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王弟失踪
柳飘飘和方沁回到家时,屋子一片漆黑。打开灯,餐桌上摆满了饭菜。悬空着一感受,却已经冷却。
“阿弟姐?”
柳飘飘找遍了屋子,也没见这王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按照王弟的性子,既然她说了会在家等着,就没理由会忽然消失而不通知她们。
除非有特别的原因。
想到这一层,柳飘飘的心忽然悬了起来。在屋子里跑动的速度和频率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相比忽然着急的柳飘飘,方沁淡定不少,她站在餐桌前,一手撑着椅背,探望厨房,“你别急,也许就是出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可能!”
柳飘飘忽的停下来,瞪向方沁,不安地拨通号码,“阿弟姐不会这么忽然消失!今天才二十号,她不应该这么急!”
对于柳飘飘毫无头绪的自言自语,方沁不明所以,“二十号怎么了吗?”
柳飘飘只是一个劲摇头,一个劲拨号,但每次都无人接听。在短暂的猜疑后,她冷不丁抓住方沁的手,“方小姐,能不能再带我去阿弟姐上班的道馆看看?”
对此方沁却摇摇头,“她下班之前发过短信,说明她当时已经离开了道馆,现在去,估计也找不到人。”
“方小姐,带我去!”
虽然方沁仍旧坚持自己的判断,但面对斩钉截铁的柳飘飘,她也莫名紧张起来,难不成王弟真出事了?
二人赶到道馆时,道馆已经快要关门。柳飘飘找到前台,迫切地问,“王弟什么时候离开道馆的?”
前台对眼前的女人印象不深,对其后站着的方沁却又几分印象,看他们行事紧张,立马查起考勤。
“下午七点。”
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
“她和什么人一起?”
“那会只有她一个人,馆里的人应该不会。外面就不知道了。”
得到这些信息,柳飘飘几乎可以判定王弟去了哪儿。她叫上方沁,立马前往目的地。
透过后视镜,观察焦急不安的柳飘飘,方沁满肚子疑惑。王弟一个成年人,又会跆拳道,出门会有什么事会让柳飘飘这么担心?而让她更疑惑的是,柳飘飘让她开车去的地方,竟然是酒吧一条街。
“飘飘,你为什么肯定阿弟会去酒吧?”
即便方沁问了,柳飘飘也闭口不答。那两条拧在一起的眉毛,充满了担忧。
车子找到停车位后,柳飘飘像风一样从今酒吧一条街。还没等方沁赶上,她已经没了影。
方沁穿着高跟鞋,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扫眼霓虹满目的街道,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半个小时后,在海滨酒店快活的方雄带着一脸怒容赶到。
“臭丫头,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帮我找到人,我就不打扰你!”
方沁脸色极其严肃,方雄瘪了瘪嘴,“你以为这是帝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跟杭城的一帮公子哥搞上了。找个人有多难?”
方沁说着,将王弟的照片翻了出来。方雄一看,来了兴致,“诶!这不是你那个跆拳道黑九的室友嘛?怎么,得罪人被绑了?”
“赶紧帮我找,废话那么多!”
方雄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在收到方沁转发的照片后,立马发到一个群聊组:江湖救急,替哥们找到这女人,重谢!
话一发出去,没一会,几个人就冒了出来,说的却都是风凉话,没一个正经。方雄又加了一句认真的话,过了十来分钟,忽然有人回:元丰路72号地下室。
看到这个地址,不仅方雄愣了,群聊里也炸开了锅。
“我去!这不是个女人嘛?胆子真大!”
“哎哟,合我胃口,几位有没有兴趣组队观摩?”
“许少,留个位置,哥几个立马过去!”
屏幕信息被秒刷,方雄立马关掉,冲方沁说,“跟我来。”
方雄一贯吊儿郎当,一旦严肃起来,说明事情很严重,方沁几乎不问,就跟着方雄在酒吧一条街里穿梭。
群聊里所说的元丰路,就在酒吧一条街的背后。相比后者的繁华喧嚣,这条街反倒是寂静过了头。一路到了尾,看到72号门牌,方雄才停下来。
他喘着粗气,瞥眼身后同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方沁,走向那幢楼的背后。就在地下室入口处,他被蜷缩在角落的柳飘飘猛地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对于柳飘飘,方雄还是有印象。此时她蜷缩在墙角,瘦小的身子,实在惹人怜惜。
然而走近了注意到柳飘飘脸上的冷绝的表情,方雄又被吓了一跳。
柳飘飘抬起了头,看向方雄的目光,冷漠而失望。
“飘飘?”
方沁追了上来,发现柳飘飘时,同样面露惊讶。后者却忽然站起身,对她说,“方小姐,回去吧。”
“怎么回事?”方沁注意到柳飘飘的不对劲,立马抓住她,却被撇开了手。
“王弟没事。”
她叫了王弟全……名?
柳飘飘低着头,缓慢地走出元丰路。方沁看不出她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却看出她背影里透露出来的失望和挫败。
到底怎么了?
“还进去吗?”
听到方雄的建议,方沁坚定地点了头。
方雄亮了手机电筒,虚弱的光在黝黑的地下车库独成一束,将两侧停着的车照了半截儿出来。
一路走向深处又下了一层,起初的寂静无声渐渐被深处似有若无的叫嚷声覆盖。方雄停下来时,面前时一座漆黑的铁门。他在大铁门的一角敲了几下,没过多久,一个彪形大汉从铁门里出来。
方雄从手机里翻出一张二维码,大汉拿着手机进了铁门,没一会儿,就开了门让二人进去。
与铁门外的漆黑不同,在铁门之中,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刺眼。他们所在的位置前,是一道长长的铁质楼梯,每一步走上去都会发成铿锵响声。在楼梯下,是三层围栏,每一层都站满了人。
咆哮,尖叫,疯狂……
这一切充满暴力的声音,都在指向擂台上拼死搏斗的两个人。
这像极了缩小版的古罗马斗场。
方沁心中明了,这是一个地下拳场。台上叫嚷的撕心裂肺的人,都是这一场场黑拳的赌博者。赢者得庄家巨赔,输者倾家荡产。
王弟还有这种爱好?
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方沁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何王弟拿着高薪却过着连普通工人都不如的拮据生活,也似乎明白了为何柳飘飘在车库外,会流露出那么失望甚至绝望的表情。
“哥,我回去了。”
方雄立马拽住转身的方沁,贴耳劝,“来都来了,走什么走!赌一把?”
“我明天还要上班,比不起你这种不干事还能拿钱的总裁!”
“少装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在美国那些年,你怎么疯的,要我跟爸妈说吗?”
这话就把方沁逗乐了,她轻笑着蔑眼打得正酣的擂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算计着事情败露有个一块儿死的妹妹!”
这话说得方雄脸色就难看了。倒不是因为她不相信自己,而是心思被戳穿后的难看。
“真不知道我那个天真活泼的妹妹去哪儿了,无趣!”
抱怨一句,方雄率先转身,瞥眼身后跟来的方沁,一肚子火气。小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好,一点儿多忽悠不了了!
虽然没有找到王弟,但是方沁还是说话算话,安分地和方雄分道,开着自己的车离开酒吧一条街。
这一路上,她的心思却总是飘移。
尤其是柳飘飘的眼神和背影,不停地在她眼前晃悠。思来想去,她在前一个路口忽然大转弯,往酒吧一条街开回去。找了一家慢摇吧,点了一瓶酒坐着。
算着时间差不多,离开酒吧,开车绕到元丰路路口。而桌上的酒,依然满瓶。
手表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拳场一般在这时候也接近了尾声,不管赢家输家,都该散场了。而眼前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也的确都是拳场看台上的。
只是方沁在路口等了许久,也没看到王弟的影子。反倒是几个不安分的小子,竟然胆大包天地朝她走来。
此时元丰路上的人已经稀少无几。而看这三个人的阵仗,其余人恐怕看到也不会上来帮忙。
方沁心里一计较,立马上车。但在关车门时,已经被三人围上来。
“哟,大美人儿这大半夜的,开车去哪儿呀?”
“是啊,一个人可不安全,要不哥几个送你?”
奸邪的笑容里,简直半点不藏色心。
方沁抽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却被其中一个人发现,强行夺过手机不说,更将她从车里拉下来。
“美人儿,这夜黑风高的,去哥儿几个屋里,可暖和了!”
方沁憋紧了呼吸,警惕地往后退,余光不住地扫眼左右,却没看到最佳的逃跑路径。然而即便找到了,穿着高跟鞋的她,也未必能够跑过三个男人。
“你们要是碰我,可要考虑清楚后果!”
“后果?哈哈!要是有了孩子,哥哥养你就是了,怕什么!”
“哈哈哈!”
眼看三人笑后狰狞毕露,方沁立马转身就跑。这时候还管什么跑不跑得过,能跑就不错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开始的判断准确无误。不到五十米,三个男人就将她团团围住,并不断缩短距离。
“啊!”
就在几只咸猪手接近方沁时,忽然从背后飞过来一个包,结结实实打在其中一个人脑袋上。痛的那人嗷嗷大叫。随即另两个人也注意到有人偷袭。
“谁在那!”
“你大爷!”
那人话音一落,就风风火火冲过来,对三人一顿胖揍。在三人屁滚尿流后,才抖抖衣裳转身捡起包。
早趁乱躲在角落的方沁,接着路灯看清那人的模样,顿时目瞪口呆。在那人转身离开时,脱口叫住,“王弟!”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职业危机
瞥眼副驾驶上满脸紫青的王弟,方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前者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抱着背包安逸地睡觉。
“你知不知道飘飘很担心你!”
在大楼地下车库里,方沁倒好了车却吃吃不下,手捏着方向盘,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
王弟却挠挠头,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方沁追进电梯,她也依然不说话。方沁按住电梯开键,瞪着王弟,“回去之后,跟飘飘好好解释?”
“你烦不烦!”
面对突然爆发脾气的王弟,方沁错愕不明。片刻之后,她自嘲地失笑,“是我多管闲事。”
从电梯到回到家里,方沁真的没再说一句话。
王弟站在门口,轻轻将房门关上,瞥眼餐桌上的饭菜,一筷子都没动过。
走到卧室前,发现柳飘飘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王弟的双脚忽然像灌了铅定在原地。
方沁会出现在元丰路,王弟知道不是巧合,而那也间接证明柳飘飘去过。所以今晚的事,柳飘飘是都知道了。听方沁的意思,她大概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
面对这种情况,王弟不知道该怎么跟柳飘飘解释。
回到房间简单处理一下伤,王弟就浅浅地睡一觉。清晨听到柳飘飘和方沁相继出门后,才慢悠悠起床,去了一趟银行,再到道馆。
“哟,王教练,你这一大早地就带彩,跟谁打架了?”
前台还是一样的聒噪,王弟甩去一个眼神杀,上了二楼的更衣室。不巧的是,馆长似乎特地在门口等着她。
“跟我来一下。”
跟着馆长到了靠近楼道的窗前,馆长开门见山说,“你知道最近自己的表现如何吗?总是迟到,不仅学员,我也会有很大意见。作为馆里的老人,我也提醒你一句,泰森现在不是几年前名不见经传的小道馆。你再这么任性,我也帮不了你!”
这是馆长自建馆以来,第一次对王弟说这么重的话。王弟即便再愚笨,也听得出来,馆长这是在严肃警告她,她已经不是馆里不可或缺的人,如果犯了错,一样会被辞退。
想清楚这一点,王弟一边是愧疚,一边却是心寒。人事冷暖,也不过如此。在利益面前,当初一起奋斗时的友情,已经消失殆尽。现在馆长是馆长,而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雇员。
“知道了。”
走向更衣室时,却意外地看到李修站在门口。
“馆长跟你说什么了?”
一上来李修就直奔主题,王弟耸耸肩,“迟到了,训了一会儿。”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眼见李修的手伸了过来,王弟立马后退两步。
“见义勇为,跟几个小毛贼干了一架。”
王弟若无其事地说完,就错开李修往更衣室去,冷漠的态度,显露无遗。
等她换了衣裳出来时,李修已经离开。
当天的教课,王弟也是难得专心致志。熬到晚九点准时下班,在馆长面前晃了个影儿,王弟才换了衣服离馆。
出了大门,一抬眼,却刚好看见李修开车离开停车位。顿了一下,王弟转身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到了路边,那辆棕色的越野车却渐渐驶入视线范围。下意识扭头,恰好对上李修的目光。
“上车。”
听到李修招呼,王弟却埋下头,加快速度往地铁站去。
“嘭!”
走了十米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巨响的关门声。随即一股快速的风就从背后窜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李修已经冲到面前。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
“那你以为我只是玩玩而已,是吗?”
面对李修愤怒的质问,王弟却保持沉默。
而这样的反应,让李修更受不了。他愤愤然瞪着王弟,抓住她的手越发用力。直到看王弟皱紧了眉头还不说一句话,气的甩开她,朝越野车走去。
王弟站在原地,眼睛盯着刚才李修站过的地方,双拳紧握。脑子里不断闪现之前两个人言笑晏晏的画面,猛地抬起头,在李修发动引擎时,冲了过去,麻溜打开副驾驶车门,腾地坐上去。
正气的准备一踩油门的李修,被王弟行云流水的动作吓得呆愣。大半晌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王弟,闷闷说,“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李修无数次拿余光瞥向王弟,却发现她嘴角竟然带着一抹浅笑。明明一脸浮肿,还笑的那么难看,真是没办法!
“你开错路了吧?”回过神来的王弟发现车前的路无比陌生,立马皱起了眉头。
“没错。”
没过一会儿,李修就开进了一处小区。疑惑地跟在李修身后,直到出了电梯,看到李修走向走廊尽头的防盗门,王弟才回过神来,这是把她带到自个儿家了?
“进来。”李修敞开门冲王弟摆了一下头。
王弟瘪瘪嘴跟上,关上门一转身,李修已经没了影儿。王弟探头看进去时,却见李修从卧室出来,手里拎着医药箱。
“你要干什么?”
“给你处理伤。”李修拉上王弟,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取出药酒和红花油。
王弟碰了碰自己的脸,挑起眉,“这点儿小伤我自己就能解决。”
刚说完,李修已经用棉签沾了药酒伸过来。
凉凉的药酒涂在脸上有点儿疼,但是再次看到李修温柔的笑容,王弟有觉得心快要融化。
“我自己来。”
注意到自己又开始浮想联翩,王弟连忙往后退,却敌不过李修力大,将她强行搂入怀中。
“别动。”
周遭的空气,因为李修轻轻的举动变得异常暧昧。王弟清晰地感觉到,双颊在发烫。
“你是女人,多少顾惜自己一点。以后打架的事儿,都让我来。”
“嘁,你少在那儿瞧不起女人!女人怎么了?”
李修没想到自己这么温暖人心的话听在王弟耳中,竟然变成了贬低的词汇,“我没有鄙视女人。但你现在有了我,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
“我什么时候有你了?”
“王弟,你非得钻牛角尖是不是?”
原本王弟是憋了一口气,但一看李修这上纲上线的模样,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行了。我自己的事儿知道怎么弄。谢谢你的关心了。咱俩也算冰释前嫌了,从今天开始,还是好兄弟。”
“好兄弟?”
李修错愕地看着王弟,他以为她是懂了所以才上车的,难道从一开始他就理解错了?
“是啊,你要是介意,好基友也行。反正我长这么大跟男人也都是称兄道弟的,多你一个基友,不亏。”王弟若无其事地收拾药箱,随即笑眯眯地跟李修道了谢,以极快的速度起身走向门口。
“今天谢了。”
一个潇洒的扬手,王弟逃一般地离开李修的家。出了小区足够的距离,她终于停下来,在路边的长凳坐下。
在李修家故作轻松的她,一下子泄了气,眼泪明明在眼眶里打转,却一抹袖子全擦掉,压根不给流出来的机会。仰头看漆黑的天,只能默默地吸鼻头。
天知道李修对她那么温柔的时候她多想抱着他。她也很想依靠李修啊,可是怎么行呢?自己身上的负担有多重,别人不明白,她难道不明白?
从李修的小区回到清雅苑,已经十点半。
方沁和柳飘飘两个人都回了房间,客厅空荡荡地,少了些味道。王弟吸吸鼻头,回房间换了衣裳到客厅。打开电视,常看的综艺已经接近尾声,只能随便找个卫视台看看热播剧。分明就是很困,但躺在沙发上怎么也不想睡,就看着电视里播完了剧情播广告,播完了广告播剧情。具体演的什么内容完全没兴致追究。
百无聊赖的时候,柳飘飘忽然出了房间。听到动静,王弟一个弹起端端正正坐好。余光瞥向走向卫生间的柳飘飘,警惕的呼吸声都很轻。见她目不斜视地走进去,立马松了一口气。
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注意到门后隐约的人影,又立马屏住呼吸。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炙热,柳飘飘走到卧室前,又退了回来。站在一两米的距离,与她对视。气氛僵持大概十分钟,柳飘飘忽然走到沙发的独座坐下。她深吸一口,抬眼看向王弟,分明有话要说但就是开不了口。
“飘飘,我不是故意不遵守约定,实在是情况紧急……”王弟试探性地说了话,见柳飘飘没有发脾气,又接着说,“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去那样的地方了好不好?”
“你爱去不去!”
柳飘飘怼了一句,将一瓶红花药酒重重放在茶几上,起身回屋。
看着那瓶还未开封的药酒,王弟抑郁的心情忽的迸开一朵花儿。从沙发挑起,抓了药酒冲向柳飘飘房间。
“哎呀飘飘,我镜子坏了,你帮我搽药好不好?”
柳飘飘开门蔑眼王弟,“你不是搽过了?”
“哪有?”王弟一顺手将脸上擦过的地方狠狠蹭掉,“你看好疼,快帮我搽!”
柳飘飘低头失笑,将王弟的脸洗过后,仔细地替她上药。看着眼前霸气如男人的女人,失望的心又找回了点儿温暖。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王弟,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又爱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