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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并想像中那么顺利俗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今是万事俱备就欠一场卢教授判断大雨一直过了两天老天像耍流氓似每天阴云浓重、遮天敝日、空气已经潮得像能捏出水来可就是一直那么憋一点雨星儿也没撒下来。

    医院里一切如故对于大多数患者是时间观念顶多是潜意识里还残存早起晚睡习惯阴晴雨雪对于们感觉。医生也一样大多数医护脸上都能看到枯燥生活留下印记冷漠、肃然那并不丰富表情很容易读懂们内心是对生活厌倦。

    是啊每天面对这么多精神病患者不厌倦才怪呢。

    唯一例外恐怕就剩下那三位准备出逃了自人一见如故小木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大家庭成为卢教授器重一员说卢教授是位疯狂天才真一点不假每天早晨起床都召集成员晨训然后晨练包括喊口号和唱歌；早饭后开始上课演讲、即兴表演、唱歌、问答能一直说到中午午饭后继续枯燥内容被组合各种形式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晚饭那些人还如早起一样精神抖擞。

    天才确实是天才最起码滔滔不绝说十几个小时不停嘴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

    这不除了小木又多了一位旁听者一位患痴呆症被卢教授连哄带拉给拽来了正流口水目光呆滞地看卢教授讲课而卢教授一点也不介意这号傻子眼光谆谆善诱一个上午之后这傻子终于会跟大家一起鼓掌了。

    “明白了这是在制造条件反射”

    小木发现那傻子鼓掌并不是发自内心而是跟卢教授动作在机械重复甚至这儿所人都已经被灌输成了这种条件反射在跟鼓掌、跟笑、跟机械地喊口号这是一种下意识从众心态在封闭环境中个体很容易屈从集体意志。

    简单讲就像训练猫狗一样只要足够耐心总会让它们养成一种条件反射行为习惯而恰恰疯狂天才最不缺就是这种一句重复一千遍耐心。

    什么神秘小木点兴味索然不时东张西望身边坐那位不知名恶汉像防备一样总是不经意用凶狠眼光瞪一眼这眼光让小木发现问题了能样子除了这人本身凶恶之外还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秃蛋还是意识清醒。

    “也是精神病”小木挪到了身边小声问。

    “啊一直就是啊。”秃蛋眼不斜眼嗯了一声问小木：“也是”

    “嗯妄想症呢”小木问。

    “既然老子都是神经病了特么问能知”秃蛋怒了恶狠狠地回应。

    “明白了心境障碍人格分裂一种心境障碍引起情感迟钝、以及产生不相称情绪和妄想症都属于精神分裂一种别用这种崇拜眼光看给医护送饭顺便借了两本书学习来。”小木笑怒目而视秃蛋说愣了。

    “给老子说这屁什么意思想干什么”秃蛋警惕地脸上横肉抽了抽不善地看小木。

    小木战战兢兢地告诉：“哥咱俩都精神病同病相怜嘛这么凶干嘛”

    那秃蛋胸腹一动像是差点被逗乐了这一瞬间小木明白了这货绝对是装病要分裂症根本不会与语境相符情绪变化。

    “滚蛋老子看见这种小白脸就烦。”秃蛋随即训了句。

    草了小木给激怒了不过激怒表现不是爆发而是慢慢地挪开了在外面混总能碰到让害怕人这秃蛋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比小木在美国见到那些飚车党还横而且还神志这么清明明显不是惹得起。

    “那这俩是怎么凑合到一块”

    小木看看台前兴奋演讲卢鸿博又看看秃蛋点想不通这秃蛋对卢教授毕恭毕敬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突来想法让对即将到来逃亡产生了一丝忧虑。

    “跑出去各走各敢妈胡说胡来弄死。”一个阴冷声音在小木耳边响起侧侧眼正迎上了秃蛋阴狠眼光那眼光配一个大秃瓢脑袋脑袋上还带几个疤饶是小木见多识广也被吓住了小心翼翼凛然点头谄媚：“是大哥您说了算。”

    马屁没啥效果秃蛋一缩回去又坐正了。

    这号危险分子小木可不敢惹当然自己这细胳膊嫩腿也惹不起人家悄悄瞥眼打量秃蛋那家伙拳头一握整条裸露胳膊肌肉一条一条像个骡子腿病号服穿上身上绷得很紧那包裹堪比畜牲爆发力让人望而生畏。

    鼓噪声起小木移开了视线这时候又到卢教授中场休息时刻了休息对来说不过是换一种说方式打节拍开始唱另一首金曲了名字叫可以抱吗。

    外面下雨犹如心血在滴。

    爱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

    卢教授动情唱看看天空小木知在等这场雨可惜没来低头时给小木做了一个微笑鬼脸像是心灵犀。

    不去想爱都结了果舍不得拼命找借口不勉强再为了心不在留不准是痛

    卢教授唱很动情做痛不欲生手势像在拥抱谁。滑稽是下面精神病患者都像感染了一样和做同样手势就那位痴呆也傻呵呵地跟学了小木在想总不成秃蛋这货也这样一回头吓得呃了声秃蛋也在学唱艹了秃蛋那环臂样子像抱一头母狼往死里勒。

    可以抱吗爱人让在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们就要分离让痛快地哭出声音

    可以抱吗爱人容最后一次这样叫

    到了唱唱这些神经病开始互抱了不分男女老少抱都是家人爱人边抱边哼哼唧唧唱而卢教授更甚和那些“家人”挨个深情拥抱这场景让小木想起了恶寒splay无下限恶心人那种手托地爬四肢地落荒而逃。

    法克母亲滴一想被秃蛋和痴呆那号人抱小木就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拐过墙角就起身可不料咣声撞上人了撞得小木倒退两步一瞅哎呀怎么顾大嫂和白医生在这儿看尴尬回头一瞧明白了肯定是顾大嫂情况告知白医生了两人诧异瞧瞧小木半晌白医生示意顾嫂屏退人走出不远白医生好奇看小木问：“喜欢上传销了”

    “怎么可能啊吓死人了。”小木回头指指。

    “哦那就好要是在精神病医院被个精神病患者洗脑了那简直是天大笑了。”白医生貌似放心了招手让小木跟犹豫不决地在想什么好半天才问小木：“这两天和们在一起”

    “嗯好歹几个说利索。”小木。

    “告诉什么了”白医生问。

    “唱歌喊口号听讲座还能什么人家是公开课啊不收费现在这么良心课程真不好找了。”小木笑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隐瞒下来了相比之下这医生比精神病更可恶一点。

    “不要受们蛊惑啊卢鸿博是个老传销了们是被警察送进来做传销都做成精神分裂了刚进来时候能站在门口说一天不停嘴但只要停下又和正常人一样了典型认知障碍及人格分裂”白医生奇人奇事在精神病医院发生最多这里是疯狂天才汇聚地方。

    “您多虑了发展精神病患者下线能干什么无非消磨时间而已。”小木。

    不过白医生思路可不一样反问：“是啊想想精神病患者自闭、痴呆、认知障碍都能被影响要是放出去接触正常人还了得用不了几天能培养出和一样疯子来。”

    “哇这么拽”小木吓了一跳。

    “以为呢从精神病医院逃跑过几次了如果类似端倪最好告诉啊这样人出去可是遗祸无穷啊。”白医生。

    “说得跟真样谁信啊这么严比越狱还难要能跑出去真得追随了。”小木嬉笑掩饰过了。

    “呵呵备无患啊跟来。”白医生领小木出了病区进了另一个封闭住院区。

    从进门就小木吓得直往后缩一笼子关都是精神亢奋人在大声演讲、在大声唱歌、在大声朗读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位看小木直接伸手召唤：

    “朋友只自信才能让保持最佳状态激发潜能；只信心才能给带来活力让焕发光彩使谈吐洒脱可看到已经丧失信心了显得这么犹豫、这么委琐”

    “信心人生是永远无法成功想提醒是每天对镜子时候多一些微笑那么看到是一个自信快乐充满活力走向成功自己加入们们一起做世界上最伟大推销员”

    那神情多么动人啊那眼光多么热切啊那声音多么磁性啊更多人在伸手召唤小木喊：

    “加入们们一起做世界上最伟大推销员。”

    吓得小木直接退出去了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悄悄地瞥眼往里瞧白医生和里面观察医护说什么那些貌似正常病人仍然在行素不断地说服教育医生：

    加入们们一起做世界上最伟大推销员。

    好一会儿白医生才出来笑看看小木问：“什么感觉”

    “都是搞传销”小木问。

    “对警方捣毁了一个窝点遣返了一批剩下这些狂热到连家庭住址都说不清了每天就是在读世界上最伟大推销员传销模式长期成员禁锢在封闭环境里久而久之精神脆弱人都会被变成这种偏执性精神分裂那就像这样言语和逻辑混乱、行为受妄想支配、情绪和情感体验和现实脱节就想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传销推销员。”白医生是晓之以理了生怕这位公子哥聋子治成瞎子。

    小木却是抓到头了挠挠脑袋笑问：“感觉快堕落了这么危险地方您得赶紧送离开啊否则真成了这样精神病您交不了差啊”

    这句却是让白医生放心了惫懒和不屑才是小木本色看样子本色没变笑笑：“哦都没想当伟大推销员看来没被感染干活去也是啊看来多虑了这样不在乎家、不在乎钱、连爸都不在乎想感染真很难啊。”

    白医生放心了笑走了留下小木发了一阵子呆然后惯地朝白医生背影竖大拇指暗骂：

    艹法克全家老子想当精神病都不成全。

    多少还是受到点打击了不过越让小木觉得自己和疯狂环境格格不入到现在都想不通父亲怎么可能狠心到送到这样一个地方简直比十几岁送出出国还恶毒清楚地记得在每个陌生环境里孤独和无助是比贫穷更大恐惧每一次挣扎都会在已经不单纯心理上留下印记。

    就是啊去过五大洲、见过四大洋、玩过红灯区、会过黑手党这小小精神病医院还能拦住

    慢步向厨房走看渐暗天空浓重阴云、泊回来救护车还戒备森严大门、岗哨、保安。细细计算距离、方式、以及可能出现意外这时候倒更觉得喜欢卢教授一点这老疯子搜集到了情报几乎和一样而出逃想法也是高度契合。

    莫非老子这也是要疯前兆

    小木思绪很乱在厨房里扮笑脸心里却很厌恶地看了那帮子厨师和护工几眼没几个好鸟一个个做饭会先往自己嘴里塞个顶个吃得肥头大耳光吃还不算不少人休息时还猪肉、火腿往怀里裤裆里塞偷带出去要说德底线关在这里精神病人要比们高出很多。

    “走了林子看什么呢”顾嫂吼。

    “哦来了。”小木应声开始工作了。

    顾嫂前面拉小木后面推可能是这胖嫂心里点愧了看了小木几次才嗫喃说：“林子别怪嫂啊。”

    “咋了怪您干嘛”小木不解了。

    “不怪就好怕跟那卢疯子学坏啊家那口子就是搞传销这帮天杀都该枪毙还关在这儿养真是浪费粮食。”顾嫂愤愤。

    “哇您家大哥真是啊很严重也关在这儿”小木好奇了。

    “关倒好了走了两三年了家里屁事不管倒是娘家亲戚给骗走不少现在回家都没脸见人了唉这王八蛋早点死了倒省心了到这会儿都不知在哪儿可千万别沾啊咱们市里年前就开始闹了都不知坑多少人了”顾嫂絮絮说唏嘘间抹了鼻子进了住院区很快换了一副凶狠地面孔又像往常吼那些呆傻唱嚎病人：

    嚎麻痹过来吃

    愤恨源于自身不幸。可愤怒下所做事却是在为照顾人不幸。这是一个矛盾世界就像善良和凶恶同时嵌在一个人性格里展现出来矛盾一样顾嫂又像往常一样骂骂咧咧拉那些已经丧失自理能力病人一个个拽进厅里用不友好方式逼们吃饭。

    小木突然间点怀疑自己行径了在想这里不会呆得很长了解自己父亲无非是想让改掉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坏习惯而已很容易做到扮乖卖萌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原来环境中再到父亲面前楚楚可怜上几回然后就会成功地回到曾经纸醉金迷环境里。

    但是现在却要和卢疯子密谋出逃那可是一个罪行累累精神分裂还带一个貌似装病逃脱治裁嫌疑人秃蛋这么做真合适吗

    顾嫂无意透露家丑让小木很容易分辨谁好谁坏对要和卢教授和秃蛋结伙狐疑更甚。

    纠结中卢鸿博带传销团队唱歌回吃饭来了。

    犹豫中看到了秃蛋凶狠眼光那眼光没来由地让紧张。

    吃饭中在安慰自己许是这卢疯子并那么靠谱整个计划建立在一场大雨大背景下一下雨外部防备松懈而且在雨中需要完成切断监控、阻挡保安、破坏车辆、抢车出逃等等数个环节除了抢车剩下都由卢鸿博和秃蛋负责小木此时倒莫名地希望这也是卢疯子异想天开比如这家伙总不成是诸葛亮还能借来一场大雨这都两天不没下雨嘛

    老天就像在捉弄小木一样刚刚以四十度角仰望了一下天空觉得自己应该走人间正。却不料天阴到了极致呼喇喇几闪电跟轰隆隆雷声炸响眨眼间大雨倾盆这所建在山间医院浇了个通透。

    默默地侧头看卢疯子惊讶、钦佩、愕然俱复杂地瞥眼这位疯狂天才在笑吟吟地看相视间犹豫已经变成了一种默契这些日子遭受种种非人待遇让无法阻止自己脑子里涌起来疯狂出逃念头。

    雨来了一夜未停。

    要走了一夜未眠。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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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背过黑锅也身无余罪更没当过超级大忽悠香色倾城里红男绿女一个都不认识别说是常书欣啊常书欣哥常舒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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