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之名,赋你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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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梦境

    我看着那个站在台上英姿飒爽的男人,看着他用得体的谈吐和姿态说着跟苏氏集团有关的一切,看着他在谈笑之间就让人印象深刻的演说能力,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或许苏黎世没有我会过的更好。

    因为,没有我就意味着苏黎世没有软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是那个高高在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可倘若有我……

    苏黎世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顾虑再三,不能随时随地放手一搏。

    今晚来这边找中田先生的心思动摇了再动摇,恍恍惚惚的看着苏黎世站在台上,心中的情绪万千,犹豫良久,在苏黎世的演讲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转身想要离开。

    却没想到在转身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端着酒杯的中田先生。

    在看清楚我的脸之后,中田先生显得很是惊喜,他用一口不算流利的中文跟我说道:“苏太太,您今天不是说今天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来了?”

    顿了顿,还没等我说话,中田先生便看了看台上已经讲完话准备退场的苏黎世,唇角勾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是不想让苏先生自己出席今晚的宴会,所以才会偷偷过来的吧?”

    原来,苏黎世没有让荣岚来这边参加宴会吗?

    他对外宣称的是,我生病了?

    我的眼神晃了又晃,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了起来,正想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中田先生对着某一个方向高声喊了一声,“苏先生,这边,苏太太她……”

    苏黎世?

    我下意识的抬头,正好对上刚刚从台上走下来,被中田先生叫住的苏黎世,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我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庞,对着中田先生慌张说道:“那个,中田先生,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去个洗手间。”

    话落,也不等中田先生说些什么,我连忙转身跑开了。

    既然今天荣岚没来,那么在中田先生的心目中我就还是苏黎世的太太,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苏黎世丢人,也不能让他觉得我背信弃义。

    所以,我在苏黎世的面前落荒而逃。

    我甚至都没有跟陆子豪打声招呼,直接就跑出了中田先生的宴会。

    我想即便是如此,我也舍不得,舍不得让苏黎世因为我而名誉尽毁。

    酒店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淋了人一身,路上的行人纷纷或许举着雨伞,或许穿着雨衣,只有我孤孤零零,大脑一片空白的走在路上。

    雨水打在身上很凉,可我当时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脚步虚浮的往公寓方向走。

    等我走到家的时候,人已经淋成了落汤鸡,保姆阿姨看到我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连忙从公寓里面跑出来将我迎了进去,给我换好拖鞋,放好热水,让我先去洗个澡。

    我迷迷糊糊的去洗了澡,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净就头脑昏沉的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耳边属于苏黎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大家好,我是苏黎世,是苏氏集团的副总裁,虽然大家都喜欢喊我苏副总……”

    熟悉的低沉嗓音……

    昏昏沉沉之中,我像是被人丢进了一个陌生的国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我已经回到了过去,而且还是在我跟苏黎世结婚前买的那个公寓前面的小公园里。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苏黎世?”

    无人应答。

    我抿了抿唇瓣,像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我一般,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公园的中心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视线里面突然晃出来两个不算陌生的人影。

    我的脚步一顿,顺势望了过去。

    “你是真的爱我吗?”高大的榕树之下,一个面容看不清的女人半倚在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的怀里,仰头,眸光带笑,面色羞红的低声问着。

    那男人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休闲服,我一愣,是苏黎世所钟爱的休闲服颜色。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站在树下的男人突然盈盈一笑,轻声回答道:“爱你,我很爱很爱你。”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躲在榕树下面的身子瞬间僵硬住,那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是……

    树下长身玉立的男人转过身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终于映出了他那张俊美无比,有精致如画的面庞,他的脸上全部都是轻柔的宠溺,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面满是慵懒的笑意,薄唇微微抿着,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性感魅惑。

    那是苏黎世曾经看着我的目光,如今却全部都落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缱绻又温柔。

    我的指尖又开始冰凉,浑身颤栗不已,我尝试着张嘴,却发现喉咙艰涩不已,发声困难。

    “阿世”两个字隐匿在我的嘴巴里面,却吐不出来,只能目光怔怔的看着苏黎世亲吻着那个女人,辗转反侧,那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很爱很爱,那是有多爱呢?”女人咯咯的笑着,双手环住苏黎世的脖子,眉眼微微上挑,唇畔的笑意明显,带着小女人的娇羞。

    “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知道,今生除你以外,再不求他人。”苏黎世将女人拥进怀里,薄唇欺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着女人的头发,额头,眼睛……

    他说,今生除你之外,再不求他人。

    我浑身僵硬,面色苍白的看着那个不远处的精致男人,他的眉,他的眼,他那张干净异常的面孔,以及我所熟悉的他的一切。

    曾经互相许下的承诺,在这一刻,却也只能被人打上过去的印记,而现在,他却在我的面前,对着另外一个我所不熟悉的女人低喃着。

    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知道,今生除你之外,再不求他人。

    心脏的某处像是被人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钻心的疼。

    我弯了弯腰,眼神却依旧留在了不远处如交颈的天鹅般的两个人身上,我看着,想要一点一点的记在心里,让疼痛肆意的蔓延,仿佛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太过于崩溃。

    倏地,苏黎世抱着那个女人的手臂一僵,顺着我的方向赫然望了过来,然后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撞上,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看见苏黎世的嘴角扬起来的那一抹漠然寂静又残忍嗜血的笑意。

    我浑身一颤,只觉得苏黎世满身刹时间腾出来的冰冷寒霜震慑人心,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缓缓的勾勒了一抹异样邪魅的弧度,鬼魅一般的颜色,让人心颤不已。

    而他怀里的女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依旧一脸娇羞的窝在苏黎世的怀里,肆意享受着苏黎世怀里面的温暖。

    我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木然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步伐沉重的往回走,我知道,我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的苏黎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不会的,他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所以,一定是我认错了,一定是!

    “等一下。”树下的男人推开自己怀里的女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右手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微微用力,将我扯到了他的面前。

    “苏黎世?”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刚刚跑过来的男人。

    下一秒,我往苏黎世的身后望了过去,那个原本依偎在苏黎世怀里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原本他们站在一起的地方,消失了……

    “怎么?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倏地,苏黎世那讥笑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顺势去看,却也只对上了一双充斥着漠然恨意的双眸。

    “……”我没说话,或者可以说,我脑海一片空白,还没有想到该怎么面对阔别已久的苏黎世,我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字,哪怕,只是简单的打一个招呼。

    “她是顾忆的新妈妈,我苏黎世未来的妻子,比你要温柔漂亮一百倍的女人,她的名字叫荣岚,你大学时候最好的闺蜜。”苏黎世不轻不重的笑着,眼神里面的讥讽明显。

    他在跟我解释那个女人,在跟我解释他跟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

    “哦,是么?”我扯了扯唇角,勉强的装作大度的样子笑着,“那你应该感谢陆叔叔去苏家找麻烦,不然的话,你要从哪里得到这样美好的女人呢?”

    遇到这个比我温柔比我漂亮一百倍的荣岚。

    闻言,苏黎世眼睛里面一抹森冷的寒光乍现,讥笑戏谑的表情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漠然寂静,他靠近我的身侧,眼神冷硬如冰,哑声道:“我当然感谢你,顾故,帮你救出来陆子豪的爸爸,是我所做的最对的事情了!”

    我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我敛眉,突然浅浅的笑了,道:“嗯,不客气,苏黎世。”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按理说,现在的我伤心欲绝,应该转身就走才是,可是脚底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样,难以挪动半分,我走不了也不想离开。

    闻言,苏黎世的黑眸一凛,瞪我的眼神阴森可怖,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扑过来吃掉我的怪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意。

    “顾故,你应该为你自己的行为买单的,哪怕是后悔,你也要受着!”

    苏黎世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手指用力,将我的脸逼近他的脸,然后他骤然俯下身子,试图亲我。

    我觉得脏,肮脏无比,挣扎着想要推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我根本就不熟悉的男人。

    “顾故,这是你应得的!”

    一吻终了,我被他猛地推到了地上,而苏黎世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的笑容很深,却明显不打眼底,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欢迎你来参加我的世纪婚礼。”

    随着苏黎世声音的响起,我的脸上被他丢过来一张请帖。

    是喜帖。

    大红色的封皮上写着大大的双喜。

    不像是我跟苏黎世那种西式的白色喜帖,这次的喜帖带着热烈的红色,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烈焰红色。

    这红色,就像是一枚炸弹,“砰”的一声在我的心上炸的四分五裂。

    “顾故,我说过,哪怕我死,你都休想逃出我的世界!”苏黎世微微蹲下身子,看着我望着请帖失神的样子,残忍而冷酷的笑了。

    “你痛苦起来的样子,真美,美得让我都舍不得看你笑了……”

    话音刚落,苏黎世就站起了身子,逐渐的消失在一片白雾里面,也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面,我伸手去企图触摸住那个人最后残存的一点身影,却无奈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那个人,终究是彻底的离开了。

    “苏黎世!”我终于发出了声音,嘶吼一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