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争吵风波

    “你似乎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啊。首发”这一晚，我刚坐到化妆台前，坐在我身边的爱丽转过了头看着我。

    我说不出此时的她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只觉得她并没有在为我开心。

    “还行吧，”微愣了一下的我点头回应着，“毕竟我才来半个月的时间，清楚一些简单的潜规则之后，还是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的。”

    “‘潜规则’？”爱丽似是觉得从我的嘴巴里听出这三个字很奇怪，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一般不是不让客人碰你的么？也没见哪个客人把你带出台啊，可你的小费还是拿的特别多，一天都快抵得上别得姑娘一周的小费了。”

    没错，虽然我只在这里工作了不到两个月，可是我的小费收入特别的多，别人都是一两百意思的一下的给给，我这里基本都是五百块钱打底。

    也正是因为小费比较多，除去每天给妈妈桑的房租钱，我还剩余不少，用来购置一些适合自己的衣服和化妆品。（因为严豪的命令，妈妈桑并不让我离开酒吧，这些东西都是她帮我去买的，所以应该也拿了不少的回扣。为了能尽量和妈妈桑好好相处，我也没有多问。）

    “其实……酒吧的小姐并非是低贱的存在，主要看我们自己把自己定位子在什么样的位置，”我笑着和爱丽解释着，“就像是古时候的花魁，轮本质她和青楼的其他小姐身份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可就是有人愿意为她花钱，有时候甚至只是见上一面就要散尽千金。”

    “呦吼，你这意思是把自己和花魁比较了？”刚进更衣室换完衣服的波波正巧走来听到了我说这样一段话，她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模样，大声的在这里嚷嚷了起来，“不得了啊，小费多一点就是把自己当‘花魁’了，真是一点不害臊啊。”

    因为我来的时间很短，可在物质上的生活快和在这里工作很久的前辈们一样了，所以现在在酒吧里显得特别的惹眼。所以在波波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屋子不少正在化妆的姑娘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我。

    她们看向我的目光都不算友善，多少带了些妒忌和仇恨。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被这样的目光包围着，我不得不讪笑着和波波进行解释，“我只是在说赚钱的方式有很多种，就算在这里工作，也不一定要出卖自己的肉体……”

    “是是是，我们新来的‘花魁’是很厉害，第一天就把自己卖了六千四的好价格，”波波白了我一眼，说话的语气特别的酸，像是为了故意激怒我一般，“之后总是挑一些衣冠楚楚的客人，把其他人的常客都抢走了，然后跑来说教，‘教育’各位姐妹要‘洁身自好’！”

    从爱丽揭穿波波靠近我是为了靠我‘小绵羊’身份赚钱时候，我和波波的感情就算是崩了。在那之后我们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就算有，波波也没有一次给我好脸色看，加上我最近的小费真的特别多，可能已经赶超上她的了，所以她看我是越来越不顺眼。

    我并不想在这种地方树敌，为了可能更好的生存，我想试着和所有人处好关系，可波波明显是行不通了。她这句阴阳怪气的话语已经让化妆间的其他姑娘怒瞪着我了。

    “自己把好的抢走了，还要怪其他姐妹不会挑客人？”波波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似是想要用舆论评判我，“你以为水果摊里全是好的水果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波波这么说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我只是在……”

    我只是在和爱丽姐姐很普通的聊天而已，只是说道了这个话题我像告诉爱丽姐姐我挑客人的秘诀而已。

    “你只是什么你说啊！说啊！”不想把爱丽姐扯进来的我选择了闭嘴，站在我面前的波波却不依不饶，见我撇开了目光更是趾高气扬的看着我，“怎么样，说不出了吧，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你什么都解释不了了吧？”

    “客人是凭自己的手段争取的！”正当波波想要继续说些话曲解我的时候，一直坐在不远处小憩的妈妈桑冷冷的开口了。

    因为大伙都没有注意到妈妈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所以听到在更里面的地方传来妈妈桑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波波，看到妈妈桑的时候脸色一度发白，却还是很快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

    “我趁着还没开店来着睡一会，”妈妈桑站了起来，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脸色不是很好看，“谁知道这么巧，就碰上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我们没有吵架。”波波无辜的摊手，甚至还有胳膊撞了撞我的肩膀，“你说是吧音音。”

    波波撞我撞的很用力，我咬牙忍住朝着妈妈桑点了点头，“嗯，没吵没吵，只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我刻意的咬字惹得波波回头瞪我，再转向妈妈桑的时候，却又是笑眯眯的眯眼，“对，我们只是在讨论音音做这工作怎么这么得心应手，似是天生就是做小姐的命。”

    “行了行了你们还不是都一样，半斤笑什么八两？”没等我在开口反驳波波，妈妈桑就不耐烦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都是一个场子的，内部有矛盾怎么能行呢？而且人家音音是有些实力的，就算她是抢了其他人的客人，也只能证明音音比较有魅力，你们则已经连自己的客人都看不住了！”

    妈妈桑站在我这面帮我说话，波波对我更是不满，扭头看向我的目光几乎可以用歹毒来形容了。而我，虽然在内心很感激妈妈桑会站出来帮我说话，可是她这样言论不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么？这样简单粗暴的说法，怕是会惹得更多的姑娘对我不满吧？

    “等会有个客人要点小姐，你们想去试试可以留下。”就在我想着要怎么继续接下来话题的时候，妈妈桑又自顾自的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六七个人就行，不用多，老客人。”

    “妈妈我要去！”听到这样的消息，本来有些小情绪的波波连忙又靠到了妈妈桑的身上，娇滴滴的说道。

    “你就不用了去，这个客人也算是你的常客了，”妈妈桑看都没看一眼波波，说完这句话之后倒是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倒是音音你留下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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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点小姐

    “我？”听到妈妈这么说，我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嗯，你还没做过这种的吧？”妈妈桑看着我勾起了唇角，脸上的笑容看着十分的假，“这种服务模式你也该学习一下。”

    点小姐，顾名思义，就是指定一个小姐服务自己。这样的点选指定的模式倒是很像我之前在电视剧上看到的那种，找一排小姐站在某个大哥的面前，大哥看中哪几个就让哪几个留下来陪自己。

    虽然点小姐在电视剧里很常见，可是在这家酒吧却很少发生。

    一来这酒吧已经没有什么新客人了，每天能在场内看到的是连我都全部认识的老面孔，这样的人对酒吧内有多少的小姐应该也是清楚的，喜欢谁直接和妈妈桑说让妈妈桑带到包厢里去就行，根本不用点小姐这么复杂的方法。

    毕竟会点小姐要么就是钱烧得慌的土豪，要么就是在道上有点脸面的人物。可这样的人物已经不会来我们这里了，毕竟a市上个月在市中心附近开了一家比我们这更大的酒吧，小姐也比我们这里多，比我们这里的漂亮，现在要点小姐也会去那样的大酒吧点小姐。

    “我一定要去么？”我问着妈妈桑。

    说实话，让一对一陪着某个客人喝酒还行，要是多几个人我还不习惯。

    “嗯，这客人你没招待过，”妈妈桑点了点头，不止我和表情显得有些憔悴，“去看看吧，反正小费不会比你自己找的客人少。”

    “妈妈，那我能去么？”从波波闹事开始就一直沉默到现在的爱丽在这个时候出声询问。

    “去吧，”妈妈点了点头，把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转到了其他小姐们的身上，“你们还有谁想去啊？再来四五个人！”

    因为市中心那家新开的酒吧，这半个月我们的声音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除去几个特别漂亮的，其他人的收入都不尽人意，所以总是拿高额小费的我才会被波波针对。

    所以现在妈妈桑给出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不少今天会有客人来的姑娘都跃跃欲试，想去参与到这次的‘点小姐’活动中去。

    很快妈妈桑就选定了七个小姐，让我们去换上了统一的服装，好让客人能好好对比一下我们的身材和脸蛋。

    妈妈桑选定的这身衣服倒是有些像车模穿的那种简单暴露的服装，红色的抹胸加上红色短裙，衣服简单的就像是只比基尼多了几块布料而已。而且这身衣服制造很粗糙，针脚都是歪掉，短裙的布料摸在手上更是像塑料布一样，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被妈妈桑指名不让去的波波坐在自己的化妆台前，在我随着妈妈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听见她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不去就不去，赵哥的包厢我还巴不得不去呢，跟变态一样，除去钱多点也没有哪里好……”

    波波的这些话并不是想说给某个人听的，而且通过化妆镜我也没见她有多委屈多不开心，似是她刚刚念叨的都是心中真实的想法，并非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发现这一点的我有些全身发麻，不敢想象连波波都觉得变态的客人会事怎样一副模样。

    可在我心生胆怯的时候，妈妈桑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的包厢，把我们领到了屋内。

    妈妈桑让我们进的包厢在之前许远宸蒂定下包厢的隔壁，包厢内的装修风格和那间差不多，只是少去了露骨的床铺，屋子内整体结构更像是ktv的豪华包厢。

    “赵哥，这一批是我们这才来没多久的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没有的话我们再去给你找。”妈妈微弯着自己的腰，笑着询问着。

    这就像是电视剧上演的那样，我们被要妈妈桑要求站成一排，由着在我们面前的赵哥挑选他心仪的姑娘。

    因为过于胆怯害怕，我并没有抬头。

    “都是新来的？”坐在沙发上的赵哥语气不是很好，他把自己的脚翘在茶几上，“我怎么看着尽是一些老面孔啊。”

    “就算有些是老面孔，可也没有服侍过赵哥是不是？”妈妈桑陪着笑，往前走了两步，“而且这些姑娘都比较开放，赵哥一定会喜欢的。”

    “开放？”赵哥冷笑着，“哪呢？我没看出来。一个个都跟罚站似的。”

    “赵哥喜欢开放一些的呀？”赵哥的声音刚落，一个小姐站了出来，搔首弄姿的朝着赵哥的方向走了去，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好不妩媚的模样，“那我这样的，可以么？”

    “俗气，”赵哥冷哼了一声，对先站出来的姑娘摆了摆手。

    听到赵哥这么说，妈妈桑连忙对那姑娘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离开，不要惹客人生气:“这个不喜欢还有其他的，你再挑挑，再挑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妈妈桑似乎很害怕这个赵哥，之前对待其他有权有势的客人也没有这样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第二个姑娘很快也被赵哥赶了出去，眼看就要轮到我，我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我不会艳舞，也不会像其他姑娘那样做出性感撩骚的姿势来，根本不知道等等轮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下一个下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赵哥换了个姿势，似是有些厌倦了。

    在我之前的是爱丽姐，她走过去之前看了我一眼，冲着我微微笑了笑，似是想要我安心。

    “赵哥！爱丽你怎么从来没点过爱丽呢，爱丽可是很仰慕你的呦”

    此时的爱丽姐和平日里那副高冷的模样不同，骚气的似是一个狐狸精，她不想其他姑娘一眼只是在赵哥的眼前晃悠，而是直接走了过去，双手扶住了赵哥的肩膀，直接跨坐到了赵哥的身上。

    “哦？爱丽。”赵哥似乎感了些兴趣，因为被爱丽遮住，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伸出手捏住了爱丽的腰肢，“我之前倒是没有见过你。”

    “胡说，我每晚上都在这里，”像是为了配合赵哥一般，爱丽轻轻扭动起了自己腰，声音里多了些不堪入耳的呻吟，“分明……分明是赵哥不找我……啊……赵哥，你这样好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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