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龙城九天
“阎罗，好久不见。首发”刹罗的笑容，并不陌生，千年以前，刹罗也是三界之内最难见的一个，但是为人却极好相处，这样的笑容，阎罗也没少见到。
“罗齐然，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对吗？”阎罗的救赎，就是刹罗本身，“以前，是我错了。”
刹罗眼看着阎罗，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阎罗，我要回九天，我要回天殿。”温柔的面孔下，像是有些失落，刹罗低下头，“可是我没有心，我回不了天殿。”
“是你袭击了花木倾？”阎罗有些吃惊，因为记忆里的刹罗，从来不会赶尽杀绝，从花木倾的伤来看，那是致命一击，只是花木倾恰好躲过了。
刹罗摇头，“我赶到时，他已经不见了，我是寻着血的味道过来的。”
一千年不见，阎罗心中，因为愧疚已经疏远了刹罗，“你会回到王座上的，是吗？”
“嗯，我会。”刹罗肯定的应了一声，“到时，天殿再见。”一阵风吹过，杀气重的让阎罗害怕，随着风离开的刹罗，很快就没了影子，阎罗回到王爷府，等着刹罗所说的再见之时。
不久后，花木倾便醒了，“刹罗。”花木倾猛地做起，然后看着白墨齐，眼神很复杂，“那是刹罗？救我的人是刹罗对不对？”
白墨齐点头，“嗯。”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花木倾认错了人？从一开始，花木倾就知道白墨齐是刹罗，可是现在出现的刹罗，无情的将花木倾推入深渊，白墨齐不是刹罗，只是他认错了。“怎么可能……”
阎罗回来后，确认了那人就是刹罗，花木倾一直愣在床上，回想着发生的一切，阎罗怕花木倾因为自己再提起往事，很快就回了冥府，也是自那时起，阎罗便不再造访王爷府。
不久，刹罗出现的消息传遍了三界，万妖王不久后也来确认了，与阎罗不同，万妖王只是觉得诡异。
“不可能吧，他居然回来了。”
白妖砌上一杯茶递给万妖王，“这话从何说起，刹罗回来不是很好，这天殿，也很需要他。”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万妖王端起茶杯，茶还没送到嘴边又放下了，“我听到很多消息，说白墨齐……是刹罗，可是……”
“怎么可能。”白妖笑了笑，先不说是不是，就白墨齐的身子，也扛不住几下，就算真的是，白妖也不希望白墨齐卷进去。
“白墨齐呢？”万妖王四处看了看，依旧是没有见到白墨齐的身影。
“他在南郊那边看伤员，南郊那边有些事要他处理，他就过去了。”
“说起白墨齐，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了，隐隐的觉得，白墨齐的身子骨好了许多，让他一个人去南郊，你也放心？”
“你也说了，他身子骨好了许多，我也不用一直这样跟着。”白妖浅浅一笑，“私底下我派人跟着呢。”
“刹罗的事，我也得到了答案，既然阎罗都确认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你应该也知道，白墨齐的事，在真正的刹罗没出现时，最让人怀疑的就是白墨齐，既然确定了不是，那王穴日后便不再打扰。”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事，都是因为刹罗失踪引起的，他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事了。”万妖王起身，挥了挥衣袖，“那么告辞，最后奉劝你一句，既然能撇清，就别再踏进来了，带着白墨齐，好好的过完今生。”
万妖王走了，离别前的话，像是话里有话，白妖坐在窗前想了许久，介子旭从一旁窜出来，看着白妖的样子，介子旭问道，“万妖王来了？”
“嗯？你怎么知道？”
“这里有他的味道。”介子旭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没人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刹罗找到心了，明日午时回天殿。”
“你怎么知道的？”白妖愣了一下，“还有你这些日子去了哪儿？”
“白妖，不能让刹罗回天殿，一定不可以，他回了天殿，一切都完了。”介子旭放大的瞳孔，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看到了，在梦里，我看到了刹罗在龙城的九天杀死了谛渐，谛渐就是“门”的钥匙，我还看到了万妖王和其冥的厮杀。”
“你在说什么？刹罗回天殿，不需要什么钥匙，九天也不需要钥匙。”白妖勉强的笑了笑，“介子旭，这只是个梦，不会那样的，谛渐不会死。”
“我是妖。我可以预见未来，白妖，不可以让刹罗回天殿。”介子旭急了，“绝对不可以。”突然，介子旭不说话了，惊恐的看着四周，“来了，他来了，白妖，求求你，阻止谛渐回天殿，我是不应，你要信我。”
白妖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什么在靠近，警惕的看着四周，只听见介子旭一声惨叫，便不见了踪影，只是那么一瞬间，方圆几里，便没了介子旭的气味。
白妖愣在原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白墨齐晃了晃白妖。
“什么？”白妖回过神，看着白墨齐。
“丫鬟说你在这儿坐了许久。怎么了？”
“白墨齐，介子旭出事了，他说刹罗不能回天殿，还说谛渐是九天的钥匙，还说什么不应。”
“不应？那是什么？夫人自万妖王离开后就没见过任何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白墨齐摸了摸白妖的头，猛地，白墨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应？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知道？”
“对了，儿时曾听父皇提起。”
白墨齐拉着白妖去了后院，此时的白展堂正在和夏廷聊着过往，见白墨齐来了，俩人笑的更欢了，“齐儿过来坐。”
“父皇，你可还记得我儿时你曾对我说起的那个不应？”白墨齐也不磨叽，直奔主题。
“不应？那是妖啊。在宫中的书院内，有一本记载了不应的书，我记得，书上清楚的写着，不应是半人半妖的怪物，因为能够预知未来，在很久以前就被视为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却没人见过不应长什么样子，你怎么突然想起不应了？”
“没什么，打扰父皇了，儿臣告退。”白墨齐拉着白妖去了屋内，才进去没多久，花木倾就来了。
白墨齐看着花木倾，“有什么你只管说，我听着。”花木倾要离开，这是必然，年幼时，就常听花木倾说起一件事，那时的花木倾明明与自己同岁，却知道很多，前世的恩怨，还有对于挑战刹罗的执着，都是白墨齐无法帮助花木倾放下的，“我知道，你执着刹罗。”为什么那么想要挑战三界之内第一的男人？白墨齐无法理解，“为什么偏偏是他？木倾，是我不了解你，还是你自寻死路？”
花木倾浅浅的笑了，“等了那么久，他总算是回来了，白墨齐，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打起来了，记得帮我收尸。”
“你就那么想死吗？还是你想超越刹罗？成为新的天神？”
“白墨齐，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花木倾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你是刹罗，我兴许可以放下，可是你不是。”
白墨齐愣住了，然后看着花木倾举杯以茶代酒敬了自己一杯，一口饮尽后潇洒离去。
常卿坐在西晋东山的大树，望着王爷府许久，身旁吹起一阵风，压迫着周围的气息，让人觉得不舒服，周峙一个不稳，差点从一旁摔下去，一双手拉住了周峙，然后将周峙稳稳地扶住，周峙看着眼前的男人，并不认识，但是男人身上却有着一种非比寻常的力量，让人害怕。
常卿回头，看着刹罗，“刹罗？”
“好久不见，常卿。”
早就听说了刹罗回来的消息，所以在见到本尊以后常卿并不吃惊，“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这么快就发觉了。”刹罗浅浅的一笑，嘴角的勾起，还是千年以前常卿所熟悉的模样。
“你杀人了？”
“常卿，你不欢迎我，怎么还质问起我了。”
“我只是很在意，什么人会让你那么快就要动手杀掉。”刹罗还是刹罗，只是让常卿觉得，好陌生。“你可是最厌恶血的味道的。”
“常卿。明日我要回天殿，你……和我一起回去。”
常卿起身，看了一眼周峙，然后将目光停留在远处的王爷府，“那你为何，要带花木倾回去？”
“难得一对手，这一千年，他经历了一世轮回，我也在人界滞留那么久，我想看看，他的实力。”
“宿敌……吗？”常卿并不是很想回天殿，对于眼前的刹罗，常卿的感觉并不好，常卿曾经喝过刹罗的血，所以俩人有着相同的血液，在俩人相呼应的血液下，常卿总能感觉到，好像隐藏着什么，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关于回天殿，我想再等等，很多事都还没弄清楚。”
“我给你时间考虑，明日午时，我在龙城九天等你。”说完，刹罗便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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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钥”
“他就是刹罗？”周峙有些吃惊，“我不喜欢他的力量，父亲死前，说过刹罗大人身上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力量。”周峙闭上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常卿重重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掌心的一根细小的红线飘在半空，“我也那么觉得，走吧，今夜，我们有很多事要做。”
“这是什么？”周峙看着常卿手中的红线问道。
“这是线索，刹罗杀了一个人，我想知道，他杀了谁。”说完，常卿便带着周峙离开了。
夜里的西晋，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就连西晋城的小妖，也不在夜里躁动，白妖坐在院中想了很久，然后跃上屋顶，俯视着王爷府，介子旭没了踪影，谛渐下落不明，花木倾也要离开，所有的一切，好像在慢慢的回到原位。
“夫人还在担心谛渐吗？”白墨齐站在院中看着白妖，穿的有些单薄却不忘为白妖带一件衣裳，“夫人，下来吧，上面冷。”
白妖一跃，稳稳地落在白墨齐身边，“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墨齐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白妖的脸，“你现在的表情，很好，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白妖了呢。”
白妖一愣，白墨齐的手掌，好温暖，像是冬夜里的那一缕阳光，“你怎么了？”
白墨齐突然抱住白妖，“夫人，是我不好，让你卷入了这些纷争，却又不能让你全身而退。”
“你在说什么呢，白墨齐，这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我，明明是你相公，却时时刻刻都要你的保护，看着你冲锋陷阵，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你时时刻刻挂念。”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白墨齐，就是因为我能保护你，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有那一席之地，至少……至少……”白妖紧紧的抱住白墨齐，渐渐哽咽的声音，随着白妖眼角的泛红，一点点的刺到白妖的心，“至少你会等我，你会带我回家，我知道你有一天，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在我败下阵时，我还有你。”
那一瞬间，白墨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黑色的迷雾下，看不清那人的脸，隐约可见的体型让白墨齐感觉到很是熟悉，女人浅笑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异常的美丽，轻启的嘴唇，留下一句，“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吗？”随着风散去的雾，女人也化成黑雾一同散去，“一定会的，对吗？”
看着走神的白墨齐，白妖有些不安，“白墨齐，你怎么了？”
一整夜，白墨齐都被那个女人的话缠绕，却不知一夜未眠的白妖一刻都不敢闭眼，一步都不敢离开，黑色散去的雾，慢慢的可以看见女人的脸，那双赤红的双眸，让白墨齐心里一惊，那双眼，白墨齐不止见过一次，和白妖生气时的眼睛是那么的相似，慢慢的，已经可以见到女人的那一身红衣，阴森的雾里，穿着红衣的女子并没有让白墨齐感觉到害怕，而是让白墨齐觉得凄凉，女人的衣袖，撩起半截，露出洁白纤细的手，发白的手，让白墨齐愈发的觉得女子的可怜，红裙的裙摆，四散开来，像是无尽的在女子身后蔓延，长发被精巧的盘在脑后，发尾又像是长的不见底，“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又是同样的话。
“你是谁？”白墨齐想要靠近，可那咫尺的距离，却又像是无尽的尽头，豪无尽头。
“你要去哪里？”女人哽咽的声音，随着眼角落下的泪让人心痛。
渐渐的，那张脸变的清晰，那张脸，也许白墨齐再熟悉不过，每日的枕边人，白墨齐怎么可能不认得。“白妖？”
“不要去，好吗，齐然，我们离开这里。”
白墨齐细看，才发现女子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而是和自己身后的那个人，白墨齐转身，“白妖”嘴中的齐然，白墨齐一眼就认出，那是那夜出现在王爷府的刹罗，同样是披着那一身银白色的战甲，只见齐然在“白妖”额头亲吻一下，便离开了。不久后，一只小妖出现在不远处，告诉“白妖”齐然战败，死了，那一刻，“白妖”眼里，只剩下暗淡的红色，像是破碎的人偶，随着泪水，“砰”的一声碎成细沙，被风扬去了远方。
白墨齐才反应过来，这是别人的记忆，也有可能，这只是梦，醒来的白墨齐。看着坐在床边的白妖，想起梦里那个和白妖长得一样的人，白墨齐的心，剧烈的痛着。
“白墨齐，你怎么样了。”
白墨齐起身紧紧的抱着白妖，“我梦到你离开我了。”
白妖先是一愣，然后噗嗤的笑了，“你在害怕吗？”
“我真的好怕，你会离开。”
感觉到白墨齐的手在发抖，白妖知道，白墨齐是真的怕了，“我不会离开的。”
不久后，阎罗来了王爷府，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要带走谛渐，当白妖问起为什么要带走谛渐时，阎罗只留下一句刹罗要见，在王爷府搜寻一圈没找到谛渐后，也只好无奈离开。隐隐的，白妖越来越相信介子旭的话。
在王府前，白墨齐拦住了阎罗，“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但说无妨。”
“好，我就是想问，齐然，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可曾有过一个内人，和我家夫人长相极像。”
阎罗看着白墨齐，并不是很吃惊白墨齐知道这些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在梦里，我看到了。”
“是，在刹罗坐上王座时，是有过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至于是什么模样，我也不曾得见。”
“这样吗？”
“在刹罗消失后，就再没那个人的踪迹，侍女也说过，她死了。”
“打扰了。”看着阎罗远去的背影，白墨齐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进了府中。
不到午时，谛渐出现在了王爷府，白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阻止谛渐，“白妖，白墨齐，我要回一趟龙城，刹罗大人回来了，龙城现在需要我。”谛渐只是说了这些，其他的并没有说什么。
“你会死的，介子旭说过，你只要回了龙城就会死。”白妖试图挽留，因为对于白墨齐和白妖而言谛渐不只是九天的钥匙，还是重要的人。尤其是对白墨齐而言，从小照顾过自己的人，又是父亲的好友。
“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的，我本就是刹罗大人的东西，他要拿回去，也是理所当然。”谛渐知道，自己的生命就是刹罗赋予，而谛渐不只是龙城的那条不死的白龙，还是刹罗创造的“钥”。
“谛渐，你不能去。”白墨齐说道。
西晋刮起一阵风，刹罗站在屋顶上方，凝重的脸上像带着一些怒火，在那散发着力量的风中令人害怕，“谛渐，跟我走。”刹罗看向白妖，嘴角轻轻的笑了笑，但是只有一瞬间，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谛渐慢慢的迈出步伐，那不愿加快的步伐，足以看出谛渐的不舍。
白妖伸出手，拽住了谛渐的袖子，“等一下，刹罗大人想带他去哪儿？回天殿为什么要带走谛渐？”
“当然是为了让他开龙城的门。”
“你不是刹罗吗？难道连九天都开不了？”
刹罗浅笑着跃下屋檐，稳稳的站在白妖面前，“你，果然还是曾经的那个样子，你不想谛渐死，是吗？”
白妖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刹罗，肯定的回答到，“是的。”
“那你跟我走，这样我就放了谛渐。”
白墨齐突然横在白妖面前，伸手将白妖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刹罗，那一刻，即使是遇到这种杀死自己都只是动动手指的人，白墨齐没有一丝畏惧，白墨齐更怕的，是白妖的安危，“你想对我家夫人做什么？”
刹罗大笑，“你家夫人？她本就是我的，怎么还成了你的夫人。”
白妖有些怒了，“我早就嫁给白墨齐。”
虽然只聊了俩句，但是白墨齐从心里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命里相克，那一刻，白墨齐似乎是有些了解到花木倾为什么不愿意放下恩怨。
“白妖，你只要跟我走，我就放了谛渐，我会让你想起前世，我们会重新在一起。”
白妖看着刹罗的脸，那张俊朗的面孔，自己曾经好像是那样的熟悉，“我会死吗？”
“你的手心，是另一把钥匙，你不会死，白妖，跟我回天殿吧。”刹罗伸出手，那一刻的笑容，没有一点虚假。
白妖一愣，心中似乎涌现了许多过往，却又理不清，“你会放了谛渐，也不会为难白墨齐的，对吗？”
白墨齐转身看着白妖，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吃惊，“夫人，你要做什么？”
“我不想谛渐死，你也不想的，对吧，我不会有事的，那里有阎罗，还有花木倾呢。”白妖尽力的说服白墨齐。
“不，夫人，你不能去。”白墨齐急了。
“我会回来的。”
白墨齐猛地将白妖抱着，生怕白妖会突然消失，那双颤抖的双手，试图挽留白妖，“白妖，别闹了，你不能去。”
白妖伸出手，回应着白墨齐的拥抱，一旁的刹罗，脸色难看了许多。
“白墨齐，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白妖是刹罗留下的钥匙，白妖跟刹罗有着很深的关系？这些，白妖都不知道，因为这副躯体，本就不是白妖的，白妖此行，只是为了试试自己有没有能力。可以打开通往天殿的大门，如果做到了，那白妖也不枉此行，如果做不到，白妖也能逃出龙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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