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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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女主爱哭我也是很无奈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断线音,霍伟霆嗤笑了一声。风泰来之前在车上似乎与素素拥抱过,听骆家祺说,他不久前也有想追求素素的意思,这个人虽然是康华集团的太子爷,但日子似乎过得太清闲了,总爱沾惹着他不能去碰的东西。

    他现在不是和舒悦在一起吗?那他就给他们留点“小乐趣”试试他们的感情有多坚固。霍伟霆挑眉,转身回到屋内,一身寒意在靠近床边时,陡然消失,“呵,素素,你会知道,你只能属于我。”他吻着她不安地又掀出被子外的手,唇边逸出一声极浅的笑声。

    安若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还过着婚后七年的生活。她看见梦中的自己守在台灯下,抱着一本快看完的书打瞌睡,这时,房门打开,霍伟霆神衹般高大背光的身影便出现在那里。

    梦中七年似乎被缩减成了一小块,梦中的她一直在等待,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房门,等着房门传来的那声“哒嗒”声,然后,她会满怀幸福的扑过去,那个男人伸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一切都像是一个童话的结尾,她等到了自己的王子,然后必然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安若素在黑暗中看着自己与霍伟霆一次又一次的幸福相拥,紧张的想为什么不继续发展下去,为什么下一刻,场景又会换到昏暗的只开一盏床头灯的房间,又到了她被无尽的等待席卷得无助的时刻,时间一次比一次慢,霍伟霆的出现越来越晚,她看着等待的自己,一同倍受煎熬。

    可再多的痛苦,都会在那个男人回来的一瞬间消失殆尽。霍伟霆就像是解开等待咒语的魔法,他就能给梦中的自己无限的耐心,无限的心甘情愿,在同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守着一盏灯,孤独而又倔强地继续等待着。

    等待,就是她七年婚后生活的主旋律,此时在梦中继续着。

    恍恍惚惚睁开眼时,室内依旧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遮挡了一切外面的光源。床头灯调成了微弱温暖的黄光,淡淡洒在床头。

    安若素迷迷糊糊转了下头,方发现自己身后似乎多了一个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她头皮一麻,差点吓的叫起来,下一秒,身后的人已经不满她这细微的动作,在腰上缠着那双修长的手臂微拢,背后的人往前蹭了蹭,自动将她拥进了怀里。

    “再睡一会儿,素素。”熟悉嗓音带着晨起间的低沉沙哑,搁在她头顶的下巴不满地抵了抵,“昨晚我知道你晕了,一直不敢睡,直到医生说你们没事,我才合上眼,现在困死了。”

    安若素怔怔地僵着身子,还没从自己怎么会与前夫同床共枕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慢慢的,昨天的回忆才浮现,让她记起昨晚骆家祺慌张的叫声,以及她看见他倒在床下,面无血色的样子。

    她不敢回头,身后的人的体温如此真实,他没有事,他很好,这个认知让她的眼一酸,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

    霍伟霆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撑起上半身,越过她的后脑勺,寻找着她的视线,不期然,便遇上她没来得及藏在被子底下的泪颜。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小心地将她慢慢往自己身边带,让她正面面着自己,安若素却在他转过身后,侧着头,将脸深深的埋在枕头中间,不肯抬起来。

    “素素,你别吓我,怎么了?”霍伟霆见到她泪光那一刹那,心便隐隐地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其实软得像一块湿泥巴,能让那泪光刺出一个洞来,不允许她把泪水藏起来,他一只手撑在她的枕边,柔软的枕头塌了下去,也露出安若素小半张脸庞。

    几根杂乱的发丝被泪水沾湿,胡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她逃避似的闭着双眼,眼角的泪痕还未消逝,在灯光下,似水晶一样缀在眼角的睫毛下面,轻轻的颤抖。

    “别这样,素素。”霍伟霆双手虚撑在她的两旁,凑过去吻着她的额头,还有眼角的泪珠,微涩的味道直接苦到了他的心里,原来在意一个人,对方的任何一点伤心都会在自己的心里无限的放大。他无声的苦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素素,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对不起,又骗了你。

    可只要能让你留下来,让我背负着一切的原罪都可以。

    霍伟霆的话让安若素的心像被吹动的浮萍缓缓停在了一处树荫下。就像连继的这几月来,她的坚持与抵抗都在昨晚见到他倒下的那一瞬间溃不成兵,现在已经偃旗息鼓,让另一个事实更加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还爱着他。

    不可能,她怎么会还这么爱着他。

    这份爱让她可以忽略他结婚七年后的一纸离婚书,可以忽略得知汪茗怀了他的孩子时的伤心欲绝,甚至能让她忘了一切,只在心里期待他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你当然有对不起我。”安若素猛然睁开眼,刚刚隐去的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结婚七年,你说离婚就离婚,你把我当什么?”

    “你和汪茗一直都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还是你的妻子,你的心有没有想起过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听到她怀了你的孩子时有多难过?”

    “现在我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一切了,放开你了,你又这样来烦我,把我平静的离婚后生活弄得一团糟。”

    “你就是个混蛋,坏蛋,流氓!”安若素越说越激动,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似受极了委屈的孩子,现在才将所有的伤心和无助发泄出来,“你为什么要去我家,为什么要喝我爸给你的汤?因为你活该,你活该!”

    她握起拳头,胡乱地在他的胸膛前挥舞,捶打在他厚实宽阔的胸口,“活该你生病,活该你病得半死不活的,你活该!”

    她一声声的控诉着,责骂着,到最后自己泣不成声。