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杀上门
“小鱼儿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唐亓冬没想到一直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小女人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说话的声音不由带着几分愉悦。
“别给我废话,陆泽承那个混蛋在哪里。”于思思之所以会给唐亓冬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找陆泽承。
她想唐亓冬既然跟陆泽承是狐朋狗友的话,必然知道陆泽承的行踪。
唐亓冬确实也知道,而且……
他看了一眼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清冷男人,笑意深深的对电话里头怒气冲冲的女人问道,“小鱼儿我可以冒昧问一句,他哪里得罪你了吗?”
“不能。”于思思直接回绝,顿了一下,语气更加阴森危险,“陆泽承现在就在你旁边。”
“我的小鱼儿真聪明。”唐亓冬一点也没有出卖兄弟的愧疚感,甚至还有一种看好戏的意味。
俗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穿我衣服我砍他手足,所以还是自己的女人更重要。
他想阿承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快点跟我说你们在哪里。”于思思有些压抑不住怒火。
唐亓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报出自己的坐标。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跟着掐断,看来还真是急不可待啊。
唐亓冬那兴味的目光,陆泽承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并未放在心上,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淡淡的开口说道,“说完了,说完就继续说正事。”
唐亓冬两只手臂撑开慵懒的放在沙发的边缘,懒散的表情似乎不急着讨论正事,而是别有深意的问道,“阿承,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跟她说了什么。”
“没兴趣。”陆泽承眼皮抬头没抬的回答。
“可惜啊,这次小鱼儿好像不是来找我,而是来找你的。”唐亓冬觉得最为朋友还是应该‘好心’的提醒一下接下来可能应对的场面。
“听着我家小鱼儿的语气,应该是来者不善,莫不是你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陆泽承从容淡定的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清冷的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放心,我对你的品味不与苟同。”
“阿承,你这什么意思,说我眼光不好,你怎么不说你的女人跟我的女人还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呢。”
唐亓冬脸上似乎陷入了回忆,“我与那丫头认识也十几年了,你不知道微微以前是什么样。”
陆泽承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的合上文件,深邃的暗眸看向他,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还说不在意,他在提一下立马正事都不说了,唐亓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就像一个安静的瓷娃娃,那时候我跟小鱼儿还以为微微是一个哑巴呢,没想到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陆泽承高挺的鼻子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我跟你说啊,微微看着很听话,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一个人,再加上父母不在身边,跟着年迈的外婆就是一个典型的留守儿童。”唐亓冬不由感叹。
“我还知道微微的父母对外面说是去外地做生意,其实去偷生孩子,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只有偶尔良心不安打个电话回来问一下。”
陆泽承听到单渝微是留守儿童的时候,眸光不由下沉了几分,在抬眸的时候又一片清明,“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变得这么八卦。”
潜台词就是,唐亓冬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妇女一样喜欢嚼舌根。
“阿承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听完了甩手就不认了。”唐亓冬不乐意了,是谁前面还听的津津有味,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要不是早知道他是这个性格,很少人能够受得了吧。
“阿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的朋友那么少了。”
陆泽承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我需要交朋友?”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行吧,是不是律师都跟你一样刁钻,真是无法好好聊天的人。”唐亓冬无奈的摆手说道。
陆泽承挑了挑眉重新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我的小鱼儿来了没有。”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他都两个三秋没有看到她了,甚是想念啊。
唐亓冬的话音还未落下,厚重的大门直接被人一脚踹开,于思思锐利的丹凤眼在房间里扫了两圈,很快就锁定目标。
蹬蹬蹬几步,直接走到陆泽承的面前,火冒三丈的指着眼前依然泰然自若的男人吼道,“陆泽承你这个混蛋,你还有脸悠闲的坐在这里。”
唐亓冬清楚的看到陆泽承眼中划过的冷光,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拦着发飙的于思思在上前,打圆场的说道,“我的小鱼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生气。”
于思思直接将唐亓冬的手甩开,凶狠的眼睛还一直瞪着陆泽承,“唐亓冬这里没你的事情,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今天一定要给微微报仇。”
提到微微的名字,本来波澜不惊的男人忽然扫向她,目光中的冷意似乎要将于思思冻住,“单渝微怎么了。”
“呵呵,陆泽承你现在才知道关心晚了。”于思思看到生气的陆泽承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现在生气,早干什么去了。
“于思思,我最后问你一遍单渝微怎么了。”陆泽承高大的身影从椅子上站起来,如同一座山一般压在于思思的头顶。
于思思下意识的吞咽了咽下口水,随即想到那个躺在家里的好友,停止了腰杆冲着他嗤笑一声,“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女人管不好,以后我就替你管。”
唐亓冬看到好友不断收紧手心,知道他这是发怒的前兆,连忙说道,“思思,是谁欺负了微微,你跟我说,我帮你去教训那个人。”
“还有谁就是那个景诗,因为觉得微微抢了陆泽承,把微微打的全身都是伤,脸更是肿的跟一个球一样,那个傻子还不愿意去医院,还说让我明天给她请假,你说好不好笑。”
于思思自己说着,眼泪都快跟着飙出来,妈的,那个智障。
唐亓冬听了脸色也不太好,可是他知道这件事还轮不上他管,有人比他更生气。
第101章 身怀绝技的男人
“陆泽承,微微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你,麻烦你这个瘟神离微微远一点行不行。”于思思说着撸了一下手臂,就要去揍陆泽承。
她不相信自己一个全国冠军,搞不过一个弱鸡律师。
唐亓冬眼角的余光瞥见于思思这一动作,差点都吓死了,连忙把人抓在怀里,“思思,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不能完全怪阿承吧。”
以他的身手都将将跟阿承打平,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撸到人家,还是赶紧让他拉回去关起来吧。
“放你个屁,如果不是他,微微怎么会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打又是羞辱,你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微微被那个贱人抓着头发狂踢,还逼迫着微微给她下跪,要是微微以后不能生育,她这辈子就完了。”
于思思故意添油加醋的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就是要激怒陆泽承,要他生气。
唐亓冬听着也频频皱眉,不由看向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好友身上。
不知何时那个淡定自若的男人,身上飘散着的寒气将清凉的办公室变成了寒冬腊月,平静的脸上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不得不说,思思的目的达到了。
陆泽承一声不吭的转身往门口走去,两侧不断收紧的五指‘咯咯’作响,像是在克制这心中快要喷发的怒气。
很快他的脚步加快了很多,明明很稳健的步伐,硬是让他们看出一丝慌乱。
本来张牙舞爪的于思思也跟着愣了一下,她没有眼花吧,陆泽承也会知道紧张,她一直以为陆泽承就是一个冷血,冷情的男人。
“思思,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没有夸张。”唐亓冬严肃的问道。
于思思停顿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
“快放我,我要去找陆泽承算账呢。”她倒不是真的来找陆泽承算账,而是想通过陆泽承去收拾景诗那个小贱人。
这样更能达到报复的效果不是吗?
“你就消停吧,你的目的都达到了。”唐亓冬直接抓着人坐回沙发上。
于思思挥舞拳头,作势要站起来“你跟他就是狼狈为奸,不要拦着我,我要打爆他的头。”
“我的姑奶奶,你就让人省省心吧,何况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唐亓冬不忍打击,无奈的说道。
于思思怔了一下,不信的摇头,“怎么可能,陆泽承看着是挺吓人的,他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对,你是全国冠军,可是人家巴西柔道黑带八段,散打金龙,还会一些擒拿跟搏击,你确定要跟人家动手。”唐亓冬松手也不拦着她。
景诗听到陆泽承一堆的头衔,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可,可,他不就是一个律师吗?”
“谁规定律师就不可以去学这些了?”唐亓冬一脸我可什么也没有说的表情。
现在轮到景诗开始审问他,“不对,你们两个肯定在密谋什么。”
唐亓冬眸光微闪,笑眯眯的回答,“你也知道是密谋,当然是不能说了。”
“你……随便你,我懒得跟你说。”景诗见问不出什么,起身就要走。
可是唐亓冬会让她那么简单就走?显然是不可能,好不容易等到她自投罗网,自然是要讨一些福利。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单渝微继续在沙发上躺尸,她还有心情想着要不要定个外卖。
怎么办肚子好饿,膝盖好像有一点肿了。
她不能再麻烦思思了。
——咕噜噜。
胃里又是一阵抗议,单渝微扭头看着电视机底下放着一包薯片,本来是要买来奖励睿睿吃的,要不等下次再给睿睿买吧。
她稍微动了一下膝盖,一股针扎的疼就传遍了全身,后背也跟着冒起一层细汗。
可是单渝微不忍放弃唾手可得的食物,一点点的挪动这半残废的那条腿。
到了,就快到了,只要一伸手就可碰到薯片了,单渝微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不断扩大,有了这一包薯片,她肯定可以挺到早上。
忽然门口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公寓的大门粗暴的打开。
单渝微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个恐怖的男人不断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许是被男人身上可怕的气息吓到,单渝微反应过来,惊呼的想要往后退,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残废’的事实,刚往后,脚疼的一抽,单脚退了两步,身子也往后倾去。
“救命。”单渝微本能的想要抓一点什么,幸好她抓住了一件衣服,没有摔在地上。
“呼,还好,还好没摔倒。”单渝微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抓着衣服,可是那个衣服也是散发着冷气的男人的衣服,她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人还稳稳的落在人家的怀里。
原来她不是反应很快,而是他一直抱着自己所以没有摔倒。
“单渝微你想死了?”陆泽承一开门就看到满是伤痕的女人一个人跑去拿薯片。
“陆泽承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单渝微终于注意到了重点,她记得思思离开的时候,大门是关着的啊。
“我配的。”陆泽承面不改色的回答。
“……”怎么会有人霸道到这个地步,她有说过同意他配钥匙吗,“陆泽承你这叫侵犯我隐私,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陆泽承没有理会她,抱着她回到沙发上,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再起身去开灯。
有那么一瞬间,单渝微以为自己是陆泽承手中的珍宝被他温柔的呵护着,她用力的摇了几下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果然是饿太久了,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啪嗒’一声,头顶的大灯被人打开。
单渝微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要这么刺眼的灯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气的说道,“陆泽承你发什么疯,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开灯啊。”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男人回答。
猛然反应过来,她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狼狈,单渝微慌张的拿过抱枕盖在身上,大声的叫道,“陆泽承你给我关灯,给我关灯啊。”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这样亮堂的灯光,让她觉得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