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久了，夏素媛也摸出来吴千凝是个什么性子了。

    好话叫，见不得别人一点坏处。不好的话叫，爱嚼人舌根。

    不过除了爱嚼人舌根以外，倒也不会真的记仇。心眼不坏。

    不过她所说的这两个人……

    夏素媛想了想：“她们这件事儿确实做得不太地道。不过咱们跟她们也没多少交往，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以后避着点走。”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吴千凝便也不再议论，只喝粥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她们两个就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如今看来，也没那么单纯。”

    夏素媛只当是没听见。

    她也没把早上发现王昱蓉换衣服的事情告诉她。还是等后面有结果了再讨论。

    **

    周五的晚上夏素媛和吴千凝骑着自行车去市里转了一圈。

    不是旁的，就是为了健身。

    这市里有一条像固阳市的仿古建筑街一样的步行街。相比之下，那街道便更加现代了。

    两边都是市里几层楼高的老城区，一条街从南到北，路边都是一个个店铺。

    混沌烩面饺子热干面，卖什么的都有。

    “买杯奶茶喝吧。”

    吴千凝提议。

    “行。”

    晚上的天已经开始有些冷了。总是夏素媛穿着薄毛衣套着外套，还是有些冷。需要一杯奶茶来暖暖身子。

    她们二人把车停在一边，等买了奶茶出来，吴千凝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往一旁走了两步。

    夏素媛也不着急，只在原地等着。百无聊赖地看着街边的小玩意儿。

    卖氢气球的大爷从她面前经过。脸上笑呵呵的，把气球绑着的线的末端系在自己的腰上。

    夏素媛喝着奶茶就要去买。

    于是跟上叫住他：“大爷！买个气球。”

    “好嘞！”

    大爷停下脚步转过身，头顶漂浮着的气球晃晃荡荡，一个碰着一个。像是在跳舞。

    “要哪个？”

    他把腰上缠着的线取下来，抓在手里。

    夏素媛抬头看着上面拥挤着的气球：“要那个海绵宝宝的！”

    大爷往她伸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好。”说着，便要取下来。

    “多少钱？”

    “三块。”

    夏素媛掏出来三块钱递给他。

    另一只手把刚刚取下来的氢气球抓在手里。用来绑的线很长，有大半个夏素媛高。

    她拿着这氢气球回去的时候，吴千凝已经打完了电话在找她。

    见到女生拿着的东西，吴千凝伸手捋了一下头发。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幼稚不幼稚？”

    “有什么可幼稚的？”

    夏素媛不以为然。她站在自己的自行车旁边，想了半天，把气球系在了把上。为了防止它飞到天上去，她特意多转了几圈绳子，然后系了个死结。

    “奶茶喝完了？”

    “嗯。”

    “那打道回府吧。已经九点了。”

    二人说着，骑上自行车。。

    于是后面的一路，过往的人只能看见两个女生骑着自行车迎风而行。因为夜色下所有的事物都黑咕隆咚看不真切，便也只看到那其中一个女生头顶，不知道漂浮着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