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哪里来的妖孽
但是,看看时间好像还挺早的样子,安安突然就不想那么早回去了,毕竟难得找到机会出来一趟,不好好逛一逛怎么对得起自己在此之前那么委屈地钻了狗洞呢是吧。
虽然事实上,当时她在钻狗洞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委屈,钻得比谁都来得利落。
但是不管怎么说,理论上,她都是该委屈的。
长安街很热闹,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边的小贩们扯着大嗓门卖力地吆喝着推销自己家的东西,人们走走停停地挑选着。
而安安不知道,今天的长安街比以往都要来得热闹一些,人流也更来得多一些。
因为,今天是月国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月国的花灯节和现代安安曾经在现代的时候中所描写的花灯节不一样。
月国传统的花灯节,赏的不是人们制作的拿在手上的花灯,而是在距离平安街不远处,离江的江面上来回泊动的画舫上面的挂着的精致花灯。
每年的这个时候,月国的离江上都会游荡着各种画舫,而画舫上面的精致、形态不一的小巧花灯更是吸人眼球,成为一年一度供人欣赏的美丽风景。
正值傍晚时分,沿着离江的岸边缓缓信步而走,沐浴着夕阳的光芒,吹着凉爽的江面晚风,安安只觉得身心舒畅。
渐渐地,天色变得越来越昏暗了,已经快接近夜晚了。
安安回过神来,准备离开这里,回去了,免得巧月那个丫头要担心死了。
“哇!终于来了!”
突然,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安安所在的位置狂涌过来,安安连躲闪都来不及,好几次都差点被这些疯狂的人群给挤推到离江里面去。
什么“终于来了”?
好奇心害死猫,安安立马不急着回去了,索性顺着人流一起朝前面涌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让这些人变得这么疯狂。
“快看快看,江面上的那个画舫真的好漂亮!”
安安旁边的一位妙龄少女拉着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激动地喊着。
安安顺着她说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一艘长达数十米的画舫,由碧波荡漾的离江江心朝着她所在的堤岸匀速驶过来,雕梁画壁,各种各样精致小巧的灯笼高挂,美轮美奂,气派十足。
安安猜想,那个画舫上面的人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豪门子弟,要么呢就是权倾一方的望族少爷。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除了他们,寻常人哪里能整出来这么大的气派呀?
不过这么漂亮的景色,她现在手里要是有一部数码相机就好了,或者单反也不错啊,那样的话,她随手拍下来几张照片都十有八九拿个全国摄影奖啊啥的,都不用调整角度的,哪个角度都很完美啊!
哎,可惜这是在遥远的古代,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么现代化的东西,她只能空想想而已了。
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摇头表示遗憾的安安,刚刚侧了侧身子,准备退出人群,耳边又传进一道女子倒吸气的声音。
“晓月,你看,那人长得……”
啊咧?
什么人居然让她身边的这位女子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_
第五十一章哪里来的妖孽
脑子里闪着大大一个问号的安安再次倒退了回来,只看见在那个巨大、精致、华美的画舫甲板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人负手于身后,傲然站立在画舫的最前沿,红衣飘飘,风姿绰约,气度不凡,俨然一位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由于画舫距离安安所在的江岸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安安看不真切那个人的面容究竟如何,只是觉得那身红衣真的是太耀眼了,差点闪瞎了她的铂金狗眼!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咧,原来不过是从一个身形看起来算得上是俊逸的美男子而已!
一身闷骚的红衣,足以可见他的性格里足够奇葩了,这样的人,还有什么魅力可言吗?
没有,绝对没有了啊!
安安摇摇头,好笑地收回了目光,偷偷撇了那几个还沉浸在红衣美男子的风姿绰约里的女子,随口就丢了一个段子,“红衣美男一回头,吓死田间一头牛;红衣美男二回头,飞沙走石鬼见愁;红衣美男三回头,哈雷彗星撞地球。”
不要怪她没提醒她们,一般身形看起来不错的人呢,正面那都是惨不忍睹、灭绝人寰的惨烈存在,毕竟,上帝还是很公平滴!
呃,至于冷王府里面的那位,那一定是被上帝不小心抛弃了的,给了他那么一副绝美的面容,虽然整天都是一副冰冷冷的面瘫样儿,但是上帝却同时也给了他那么讨厌的冰块性格,也算得上是保持平衡了吧!
安安好心的提醒只换来那几位姑娘的白眼,连话都懒得和安安说几句,又把炙热的视线投向那个画舫上面的红衣美男了。
切!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姐姐还要赶着时间回去,才不跟你们这群无知少女一般见识呢。
安安也不想去计较她们不礼貌的态度了,双手提着裙摆,朝着来时的方向努力扒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狂奔起来。
哪知道眼看着还差一点点就能摆脱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了,哪知道在安安的身后却突然窜出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男童,猛地一下子撞上了她的后背,将她撞得一个趔趄,安安纤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原地晃了晃,才勉强地保持住了平衡。
雾草!什么情况?!
即使是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身为一个现代人,安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提防小偷!我被偷了!赶紧追!
脑中警铃大作,安安下意识地就认定了那个故意撞她的男童是想趁机浑水摸鱼,毕竟这样的戏码她在现代的时候看多了,便迅速敏捷地伸出手,快、准、狠地一把扯住了男童的衣服,气势如虹地娇喝一声:“站住!”
或许是因为做错了事情,心里慌乱,男童急着逃脱,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力挣扎。
刚刚稳住身形的安安没能抓牢他,一拉一扯之间,那个男童的身影就如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逃走了,朝着离江堤岸那里跑去。
嘿!这小子,够有种!溜得倒是挺快!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