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打脸1

    第四十四章打脸1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王庆山减慢了速度，停在不远处观察。

    “飘飘，你要去哪儿？”

    最狼狈的模样一而再再而三被不想看到的人看到，柳飘飘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为什么方沁还要在这时候出现？

    “回家。”

    “这时候，你应该在上班。”

    “上班？呵……我被开除了……”柳飘飘心如刀绞地说出那几个字，直到现在，她也没办法接受，自己怎么就被开除了？“我被开除了，你满意了！呜呜……”

    柳飘飘几近崩溃的模样，让方沁颇为震撼。

    她是得到消息奥海在云创举报他们方案作弊，但久经商场的她，应对这种情况轻而易举。但高经理忽然提问她和柳飘飘是否认识，让她意识到，柳飘飘可能出事了。打电话一问，果真如此。

    大抵也猜到是什么结果，在柳飘飘挂掉电话之后，她立马给高经理打了电话陈述事情，但对方给出的话是，项目继续进行，但必须杀鸡儆猴，不然日后云创的员工，再出现这样有异心的行为，很难服众。

    这让方沁无言以驳，但想起柳飘飘那娇小的性子，她已经猜到结果一旦公布，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现在在她面前哭起来的柳飘飘，证实她的猜测。

    “飘飘，这件事我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解决了又怎么样？我的档案上永远会贴上这样的标签……我……我以后还怎么……”

    柳飘飘泣不成声，言语之中，绝望又无助。

    等到她情绪好转，方沁送她回到了家，临出门时又再次保证，“飘飘，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

    柳飘飘躺在被窝里，憋着眼里的泪水，一言不发。

    听到关门声后，她平躺盯着天花板，在几次的大哭之后，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她好想好好睡一觉。

    云创那边是铁了心要辞掉柳飘飘，方沁的游说没有成功，反倒是让郑总叫回了公司。刚到办公室门口，却被赵总监拦下来。

    “啧……这不是咱们春风得意的方总监吗？这一下午的，去哪儿奔波了？”

    “各司其职，我去哪儿，就不劳赵总监操心了。”

    “呵，还知道各司其职。人家云创的人事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上蹿下跳的，可真是丢咱们公司的脸！”

    赵总监的话，让方沁敲响了警钟。

    “赵总监消息这么灵通，我去做什么，你也一清二楚？”

    “哈，年轻人，怎么说我老赵也比你多活了二三十年，人脉这东西，不比你差。听说你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不太懂什么叫尊老爱幼，谦逊有德吧？”

    “赵总监在国内活了几十年，也不见得就懂什么叫倚老卖老，恬不知耻。”

    方沁这话，暗指的，可比赵总监挑她的错的事儿更严重。赵总监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哼！庶子一个！”

    赶走看热闹的赵总监，方沁回到办公室，将抽屉里的照片和文件拿出来，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这照片的拍摄和文件的撰写方式，像极了私家侦探。

    奥海是大公司，手里的业务从来不少。即便这一次丢掉了商务展览的项目，寻求其他的合作填补这里的空缺，完全没问题。是以，根本没必要再找私家侦探专门调查她和柳飘飘。

    如果不是奥海，会是谁呢？

    赵总监？

    方沁第一时间排除了这个人，虽然总瞧不起她，但却是个抠门的守财奴，让他去请私家侦探，不如自己干。

    不是赵总监那会是谁？奥海的个人？根据奥海的说法，这是他们收到的匿名文件，要这么说，就肯定不是他们自己人。

    那么会是谁？

    毫无头绪的猜测，让方沁颇为疲累。如果这件事不找到一个突破口，柳飘飘的事，是真的不好解决。

    等等！

    这个调查文件下来，对方沁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在各个公司套取信息，这种常见的手段早就见怪不怪了。说是名誉损害，也并不成立。

    整观这件事下来，最大的受害者，还是柳飘飘。

    难道说，有人是为了对付柳飘飘，才开始调查她的？

    但以柳飘飘这样行事低调，不与人争抢的性子，方沁又实在想不出会有谁会针对她。

    难道最近得罪了谁？

    想到这一点，方沁立马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件事。”

    在对方应允之后，方沁暂时放下了这件事，继续处理手头的事情。

    拜托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下班之前，就将照片的出处发了过来。果不其然，是一家私家侦探所。

    方沁找上门时，正有一位中年妇女对着杂乱的办公桌后一留着小撮胡子的男人哭诉。男人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字，不时提几个问题。

    在门外等了大概十分钟，中年妇女离开。

    面色蜡黄的男人看见方沁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随即又笑着问，“这位小姐看着年纪轻轻，是找婚介所？”

    “这里还有婚介所？”

    “楼上。不过他们家生意不太好。要真是为了相亲来的。我建议小姐去隔壁街的正经婚介所，那里的高品质男，才是小姐的菜。”

    “我来找你。”

    听到方沁的话，男人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

    当方沁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后，男人算是了解了对方的意图。

    “小姐，我只是拿钱替人办事，况且，拍的照片也没有对你造成绯闻之类的吧？”

    “我不是来找你麻烦，只是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对于方沁的爽快，男人多少有些诧异。按照以往的经验，大部分人发现自己被调查了，上门来不都是找麻烦？恐怖的还会找打手来教训自己，但眼前的女人，显然跟那些货色不太一样。

    这让男人更加警惕了起来。

    “调查什么人？”

    方沁敲了敲照片，男人会意，“照片上的女人？我这里有她的档案。”

    “不是她，是让你调查我的那个人。”

    “什么？”男人抱着文件夹，愣在原地，“调查你的人？”

    “对，对方的样貌和基础信息，应该不用我再多说吧？”

    “不不是……我们也没这个规矩。都是要替顾客保密的，这种事……”

    “我没有让你透露那个人的信息。我只是重新发起一项调查，调查对象，就是那个人。酬金，我出那人的两倍。”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打脸2

    方沁的魄力，让男人咋舌，他站在桌前，眼珠不安地转动着，犹豫了许久，从架子上找出一个文件夹。

    “她给的价是这么多。”

    男人伸出一只手。

    “五千？”

    男人点头，方沁立马掏出手机，“你的账号多少？先转五千，看过资料后，给你另一半。”

    这么爽快的客人，男人当然很乐意合作。在收到资金到账的短信后，男人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通讯记录和一张照片，照片的背后，是雇主的名字。

    只看一眼，方沁就不屑地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几分脑子。

    恐怕她调查自己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柳飘飘，只是发现证据对自己没用，才转向了柳飘飘。这就是所谓的，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紧接着，男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显示的钱，却是一万。

    “这……”

    “多出的五千，我买走这张照片和底案。”

    出了侦探所，天色已晚。方沁盘算着联系了程少华。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个人名，真是她千千万万不想拨的电话，但这么一大尊佛摆在那里，不用实在太可惜了。而且程少华一出面，很多事情就简单了。

    方沁拨出第一次，程少华并没有接听。在她留言十分钟之后，程少华回了电话。

    “什么事？”

    声音还是那么冷漠，方沁是真想不通，他是以什么样的信念，追了她这么久。

    “帮我约一下云创的孙董事，上次酒会那个。”

    “原因。”

    “他和他的宝贝侄女儿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好。”

    程少华干脆利落地连方沁都吓了一跳。挂掉电话没过一会儿，程少华回了条短信:随时约。其后附有孙董事的联系方式。

    琢磨了一会儿，方沁开车回到公司继续加班。

    当夜回到家已经夜深，柳飘飘的房间已经熄灭了灯。方沁在她门外站了一会儿，轻巧地回到房间。第二天到公司报到之后，带着李丽抵达云创。在被前台阻拦之后，拨通孙董事的电话，没一会儿，孙董事的秘书亲自下楼将二人接了上去。

    刚出电梯，孙董事就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尤其开朗，“方小姐，久仰。”

    “孙董事不必这么客气，说到底，我们公司和贵公司还是有项目合作的。”

    这话一说，孙董事就下意识地看向秘书，却见秘书摇了摇头。随即尴尬笑了笑，将方沁请到了会客室里。

    “方小姐，程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上次酒会的事，孙某一直过意不去，今日方小姐来了，只管说要如何，孙某一定满足你。”

    孙董事信誓旦旦的笑容，却没有得到方沁意料之中的回应。只见她冷冷地喝了口茶，说，“我方沁向来就事论事。当日冲撞我的人，我没记错，是您的侄女儿？”

    孙董事眸光闪烁几下，咳嗽一下，示于身后的秘书去将孙玉瑶找来，随即赔笑地说道，“刚才方小姐说和云创有项目合作，敢问是哪一项？”

    “商务展。”

    “喔？这事儿董事会报备过，前阵子闹过乌龙，不过后来报到政府，最后敲定的，我记得是零创意。莫非方小姐是在零创意工作？”

    “不错，方沁有幸在进入公司后，负责这个项目。”

    聊到了工作，孙董事像一下子找到了苗头，和方沁侃侃而谈，似乎已经忘记她今天来的目的，直到孙玉瑶跟着秘书上来，才打破这和谐的会话氛围。

    “叔叔，你叫我来干嘛？”

    话音刚落，孙玉瑶就注意到孙董事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而这个人，就是让她在酒会上出丑，继而被孙董事训话的女人，方沁！

    “你怎么在这儿？”孙玉瑶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一双眼睛，更是蔑视着方沁。

    孙董事见此，原本笑僵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连着咳了好几声，对方却依旧没反应过来。只得赔笑地看向方沁，“方小姐别介意，玉瑶从小娇惯，不懂礼。”

    “娇惯？如果真的只是这一个毛病，我倒是有根治的法子，孙董事信不信我？”方沁慢悠悠地喝着茶，抬眼看向孙董事，皮笑肉不笑，看着隐隐瘆人。

    孙玉瑶浑身起了浑身鸡皮疙瘩，扯住孙董事气呼呼撒娇，“谁要你来治！叔叔你跟她这么客气做什么，这个女人，勾搭完庆山不够，现在又上你这儿来耍狐媚子了，你还不小心点，万一婶婶知道了……”

    “啪！”

    出乎众人意料的一巴掌，就这么落在了孙玉瑶白皙的脸蛋上，那打的位置，和当日酒会上苏晴晴出手的位置，几乎没有偏差。连方沁和李丽见了，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再看向孙董事，严肃的脸上没有一点点心疼。

    要说这巴掌打得爽，方沁还真不觉得。

    “你……你打我！”反应过来的孙玉瑶，一手捂着脸，眼眶里的眼泪不住地往外流，看向孙董事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愤。

    “我打你怎么了！打错了吗？来公司才几个月，你让我在董事会里丢了多少人！你说话没脑子，一次两次我能给你圆，可你也太不知好歹了，连我都管起来了！你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再有下次，回你爸那儿去！”孙董事气急败坏，数落孙玉瑶时，气的脸色涨红。

    孙玉瑶大概是没见过对她这么凶的孙董事，眼泪忽然停下，转悠在眼眶里，委屈的小眼神，却没有触动孙董事。

    现场气氛凝重了几分钟，孙董事深吸一口气，指向方沁说，“赶紧给方小姐道歉！”

    张了半张口的孙玉瑶大概是想说“凭什么”，但是严肃的孙董事气场毕竟不是盖的，一双眼睛瞪着，她只能懦懦地憋回那口气。极不情愿地走到方沁面前，一句“对不起”嘤嘤如苍蝇。

    “大声点儿！”

    孙董事一声怒吼，吓得颤抖的孙玉瑶抽噎一下，立马提高音量，“方小姐，对不起。”

    “孙董事到底是前辈，教育人的功夫，方沁自愧不如。既然孙小姐这么诚恳，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听到方沁这么说，孙董事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的严肃也褪了几分，却不想，方沁忽然话锋一转，说，“这件事儿完了，咱们就说说另一件事。”

    “喔？还有什么事？”刚放下心的孙董事，立马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余光瞥向孙玉瑶，也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