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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月黑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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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例行巡逻警车慢悠悠地从街上开过几乎无声不过闪烁红蓝警灯在夜色中看得格外明显两位开警车警察正听本系统内调度一则很奇怪消息省立精神病医院走失三位精神病患者可能已经潜入本市要求各巡逻单位密切注意发现情况迅速上报。風雨小說網

    “都叫什么事啊精神病人走失了怎么都进咱们系统里通知”

    “协查呗现在医生除了收红包就不会干别。”

    “就医生只顾收红包也不能跑咱们市啊离省立精神病院可差不多二百公里呢。”

    “是啊跑得真够远要不怎么叫精神病啊”

    两位巡警一搭没一搭扯虽诧异可并放在心上广播里用词是“注意”、“上报”以们职业直觉判断属于情况较轻那类。每天各类盗抢骗奸早忙得焦头烂额了只要不是武器精神病作案那就大松一口气。

    车缓缓驶过尔后街边冬青丛后依次露出来三个脑袋再然后都站起来了换上了地摊货标准市井行头大褂子、大裤衩加大拖鞋三人步行了数公里准备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了:抢劫

    这事轮到小木干了没来由地手直哆嗦人直抖卢鸿博发现了拽问:“还没作案呢见了警车就吓成这样”

    “没和中国警察打过交啊心虚不是。”小木严肃地。

    “哟听口音和外国警察打过交。难不成外国警察很明。”卢鸿博问。

    “至少表面很明啊不过差不多天下乌鸦和天下警察都一样一般黑。”小木对于曾经生活过国度似乎也并多少好感正捡了只烟盒做什么东西秃蛋好奇问:“哟还出过国”

    “那当然了是海归留学生啊。”小木不屑拽:“真以为是精神病”

    秃蛋貌似不懂问卢鸿博:“啥是留学生”

    “就是留级学生呗简称留学生。”卢鸿博故意恶心小木估计被坑了两回要回报了。小木气得直撇嘴秃蛋却是不中意地说:“都留级到国外了还不嫌丢人。”

    “就装是就不信不知什么是海归。”小木愤然。

    秃蛋居然看不出是不是装瞥眼挖苦:“哦怪不得这么胆小原来乌龟王八蛋亲戚海龟。”

    哈哈哈卢教授仰头大笑直说秃蛋化小木给气得直瞪眼不过却在人高马大状如牲口秃蛋面前发作不出来秃蛋可没那么废做到东西往小木手里一塞那握好抢一收工。

    就一层锡薄纸包瓦愣纸板看明晃晃可也假得太牙疼了小木欲哭无泪地说:“秃蛋这比国产剧五毛钱特技还假让拿抢劫去”

    “抢劫是个技术活不是光耍凶斗狠而且抢劫和抢夺不是一个概念教授教教。”秃蛋指挥卢教授给罗列了数条数款刑法抢劫三至五年期徒刑情节特别恶劣十年以上直至极刑至于抢夺就轻多了最轻不过治安管理处罚。

    所以卢教授说了做人不太狠那作案更不能太狠咱就整点路费赶紧走不准备搁这儿发家致富呢啊还是悠点抢不顶多像这样被人揍一顿得了。

    小木听傻了现在真怀疑这两货严重精神病不过细砸摸这倒还真几分理不是屡受打击嫌疑人还真达不到这种高度。

    这不秃蛋给教方式了拿“刀”冷不丁跳出来往面门近处一指明晃晃地那么近能以为是什么啊趁对方一愣神功夫拿走东西跑就行了再说了人掩护呢没事去

    说小木赶鸭子上架了至于掩护就是卢鸿博了秃蛋干啥呢说了督战没法露面就这长相时间点出现在陌生人面前会钱乖乖交给说那多没意思。

    这家伙敢情闲也是闲找乐子呢。

    不过卢鸿博倒是乐于看到小木像大姑娘上轿似扭捏为难样子呲笑跟教唆:“其实很简单作案和作爱一样会很爽。”

    “放屁那怎么能一样两情相悦多美好事。”小木斥。

    “是啊那种美好感觉做过一次就会喜欢上。”卢教授奸笑小木一回头站定卢教授早防备一指自己破相脸:“别激要出现会人吓跑想抢都来不及。”

    得嘞遇上这一对神经病算是没治了小木犹豫再三踌蹰步子一边想这事不敢干一边却是想回家事为难这犹豫不定游逛在一家单位门口错过了好几个人卢教授一直看看到一位时背后推:“快去快去来了一个个子瘦小好吓唬”

    一小木推向剪径路上了小木一咬牙趿里踏拉奔上去猛地站到那人面前大吼一声:“站住”

    是位小年轻瘦瘦弱弱一下子吓住了小持“刀”扮恶相凶狠地找豪气地吼:“抢劫哥是钱别反抗啊反抗好看。”

    “哥是钱还抢啥”瘦弱男听懵了而且看清帅帅小伙子让想害怕都难呐。

    哎哟说错了小木直拍自己嘴巴富惯了还没穷惯了一愕这凶相扮不下去了一挥手:“走走一看也是个穷逼货抢多没成就感。”

    不料这句正准备走瘦弱男给激怒了气得甩手就是耳光恨恨骂:“装什么逼呢好像不是穷吊似神经病。”

    怒了就是嘛抢劫就抢劫还敢侮辱穷逼尊严不知哥尊严都快丢光啦

    一耳光小木吓住了还狠狠地唾了小木一口才气鼓鼓地走了。

    不一会儿捂火辣辣脸蛋小木站到了笑成一团卢鸿博面前卢老头算是大仇得报了看小木直笑几次想说又被猝来笑意给打断了。

    小伙子可委曲了哭丧脸好难堪样子。还忿忿地自言自语这人怎么这样太过分都没怎么居然打要不是看可怜非揍一顿。

    说什么也像阿q精神胜利气咻咻地往地上一坐小木甩破刀撂挑子:老子不干了

    “嗨嗨可千万别告诉秃蛋瞧咱们呢不能让小瞧了咱们不是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真不行豁出老脸不要了干这样行了”卢鸿博劝小木不时地往街头方向看那阴暗地方秃蛋正等看笑呢。

    两人加起来都不是秃蛋对手卢教授说了人秃蛋唯一没出手原因就是看看值不值得让人家当同伙说太次了人家回头扔下咋办

    “不行啊看这脸。”小木伸脖子问。

    “挺水灵怎么了”卢鸿博笑。

    “是啊没威摄力看就再做凶狠样子也是很帅样子啊人家不怕啊哎法克母亲可是能靠脸吃饭人什么时候需要靠抢劫了。”小木自嘲这些天经历比一年经历都匪夷所思每一件事都不是按正常思路发展。

    卢鸿博可是没什么同情心一摸自己脸疼得哼哼直劝:“想开点还不照样靠打脸吃饭快来了这次绝对行女一吓唬就晕了抢了包凑够路费咱们天亮就回家了”

    老卢怂恿拽、推一小木再一次推到剪径路上小木抬头时路对面正走过一位长发飘飘女生走得很急能听到隐约清脆高跟鞋声音这让壮了壮胆快步走向目标。

    近了近了是位胖胖姑娘正打电冷不丁小木跳到面前吼:“站住”

    啊姑娘一尖叫吓得捂嘴了然后定睛一瞧路灯下一双忧郁眼睛大男孩花痴压过恐惧了继续惊叫嘴成o型愕然:“哇好帅哦”

    “少废抢劫。钱都拿出来。”小木拿明晃晃刀威胁。

    “哥刚被老板炒鱿鱼了还差两个工资没给房租也快交不起了您看包里就剩下几块坐公交零钱了要不都拿走。”那姑娘包拉开亮在小木眼前。

    这苦命姑娘啊小木一看手里老旧山寨机身上洗得发白工作服瞬间同情心大起手在抖一下子收回来了欲哭无泪地看姑娘法克操蛋环境怎么也不来个钱。

    “走不抢了。”小木挥挥手。

    “哥和男朋友都分手好几个月了。”姑娘紧张而兴奋地看帅帅小木嗫喃:“要不带走。”

    咝姑娘这听得小木倒吸凉气然后再细看那姑娘圆脸粗腰明显不是自己喜欢类型嘛不乐意地:“嗨长这么丑想得倒挺美。”

    “呸流氓”姑娘一下子被气到了呸了小木一口拔腿就跑气得小木嗖声手里武器扔出去了。轻飘飘没飞多远直落到地上了。

    第二次抢劫宣告失败。

    没治了这和赶鸭子上架、撵兔子下河一样确定没那能耐小木也从来发觉自己居然这么不堪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了实在让人羞愧难当啊特别旁边跟卢鸿博一直笑得直抽气得了小木直接朝踹了一脚。

    被踹了笑得却更凶了两人直到了街头拐角垃圾桶边上秃蛋也在笑卢鸿博长短说汇报了几句简而言之就是这娃是个雏没抢还被人家扇了一耳光现在相信了。

    “走跟来。”秃蛋起身走了。

    小木跟却觉得不对味了揪老卢问:“相信什么”

    “相信是个雏啊现在年头都不太平呢警察比蚂蝗叮得还紧能不防么”老卢小木哭笑不得地指自己:“们们考验是不是警察”

    “当然得考验了白医生处处特别照顾谁敢保证去精神病医院不是别目。”前面秃蛋头也不回地。

    “自己都不知怎么去精神病医院。”

    小木站定了看来那事遗祸无穷连这两坏蛋都根本相信过。

    “走这回相信了。”老卢一手揽小木。小木不解地问:“凭什么相信。”

    “凭坑啊凭连特么个路费都抢不回来哈哈可遇上过不止一个警察妈一个比一个鬼精说都被警察抓过十几回了能不小心么”老卢这时候秃蛋回头笑了笑敢情是两人故意用投名状方式考验小木底子。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抢个劫都蠢成这样自然不会是那些荤素不忌警察了。

    “那接下来呢”小木问。

    “想跟走吗”老卢好客邀小木用一个厌恶白眼做了回答然后老卢笑:“那算了们送走不过将来落到警察手里会很麻烦啊。”

    “那愿意。”小木顶回去了失去起码信任小木一下子对两人什么好感了这一对坏种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也许正是因为彼此都觉得对方威胁缘故反而放得开了老卢吹嘘自己曾经战绩被警察审过七天七夜一句没松口小木明白了偏执型精神病就搁这儿来秃蛋呢连名都没告诉俩是既看不上小木也反感老卢要不是心里挂念老卢答应钱估计这货早打单帮去对于出来就是海阔天空带两人反而是累赘。

    说就到一处路面上了城边一处小区口子秃蛋一回头低声告诉两人:“等记得来时看到过火车站钟楼么要是一会儿走散了就到那儿集合。”

    老卢点点头小木还没明白老卢拉轻声教育了:“别添乱了注意观看学学什么才是真正抢劫。”

    “哇这地方都行”小木瞠然了大夏天小区口子进进出出多少人呢这也太危险了老卢却是:“艺高人胆大。”

    说眼看秃蛋就动了一辆刚泊定现代车车主刚下车腋下夹手包门还没关秃蛋一个箭步跑上去伸手抽走了包那人惊惧回头不料正迎上了秃蛋钵大拳头一拳中脸然后往车上一摁从容地搜身片刻抢罢那人横塞进车里拔腿就跑。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干净利索等人奇怪视线投向那儿秃蛋已经跑远了小木看得目瞪口呆蓦地明白了老卢讲将来落到警察手里会很麻烦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秃货还没准多少案底呢

    “走啦路费了伙食费了呵呵林子再好好考虑一下建议明天就会离开地方过上锦衣玉食生活真可能比海归身份要更受人尊敬也更会成就感。”卢鸿博笑蛊惑小木。

    “靠打脸吃饭信才病。”小木厌恶地翻了一眼丝毫兴趣。

    接下来就跳出一筹莫展境地不但路费和伙食费连手机都了老卢和接应人通了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方然后顺手就手机给踩碎了。

    抢来包里钱秃蛋扔给小木几百块让明早自己想办法走小木巴不得呢恐怕这是认识以来对秃蛋唯一感激之处了三人用抢来钱在街头夜市大块朵颐一番尔后醉眼朦胧地相携去接应地方。

    很简单鱼龙混杂火车站那是最好栖身之地去时车站内外随处可见席地而卧不知是旅客还是流浪汉秃蛋找了块檐下干净点地方三个人幕天席地望满天星斗没几句秃蛋和老卢就入睡了又累又困小木此时也什么思想了两个眼皮子直打架倚秃蛋壮硕身臂弯不知不觉进入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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