死,定出个雌雄,如何?!”

    “好!”金五善十分的干脆,只回了一个字,就将樊多迦给松了开。

    他后撤了几步,摆好架势,很是自信的问道:“怎么样,不知樊大人可否需要休息片刻?若是您仍觉得不公平,我金五善可以等,直等到你方便为止!”

    樊多迦揉着酸疼的胳膊,他一边寻思着退路,一边冷言冷语道:“哼哼,金五善啊金五善,真是想不到,你区区一个行医之人,竟有如此胆量!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按理说,你也算得上冥主的座上宾了。如今,竟然为了鄢城的叛军,还有那几个玄门的余孽,而尾随与我,甘心与冥主和整个冥界做对!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掘坟墓!!!既然,是你自己送上了门,我樊多迦也就不客气了,正好拿你多邀一个功劳!纳命来!!!”

    说着,樊多迦披头散发,施起了冥法,就向着金五善杀了过来。

    正所谓:只道他人不如己,怎料自身被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