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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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响起,清脆响亮,这一巴掌,竟比杜青扇白瑾瑜那一掌还要狠!杜青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他也不知道疼,只像傻了一般的长大了嘴巴,朝着王员外瞪了过去。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员外不就是图白瑾瑜的美貌吗?现在怎么连美貌婢女都不要了?反而还勃然大怒?自己这是触到他的哪片逆鳞了?

    “杜青,你这是在瞪本员外吗?”

    王员外沉着一张脸庞,双手背后,朝着杜青扫了一眼,眸色深沉复杂。

    王员外说罢,忙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朝着白瑾瑜瞧了一眼,见她依旧神情清冷,并未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兄,我……我怎么敢瞪您呢?一定是您看错了……”

    杜青忙打了个哈哈,伸手捂住了脸庞,也不嫌疼,神神秘秘的道:“王兄,你……你要不先跟我出来一趟?”

    他眸中有细微的光芒闪烁,朝着门外怒了努嘴。

    “大胆杜青!你莫不是将本员外当做了贪赃枉法之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本员外行贿!来人,将他给捆了,带到镇里,由镇主断他的罪!”

    王员外沉着一张脸庞说罢,杜青面色一白,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耳旁嗡嗡作响,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道一样,双腿一软,便不受控制的瘫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镇……镇主?他老爹以前可是曾经得罪过镇主啊!若是将他丢到镇主哪里,他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这办假的土地借据,可是重罪啊!再加上镇主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不蜕一层皮,掉半条命,这件事根本就了不了!

    “王兄!王兄你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还有话说!”杜青神色一紧,正要站起身来,王员外见白瑾瑜的眉头微蹙,忙让手下的人将杜青摁在地上,拿着绳子,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又在他的嘴里,使劲塞了一块白布。

    杜青牙呲目裂,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朝着杜萍和丁念一冷冷剜了过去,拼命挣扎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末了,他一转眸子,又朝着一直呆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白瑾瑜瞥了过去,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你们这废物两夫妻,和这老婆子都给他等着!

    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

    白瑾瑜见杜青瞪他,竟朝着杜青淡淡笑了一笑,杜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觉得白瑾瑜此刻和平日里的懦弱模样有些不同,他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多半是他多想了吧,不过一个半奴而已,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杜青被捆,他的那些家眷们,都争相朝杜萍求起了饶,杜青的妻子也双手捧着脸庞,掩面抽泣了起来。

    “我们好歹也是一家子,不过五亩地而已,这是要将人往绝路上逼啊!大姐,我们家可就只有我丈夫一个独子啊!这要是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们杜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大姐,你就饶了大哥这一次吧!都怪他财迷心窍,才干了这档子事,造了假借据,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保他下次再不敢了!”

    “大姐,这事若是给父亲知道了,父亲的身体可受不住啊!”

    杜萍同王员外道谢过后,听着亲戚们给杜青求饶,只冷着一双眸,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心软。

    “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若是今日真让杜青得逞了,你们究竟是会偷着乐,还是会同情我?你们都攀附着我父亲,在他手下得了份差事,手下铺子无数,家中富裕有钱,我们家只有几间瓦房,可比不得你们,你们又何必求我!”

    杜萍冷笑了一声,便上前坐在了椅子上,对这些亲戚们的求饶,一概不理。

    “杜萍,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嫁给丁家的穷秀才,引的爹爹大怒,爹爹又怎会不管你?现在那穷秀才死了,你们家没人挣钱了,你又在这哭穷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干的事有多混账!”

    “就是,当初你一意孤行,现在又后悔了吧?呵,可惜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哪里还来得及后悔?如今你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娶不起媳妇,就花几吊钱,在街上买了个媳妇。我说如今这半奴都嫁过来三年了吧?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真不知道你们养着她是不是当摆设的!”

    “不如直接打死或变卖了算了,穷成这样,还不嫌浪费粮食吗?”

    众人见杜萍是铁定了心肠,要将杜青押到镇主那儿,他们如何求杜萍都没有用,也分不得什么好处了,干脆一个个也不装了,直接跟她撕破了脸皮。

    杜萍始终冷着一张脸,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当做没听见,白瑾瑜朝着王员外使了个眼色,王员外便忙派人,将杜青给拉出了堂屋!

    “唔唔唔!唔!”

    杜青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恶鬼一般朝着杜萍他们三个瞪了过去,喉咙中发着阴沉的嘶吼,然而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比不上几个人的,很快便被架走了,他屋子里的亲戚,也一边冷嘲热讽着,一边离开了堂屋。

    “一屋子穷鬼,连一壶好茶都没有,儿子不争气,儿媳妇又是个半奴,还死守着那五亩地,真是不知好歹。”

    “大姐啊,再过不久,就是咱们杜家的祭祀大礼了,你家到时候献上的鸡鸭鱼肉,可别太寒酸啊,别再像去年一样,捧着几个鸡蛋过去,再引的别人家笑话。”

    杜萍静静地听着亲戚们的话,面色越发阴沉了起来,王员外原想同白瑾瑜再说几句话的,可他见白瑾瑜没有另同他说话的意思,心中一动,便明了了白瑾瑜的意思,知道白瑾瑜此时不想暴露身份,便也没有再动这个心思。

    乡亲们见没有什么热闹看了,也都一个个散了,临走前,他们还不忘嘴碎的说道了白瑾瑜几句。

    “就算是个母鸡,三年也得下几个蛋吧?”

    “整天白吃白喝的,也不知道留在家里有什么用,就算当个摆设,带出去怕是也丢人的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